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澤的話,韓陽笑道:“這可不像一個總裁說出的話!你這麼消極,還怎麼帶領員工進步啊?”
“所以啊!工作遠比生活來得簡單,大刀闊斧地幹就對了。”蘇澤笑道。
“那生活呢?”韓陽笑問。
蘇澤微蹙著眉道:“即便你小心翼翼,還是會出錯。”
韓陽笑道:“恐怕是因為你太多情了!我便沒有你那樣的煩惱。”
“多情?”蘇澤驚訝地重複了遍,旋即笑道,“可能你說得對,我若心狠手辣一些,恐怕早掙脫現在的困局了。”
“生活本來複雜,所以,也不適合用簡單粗暴的方法來解決問題,忍一忍,還是很有必要的。”韓陽又安慰他道。
“對了,曉慧知道芙蓉的事後,是什麼反應?”蘇澤問道。
“她很自責,”韓陽道,“認為芙蓉如今的舉動,跟她有很大關係,得虧有我在,將事實給她做了鞭辟入裡的分析。”說完,笑了起來。
蘇澤也笑了下,又道:“曉慧那個人就是太善良,凡事恬退隱忍,與世無爭。”
韓陽想起曉慧說“再不與他來往”的話,便笑道:“你現在基本是‘豬八戒照鏡子’。”
蘇澤聽了,瞪大眼睛驚訝道:“有那麼嚴重?”
“你想啊!”韓陽笑道,“你最近對芙蓉的態度多曖昧呀!你讓曉慧怎麼想?”
蘇澤聽了,無語輕嘆一聲。
韓陽見了,又笑著安慰他道:“不過,我倒是挺理解你的。”
蘇澤因蹙眉道:“芙蓉怎麼說也是我名義上的妻子……”
韓陽見他一副苦惱的樣子,便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些,說點高興的事。”
“哪裡還有高興的事!”蘇澤懊惱道,“我都不知回去後該怎麼面對芙蓉。”
“怎麼了?”韓陽驚訝道。
蘇澤道:“這次芙蓉這麼做,我想少半是針對她的父母,大半是針對我,而我,又實在無法讓她如願……”
韓陽聽了這話,沉吟道:“芙蓉這次的舉動,令我也很吃驚,以我對她的瞭解,她不該是這樣的人啊!”
蘇澤也感到毫無頭緒,遂道:“好了,我們不談這些,喝酒。”說著,舉起杯兩人碰了下。
不知不覺,二人都有了五六分醉意,韓陽笑道:“不能喝了,再喝,回去要被曉慧嫌棄了。”
蘇澤聽了,馬上笑著表示不滿,說道:“你這意圖,明顯是在跟我拉仇恨。”
“哦?我明白了,”韓陽醉眼朦朧地笑道,“你是羨慕嫉妒恨!”
蘇澤笑道:“你說對了!”
韓陽攤開雙手,做個無奈的姿勢,笑道:“我就是比你運氣好,我也沒得辦法!”
說罷,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蘇澤道:“我們走吧。”
“好,我們走。”韓陽說完,二人起身,相攜向外走去。
到了吧檯,兩人又爭著付賬,蘇澤趴在他耳邊道:“你知道嗎?我請你喝酒,其實就是在支援曉慧,所以,這個賬,必須我來結。”
韓陽醉意朦朧,也不十分明白他這話的意思,見他執意要結,便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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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了酒吧,互相叮囑幾句,便分頭打車離去。
且說蘇澤,直接回到自己的別墅,進屋後倒頭便睡,一覺醒來,發現已紅日西斜,又覺得肚子有點餓,便起來吃了口東西,又開啟電視看了一會兒,見夜色已深,方出門,打車回了家。
進屋後,他躡手躡腳地上樓,經過芙蓉門口時,卻聽到“啪嗒”一聲,門被開啟,芙蓉從裡面出來,倚著門框問道:“這麼晚才回來?”
蘇澤見躲不過,只得停下腳步,支吾道:“單位裡事情比較多。”
芙蓉又道:“那進屋吧。”
蘇澤犯了難,只得硬著頭皮道:“我到客房睡。”
芙蓉似乎早料到他會這麼說,順嘴便道:“我一個人害怕。”
蘇澤道:“樓上樓下都有人。”
芙蓉道:“我一閉眼,就夢到自己落進了水裡。”
蘇澤聽了這話,便再也找不到反對的理由,身子僵直地站在那兒,半晌方道:“好,你先回屋,我去衝個澡就來。”
芙蓉這才進屋,將門虛掩。
蘇澤回到客房,脫衣服洗澡,又穿好睡衣,方來到芙蓉的房間,見床上並排放著兩個枕頭,芙蓉正坐在床邊看手機。
見他進來,芙蓉放下手機道:“睡吧。”
蘇澤忙道:“我睡地上就行。”
芙蓉聽了,半天沒說話,良久方道:“睡地上和睡別的屋有什麼區別?”
蘇澤無言反駁,只得上床,側身睡了。
芙蓉躺下後,從後面伸過手臂來,抱住了他。
蘇澤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動一下,她就會有更大膽的舉動,又故意發出粗重的呼吸,表明自己累得已快要睡著了。
芙蓉暗想,也不可以逼得他太緊,須一步一步地來。
且說韓陽回家後,範曉慧見他帶著醉意,便忙命清水和長風扶他進屋休息,待他們將他安頓到床上躺好,她便進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韓陽笑道:“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範曉慧見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便笑著掩飾道:“我什麼也不想知道,只想看看你的醉態。”
“好吧。”韓陽說完,挪了挪身子,讓自己躺得更舒服點,又道,“蘇澤這個人,就是心太軟。”
“此話怎講?”範曉慧笑問,卻沒發覺已落了關切盤問的痕跡。
韓陽笑了笑,並不與她計較,說道:“芙蓉這一折騰,他的愧疚心爆棚,難免會做些違心的事。”
“違心的事?”範曉慧驚愕道,“你指什麼?”
韓陽道:“我總覺得芙蓉跳河有點蹊蹺,但又覺得,誰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所以這一次,蘇澤若是動了惻隱之心,難保不中她的圈套……”說著,便已發出粗重而均勻的呼吸聲。
範曉慧聽他說話前後矛盾,且有許多未盡之意,又見他已睡著,便疑慮重重地起身出來。
入夜,大家都安靜下來,各幹各的事,範曉慧獨自來到客廳,站在窗邊,望著空中的那輪明月,想,此時蘇澤在幹什麼?韓陽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他真的會辜負自己的一腔深情嗎?
轉念,自己不是已經決定,此後不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嗎?為何一有風吹草動,就變得如此不淡定了呢?
如此想著,又站了半天,方回屋休息。
且說上官逸夫婦,心裡惦記著呂學軍說的事,是日來到蘇家,一是為看望女兒,另一層意思,是叫芙蓉回家住幾天。
芙蓉想到自己與蘇澤的關係正在緊要關頭,馬上就可以有突破性進展,父母卻此時叫她回家,豈不前功盡棄!
豈料,還未及她說話,蘇澤便在旁開口道:“你回去休養一段時間也好,也可以多陪陪父母。”
聽了這話,芙蓉倒不好反駁,只得隨父母回了家。
蘇澤暗地裡如釋重負。
芙蓉到家後,上官逸便給呂學軍打電話,說有話可以到家來跟芙蓉當面說清楚。
呂學軍聽了,便約定晚上登門拜訪。
到了晚上,陶敏提前跟芙蓉道:“待會兒,呂學軍夫婦可能要來。”
芙蓉不解道:“他們來幹什麼?”又沉吟道,“我覺得好奇怪啊!我們跟他們也不熟,他們不僅到醫院看我,還要到家裡來,這是為什麼?”
陶敏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芙蓉聽了不再多問,也沒有多想。
過了一會兒,門鈴果真響了起來,羅娟出去,很快便帶著呂學軍夫婦進來了。
上官逸夫婦笑著請他們坐下,羅娟又給他們倒來熱茶,然後退下。
上官逸回頭向芙蓉道:“他們今天來,是有些話想跟你說。”
“哦!是嗎?”芙蓉有點驚訝地問,同時坐直了身子。
呂學軍顯得有點侷促,對芙蓉道:“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能有點意外,但絕對千真萬確。”
“什麼話?”芙蓉愕然道。
呂學軍頓了頓,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你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誰?我是誰的女兒?!”芙蓉明顯抗拒道。
魏豔麗見了,忙坐近她,一隻手壓在她手臂上,既像在安慰她,又像是防止她跳起來,說道:“孩子,你別激動,聽我們慢慢說。”
上官芙蓉果然一甩胳膊,掙脫她的手,發急道:“說什麼說!你們怎麼回事兒?莫名其妙跑到這裡來認女兒!爸、媽,快讓他們出去!”
陶敏見狀,大聲道:“芙蓉,你冷靜點!不要這麼激動好不好?你既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那就一定是別人的!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自己從哪裡來嗎?”
上官芙蓉聽了,方冷靜下來,不再說話。
呂學軍方繼續道:“那時我們在農村,生活困難,你又是超生的孩子,上不了戶口,所以……”
“所以什麼?”芙蓉又激動道,“僅憑你這一句話,就能肯定我是你們的孩子?”
魏豔麗見了,忙幫腔道:“是我們看到他們的尋人啟事後,把你送到公安局,也是警察親口告訴我們,你被他們錯認走了。你是我們從小養大的孩子,我們怎麼會弄錯!”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