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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夢迴:火毒

夜晚, 十六夜少年輕輕拍著趴在自己膝蓋上熟睡的白髮幼童的後背, 一邊靜靜的閉目養神中。直到一件長羽織突然被披在了自己身上。

十六夜並沒有回頭,只是睜開眼睛,然後輕聲說道:“公主也該休息了, 這邊有我在就可以了。”

“沒關係,反正這麼晚我也睡不著, 正好多看看犬夜叉睡著的樣子。”在為少年披上厚羽織之後,身著十二單衣的美麗女子在染著燭火的和室另一側跪坐了下來。

“惠子, 公主今天有用過藥嗎?”十六夜突然轉頭問向房間內明明沒有人在的角落裡。

“沒有。大人, 正好請您勸勸公主殿下,總是不喝藥的話,身體會更加虛弱的。”十六夜的聲音剛落, 一個滿頭白發、身著碎花和服的老婦人突然從無到有的出現在了角落裡, 同時恭敬的對少年說道。

“那,你去把藥端上來吧, 我會看著公主將藥喝下的。”十六夜那美麗的面容上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 顯然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是,我這就去將藥端上來。”說完,老婦人一瞬間就消失了蹤影。

“我的身體真的沒事的,你們太大驚小怪了。”身著十二單衣的美麗女子一臉無奈的說道。

“但是,你的身體的確每況愈下, 再這樣下去可不是好事,你不是說過要看著犬夜叉長大嗎。”少年輕聲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只是好難過。阿月, 真的好痛苦。”大概是因為長時間的壓抑,美麗的女子掩面低聲的說道。

“那麼就堅持到姬君能夠堅持到的時間好了,不過最少也要等到犬夜叉能夠自己保護自己才行。”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孩,十六夜無法說出任何拒絕的話來,畢竟十六夜這些年真的能夠感受到女孩有在努力的讓自己活下去,但是又被深愛的丈夫去世而痛苦著。

“但是,不可以。我知道這是不對的,我不能就這樣撒手的,我要看著犬夜叉長大成人,還要看著阿月去修養,阿月現在本來不應該在這裡的,繼續下去的話,你身上的火毒之症根本就治不好,而夫君當時輸送給你的妖力,對你也並不是那麼溫順,再這樣下去是不對的,不可的以。”

少年伸手輕輕的為膝蓋上的白髮幼童理了理睡的有些凌亂的碎髮,一邊柔聲的說道:“我並不會有事情的。公主忘記了麼,即使這邊出了問題,我依然會回道太刀的本體之中,我不會真的遇到危險的。”

“但是,疼痛是不會消失的,大人這些年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怎麼能……”和十六夜少年有著同一名字的公主殿下猛地搖著頭,然後堅定的否決道,“並且,大人你明明就是三條宗近一族的珍寶,我怎麼可以讓他消失,這讓我以後如何面對祖先們啊。”

“父親大人並不會責怪的您的,我可以保證。父親他是非常溫和的人。並且能夠作為保護主人的刀劍,是我等刀劍付喪神的願望,也是根本。比起作為被供奉和收藏的珍寶,能夠像這樣守護在主人身邊,我真的感到非常的榮幸。”十六夜少年抬起寬大的狩衣袖子遮住了彎起的嘴角,然後笑著說道。

“但是我不能原諒我自己,從我誕生之初,大人就一直守護在我的身邊,雖然大人說的是正確的,可是我也想為大人做些什麼啊。”十六夜公主難過的說道。

“人生就是如此,能夠像現在這樣入世,已經是我曾經不敢相信,也不敢奢望的事情了。所以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公主殿下已經為我帶來了奇蹟,接下來就是我自己的選擇了。我會等到犬夜叉少爺能夠獨自生活下去時,再過去那座山中的神社修養的。”十六夜少年認真的說道。

“可是……”明明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十六夜公主依然在擔心,既擔心這眼前這位家族的守護神的身體,又為未來而擔心。

“沒關係的,有我在,一切都沒事的。我也會一直守在公主的身邊,直到公主累了,然後去冥界和鬥牙王大人重聚。鬥牙王大人當然如今一定過的非常不錯,畢竟大人他可是大妖怪。”十六夜少年笑著說道。

“……”看著眼前從來都笑那麼溫柔的絕美少年,本來內心非常痛苦的十六夜公主突然內心平靜了下來。

最後,身著十二單衣的公主殿下終於也露出了笑容,然後點點頭,輕聲的道:“嗯,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之後,十六夜公主換了一個話題,轉而問道:“阿月,犬夜叉最近身上的妖力如何?我雖然有所謂的靈力,但是畢竟什麼都不太懂,也幫不上什麼忙。”

“已經慢慢的平息了,雖然如今一道月圓之夜就會妖力劇增,但是有我在,沒事的。”十六夜少年安慰道。

“可是,最近你總是守在犬夜叉的身邊,我很擔心你們,你和犬夜叉都不能有事情。”十六夜公主表情堅定的說道。

“放心好了,畢竟活了數百年了,還是從那個神鬼莫測的時代誕生的,我對這些並不陌生。雖然一開始剛剛用有了人身之後,有些無措。但是這些年下來,我對各種力量的有了很多瞭解。並且之前也學習了各種知識。”十六夜少年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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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人現在的身體情況對力量也很需要,我能夠幫到的忙本來就很少,犬夜叉誕生之前你又為我輸送了大量的靈氣,要不是那樣的話,大人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都是我不好……”說到最後,十六夜公主聲音越來越低,顯然非常的內疚。

“這並不是大事,都是我應該做的,我也很願意看到犬夜叉的誕生。犬夜叉少爺可是奇蹟,半妖的誕生雖然古往今來都有出現,但是依然非常稀少的,犬夜叉少爺的力量很強大,這也是好事情,因為這樣更加安全,在現如今這樣的亂世。”十六夜笑著說道。

“並且,犬夜叉現在不是很好嗎?”十六夜少年低頭看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到了懷裡,雙手抱住自己腰身,然後埋頭繼續大睡特睡的幼童,然後笑著說道。

十六夜公主看了看兒子那自然和撒嬌一般的睡姿,最後也終於表情放鬆了下來。

“公主殿下,大人,藥熬好了。”就在屋內的兩人表情柔和且輕鬆的看著糰子一般的小小孩童的時候,屋內一角剛剛消失的老婦人重新出現了,不過這一次,這位老人的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而托盤之上是一碗剛剛熬好的,還冒著熱氣的湯藥。

“那麼,惠子你服侍公主把藥和下吧。”十六夜少年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好的。”老婦人端著藥走到了十六夜公主身邊,然後跪坐了下來。

十六夜公主很快的就制止了這位從自己誕生開始就一直照顧著自己的老人的喂藥之舉。

“惠子,我自己來就好了,我還沒有虛弱道無法自己喝藥的地步呢。”十六夜公主無奈的說道。

“那,公主殿下一定要全部都喝完。”眼神慈祥的看著十六夜公主,一邊溫和的笑道。

“嗯,我知道了。”小心的端起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湯藥,然後十六夜公主開始了漫長的喝藥之旅。

輕輕的用湯匙舀其一勺湯藥,然後輕輕的吹氣,直到燙嘴的湯汁溫度下去了,然後在輕輕的喝下勺子裡的藥。

雖然藥很苦,但是十六夜公主並沒有任何埋怨,畢竟這是必須的事情。

“公主殿下,要不要吃一顆金萍糖?”惠子將托盤上的盛滿金萍糖的小碟子端了起來,一邊詢問道。

“暫時不用了,我等喝完了在吃一顆。”十六夜公主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回回覆道。

“對了,惠子,你最近身體用的還好麼?”為了轉移嘴上苦澀的滋味,十六夜公主詢問道。

“很好用,公主殿下不用擔心。”名叫惠子的老人笑著說道。

“其實,惠子你不應該留下的,明明可以開始一段新的人生,像是現在這樣成了式神一般的存在,太殘酷了。”十六夜公主認真的說道。

“並不會,能夠繼續守護在公主殿下身邊是我唯一的心願,我一直自責自己沒有看出那個人的歹意,最後也沒能保護好公主殿下,所以這一次讓我好好守護在公主殿下身邊吧。”老婦人表情認真的說道。

作為十六夜公主的侍女,同時也是奶孃的存在,惠子當時在剎那猛丸將軍去殺十六夜公主之前就被對方殺害了,並且用的正是當時刺穿十六夜少年和公主殿下的那把?刀。

之後,在十六夜和公主重新回到這座城之後,一刀一人就看到了不肯離開此地,固執的成為地縛靈一般的靈魂。

因為惠子的堅持,所以最後其成為了十六夜公主的式神,而此時惠子所用的身體正是在十六夜少年教導之下,公主殿下所做的人形剪紙。

“但是……”一直認為靈魂應該去他該去的地方的十六夜還是有些擔心。

“等公主前往冥界的時候,到時候將惠子一起帶走就可以了。”一旁的十六夜少年笑著說道。

“惠子非常的願意。”沒等十六夜公主說什麼,惠子老人恭敬的行李道。

“也只能這樣了。”仔細想了又想,又看著老人的堅持,最後十六夜公主只能妥協了。

“其實惠子留下來真是幫大忙了,我一個人的話,是無法照顧好公主的。”十六夜少年抬起寬大的衣袖遮住嘴,一邊笑著說道。

“的確,大人總是照顧不好自己。”想到了眼前這位公主殿下從夫人那裡繼承的家族守護者的生活問題,惠子也有些無奈的說道。

畢竟,一個活了數百年的神靈,連衣服都穿不好,真的很讓人驚訝。

是的,在惠子成為十六夜公主的式神之後,惠子也知道了這位少年的真是身份。眼前這位美麗的不似凡人的是一位刀劍的付喪神。

付喪神對普通人來說也是高高在上神靈大人,即使他們只是神靈的最末位。尤其是在惠子知道眼前的這位大人居然是從平安時代就存在的神靈,並且還是公主殿下從夫人那裡繼承下來的家族守護神之後,惠子就更加的尊敬眼前的神靈大人了。

“哈哈哈,沒辦法,畢竟這身衣服真的很難穿。”十六夜少年好不尷尬的爽快承認道。

“沒事的,狩衣本來就很難穿,不過阿月也要學一下製作普通的剪紙式神,畢竟那樣的話阿月會更加方便一些。”十六夜關心的說道。

“嗯,我會的。”十六夜少年點頭答應道。

……

“對了,”就在手中的藥快喝完的時候,十六夜公主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過來這邊的原因,“阿月,父親大人找你過去有什麼事情嗎?”

“不是,並不是大事情,只是關於一些困擾的事情,向我詢問了一下而已。”十六夜笑著解釋道。

“如果是很難的事情,阿月一定不要答應。其實阿月不用這樣的,即使阿月不現身,父親大人他也不會真的扔下無不管的,父親大人並不是冷酷之人,他其實很愛我的。”十六夜公主像是回憶起曾經的事情,笑容中帶著苦澀的說道。

“並不是什麼難事,公主不用擔心。”十六夜少年安慰道,“我當然知道大人很疼愛公主的,但是如果生活可以過的更舒適一些,那麼又何樂而不為呢,畢竟這裡住的不只是公主而已,其他人也需要考慮道。”

“只是覺得自己很無能,什麼事情多做不好。”十六夜公主放下手中已經空掉的藥碗,然後失落的說道。

“哈哈哈,公主可不要和我比較,畢竟我可是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事物的付喪神,所以對這些人情世故瞭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對我來說這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並且,公主不是有幫我和犬夜叉做了很多衣服麼,公主非常的了不起呢。”十六夜語氣自然的說道。

那個怎麼算數。”十六夜公主回憶起自己那縫的七扭八扭的浴衣,最後臉羞愧的捂住了臉。

“算的哦,真的很不錯,我和犬夜叉都很喜歡。”十六夜少年笑著說道。

大人,你在說下去,公主殿下會更加不自在的。一直圍觀的惠子老人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家公主被神靈大人那直率的言辭能的不自在的樣子,最後在心裡嘆息道。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公主殿下才更有活力一些。雖然知道自家公主殿下此時非常的窘迫,但是惠子去沒有去插手,因為惠子覺公主如今的樣子也不錯。

【地獄】:

“之前讓你做的事情完成了麼?”表情恐怖的像一隻惡鬼,其實本身也的確是地獄第一鬼神的閻魔大王第一輔佐官鬼燈手支著狼牙棒,一邊語氣嚴厲的說道。

“嗨,嗨。那邊不聽話的妖怪已經解決了。話說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好歹我也是妖怪的一方大統領。”自從來到地獄之後,犬大將就被眼前的這位大人給拉去當打手了,還是翻不了身的那種,因為犬大將打不過對方。

“要知道,你畢竟是活了很久的大妖怪,就算行事作風不錯,也不是一點罪都沒有。並且你還改了不少人的壽命,這絕對是重罪,雖然你那位人類的妻子是無辜的,但是被你改變了命運和壽命卻是事實,如果不想她之後無法去天國,而是來地獄的話,你大可以離開。”因為眼前這位不可多得的手下人選,鬼燈難得做了詳細的解釋。

“我知道了,我會認真的工作的。”犬大將聽到了最後的那個原因,立刻妥協道,畢竟犬大將認自己的小妻子在死後無論如何都不應該來到地獄,天國才是十六夜她應該去的地方。

【至此,鬼燈手下第一打手,兼壓閻魔大王之後的又以氣壓物件至此誕生,讓我們鼓掌!\(^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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