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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窒息

傷害張良的人手法自然新奇、詭異,帶著某種未知和沛然的恐怖讓初見之人喘不過氣來。事實上,即使常年經歷‘大場面’的三爺也在初見張良慘狀的瞬間,心神便被其所奪。

王屯屯亦是性格扭曲之人,他傷害他人,壞事做盡,自然能從張良這殘缺的‘作品’中或多或少的體會到那創作者的心境。

那意境是一種令人絕望的恐怖與荒蕪,王屯屯甚至能夠在張良支離破碎的扭動中看到那傷人者優雅自然的拿出工具一面寬慰一面對著張良從容、淡漠的做出傷害。

王屯屯無法形容那種感覺,那似乎比面對死亡更加讓人絕望。三少爺目不轉睛的盯著火光邊上那個詭異的還在兀自舞動的身影,他從起初的驚詫,到略微有些心悸,再到如今心神幾乎淪陷,越是看到那被改造的亂七八糟的人體作品,王屯屯便越是感到自身的卑微和小打小鬧——那傷人者究竟是一個邪惡到怎樣的變態!

正在王屯屯兀自沉浸在自身震驚中的時候,張良終於抓到了洞口邊上的梁國的臂膀。

“嗬嗬……”

張良兀自述說著誰也不懂的言語,揮動的肢體帶動著梁國的臂膀一陣顫抖,但後者只是木然的靠在石壁邊上,任憑張良牽扯著臂膀。

這樣的的動作持續了一分鐘,眾人正沉浸這詭異的氣氛籠罩下的時候,張良卻突然抽搐,大大嘔吐起來。

這嘔吐來的突然,就彷彿開了口的氣球一般,梁國在他前面首當其中,衣衫都被打溼了大半。

從天而降的腥臭似乎淋醒了發呆中的梁國,他表情木然的轉過頭去,然後拉著正在嘔吐的張良走回洞內。

這簡單的動作激起了張良巨大的反撲,他奇怪的身體激烈扭動著,在剛剛被梁國拉入洞穴進入眾人視線盲區的時候,便猛然大力間,掙脫了梁國牽扯著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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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進入洞穴轉角的緣故,從王冕、王屯屯的角度本應是看不到洞穴內部張良動作的。

但洞穴內部火光搖曳,卻剛好有影子投射出來,映照在石壁上,像是一部年代久遠的老舊默片,在火光的搖曳裡,忠實記載著洞穴內部正在發生的事情。

張良掙脫了梁國的拉扯,確切的說,是拗斷了梁國的前臂,然後失去支撐摔倒在地面上。

之前眾人所見的景象無疑在陳述著一件事實,那便是張良的身體出了問題,而且是無法言語的大問題!

對於這個連走路說話都力有未逮的中年人來說,只是靠著可有可無的扭動身體便掰斷一個壯年人的胳膊聽上去就像是在開玩笑,但這事情確實發生了。

那被撕裂了身體的梁國,他的手臂和骨骼就像是被蓬鬆過的酥脆餅乾,被張良一扯就斷。

梁國的殘肢還披掛在張良白色的絲綢色服飾上,修長的五指兀自緊緊抓著服裝的外領。但張良對此毫不理會,他投射在石壁上的黑影瘋狂蠕動,看上去是在竭盡全力想要逃離洞穴,那身後的未知的黑洞在張良賣力而瘋狂的蠕動中讓人感到像是魔窟的入口般。

但這些掙扎也是徒然。

在火光投射的默片裡,眾人清楚的看到有某種東西從洞穴深處快速的爬過來,彈跳著將張良撲倒在地上。那似乎是螃蟹一樣的多足生物,他用鰲一樣的前肢插入對方體內,將張良慢慢拖入到火光難以照到黝黑的洞穴內部……

至此,那默片堆砌著的故事緩緩連貫起來,無法言語的惡意在空氣裡赤果果的發酵著,那其中穿插著的,是眾人沉重的喘息聲和張良從始至終不絕於耳的慘叫。

超越生活常識的事讓氣氛一時凝固起來,眾人誰都沒有首先開口。時間在人群之間靜悄悄的流動,那火光搖曳著的默片仍舊播放上。

而在山壁之上,那斷了胳膊裂開了身體的梁國仍舊伸著半截胳膊,亦步亦趨的機械走回了山洞內部。他似乎並不知道已經斷了手臂,那只剩下半截的胳膊暴露在空氣中保持著拖拽的姿勢,‘拉扯’著張良走入了黑暗之中。

許久之後,作為家主的王冕打破了寂靜。他清了清嗓子,斟酌著詞彙就著當前的形式說了一些話。之後,作為刑施部一方的代表,張警司也說了一些,隨即氣氛又凝固起來。

眾人如今倒是退開了來,距離那個陰森詭異的洞口已經有100多米了。這個時間,經歷過之前詭異的一幕,能夠依然保持著樂觀,認為可以以壓倒性的人數優勢一鼓作氣的拿下梁國的人已然不多。他們實際上都有看到最後張良被一種詭異的怪物拖拽著進入洞穴的一幕,心中對於洞穴內部還存在著怎樣的人或者事物都各有計較,這未知的敵人催生出一種叫做畏懼的東西腐蝕了人們的堅強的信念。

是不是撞了邪……

幾分鐘過後,王冕和張警司又說了一些話,但看到手下興致確實不高,便臨時下令休整。

格裡菲斯所降生的這個位面實際上已經實現了半民主,有的地方民主程度很高,已經有了三權分立,多黨派共同制衡統治的影兒了。

但沙鎮地處偏遠,雖然處在一個致力於民主的國家,但階級和尊卑的差距自古便有,深入人心,家丁、奴僕之類的事情在眾人之間稀疏平常。

不過,相較於那絕對專制的封建時代,如今的家庭、奴僕的地位已經大幅提升,他們對於所效忠的家族,更多的,扮演著的,是一個打工者的角色。

所以,對於王冕或者張警司來說,無論是家丁或者是下屬,雖然有著為他們工作的義務,但強制性的讓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去探索那詭異的洞穴,也是極其考驗個人魅力的事情。

不過,依照目前的形勢和證據來看,王家的人多半是為梁國所殺,即便不是,與之也有著重大的聯絡,因此,王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梁國的。

至於說道王冕被之前詭異的情景所嚇退,那便也不至於。他本是商界巨梟,經歷過許多風雨,甚至絕境,這樣的人若是被捕風捉影、不明就裡的幾幅畫面便嚇退,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況且他做生意,雖然霸道,但還算中正平和,符合王道。他跟自己的三兒子王屯屯陰冷扭曲的性格截然不同,自然不能感受到這件事情中透露出來的幾乎滿溢出來的惡意與荒蕪,所以對於事情的判斷上更加依賴於往日的經驗。

和張警司聊了一會兒,王冕便獨自走回了那個屬於王家的小團體。

這時間,無論是張警司那邊,還是王家家丁這裡,眾人都沒有休息,反而是在私下裡竊竊私語著。常年喜怒不形於色的王家家主向著四處望了望,他伸手叫來一個叫王二的人,交代了一些事。對方走後,他又看了看不遠處扎堆的人群,隨後嘆了口氣。

恐懼是會傳染的,王冕知道,之前所看到的景象已經嚇到了一些人,他們只要開口,就會像傳染源一樣將恐懼傳染開來。再加上眾人本都是目睹者,你一言我一語,很多莫須有的事情和想象便會被繪聲繪色的烙刻成新的更加詭異的版本,用不了幾次,便會影響到士氣。

不過,王冕在家族中雖然強勢,但遠遠達不到靠著人格魅力便會讓人無腦追隨、甘效死力的地步。

ps:之前講完了來非洲的第一印象。尿弟再給大家分享一些其他方面的事。

尼沒有春夏秋冬,一年之中只有雨季和旱季。剛來非洲的時候,正是旱季的末尾,尿弟穿著從國內帶來的毛衣和黑色外套,出了機場熱的全身水汪汪的。

尼的太陽直射很厲害,紫外線也強,戶外工作的話很容易灼傷皮膚。但我在lagos州工作,靠近海岸,其實溫度上並不算太高,三十度左右的樣子——實際上,經過這半年多的生活,我感覺這種熱度比國內我呆過的許多要好一些。旱季的時候,空氣裡只有單純的熱感,並沒有令人窒息的燥感。

雨季的時候,lagos的雨水充足,幾乎每天都在下。第一次下雨的時候,我幾乎被嚇到了。感覺像是有人在用水盆往下潑水,整個屋頂都在顫,但也讓人感覺格外的豪爽舒暢。

這讓我不自覺的想起小時候下暴雨卻堅持在院落裡瘋跑的情景,記憶裡那時候的雨格外的大,地面的塵土都在雨水裡冒泡泡。而長大後,卻罕見有這樣的大雨了。

小弟在非洲的故事還有很長,若是大家願意聽,我還會繼續給大家講下去。至於今日,便先到這裡吧。

哦,對了,還有一點忘記說了。lagos的雨季非常涼爽,雖然還是穿著t恤,但氣溫已經回落到了二十三四度的樣子,很舒服。

除此之外,我還想求大家一件事。因為第四封印這本書已經上傳了半月有餘,但收藏確實不多,我不敢奢望大家給我投太多的票什麼的,只是希望大家在能力範圍內幫忙宣傳一下。尿弟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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