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花瞅著四處無人,吩咐江飛雨:“記住,死不承認那件事。那怕是好事,女人心窄,那是共性。”
江飛雨搖搖頭,苦臉說:“如煙剛才說話的口氣,已經把我當成了騙子,色狼。茶花嫂,如煙不僅知道,也許已經看見了。”
“看見了也別承認。堅決不能承認。”
“承認不承認,如煙心裡明白,只是不說穿,藉口沒做工把我趕出去。”
“車到山前必有路,只要死不承認,必定鋒回路轉。”
攆走江飛雨,枊如煙不但沒有半點高興,反而覺得內心空落落。不知怎的,眼淚既然悄悄落下。
柳直言看見,十分詫異,忙問:“如煙,你哭了?”
柳如煙不願父親知道原因,掩飾著:“爹,女兒眼睛飛進一隻蟲子。”
柳直言嚇了一跳,女兒如花似玉,眼睛是她心靈的視窗。沒有視窗的美麗,幸福也會打折扣“快,讓爹看看。”女兒是唯一,那怕是芝麻大的小事都讓他擔心。
“沒事,蟲子已經出來了。”最親不過父母,柳如煙急忙安慰父親。
柳直言不放心,要親自檢查女兒的眼睛。就在這時,江飛雨和白茶花來了。
枊如煙楞住,隨即發飆:“你已經被開除了,跑來於什麼!出去,枊飄茗香山莊沒有你這種人。”
憤怒的表情,激烈的言詞,不僅讓白茶花嚇了一大跳,也讓父親嚇了一大跳。在枊直言的印象裡,女兒平時溫柔可愛,言語輕言細語。如此發飆,似乎受到極大的委屈。看姜非雨表情複雜,帶有一絲慌敵,難道他欺負了女兒?女兒罵他這種人,顯然指的不是好人。
“如煙,他對你怎麼了?”枊直言十分擔心。
“爹,別問為什麼,把他趕出山莊。我不想看見他。”不好對父親說出心中的憤恨,柳如煙只能含糊地說。
這含糊的話讓父親肯定,女兒一定受到姜非雨的欺負,而這欺負羞於從她口中說出。枊直言神情一凜,指著江飛雨喝道:“膽大姜非雨,敢對我女兒做不恭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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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飛雨自從進屋後,神情自若,未做虧心事,鬼敲門心不驚。聽到枊老爺的話就不淡定了,立即宣告:“老爺,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蒼天可鑑,我江飛雨沒有對小姐有半點出格的言行。”
“休得狡辯!小姐不會無緣無故衝你發火,把你趕出山莊。”柳直言怒氣衝衝,認定江飛雨在狡辯。
“那你問問小姐,為什麼趕我出山莊?”江飛雨反詰枊直言。
柳直言被江飛雨反詰,不由楞住。女兒流淚,他心痛,也不及細思,想當然以為受到欺負。至於受到什麼欺負,全然不知道。
他轉身問女兒:““如煙,告訴爹,姜非雨對你怎麼了?你為什麼把他攆走?”
得到的就只有一句話:“爹,你別管,也別問,女兒就是要攆他走。”
枊如煙說著,眼淚不爭氣流下來。
枊直言著急了,抓著女兒的手搖:“說出來,爹為你作主。”
枊如煙此刻淚眼濛濛,心情壞到了極點,被父親一再追問,忍不住迸出埋藏在心中的怨恨:“他是個騙子,色狼!”
“什麼?騙子,色狼?”
枊直言臉色大變,目光如利劍直刺江飛雨。女兒半天才道出原因,又哭哭啼啼,真的有難言之隱。他爆怒起來,也不在追問,大聲喝道:“來人,亂棒給我把這個騙子色狼趕出去。”
也看事情就要鬧大,一直冷眼觀看的白茶花忍不住說話了:“小姐,江少爺是個好男兒,你可不能寃枉人家呀!”
“他就是個騙子,騙子,色狼,色狼!”枊如煙不管不顧,只是一昧發洩。
枊直言把白茶花叫到一旁,問她女兒和姜非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白茶花把花如玉掉下河溺水,江飛雨把人救起來,如何施救的詳細經過向老爺敘述了一番。
“人命關天,為救人,江少爺不得不採取了這種會被人誤會的救人手段。如果我白茶花慬得如何救人,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愉快就不會發生,小姐也就不會攆走江少爺。”
白茶花巧妙地把問題引到柳如煙身上,卻不說明小姐為什麼要大發脾氣,讓老爺自己思量。
柳直言似乎聽出了話中的奧妙,不由皺眉頭。按常識,花如玉與女兒親如姐妹,花如玉被姜非雨救了,女兒應該讚揚他,處在和花如玉的關係上,也應該感謝姜非雨。她為什麼發那麼大的脾氣呢?甚至語言中帶著醋意。難道女兒喜歡上了姜非雨?
想到這裡,枊直言暗暗搖頭。女兒成熟穩重,這姜非雨才來山莊不久,怎麼會喜歡他呢!退一萬步,不說門當戶對,也要講志趣相投,男歡女愛。歷史上小姐和下人相愛,那只是傳說。
“老爺,江少爺救花如玉的敏感情節,你千萬別在小姐面前提起。”白茶花提醒說。
柳直言沉思一刻,來到女兒身邊,勸著她:“姜非雨既然是個騙子,色狼,照你的意思,趕他出柳飄茗香山莊。不僅如此,還要痛打他一頓,把他打殘打廢,出去也不能為非作歹。”
“來人!”一聲怒吼,一群莊丁衝進屋子,個個手持木棍,把江飛雨緊緊圍在中間。
面對如狼似虎的一群莊丁,江飛雨毫無半點驚慌。眼睛看向枊如煙,輕輕吐出一句:“棍棒落下之時,就是我永遠離開之際。無論是誤會戓是誤解,時光不會倒流。”
柳如煙大驚失色,罵江飛雨騙子,色狼,還有攆出山莊等狠話,全是她一時氣憤之語。慌忙攔住父親;“別打!”
柳如煙越勸,枊直言越要說打。安慰女兒,狠狠說:“爹最恨騙子和色狼,不僅要打,而且要往死裡打。”
其實,對江飛雨要打要攆,全是嚇唬一類的話。既做給女兒看,也是驗證江飛雨的手段。當看到江飛雨鎮靜自若,說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後,柳直言心裡咯噔一跳。
此時枊如煙已經十分後悔自己衝動說了狠話,放了狠語。說一千道一萬,是自己心裡作崇,把江飛雨救人的行為看成邪惡之舉。
她揮揮手讓莊丁退下,對爹說:“他不是騙子,也不是色狼,是女兒無端妄說。”
“你為什麼要這樣?”柳直言聲色俱厲。
柳如煙愧疚低下頭,嚅嚯說:“他,他親,親如玉妹的嘴。”
真是讓人又好毛又好笑,枊直言果然猜著了,女兒是在吃別人的醋。火燒對門山,與你何相幹!
“你呀!”枊直言授著頭,不知說女兒啥好。
“一個未婚,一個未嫁,親嘴也好,擁抱也罷,是他倆的事,你發啥火呀!”
一直沉默沒說話的江飛雨可不坦然了,柳老爺這樣的說法,無疑是說他和花如玉在戀愛。原本白茶花和他統一了口徑,所謂人工呼吸的親嘴行為死不承認。如今如煙說破,枊老爺也點穿,再隱瞞也沒有意義。
他正色說:“柳老爺,錯也。不是親嘴也不是擁抱,我是在救人。茶花嫂可作證,自始至終,我江飛雨對花如玉沒有半點非份之舉。”
“誤會,誤會,完全是如煙的誤會。”柳直言替女兒道歉。
江飛雨脫下寫有枊飄茗香山莊的衣服,還給枊如煙:“小姐,事情已經清楚了,我也該走了。”
按常識,衣服是枊老爺給的應該還給老爺。這一招叫兵行險著,測試枊如煙的態度。如果她接下衣服,倆人的緣份就到了盡頭。
江飛雨這一招,讓枊如煙差點楞住。頭腦迅速千迴百轉,閃出一個體面的點子。
“就此溜走,休想。”顏面冷酷,冷哼幾聲。
“我是個被攆出山莊的人,怎麼不能走?”
江飛雨暗暗高興,暗中長舒了一口氣。如煙心中還是有我呀!
“如玉妹掉下河很蹊蹺,我懷疑,這件事和你有關。”
“和我有關?”
“如玉妹過橋不是一次兩次,從未出過問題。而和你一起打柴過河卻偏偏出了問題,我認為,這是一場精心安排的英雄救美女的陰謀。是你把如玉妹推下河的!”
這話驚天劈地,嚇得江飛雨臉色煞白,白茶花花容失色,柳老爺疑慮滿懷。
這等於說,江飛雨還是色狼,而且是條陰險狡猾的色狼。
江飛雨氣得正要辨解,白茶花已經開口:“小姐,我看得清清楚楚,是如玉妹自己不小心掉下河。”
柳如煙瞪白茶花一眼,厲聲說:“別為他辯護,事情的真相我會調查。”
聽到枊如煙說調查,曾經的疑惑又鑽出來。自己有一身功夫,身輕如燕,既然會不小心掉下河。
“我同意!而且要馬上去,遲了找不出真相。”江飛雨立即贊成。
四人悄悄來到小河邊,走上獨木橋。窄小的橋上既然有許多碗豆,眾人大吃一驚。大家知道,碗豆雖小,踩在碗豆上會有種慣性作用,那怕是身體輕盈人,不小心也會摔到。
“有人故意撒的。”江飛雨斷定。
“萬一是那個農民糧食口袋漏出來的呢?”枊如煙說。
“糧食金貴,一個碗豆一個汗珠,誰也不會棄之不要。”
“如果沒有發覺糧食漏了呢?”
“灑落這麼多碗豆都不知道,除非這人是傻瓜。小姐,岸上可沒有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