“李軒?你怎麼在這?”這是夏澤柳不解的聲音。
“李軒,你終於來了!”這是夏冰嵐的聲音。
李軒微微朝著他們父女點了點頭:“我剛才找人拿錢去了。”說著,他拿出了銀行卡拍在了桌子上。
“錢?”
假兄妹偷眼打量銀行卡,臉上有抑制不住的喜色,呼吸驟然急促。
那女人連哭都不哭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銀行卡,滿是無法隱藏的貪婪。
夏澤柳沉默半響,哀嘆道:“李軒,這錢是你把那塊翡翠賣掉換來的嗎?”
李軒沒有多加解釋,乾脆的點了頭。“爸,這事回頭再說,先解決眼下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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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作孽啊,都是我瞎了狗眼,信錯了人。”夏澤柳的語氣極其苦澀。
夏冰嵐也是沉默著,她知道她老爹的脾氣性格,這事兒只能認栽,要是宣揚出去,夏家本族那邊就徹底沒機會回去了。
李軒則緊緊注視著這對假兄妹。
他接下來準備說的一番話,就可以確定他們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樣。
如果猜錯了,估計就要賠出去200萬。
可如果讓他猜對了,那麼他們,包括他們背後的人,就全要為此付出代價了。
“爸,嵐嵐,這錢是秦大小姐墊付給我的。畢竟賣翡翠,想要賣個合適的價格,也不能說賣就賣不是?之所以人家願意墊付,就是因為我把咱爸遇到的麻煩告訴了她。”
夏冰嵐大驚,急聲道:“你怎麼把這事兒說出去了?家醜不可外揚呀!”
夏澤柳也是滿臉的焦急,欲言又止。
李軒呵呵一笑,安撫道:“放心吧,仙女姐姐可不是個大嘴巴,她不會亂說的。
然後吧,秦大小姐告訴我,她家裡有個醫術高強的老神醫,我妹妹就是拜託那位老神醫去治病來著。這位老神醫還有個特殊的本事。人家可以透過把脈,確定到女生失去第一次的具體時間。
換句話說,如果老神醫鑑定出來這個女生失去第一次的時間,就是在週五夜裡,那麼爸就板上釘釘的弄了人家小姑娘了。否則的話,那這就是一場單純的騙局,咱們可以直接把這對兄妹告上法庭。
當然,包括因此可能造成的影響以及精神損失費等,全部需要由他們來承擔……”
“什麼?真的假的?”
夏家父女大喜過望。
“不可能!這根本沒有辦法鑑定。小子,唬誰呢?”反觀那對兄妹則是將信將疑,額頭上悄然冒出了一大片冷汗。
他們坐不住了,之所以敢拿這事兒詐騙,就是因為說不清楚。
當眼下有人言之鑿鑿的說有辦法鑑定時,哪怕他們再是不相信,可礙於做賊心虛的關係,他們總會露出破綻。
他們的演技沒那麼出色。
所以李軒成功了。
至此,李軒已然徹底的確定無疑了。
老神醫有沒有辦法確定他不知道,至少李軒自己純粹就是在胡扯。
李軒老神在在的擠著坐在了夏冰嵐的身邊,還大喇喇的伸手摟著她的楊柳細腰。
他一臉嘲弄的看著那對兄妹。
勝負已分。
“咦,你們急什麼?可能不可能的,有沒有辦法的,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實踐出真理。反正又不要你們花錢?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我老丈人弄掉了這女人的第一次嗎?所以咱們趕緊去找老神醫鑑定一下。
還有夏冰嵐,你說你怎麼當人女兒的?自己爸的人品你都信不過?
我錢都拿來了,人都請好了。咱們這就打車去秦家找那位老神醫。一旦確定無誤了,責任的確是我老丈人的,那麼……咱們就趕緊上法院吧。咱爸要是真做錯了事兒,就必須承擔後果。為人師表的,怎麼可以私了?”
夏澤柳居然因為李軒的話陷入了沉思。“我覺得李軒說得對,我這當老師的,做錯了事情居然想著逃避掩蓋,真是太不道德,太沒有責任心了,我真是不配當東江大學的教授啊。
不行,這事兒不管是不是我做的,咱們必須上法院說清楚,如果法院判我刑,那我也認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怎麼可以連累家裡,連累嵐嵐的公司?”
“爸,你說什麼呢?李軒,你這個混蛋!幫什麼倒忙?”夏冰嵐怒瞪著他,這混蛋說什麼呢?
李軒笑容可掬的對她擠了擠眼睛,還對著那對兄妹努了努嘴角。
夏冰嵐視線一掃,頓時啞火了。
原來,那對兄妹此時已經張口結舌,滿臉驚慌了。
混混男一臉的懊惱,他這會兒心裡恨死了李軒。
“夏教授,你可不能衝
動啊,你這要是坐牢了,你漂亮老婆和女兒怎麼辦?那些敬仰你的學生怎麼辦?這樣吧,我也不跟你們墨跡了,150萬就150萬。你們把錢拿出來,我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如何?”
形勢逆轉。
夏冰嵐冷笑道:“不,我突然覺得還是我老公說得對。我爸做錯了事兒,就必須承擔後果。走,咱們這就去找老神醫鑑定一下。如果真是我爸幹的,那麼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混混男急道:“何必這麼麻煩呢?夏教授弄了我妹妹,她全程看在眼裡,這事兒假不了。這樣吧,為了體現我們的誠意,還是跟之前說好的那樣,100萬,怎麼樣?”
“不。”夏澤柳不傻,要不然也當不了教授。事已至此,他全看明白了。他冷冷的站起了身,說:“李軒,嵐嵐,我們走吧。這錢我們不給了,他們如果要告我,那就去告吧。還有我會馬上登門拜訪一次秦家,去把那位老神醫請出來給這個女娃做一次鑑定。”
說著,夏澤柳當先離開,夏冰嵐讚賞的看著李軒,緊隨其後。
李軒則笑眯眯的繼續看著那對假兄妹,看著他們眼裡的怨恨,又再次看了一眼離得不遠,滿臉錯愕的白西服公子哥,突然大聲道:“你們這對假兄妹還要做戲到什麼時候?”
“什麼假兄妹?你在說什麼呢?”女生失聲尖叫。
這還是她第一次開口。
李軒呵呵冷笑:“人都走了,你們做戲給誰看?你的第一次,其實也是被他弄走的吧?你們根本就不是親兄妹,何必要假裝成親兄妹呢?有意思嗎?”
隨著李軒的話音落下,三個人表情同時變了。
混混男突然間變得歇斯底里,暴跳如雷。那個年輕的女騙子則是滿臉的恐懼。
“槽尼瑪的,你在這胡說什麼呢?你老婆都走了,你還不快滾?”
“嘿,何必這麼憤怒呢?之前被我戳破你們的仙人跳,你倆都沒有這麼暴怒,怎麼?說你們是假兄妹,卻反而這麼的憤怒?比200萬都重要嗎?”
李軒說罷,大笑離去,走到茶餐廳門口的時候,他又再次扭頭看了一眼那個白西服公子。
兩人的目光,頭一次交匯。
後者,已然是化為了滿腔的陰沉,殺意凌人。
李軒心裡跟明鏡似得。
這麼巧?這女生的另一個男人,居然就剛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