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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

跟著杜寬來到海鷗邊上,透過面前一層陣法光幕,能夠看到一望無際的雲海,雲海之下,則是那蔚藍無機的大海。

“曲道友,我找你來是想要合作的。”簡單地寒暄過後,杜寬直入主題,“雖不知此次戰場的具體情況,但若我等事先就達成協議,在戰場上的生存機會無疑就要大上很多。”

“果然。”心裡暗道一聲。自己身上能夠引起杜寬注意的,怕是不只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我一早就聽天魁島此次出了個經世奇才,僅僅結丹初期修為就力壓群雄,最後一站。就是連那位莫家少主在你面前都不敢出手。我原本還不信的,但曲道友那一筆,已經讓我明白了不少東西。”杜寬含笑,上下打量曲一凡。

面上不置可否。天魁島與海天島之間只是一個傳送陣的距離,消息傳遞得自然也快。“此人怕是看中了我的實力,不過他應該也只是估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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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筆,曲一凡融入了斷月悔傷之力。當時杜寬就在一旁,對於這一筆的感覺比任何人都要真切。所以對於曲一凡,他是儘可能往高的估計了。

“我已經與幾位道友達成同盟,若曲道友能加入……”杜寬的話沒有說完,目光落在對面青年臉上。

曲一凡沒有立即作答。此時達成同盟,先不論到時候海盟會怎麼安排,幾人屆時又能不能聚到一起。

“這些人我不熟,若將後背交予對方……”目光一閃,心裡已有決斷。

“感謝杜寬道友美意,在下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曲一凡說完,已明顯是拒絕之詞。

杜寬張了張口,就欲出聲再勸說幾句。曲一凡表現得越是如此,他便越覺得此人自恃實力。感一個人在戰場上行走,不是傻子,就真的是對自己實力有絕對的自信。

“此人傳聞太過誇張,可整個天魁島的人都如此說。總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再者,看其模樣也並非是什麼只知一味拼殺的莽撞之輩。”杜寬心中所想。

“不過……”就在其方要開口之際,卻聽對面之人笑了笑,話鋒一轉。

“人多力量大,戰場上孤軍奮戰可是大忌。這一點在下還是明白的。”

“哈哈,好。那麼那位莫家少主?”杜寬大笑,除了合作,他也確實有與眼前之人結交之意。

“哦,他啊。”曲一凡面上露出為難,杜寬顯然是想把莫不言這位莫家少主也拉進來。

“我與他不是一路人,紅顏禍水。你可以去試試,估計希望不大。”

曲一凡這麼一說,杜寬大概也能明白什麼。臉上笑得意味深長,“好,我會去問問的。”

餘下的形成風平浪靜,也不知道那杜寬用了什麼方法。竟讓莫不言和暮雪都同意加入隊伍。當然這也只是意向性的表態。屆時還是要看海盟如何分配。

杜寬具體找過哪些人,曲一凡不清楚也無心過問。直至幾日後,海鷗帶起一聲嘹亮的尖鳴。

“到了?”從盤膝中睜開眼,身下因巨型海鷗降落,而有微微的失重之感。

目光朝外望去,落下雲層,卻只能看見一望無際的大海,並沒有任何事宜著陸的地方。

“這是?”心中泛起絲絲疑惑。

前面,鼻尖長有紅痣的老者聲音遙遙傳來,“此地已進入兩軍交戰範圍,繼續往東南方走便是我人族拄地。”

曲一凡心中一動。

“期間你們會遭遇一些零散的海獸襲擊,算是對你們正式踏入戰場前的磨鍊,所擊殺海獸

的數量同樣會計算進爾等此次考核的成績當中。”身立於巨大海鷗頭頂,紅痣老者手一揮,千百流光激射而出。落在眾參選之人手上,化作一枚蔚藍色令牌。

“此令會記錄你們殺敵數,也是爾等戰場期間的身份憑證。萬不可遺失,老夫言盡於此。你們去吧。”老者話音一落,已經俯衝到海面的巨大海鷗,背上散發出一股巨大的排斥之力。

曲一凡只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襲上身來,他沒有試圖去抵抗什麼。與眾人一同流落海面,望著那巨型海鷗,在海面上滑出一道巨大的白痕後,仰首上天,一瞬便消失在了海天交接之處。

不少人還有些愣神。拿起手中令牌,考核顯然從這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看樣子只是件尋常法器。”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令牌上血光一閃,就此身份繫結。

剛做完這一切,心中危機炸起。曲一凡猛地低頭,望向下方海面。

海面上,蔚藍的海水不知何時已變成了漆黑之色。不是海水真的變黑,而是有一個大家夥即將浮出水面。

來不及多想,幾乎在有所察覺的同一時刻。一劍驚雷斬,身化驚雷,閃瞬到了幾里開外。轟的一聲,巨響夾雜著慘叫。

曲一凡瞳孔驟縮,一頭鯊魚模樣的巨大海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海面一竄而出。籠罩足有方圓數百丈的巨口,剎那便將其中幾個反應不及的修士吞入口中。

“是五級海獸鯨齒鯊!”有人驚呼。

曲一凡皺眉,五級海獸,這在強度上已經算是元嬰修士的程度。“此地尚屬戰場邊緣,就有五級海獸出沒,僅僅是巧合麼?”

那幾人算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並非他們實力不濟,而是初踏入這戰場沒有足夠的危機意識,死得也糊里糊塗。

“剛才那大家夥,就是我正面來上一下,也不見得能安然無恙。”呼了口氣,懈怠了這麼久。曲一凡也不得不將自己曾經在叢林,那種屬於獵人的謹慎拿出。

“死了?”周圍不少人還在驚魂未定。可一幫子人處在這兒,無疑是給那些海下獵人最佳的可乘之機。

“大家小心!”也不知是誰提醒了一聲,可惜為時已晚。

曲一凡再次低頭,同時,一道、擺到、萬道……一條條狀似劍魚的小型海獸從海底竄出。

而它們的身體也的確是如劍刃般鋒利。寸許長的身體從海面衝出,一瞬鋪天蓋地。

慘叫聲不絕於耳,死去的人被劍魚洞穿個千瘡百孔,屍體不及落入海中,便被緊隨而至的大量劍魚給分食乾淨。

道道劍氣從體內湧出,在周身三丈外交織成一片劍氣大網。劍魚只要被這劍氣沾染,立刻就會被絞碎成虛無。

“這些魚的氣息不強,大概只有築基期左右。可穿透力和速度太過驚人。這般龐大的魚群,若無什麼防禦手段。即便元嬰到此也非吃個暗虧不可。”

打眼掃去,下來時還滿滿是人的參選修士,而今已是死傷慘重。然而距離眾人從海鷗上下來,這才過去了短短不到三十息的時間。甚至都說不上短,只是兩個眨眼,根本就不給人族修士反應的時間。眾多參選之人便成為了這些海獸口中的口糧。

給人的感覺就是,從那海鷗上被丟了吧飼料下來,來餵養這些海獸。慘叫聲還在繼續。

“曲道友,不能坐以待斃。這魚群規模不小,我等必須聯手殺出去。”杜寬的聲音從旁響起。身上圍繞著一層土黃光幕,帶著一行人,一邊抵禦著

劍魚悍不畏死的攻擊,向著曲一凡這邊靠攏。

以這些劍魚的實力,結丹修士只需隨手一擊便可殺死一大片。可架不住數量無窮無盡,簡直殺之不絕。且這些魚身體雖脆弱異常,但凌厲的衝刺,就是元嬰在此也不能視若無睹。

一段時間過去,周圍手忙腳亂的眾參選者漸漸穩住陣腳。架起防禦,也不是這些劍魚短時間能夠攻破的。慘叫聲也隨之小了下來。

不過這也只是暫時,劍魚攻擊一條兩條或許不足以威脅到這些結丹翹楚的性命。可若千條萬條。感受著體內修為飛速流逝,眾人皆是面露慘然。只待體內修為消耗殆盡,防護散去,也一定是他們的死期。至於脫逃,自保都尚且困難,又何來殺出重圍之力?

杜寬如此快就聚集眾人,曲一凡倒是有些意外。“此人想來發生意外的第一時間就有所反應。”

自己體外的劍氣與其他人不同,並非單純的防禦。修為消耗倒也談不上多大。可自己修為底蘊比起那些結丹中後期。在量上還是有所不如的。此消彼長之下,說自己能堅持多久,那也是無稽之談。

“我肉身雖今非昔比,可若在這遍地海獸的地方脫力。那還不是展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與杜寬等人會和到一起。“杜道友,我們要不要去救其他人?”

杜寬一怔,眼中一絲不屑之色閃過,“哼,算我看走了眼。本以為此人也是個人物,想不到竟如此婦人之仁。”

杜寬的想法也沒錯,修真界弱肉強食。如曲一凡眼下這般,遲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曲道友說笑了,如今我等自身尚且難保,又哪能騰出手去兼顧其他人?”杜寬笑了笑。此地兇險,可絕不只是眼下劍魚。還有那虎視眈眈的鯨齒鯊。杜寬可不認為那大家夥只是幾個人就能填飽肚子。

況且接連兩次意外,誰知道這深海底下還隱藏著什麼其他存在?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片劍魚籠罩的範圍,否則不說堅持不了多久。被限制行動,一旦遇上什麼情況自己等人也將是待宰羔羊。

曲一凡搖頭。杜寬能想到的他又豈會沒有考慮?自己此生殺過人也救過人,但自從踏上修真界,自己便一直遵守著這裡弱肉強食的法則。對於修士,曲一凡一向都是冷血對待。

修道本逆天而行,死在這修真路上,也算是他們死得其所了吧。

“此人目光還是有些狹隘,從他考卷中應可便看出這一點。”一場科考,題目雖簡單至極。可海盟想來也能從中大致看出,誰是他們想要的可造之材了。杜寬之卷一味投降,不論之後是真降還是假降,此人一心只求自保的心思已是可見一斑。

相較於此,莫不言答案中雖也有提及投降,但那是實在堅守不過,萬不得已下的權宜之計。

“如此自私自利,即使達成同盟,若真遇到什麼情況,還不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一個簡單的問題,卻已讓曲一凡和杜寬心中,對於彼此都有了個新的認識。

曲一凡已有心離開,無心解釋什麼,一抱拳,“在下不忍看著這般多同道慘遭海獸之口,就此告辭。”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杜寬點了點頭。如今把矛盾暴露出來,也省得日後多生事端。“那好,曲道友保重。我等後會有期。”杜寬也抱了抱拳,就此,兩個未走到一起的人,又重新回到各自的軌跡上,形同陌路。

不理對面一行人那再不加掩飾的不屑和鄙夷目光,曲一凡轉身就走。身化長虹,向著臨近的第一個參選之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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