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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山莊

“終於到了太原郡啦!”蘇綠幻眼如秋波,眉如墨豆,開心地說到。

顏慕白扭頭對著她笑笑說道:“幻兒,是直接進城,還是在外面吃點東西再回去。”

蘇綠幻舒展下身子柔柔說道:“師兄,我此刻歸心似箭,咱們還是儘快入城吧。”

顏慕白點點頭,剛想喝馬,談北陌一個縱身,騰的從馬上跳了下來,道:“那咱們便在此處分手吧。”

二人臉上一驚,異口同聲道:“為何?”

談北陌回道:“不為何,我餓了。”

顏慕白道:“談兄,進城再走不久,就到了執劍山莊啦!既然同路,為何非要分開各自進城呢?到了執劍山莊後還愁填不飽肚子。”

談北陌道:“我這般自有我這般的道理,顏兄,幻姑娘,你們先走吧,我吃點飯,填飽肚子,過兩天再上門請教。”

二人不解,可這談北陌做事風格獨特,想必也問不出什麼,於是顏慕白抱拳道:“那談兄保重吧!兩日後見。”

談北陌施了一禮回道:“兩日後見。”

“小姐,您可回來了,莊主和夫人都快急瘋了,莊主還去了趟海漕幫山東分舵,見了他們的青鸞長老,她再三保證,絕無扣押執劍山莊的人,還帶莊主檢視了暗獄,一無所獲,這才不得不作罷,莊主還說要再去,這不,前幾日收到你的飛鴿傳書,這才安下心來。”

蘇綠幻平日裡從無打罵苛待下人,是以此門童悲喜之餘,幾乎是哭著將失蹤後的訊息說了個遍。

蘇綠幻微微點點頭,道:“我這女兒真是不孝,讓爹爹操心了。林幽,你去城內甘泉齋打十斤上好的女兒紅,就當我為父親賠罪,我自己進去吧。”

那小廝聞聲也不動彈,說道:“大小姐,過兩日是封刀大會,這莊內現下酒水大足,不需要出莊去買啦!”

“封刀大會?”二人齊聲驚到。

“可不是,說是賀蘭堡主提議,要選出一位德高望重,武學人品皆優的大家宗師帶領武林,對抗神鬼門。”這小廝倒是口齒伶俐,一邊走一邊將這幾日來各派到來的情景繪聲繪色描繪了一番。

“到了,我去通知莊主和夫人。”小廝鞠了一躬,接著一溜煙跑沒了影子。

蘇綠幻坐下來道:“我說這後院冷清成這樣,原來是要辦封刀大會。封刀,封刀,退隱江湖才叫封刀,我看根本就是血雨腥風爭霸會。”

顏慕白笑笑,也坐了下來,回道:“這賀蘭堡主真是個人才,取得這樣的名字自然是不想讓人置喙他的野心,在處處標榜自己高風亮節,絕無稱霸武林的心思呢。”

說話間,後院偏廳眾人魚貫而入。

“幻兒。”

“娘....”蘇綠幻從小被嬌養長大,自沒吃過什麼苦,此次跟父母雙親分開這麼久,又歷盡艱險,心下委屈、思念、苦痛在此刻彙集成河,嚶嚶地低聲哭泣起來,眾人在側無不動容。

蘇清遠道:“慕白,可受了傷?”

顏慕白收回在蘇綠幻身上的眼神,正正經經施了個禮回道:“回師叔,一點小傷,已然痊癒了。”

蘇清遠道:“那就好,那就好。”說著上前拍了拍他肩頭道:“瘦了不少,這些日子你們都到哪裡去了?”

顏慕白心道:“我既然應了四位族老,自不該將東訣村之事道與多人知曉,還待尋個機會,私下跟蘇師叔交代清楚才好。”

想到此處,他回道:“小侄和幻兒..不是,是跟幻師妹尋了個隱秘的村子修養了一段時日,待的大好之後這才成行,村子人煙稀少,音信難通,卻讓蘇師叔和蘇夫人日夜擔憂,實在不該。”

蘇清遠自蘇梓離回莊,已然聽了事情全過程,此刻眼神在二人身上遊走,摸著鬍鬚笑了笑。

“這兩日你們二人好好休息,大後天執劍山莊有個封刀大會,以武會友,到時候記得上臺切磋一番,長長見識。”

顏慕白道:“是,侄兒遵命。”

“爹爹。”蘇綠幻終於從母親懷中抬起頭來,帶著哭音喚了一聲。

蘇清遠拍拍她的臉蛋道:“乖,我女兒為了同門,敢冒風險,挺身而出,不愧是我蘇清遠的閨女。”

顏慕白和蘇綠幻一聽,臉上俱是一紅,在場眾人無一不瞭解其中原委,聽到此語都輕輕笑了起來。

白氏錘了他一拳道:“行了,就你話多,前廳還有事,去忙吧。”

蘇清遠拱手道了聲是,然後調皮地補充道:“夫人教訓的是,為夫先去了,夫人快來。”

此語帶有輕薄胡鬧之意,又是當著眾多晚輩的面,白氏顯然有些不慣,啐了一口道:“老兒胡鬧,還不快去。”眾弟子又是一陣鬨笑。

待蘇清遠夫婦二人離開後,幾個師兄師妹圍著蘇綠幻你一句我一句,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秋影安低頭想了想,走上前去柔柔說道:“顏大哥,承蒙你的救助,我跟妹妹才得以重見天日,在這,秋影安跪拜您跟幻姑娘的救命之恩。”說著就拉住玄月往地上跪去。

這幾日她在執劍山莊瞧得明白,這蘇梓離壓根沒把她們姐妹放在眼裡,本就瞧不起她們,再加上顏慕白和蘇綠幻二人是為了救她們才下落不明,雖不至於**,可卻也沒多少好臉色給她們,是以自己就算再蠢也知道救助她們姐妹絕非是她蘇梓離的主意。此刻蘇綠幻如同被眾星捧月,相反只有這個顏慕白身旁冷冷清清,同類可能更易引起共鳴,她心中已然十分確定堅持救助自己的恩人必定是顏慕白,聽蘇莊主剛剛的言語,這蘇綠幻大約是捨不得情郎身處危險,這才一同前往,既然沒有對自己施以善心,自己自也不必對她感恩戴德,因著眼下住在執劍山莊,這才言語間捎帶上了這位嬌滴滴的大小姐。

顏慕白眼看她二人即將跪下,趕緊扶起二人道:“快快請起,小小事情,姑娘不必放在心上,這幾日在執劍山莊住的可好?”

玄月搶先答道:“都好,幾位哥哥姐姐,還有蘇莊主和蘇夫人都待我跟姐姐很好。”

秋影安眼珠轉了轉,白了一眼玄月,盈盈說道:“只是寄人籬下,怕擾了執劍山莊的安寧。”

蘇綠幻聞聲,走近回道:“怎會呢?執劍山莊多是男子,幾個師兄很好,可只有我跟姐姐兩個一般年歲的女子,未免有些孤單,如今有了你們兩個姐妹,再要是打架,我跟姐姐就可以直起腰桿不怕他們幾個了,哈哈。”她跟顏慕白只呆了短短數日,卻活潑了許多,以往這種話太過胡鬧,她素來持重,是斷斷不會說的。

紀楚一聽道:“哎呀,小師妹出去歷練幾天,這回來說話都跟顏師兄一模一樣了。”

蘇綠幻知他所言不假,其實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可眼下被人拿來調侃還是很不適應,拽著蘇梓離胳膊道:“姐姐,他又欺負我。”

蘇梓離瞪了一眼紀楚道:“紀楚你的生辰禮物呢?是誰那天哭著說這禮物尋了好久,都沒來得及給小師妹看到。”

紀楚聽她在眾人面前連自己哭啼的話都說了出來,真真是丟人丟大發了,搖搖頭道:“我可沒哭,離師妹,這等事就別放在這說了吧,小師妹你別信她,你的禮物等下拿給你,我包管小師妹你見到一定歡喜非常。”素日裡紀楚都是喊她幻兒,今天卻小師妹長、小師妹短的沒完。

“祁臨師兄呢?”蘇綠幻問道。

“他呀,這幾日頂著執劍山莊大弟子的頭銜,雨裡來,風裡去,都忙壞了,這會子估計不是在正門迎客,便是在前廳上茶與人攀談。”

蘇綠幻哦了一聲繼續說道:“怎的,二師兄和三師兄不去?”

百里千川和嚴幼平日也會應酬莊務,這會卻悠閒懶散。

二人相互瞅了一眼,異口同聲道:“我們想小師妹想的緊。”眼睛卻在秋影安和玄月身上繞來繞去。

蘇梓離上前一步,對著二女方向指了指,蘇綠幻立刻恍然大悟,甜甜地說道:“哦,如此說來,是因了我了,多謝兩位師兄。”

兩人不似大師兄祁臨那般穩重,小小年紀就娶妻生子,在山莊內安了家,二人都是二十好幾了,平日裡所見的女孩除了蘇綠幻就是蘇梓離,蘇綠幻就別想了,至於蘇梓離,沒來由的總是一副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他們哪敢親近,倒是這幾日秋影安和玄月來到這裡,瑩瑩秀目,溫柔流轉,二人不由地被兩個小姑娘吸引,總是有事沒事往後院跑,江湖中人倒也沒那麼多顧及,要是四人雙雙兩廂情願,這執劍山莊自然也是有成人之美的,大不了為他們再開闢兩個小院子就是了。

百里千川看蘇綠幻和蘇梓離二女眼光總在自己和秋影安身上流轉,咳了一聲道:“三師弟,不若咱們還是去前廳幫幫大師哥吧,他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開始嚴幼還沒反應過來,道:“大師哥一向自己張羅慣了,怎會忙不過來。”直到眾人輕笑,百里千川又重重拽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道:“哦,對,對,離師妹、小師妹,顏師弟,紀師弟,那我們就先過去啦!”說完還很不好意思的靦腆笑了兩聲。

蘇綠幻去瞧玄月,只見她一雙秋水瞳目,柔情無限,再去瞧秋影安,她的一雙眼睛卻冷得瘮人,蘇綠幻心下咯噔一涼,卻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直覺。

她轉頭對著紀楚道:“五師兄,什麼稀罕禮物,我現在就要瞧瞧!”

紀楚嘿嘿兩聲道:“行,你是陪我去,還是我給你拿到這來?”

蘇綠幻道:“我也累了,看完就到房中休息,我陪你去吧!”

她轉頭對著顏慕白道:“顏師兄,你也好好休息兩日吧,趕了這麼久的路,想必很累了。”

顏慕白點點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溫柔地舒展開來。

秋影安一直注意著顏慕白的一舉一動,但看他眼中柔情無限,心中不由地有些生氣,不知是因為他的輕視,還是醋意。

“銅鈴。”蘇綠幻滿心歡喜,捧著銅鈴舉過頭頂,用手撥了撥,叮鈴,叮鈴,聲音清脆無比,她扭頭說道:“謝謝五師兄,我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銅鈴呢!”

紀楚看她開心,爽朗的笑聲緩緩淌出,道:“師妹喜歡就好,我,我有一事...”

蘇綠幻疑惑道:“紀師兄,怎麼了?”

紀楚搔搔頭不好意思得說道:“嘿嘿,我喜歡上一個女子。”

蘇綠幻眼睛瞪得銅鈴一般,湊近了問道:“是天陰派那個小姑娘?”

紀楚道:“是,就是她,玥兒其實身世挺可憐的,我,我反正絕不負她,只是師父那關。”

蘇綠幻墨眉微蹙,擔憂地說道:“師兄,爹爹那關倒不是最主要的,只是天陰派有個魅鳳,殺人嗜血,無惡不作,你喜歡上她的女兒,怕是後續麻煩不綴,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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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楚道:“這其中因有,事關私隱,我也不好細細分說,不過這魅鳳卻也不似江湖傳言那般,而且現下也傷害不了武林中人了。”

蘇綠幻信得過紀楚,當下點點頭道:“既如此,爹爹那關我去說。”

紀楚心中一喜,開心地說道:“謝謝小師妹。”蘇綠幻笑著搖搖頭。

“顏公子,我可以進來嗎?”此刻正值中午,顏慕白自昨日回到山莊,足足睡了一夜又加半個白日這才緩過勁來,他瞧著門外芊芊身影,心裡道:“是秋影安。”

穿好鞋子走到門口,雙手開啟門道:“秋姑娘,何事?”

秋影安手持瓦罐有些搖晃,顏慕白好心一接,說道:“進來說吧。”

待二人坐定,秋影安眼波流轉,柔柔說道:“顏大哥,我可以這樣喚你嗎?”

顏慕白笑笑,輕聲回道:“自然可以,你找我是有事?”

秋影安道:“我經過廚房看到好多東西散落在外,無人收拾,又見好些補品自顧荒在那裡,心中念起你已然多日奔波,未曾吃過一頓囫圇飯了,加之又為了救我姐妹二人受過劍傷,心下歉疚,這不燉了烏雞湯打算給你補補身子。”

顏慕白有些感動,口氣柔和地說道:“多謝秋姑娘,不過我自小荒島長大,吃的清淡,這些怕是吃不慣。”

秋影安不知他是真的不慣,還是只是拒絕所尋的託詞,當下有些受傷,微低下頭。

顏慕白看她眼中似有淚花強忍,自覺自己剛剛可能詞不達意,接著說道:“不過,我也確實需要補補,之前受了傷,許久也未好好吃過一頓了。”說著掀開湯罐的蓋子,盛了一碗。

秋影安勉強笑笑,道:“我跟妹妹身世可憐,漂泊江湖,如同浮萍,幸得你與蘇姑娘相救,這才有了落腳之所,只是父母已死,從此卻連個可以依傍的人都沒有了。”

顏慕白喝了一口道:“姑娘切莫傷心苦惱,這蘇莊主樂善好施,為人重情重義,姑娘就算在這住一輩子,想必也是無妨,況且姑娘二人皆是沉魚閉月之貌,若是...”他其實想說的是百里千川和嚴幼又對你們二人一往情深,情難自抑,若是你二人有意,自然可以終身委身於此,只是人家姑娘家家,卻也不能說的太過清楚毀人名節。

秋影安心中一動道:“顏大哥,我跟妹妹自然也希望可以永久住在這裡,只是名不正言不順,卻也不敢高攀。”她斜眼去瞧顏慕白,只見他面如冠玉、雙目如潭,盼著他說一句,姑娘莫怕,來日定會護的姑娘周全。可顏慕白此刻於男女之事懵懂無知,哪裡懂得此等暗示,況且他一門心思皆是繫於蘇綠幻之身,一動一靜、一飲一酌,心裡想的,腦海浮現的無一不是蘇綠幻那柔美無限的芊芊玉質,哪裡還管得了其他女子的脈脈情意,當下衝口而出道:“百里師兄為人沉穩正派,嚴師兄嬉笑詼諧,來日定不會讓你們兩姐妹受絲毫委屈的。”

秋影安一聽,這顏慕白壓根跟她說的不是一碼事,心下有些失望,胸膛起伏幾次,勉強笑笑道:“多謝顏大哥指點了。”說罷,也不等顏慕白喝完,徑直走了出去。

來到花園,她的一顆心始終定不下來,細想當日,他救自己出來的情形,一路還溫柔開解,告訴自己別怕,後來為了救她們二人還被海漕幫打傷,修養了多日這才歸來,如此俠義,本來覺得可堪託付,待的二人有了情意,她也可將幾十萬兩折現的白銀盡數奉上,二人合力創造一個新的武林莊園,不必在此處寄人籬下,仰人鼻息,可沒想到他卻也是個胸無大志,貪慕虛榮,只視眼前利益,一心跟在蘇綠幻背後轉的可憐蟲,叫她如何不氣。她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對著園中花草幾掌下去,秋菊碎辦,輕輕落了一地,她仍不解氣,恨恨地將一整盆的秋菊從高處一推,譁啦一聲碎了一地,惡惡的說道:“這海漕幫的老東西,傳來傳去也就教給了我這麼幾下功夫,我幫他賺了多少享用不盡的金銀財寶,現下在地底下怕是已經被羨慕死了,反倒是我,在這受人白眼,遭人嫌棄。”

園中園丁童飛,聞聲而來,一路奔走一邊叫道:“誰呀這麼不小心!”

秋影安眼看逃脫不掉,立刻一臉無辜道:“老伯,對不起,我不小心,本來是奉了大小姐的話,來折些花給各位武林好友,可衣衫被掛住了,我一使勁,這一整盆的秋菊就掉了下來,砸碎了。”說著揚起右臂讓那管事看了看,袖口處果然破了一截,卻不是被掛住撕破,而是剛剛情急之下,秋影安手背到後面,自己生生拽開的。

那管事一聽是大小姐吩咐的,當下滿腔的怒火也平了不少,使勁吸了口氣道:“那也需得小心著些。這秋日可供欣賞的花色本就不多,你還如此不小心,若是小姐過來,定然會小心來折,絕對不會弄的我這裡到處都是碎花殘枝。”說完,再次深深吸口氣道:“行了走吧,我親自給前廳送去。”

待秋影安轉過身剛走了幾步,那童飛仿若是說給她聽似的嘮叨道:“這從外面來的野丫頭就是不懂事,來了山莊這麼久,好吃好住不說,還天天將自己當成個大小姐,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寒酸樣子,現在山莊眾人忙的腳不沾地,不幫忙倒也罷了,還越幫越忙,跟我們莊裡正經的兩位小姐真是沒法比呀!”

秋影安牙齒咬合,心道:“小姐長,小姐短,煩死了,待我尋到機會,看把你這裡給砸個一絲不剩,看你還敢囉裡八嗦。”當下忍住,狠狠挖了他一眼背影,憤憤地走了。

翌日,晨起,苗圃仿若賊人入侵,各色盆花橫七豎八,花屍遍地,蘇綠幻心疼地拾起道:“這童伯伯看到,肯定得心疼死啦!”她起身吩咐道:“勞煩各位小哥,將這裡收拾乾淨吧。”突然管事跑進苗圃道:“小姐,你快去瞧瞧吧,童老,童老快不行啦!”蘇綠幻心上一緊,趕緊跟著管事急匆匆向童飛房間奔去。

剛到達門口,蘇梓離道:“別進去了,人已經沒了。”

“童伯身體一向硬朗,怎麼這麼快就?”

蘇梓離掃了一眼四周的小廝,拉起蘇綠幻道:“我們去抒翠亭說。”

等二人到達,蘇梓離率先開口道:“昨日傍晚,那秋影安給童伯送了些補湯,說是要跟童伯學些插花園藝之術,據童伯隔壁的小廝說,他從晚上肚子就有些不舒服,一連跑了幾趟茅廁,本來後半夜都靜下來了,誰知早上推門一看,眼睛有些發直,這才急著喚我們過去。”

“姐姐,你懷疑秋姑娘?”

“我不是懷疑,我是肯定。”

“你可給童伯切脈了?”

“切過了,除了有些痢疾之症,別的並無異樣。”

蘇綠幻知道姐姐向來不喜歡秋影安,唯恐因一時猜忌,誤會了對方,當下柔柔說道:“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也是常有之事,我們可別誤會了秋姑娘。”

蘇梓離當下將在小廝那聽到的,童伯與秋影安二人如何爭執之事解說清楚,又問道:“幻兒我且問你,這世上是否有毒可以做到無色無味,連大夫也查驗不出,讓人服食如同普通急症之狀?”

蘇綠幻道:“這,自然是有。”

蘇梓離又道:“今日早上,我想將童伯昨夜的吃食檢視一番,誰知命人裡外找了一圈,也沒發現昨日用過的湯罐。不管如何,秋影安嫌疑最大,現下咱們既無證據證明她沒做過,也沒證據證明她做過,不若等封刀大會結束,將她們兩姐妹送走便罷了,現在莊內來人甚多,這些事先別驚擾義父了。”

蘇綠幻點點頭,道:“我聽姐姐的。”

突然,亭內一隻白貓跳了進來,喵嗚一聲,將二人嚇了一跳,蘇綠幻道:“這白貓怎的以前沒見過,誰在莊內養貓了?”

蘇梓離瞧了一眼搖搖頭道:“先別管這小畜生了,還是先處理童伯伯的身後事吧。”說完,牽著妹妹的手快速走出了抒翠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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