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晴是有備而來。
她拿出一個盒子，將其開啟，露出了躺在紅絲綢上的三塊黑色晶核。
兩枚九階，一枚十階，都是暗系晶核，單屬性的，珍貴程度不言而喻。
葉書桐和莫霜蓮眼睛一亮，不過不同於後者的矜持穩重，前者直接前傾身體，伸出手想要觸碰那枚十階晶核。
楚溪晴及時關上了盒子。
被無聲拒絕的葉書桐撇了撇嘴，一臉無趣地靠了回去。
她們二人都是暗系異能者，不過葉書桐覺醒時間為十五個小時，而莫霜蓮因為年紀過大，僅覺醒了十一個小時，兩人的天賦便天差地別。
即使靠著莫氏的勢力幫忙收集晶核，不停修煉，莫霜蓮還是卡在了八階後期，很久沒有進步了。
而葉書桐則比她好一點，最近已經到了九階巔峰，正缺一枚十階晶核衝擊十階。
比起像是個燙手山芋、短時間內還用不上的十一階晶核，這三枚九階、十階的晶核的對她們二人來說更有用得多。
兩人心裡都有了主意。
莫霜蓮笑意盈盈地點了點頭，將一封燙著金邊的信函留在了桌上：“這是今晚拍賣會的邀請函，我很期待您的到來。”
葉書桐打著哈欠，一邊按下按鈕將幕簾收起，一邊眼睛閃亮地鼓動著楚溪晴：“要不我給你一個kiss，你先把那個晶核先給我？”
楚溪晴笑了笑，搖了搖頭。
“真的不要嘛？”葉書桐舔了舔唇，繼續誘惑，“很舒服的哦？”
楚溪晴看了一眼身邊的幾個通紅著臉的處男處女，面露無奈：“今晚就能拿到了，何必急於一時？”
“唉……”葉書桐一臉頹廢地招手讓江程明回來，但她剛舉起手，眼角餘光瞟到什麼的她便臉色一變，整張臉都冷了下來。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酒店大門處，那裡一對男女正手挽著手，說說笑笑地走了進來。
莫霜蓮收回了視線，舉起咖啡杯遮住了她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書桐，要和你妹妹打聲招呼嗎？”
葉書桐“嘖”了一聲，毫無形象地癱在了沙發上，冷冷地道：“她自甘墮落，不僅把我給她的晶核都給了她男人，還為了能生孩子放棄了修煉，我跟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到底是你妹妹，就算是看在葉老爺子的面上……”莫霜蓮喝了口咖啡，不急不緩地道：“哦，你那妹妹看到你了。”
她說得沒錯，那對男女中穿著天藍色齊膝連衣裙的女孩在看到坐在這邊的葉書桐後，愣了愣，將挽著男人的手放下，戰戰兢兢地一步一步挪到她們面前。
“書、書桐姐……”
“別叫我姐。”葉書桐翻了翻眼皮，臉上徹底失去了笑容，聲音極冷：“越雲芷，我沒你這樣的廢物妹妹。”
“姐……”
“我給了你多少晶核你自己數數，為什麼你到現在連四階都上不去？十個小時的覺醒時間被你拿去喂了狗嗎？多少比你天賦差得多的人進步得比你還快。”
“哦，我忘了，”葉書桐嘴角上揚，笑意嘲諷，看著站在越雲芷身後的男人眼裡帶上了幾分憤怒和恨意，“你被這個野男人勾了魂，自願去當一個只能靠男人的……”
葉書桐的臉上染上幾分惡意，她伸出纖長的食指，點了點自己的紅唇，一字一頓地吐出一個極為傷人的詞：“……婊、子。”
越雲芷的臉霎時變得蒼白，她一臉受傷和不可置信地看著葉書桐，眼裡淚光閃閃：“書桐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啊，我和阿哲……”
她身後的男人在看到葉書桐時臉色就不大對了，在聽到那些不好聽的話後便陰沉著臉，扯過越雲芷對葉書桐冷哼了一聲，態度強硬地帶著她離開這裡：“雲芷，你這又是何必，你的好姐姐根本不在意你，你不是不知道你姐禍害了多少女人，誰知道她會怎麼對你……”
葉書桐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相攜離去，像是看了一出一點也不好笑的喜劇一樣嗤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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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雲芷這個小傻子，還是和以前一樣蠢，真心假意都分不出，”葉書桐低下頭，聲音低沉像是自言自語，“若不是為了她手裡的晶核，晏哲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她瞟了一眼垂著頭安靜侍立在一旁的程明天，哼了一聲，興致缺缺地丟了一張卡給他：“我現在心情不好，你自己去玩吧。”
程明天眼疾手快地接住那張卡，恭恭敬敬地對她鞠了一躬：“是。”
過長的劉海遮住他眼裡醞釀的不甘和惱怒，等他直起身後，那些不該出現在一個聽話男寵身上的情緒便全部消失不見了。
等程明天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後，莫霜蓮這才放下已經空了的杯子，用玩笑般的語氣說道：“書桐，你家的狗似乎不怎麼聽話呢？想要噬主的狗可不是好的狗……需要交給我調教一下嗎？”
楚溪晴抬了抬眼皮，對兩位天王說了一聲抱歉，拿起桌上的邀請函，帶著自家隊員退了場。
莫霜蓮是拍賣會的主辦者，而拍賣會上從來不缺以人為貨物的拍品……她們接下來要說的事，絕對不是正常人能接受得了的。
趁著兩人還沒進入正題，她還是先帶人離開為好。
明白楚溪晴心中所想的天王們等啟明星的人都上了樓後才繼續進行交談。
躺在沙發上的葉書桐對莫霜蓮擺了擺手，神色冷淡地拿出一瓶酒，捏開蓋子就往嘴裡倒：“沒必要，一條狗而已，再怎麼兇狠……”
“也只能乖乖當一條狗。”
“說來好笑，連只狗都有自己的野心想要翻身做主人，而有些人……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去當別人的狗。”
葉書桐嚥下嘴裡的酒液，冷笑著：“既然她們想當狗，那我就如她們所願。結果呢，我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們，讓她們舒舒服服地躺在狗窩裡生崽子，到頭來還要怪我不把她們當人看，你情我願的買賣偏要把我說成一個逼良為娼的惡人……也不想想，當初求著當狗的是誰，我又何時短過她們吃穿？生崽子時還要我找光系異能者給她們做無痛剖腹，一點傷痕都不想留的又是誰？”
“這下倒好，她們好處拿盡，又想立牌坊，當一朵楚楚可憐乾乾淨淨的白蓮花，有些人還真是又賤又作……我怎麼可能如她們所願？愛生不生，不生就滾。我倒要看看，那群廢物沒了我能活多久。”
莫霜蓮看著嘴上罵個不停的葉書桐無奈地嘆了口氣：“……你還是別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