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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山中神社

“咳咳咳!”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有著深藍色短髮的絕美少年捂著嘴身體微微向前弓起, 同時也導致其身上披著的羽織慢慢的從肩膀上滑落了。

“真是的,讓你趕緊去直接休眠就可以了,並且回去那邊那把太刀裡面不是更好, 幹嘛要繼續留下來。”有些粗魯,但是動作其實非常小心翼翼的將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放在床鋪旁邊, 這位突然從外面走進了的,擁有一頭銀白色長髮, 頭上有著白色獸耳、身著一身紅色狩衣的少年滿臉不耐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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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咳咳咳……”美麗少年本來想笑的, 但是最後還是被身體的糟糕情況困住了。

“不要出聲,明明在咳嗽,居然還想笑出來, 你想讓身體更糟糕麼。”嘴上不耐煩的說教道, 但是有著一雙可愛犬牙的銀髮少年還是動作迅速,且熟練的起身來到美麗少年的身後, 同時輕輕的為對方拍著後背。

“……抱歉, 抱歉,只是一時間沒忍住,哈哈哈。”在終於舒了口氣之後,美麗少年笑容燦爛的對著銀髮少年說道。

“望月就是喜歡逞強,身體那麼差, 居然還不好好休息。”一邊動作輕柔的拿起之前滑落的厚羽織,然後為美麗少年重新披上,銀髮少年一邊斥責道。

“嗨嗨, 不差這麼幾天。”伸手將羽織的衣襟拉好,美麗少年,也就是短刀的付喪神十六夜笑容溫和的說道。

之後,十六夜關心的詢問道:“犬夜叉少爺有沒有去和大人告別?”

“那家夥根本就不承認我是他的外孫,我幹嘛要去道別。”提起這件事情,犬夜叉也就是當年十六夜公主和犬大將的兒子就一肚子火,畢竟從小就被這座城的所有人所討厭著,犬夜叉怎麼可能會接受那些人。

“但是,這是基本的禮儀。這些年來,大人沒有將我們趕走,就代表大人心中有公主殿下和犬夜叉少爺,不是嗎?”十六夜平靜的指出。

“我知道,我已經去和那……”在注意到自家少年長輩正在溫柔的看著自己,犬夜叉不自覺的改了口,“我已經和外祖父道別了,他給我們準備了一輛牛車,還有一些錢。”說道最後,犬夜叉將頭撇開,顯然並不太高興的樣子。

“我知道了,等明天我們離開時,我們一起再去拜訪一下。”十六夜溫和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自家這位這位比城裡的所有貴族加起來都要像貴公子的長輩對禮儀很在意,犬夜叉沒有去反駁。

“還有,都說了不要叫我犬夜叉少爺了,望月還這樣叫。”因為想起了什麼,犬夜叉重新回過頭來,眼中不滿的看向身披羽織的纖弱少年。

“哈哈哈,抱歉,抱歉,不注意就……”美麗少年那好像天空一般是漸進色的藍色眼睛彎了起來,同時笑著道歉道。

“真是,”看著這張美麗的容顏,犬夜叉再想如何生氣,也是氣不起來的。

最後,犬夜叉只能撇嘴道:“果然和母親大人說的一樣,看著望月的長相,想生氣都氣不起來。”

“這個我好像沒有什麼立場說什麼,哈哈哈。”十六夜笑眯眯的說道。

雖然很像吐槽眼前美麗少年的笑聲,但是在看到眼前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那熟悉的美麗笑容,最後犬夜叉將到嘴邊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

在沉默了一下,犬夜叉突然說道:“母親她現在是不是很幸福?還有惠子也終於可以休息了。”

“嗯,一定的。你的父親可是很強的,能夠打敗冥界的使者,讓死者復活,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事情。”十六夜認真的說道。

“但是最後還不是死了。”犬夜叉反駁道。

“畢竟鬥牙王大人那時候剛從戰場上回來,當時大人身上的傷已經重到無法治療的地步了,那一場大火也只是加快了時間而已。”十六夜解釋道。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就是……就是心裡不痛快,母親她那樣痛苦……”犬夜叉表情非常難過的說道。

“但是公主殿下並不後悔和鬥牙王大人相遇,也從不後悔將犬夜叉少爺生下來。你是那兩位的珍寶,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十六夜身手輕輕的撫摸心情低落的少年的銀色頭髮,一邊輕聲卻堅定的說道。

“……我……我知道的。”犬夜叉低著頭默默不語,良久才出聲回道。

“沒關係的,犬夜叉只要讓自己成為強者就可以了,並且,我相信犬夜叉一定能做到的。犬夜叉要讓自己變強大,當然心也要變的強大,然後才能保護未來會遇到的對你來說非常重要的人。”十六夜溫和的說道。

“我知道了,望月你都說了很多遍了。”突然往腿上蓋著被子的十六夜撲了過去,同時將自己的頭熟練的埋進了自己長輩的懷抱之中。

“哈哈哈,在撒嬌嗎?可以,可以呦。”十六夜笑著接住了撲過來的少年,然後笑著說道。

雖然已經自認為自己已經是大人了,但是在母親和照顧大家的惠子離開之後,犬夜叉對眼前這個自己唯一剩下的親人非常的在意。因為這是犬夜叉在世上唯一成人和接受的親人了。

而也只有在十六夜面前,犬夜叉才會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孩子,而不是被迫長大的大人。

“那麼大人,就此一別,可能今後再也無法相見了,這些年來多謝大人的照顧。”身著紺色狩衣,彷彿從平安時代走出來的貴公子恭敬的行禮道。

“月殿下不用這樣道謝,反倒是我要多謝月殿下的幫助。如果不是殿下的幫助,我的城不會如此的和平。而且十六夜和犬夜叉這孩子也多虧了有殿下的照顧。”即使十六夜公主的父親並不是聰慧之人,但是卻也很有自知之明。

同時,這位城主大人也的確很寵愛他唯一的女兒。當年在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城主其實也很自責,但是最後卻又不方便表示出來,因為當初的傷亡實在太大了,即使那些的事情並不是女兒造成的,而是城主最信賴的將軍所為。

城主對剎那猛丸那家夥也是恨得很,自己的女兒如何哪用得著別人來進行審判。甚至當初女兒還在分娩之時被對方差點殺死,如果不是剎那猛丸已經死了,城主非常想狠狠的懲罰對方。

但是,因為無法說明,也不敢面對痛苦的女兒,所以城主大人一直對女兒避而不見。

當然,不見面,不代表城主對女兒的生活置之不理,後來這位女兒從夫人那裡繼承的家族守護神出現後,也為城主帶去了轉機,一個讓女兒過的更好一些的機會。

這些犬夜叉都不清楚,也是此時才終於明白眼前這個蒼老的老人的真正的想法。

看著女兒的兒子那驚訝的表情,城主不以為意。對於這個孩子,城主其實也沒有多上心。不過,這畢竟是十六夜留下的孩子,城主也真心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那麼,犬夜叉今後就拜託殿下多多照顧了。”城主大人託付道。

“大人放心好了,犬夜叉少爺如今的力量已經可以做到自保了。而我雖然無法教導太多,但是我會盡我所能的教導他,畢竟活了數百年,這一點我還是可以做到了。”十六夜少年認真的說道。

“那就拜託了,我畢竟只是普通的人類,無法做什麼,也無法教導什麼。所以有殿下這樣優雅且強大的神靈在,我也能放心。另外請殿下保重身體。”城主大人恭敬的行禮道。

……

“駕”驅趕著牛車,犬夜叉駛出了城門。

行走在小路之上,犬夜叉一邊駕著車,一邊輕聲說道:“我從來不知道,他很關心我的母親。”

“大人很在意公主殿下,但是當初的事情是彼此的心結,公主殿下和城主大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對方。”因為身體虛弱的關係,在馬車內休息的十六夜出聲回答道。

“我倒是完全感受不到,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非常放任討厭。”犬夜叉滿臉不爽的說道。

“那也是人之常情,人類對妖怪的恐懼古而有之,他們對未知的力量一直是排斥的。更何況如今處於亂世,到處都有傷人的妖怪在作祟。”

“我知道。”曾經多次聽到過哪些個地方的村子被妖怪血洗了。或者哪個道不能走了,因為有很危險的妖怪出現之類的事情,所以犬夜叉也清楚自己身上另一半血統是多麼的危險。

“不過,犬夜叉只要做自己就可以了,不可為惡,但是也不可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十六夜認真的叮囑道。

“我知道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放心好了。等到了那座神社,你就給我好好的去修養,爭取下次我去的時候,能夠看到你完全康復的樣子。”犬夜叉認真的要求道。

“哈哈哈,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待在那裡的。神社那邊我雖然從來沒有待過,但是我的兄長們都曾待過,我的話不會有任何問題的。”話音剛落,然後馬車內的十六夜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了。

“真是,你說太多話了。自已也要注意一下。”有些懊悔自己剛才挑起了話題,犬夜叉讓牛車放慢了速度,然後有些擔心的問道,“有沒有事?”

“沒事,沒事,是老毛病了。”

聽到車內的長輩沒事,犬夜叉松了口氣,然後一邊繼續駕著牛車往前走,一邊好奇的問道:“兄長?望月也有兄長嗎?”

“有的哦,畢竟我是刀劍,同一刀派的都是兄弟。不過我說兄長的是誕生之初就誕生了刀靈的幾把同派的刀劍,正好我是最小的那一個,而其他幾位都是我的兄長。”

“那,為什麼從來沒有見到過望月的兄長?”

“因為刀劍的付喪神是無法離開本體的,我當初其實也是那樣的存在,就連公主殿下也是看不到的。之後還是在鬥牙王大人的幫助下,我才能夠獨立出來,而不是被困在本體,連人世都無法介入。

至於我的兄長們,如今除了石切丸兄長依然在京裡的神社內被供奉著,其他幾位兄長都已經不知所蹤了。”說道最後十六夜的聲音輕了很多。

“抱歉。”犬夜叉內疚的道歉道。

“不用擔心,刀劍從誕生之初就擁有隨主人戰死的覺悟,這是我等刀劍的宿命。並且其他幾位兄長也並不是真的在戰場上折斷了,他們只是消失在人類世界之中了,我相信未來大家終有重逢的一天。”

“嗯,我也相信。”雖然覺得可能性不大大,但是犬夜叉還是發自內心的希望自己的這位長輩可以心願成真。

“話說回來,我的一位兄長是稻荷明神的眷屬。小狐丸他身上有著狐狸的野性呢,雖然刀靈並沒有耳朵,但是他頭上有翹起兩簇頭髮,好像狐狸的耳朵一般,和犬夜叉一樣可愛呢。”

“不要說我可愛,我已經是大人了。”犬夜叉炸毛道。

“哈哈哈,我知道了。”

在經過一路的遊歷,此時比剛剛出城時更加成熟的犬夜叉,親手將手中有些陳舊,但是看上去依然非常精緻的短刀遞了過去,同時鄭重的對這座位於山中的神社的神官說道:“那麼,這把短刀就拜託你們了,請一定要照顧好。”

“放心好了,犬夜叉少爺,這神社誕生的原因就是為了這位大人,而我等本就是當年三條家的姬君的家臣,所以我們會全力的照顧好殿下他的,這可是三條家的珍寶,也是姬君最後的願望。”身著白色狩衣的老神官雙手恭敬的接過了那把短刀,同時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犬夜叉從小見到過不少人,在來這座偏遠神社的路上也見到過各種各樣的人和妖怪,所以犬夜叉很清楚人類的獨特之處。

人類可以毫無底線可言,也可以為一句承諾而堅持到死亡的來臨。也所以直覺從來都很靈的犬夜叉很清楚眼前的這位老者的堅定決心。

也因為知道這座神社中的人真的非常在努力的完成著自身的使命,犬夜叉才會放心將手中刀靈已經陷入沉眠的短刀交付出去。

犬夜叉認真的看著短刀被老神官小心的放在紫色珍貴的絲綢之中,然後被供奉在大殿正上方。

之後,犬夜叉決定告辭了,畢竟犬夜叉不好在這做神社多待。即使身上有著人類的血統,但是擁有大妖怪血統的犬夜叉其實並不適合在神社內行走。哪怕這座神社只是一座供奉御神木的普通神社。

老神官在犬夜叉告辭,準備踏出大殿的時候,出聲道:

“犬夜叉少爺,我清楚少爺未來將會因為這身血統而遇到遭遇很多事情。雖然這座神社的力量很弱小,但是這裡是擁有三條家血統的刀劍神社,我等永遠都會守護在這裡,所以您如果累了,請一定要記得來休息一下。”

“我知道了。”走出大殿,並沒有回頭的犬夜叉舉起手揮了揮,然後應道。

突然一陣柔和的風在大殿之內出現,然後往半妖少年那裡吹去。

被風溫柔的風吹過頭髮,犬夜叉當然察覺到了風的出處。

“趕緊去休息,火毒之傷那麼嚴重了,還亂來。”犬夜叉沒好氣的說道,但是卻順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因為之前的那陣風好像有一雙溫柔的手輕輕的拂過了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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