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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向飛鳥發出的邀請

再一次夢見了。

那是櫻花飛旋的季節。

拓久揹著書包,從學校裡走了出來。

接下來他要去和生田繪梨花見面。

回國之後,兩人讀的不是同一個小學,幸運的是,他們在學校學習結束後共同奔赴同個鋼琴老師的教室裡練習。

最讓拓久期待的,也是這段短短的兩小時左右的練琴時間,以及他在櫻花樹下等待繪梨花的時間。

粉色的櫻花花瓣落到了他的頭上。

摘了下來,未能抓緊,便被略過的風吹走。

“抱歉,今天遲到了。”

活潑的聲音從遠處飛奔而來。

拓久抬起頭,望向了那個可愛的女孩子。

春季的學生服裝在她身上顯得正為合適,精緻動人。

“沒事。”

平淡地回覆了一句,拓久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

“那我們出發吧,老師那要來不及了。”

未過多停留,生田繪梨花握緊了他的手,狂奔起來。

並未因她的舉動而有異樣感,更不如說,拓久的心中只餘下歡喜。

每一次,當他和繪梨花接觸的時候,跳動在他心中的溫暖感讓他無法呼吸。可能在繪梨花眼中只是平常的拉著他奔跑而已,可對拓久而言,大為不同。

只是兩手交握的程度,他能體會到何為幸福。

繪梨花能理解我。

除了母親外,只有繪梨花能理解我的全部。

從初次開始,這個念頭就一直出現,深入血液,流進腦中。

德國回來之後,拓久的交友環境並未改變,他的性格像是天生,與周圍人缺乏交流。放課後的休息時間,他寧願縮在學校角落處的圖書館靜靜地看著書,也不想參與到激烈的對抗遊戲中去。

他缺乏積極性,無法融入大環境,也使得他更為珍惜每天與繪梨花相處的時間。

春風盪漾不止,櫻花隨風起舞,拓久和繪梨花兩人小跑在粉色花瓣的包圍中。

“哈啊……”

終究只是兩個小孩子,不一會,喘著氣的兩個人在馬路上慢慢地走動著。

緊握住的手沒有鬆開。

生田繪梨花是忘了,而拓久則是不想鬆開。

碧藍的天空夾著大片的白雲,陽光傾灑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溫馨而又適意,不論是看官還是他們本人。

順著馬路往前走,向上傾斜的斜坡,鐵路與公路的交叉口,等待著兩列電車急行的時光,對於拓久而言,是最為美妙的時光。

或交談,或沉默,或看向同個景觀,彼此之間的羈絆讓他們的動作異常地同步。

也許是因為他們兩人是青梅竹馬吧。

能走得這麼近,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自然的,而又幸運,不,該說是命運必然的事情吧。

慢慢累積的時間中,他們的羈絆一點點形成,難以切斷。

“繪梨花。”

在等待電車急行的時候,拓久突然開口了。

“嗯?”

“能陪我一起看櫻花嗎?一年後,兩年後,一輩子……能一直來陪我看櫻花嗎?”

不安。

應當是唯美的一幕,身處其中的拓久卻感受到了不安,明明他現在正緊攥著生田繪梨花的手,感受著她的溫度,與她設身處地的站在同一條線上。

突然變得幼稚。

我和繪梨花相差了那麼多,我真的以後能和她在一起嗎?

在偶然的行走中,他可以聽到學校裡的孩子談論生田繪梨花的聲音。

多才多藝的少女,似乎她的父母也有讓她去做子役的想法。

與他相比,是天地的差距。

拓久深知自己的平庸,與懦弱。

害怕帶來了不安,不安讓他說出了這句話。

“難道拓久你要搬家了?”

誰知,女孩只是詫異地反問。

“呃……沒有。”

“那為什麼這麼說呢,如果拓久你不搬家的話,我們不是可以一直見面嗎?每年,不,每天都可以一起看櫻花。”

她是很認真地說著的,拓久可以感覺得到。

不摻一絲謊言,來自於少女的天真。

這讓拓久感到羞愧。

正因為平庸,正因為交際能力差,他才會思考得那麼多,像個大人一般,可是同年齡的小孩子又怎麼會這樣呢。

溫暖再度包裹著他。

“嗯,說的也是呢,那以後一起來看櫻花吧。”

“當然了。”

兩人的另一只手伸到了他們的胸前,拉起了勾。

以後要一起去看櫻花。

在相互對視中,他們確定了。

也恰在此時,電車穿梭而去,柵欄開啟,前方通行。

多麼幸福的景色。

如果沒有之後發生的事的話。

如果鋼琴房拓久沒有一時衝動的話,如果回家後拓久早早發現了母親的異常的話。

可能來年,他們還能一起去看櫻花。

……

……

在太陽上浮帶來光明時,拓久醒來了。

“呀啊……”

不適應地眯著眼睛,德國住習慣了,日本的第一天睡得有點難受。

“晚上沒有放好嗎?”

他的額頭上放著信封,看樣子是他昨晚沒放進去的緣故,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但也幸虧如此,清晨的陽光並不刺眼。

脫下了白色的衣服,拓久從床上下來,準備去衛生間清洗一遍。

比起自然的清醒,他更喜歡冷水的沖刷。

那能讓他意識清醒得更快。

門把扭轉,他開啟了門。

然後他後悔了。

“不好意思,姐姐你繼續。”

面無表情地對著外面也同樣是脫掉了衣服的女性道歉,拓久立馬關上了門。

一人居住習慣了,拓久差點忘記了他現在是在和姐姐同居,與女性同居的不便之處他現在才想起。

也不愧是他的姐姐,沒有大叫,在那關上門的縫隙間,拓久可以看到她那臉上的微笑。

為什麼要笑?

無法理解。

總之,小小的尷尬在姐弟心照不宣地配合下,迅速被化解了。

換上了新的衣服與皮夾克後,拓久從衛生間內走了出來,早上清洗後,也讓他神清氣爽。

“你這幾天有什麼打算嗎?”

姐姐指原莉乃翹著腿坐在了沙發上,正在玩著手機,聽到拓久出來的腳步聲,不經意地問道。

“我打算在東京這裡玩幾天。”

毛巾擦著頭的時候,拓久回答著。

“欸,挺不錯的嘛。”

“嘛,還行吧。”

“這之後打算去幹什麼呢?”

“到東京之外別的地方,比如說像九州北海道這些地方。”拓久照著自己的計劃說道。

“這樣。”

她墊墊腳尖,手機放在了藍色的長裙上,頭轉過來看著拓久。

“來幫幫姐吧,拓久。”

似是懇求。

“哈?”

“你不是說你在德國學習製作音樂劇嘛,來AKB和HKT幫我唄。”她提出了一個在她看來很小的要求,“給我們的成員導演幾場音樂劇,如何?”

拓久半張著嘴巴,頓時無言。

他只是打算來日本玩幾個月的,並沒有打算到日本工作的打算。

“不太好吧,我並不瞭解日本的音樂劇是怎麼樣導演的。”微微思考後,他拒絕了指原莉乃的邀請。

“真的嗎?”並未露出失望的神色,指原莉乃反倒是笑了起來,“你現在還沒有找女朋友吧?”

說起了不想關的話題。

“是的,怎麼了?”

“只要你答應我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符合你要求的女朋友哦。”

笑眯眯地誘惑著拓久,雖然拓久並不心動。

“王道偶像、釣系偶像、清純偶像等等等等,我都可以幫你介紹,AKB裡這些應有盡有哦~”

“偶像不是不能談戀愛的嗎?”

冷靜地把話給說了出來,拓久還是聽說過的,在日本當偶像就有戀愛禁止條例。

“那也只是說說的罷了,不被發現的話AKS那邊也不會管。怎麼樣,心動了吧,或者說你要是對其它團隊有意思的話我也可以給你介紹,像是最近那個火起來的乃木坂46。”

要不是確信姐姐對自己的事情一無所知,拓久都要懷疑起她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不好好考慮下嘛?除了HKT的孩子們,我都可以介紹給你哦~”

喂,你真的是個偶像嗎?

……

走到陽臺那,雙手放在上面。

十月轉寒的氣溫刺痛著他的肌膚,可拓久卻享受著這份寒冷。

最後他還是答應了指原莉乃的請求,不是因為她說的女朋友,也不是因為後面提到的乃木坂,絕不是因為這些原因!

甩了甩手,看向了前方同樣高度豎立的摩天大樓。

在德國的時候,拓久住在只有一二層的平民小屋中,平時也難以見到似大樹般聳立的向天突起的大樓。

雲朵的移速慢了下來。

彷彿是在斥責他的虛偽。

如果不是因為不抽菸,拓久此刻肯定會點起一根煙吧。

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

這麼多年過去,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這樣也好,最後一次見見她,然後就消失,徹底做個了結。

從今往後,再不回到東京,再不想起過去,以重生的姿態迎接未來。

找個喜歡的女生,談戀愛,結婚,生孩子,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也不錯呢。

即使上天突降萬年難得見一次的流星雨,也不會改變他的想法。

過去還是沉澱在夢中吧。

以夢做為結尾。

拓久欣喜地張開嘴巴,自我安慰著。

滴~滴~

手機裡來了鈴聲。

在開啟後,拓久才發現是自己的推友向他問好。

推文上她發了一張照片。

機車,頭盔,以及割掉麥穗的田地。

新的一天,起航!

無比樂觀的話語,也只有這個在小島裡長大的小女孩才會說出了。

在推文的下面,是她的問好。

【今天你也要加油!高中畢業後我會努力來東京的!】

她艾特了拓久。

元氣,活力,希望。

如果我是和這個女孩一起長大的話,是不是人生會大有不同呢?

突發奇想,拓久忽然覺得很不錯。

正因為他是個多愁善感的人,才會覺得和這個女孩聊天極為地舒服。

可能女孩也有憂愁,網路上拓久發現不了,但她表現出的開朗,卻彌補了拓久的缺陷。

最後一次見過繪梨花後,我就去見見她吧?

揚起臉,他的眼中遍佈了色彩。

陽臺外的景色,陽臺內的房間,突然蒙上了一層光。

拉近了夾克衫,穿上褲子離開了公寓。

因為工作的原因,指原莉乃已經離開了公寓,拓久拿著她給的進出證明,走進了電梯。

【你也是,高中一定要努力學習!】

手機打出這幾個字,在電梯門關上前,回覆給了那個女孩。

自稱momo的女孩。

桃子,真的是個很不錯的名字。

不論是真名,還是網名。

……

拓久起得很早,可再早,東京市中心這裡也已佈滿了忙碌的人群,在車流中他靠著地圖走到了最近的地鐵站。

靠著記憶,他取了通往小時候記憶地點的車票。

地鐵很擠,拓久不想被乘務員按進裡面,選擇了等下班,雖說下一班依舊擠得要命。

早高峰的東京,恐怕拓久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了吧。

下了地鐵之後,他到了那兒。

走過數百米,便到了那顆茂盛的櫻花樹下。

應該把茂盛兩字除掉,近冬時節,樹上除了光禿禿的枝幹外一無所有,櫻花瓣早已在四月就落光了。

“竟然還在?”

詫異在腦中浮蕩。

他本以為這塊地應當建起一座高樓了。

不過這也算是幸運吧,拓久抬頭望了眼乾枯的大樹,轉身往前走,無接觸,無留戀。

這片地區相對寧靜,幾乎見不到人影,走上向上的斜坡時,才依稀可見幾個高中生制服的男女走過。

是情侶吧?

甜蜜的牽著手,或是坐在一輛腳踏車上,又或是追逐打鬧。

拓久與他們穿梭而過,想必他們也不會在意拓久這個擺著冷漠臉的路人吧。

緊鎖著眉頭。

看到這幕,拓久又不禁覺得自己前方出現了幻影。

女孩拉著男孩往前奔跑。

在奔跑中牽扯拉近的羈絆。

移開了視線,陽光傾斜在了坡道上。

靠著左側行走,似是刻意地躲避著陽光。

下了坡道,轉了個彎,便是鐵道與馬路交叉的路口,護欄已經放下。

在拓久到達時,一列電車已經穿梭而過。

在這一列電車過去後,相反方向還會再穿梭另一列電車吧。

依靠著記憶,拓久想著。

又拿出了手機,拓久開啟了推特,看著方才發出去的回覆。

在回憶的壓迫感下,他能做的只是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不讓自己的思維混亂。

……

……

早上的時候,生田繪梨花來到了大樓的練舞室裡。

她不能鬆懈,日常的練習必須堅持,特別是她在作為center的期間。

背部溼透後,她才結束了練習,因為來得很早,都沒有人在練舞室裡,這也剛好。

接下來去那裡吧。

她想著,準備換身衣服就出發。

去記憶中的那間鋼琴教室。

“唉,繪梨花,你這麼早就來了嗎?”

驚訝的話語從門口響起,生田繪梨花看向了那裡,面容精緻的女生站在了那裡。

“阿蘇卡?”

顯然地,生田繪梨花也沒想到會有人來。

齋藤飛鳥,一期生中最年幼的一位成員,比她還小了一歲。

“成為了center,也變得那麼努力了嗎?以前看你沒這麼早來。”

恬靜可愛的齋藤飛鳥邁著小巧的步伐走了進來,似是讚揚地詢問著。

“差不多吧。”算是同意了齋藤飛鳥的說法,生田繪梨花撓撓頭,“倒是阿蘇卡你一直這麼早來嗎?”

她有些詫異,雖說她和齋藤飛鳥的關係算好朋友,但她並不知道齋藤飛鳥會這麼早來練舞室。

“習慣而已。”飛鳥輕笑,在鏡子前坐著熱身活動,“我不像繪梨花你一樣有著出色的鋼琴水平和歌唱能力,只能從舞蹈這方面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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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無話可說。

生田繪梨花明白了自己方才的話很不合適。

當年年齡相近的時候,兩人的關係很好,可是到了後來,地位的差距讓她也和齋藤飛鳥生疏了。

她是被運營力捧的中心人物,而無出彩點的齋藤飛鳥則掉入了under佇列。

交流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斷斷續續的。

【我也想成為center】

是在什麼時候,好像是在休息室沒人的時候,她在門外聽到飛鳥不甘的聲音,伴隨著抽泣聲。

掉出選拔的under佇列讓她經歷了什麼,生田繪梨花未能親身感受,她能明白的是齋藤飛鳥從那時候起就變了。

那是讓她不喜歡的感覺。

“練舞結束了就要去排練了嗎?”

按壓著腿的時候齋藤飛鳥隨意地問道。

“嗯…..也不算吧,有些事要做。”

“這樣子啊。”

未多問,齋藤飛鳥繼續做著熱身運動。

“我想去一個地方彈鋼琴,放鬆一下,阿蘇卡你要一起來嗎?”

心血來潮下,她突然邀請齋藤飛鳥與她一同前去。

不願看向曾經的朋友在無引導的情況下墮入深淵,想讓她變得堅強——可能是這樣的想法,生田繪梨花邀請著齋藤飛鳥。

“唉?”

突如其來的話讓齋藤飛鳥反應不及時,只能唉一聲。

而且是去聽鋼琴……齋藤飛鳥有些不知所措。

為什麼會邀請我呢?

她是這麼想著的。

儘管曾經是朋友,可她和生田繪梨花之間的友情,也在地位的差距下磨得差不多了。

“只是想邀請你而已,阿蘇卡,來嗎?”

看到齋藤飛鳥遲疑的表情,生田繪梨花加了把火,再度詢問了一遍。

“這個……好吧。”

畢竟不是末路人,齋藤飛鳥在思索後,答應了生田繪梨花的邀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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