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雙手一顫，一枚枚斗大的文字，飄飛而去，落向四散奔逃的黑衣人。
很快，一枚枚古樸的文字，便出現在這小巷之中。
當最後一名黑衣人也化為黑色奇異文字時，姬淵怔怔的停手了。
外面那些牧嶼城的居民和修士，身上的黑袍，也瞬間消散。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向姬淵。
而後，其中一人忽然說道：“我們到這裡幹什麼？”
其他人也紛紛說道：“是啊，我們到這裡幹什麼？我記得我在家裡熬煉一枚仙丹來著。”
其他人也紛紛回憶起自己要做的事來，而後，紛紛轉身，向外走去。
幾個小孩子驚訝的看著這一幕，而後轉身看向姬淵和澹臺子魚，奶聲奶氣的問道：“大家剛才不是說我們錯了麼？怎麼突然就又走了？”
澹臺子魚望著遠去的人群，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淡淡說道：“因為……大家得了群體性失憶症。”
幾個小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退。
那遠去的人群，聽到澹臺子魚的評價，卻齊刷刷的顫抖了一下。
姬淵在一旁，撓了撓頭，對澹臺子魚說道：“雖然我聽不到你剛才在說什麼，但總覺……不是什麼好話。”
澹臺子魚揚了揚眉毛：“廢話，我說的當然是好話。”
姬淵撓了撓頭，剛想說你現在說的話好像有些奇怪，這不是你的本意。
但望著澹臺子魚似笑非笑的目光，姬淵乖巧的放棄了繼續追問。
倒是那個小女孩，一臉崇拜的問澹臺子魚：“子魚姐姐，那為什麼他們要我們認錯，是錯的呢？”
澹臺子魚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女孩的鼻子，笑著說道：“你記住姐姐的兩句話。”
小女孩認真的點了點頭。
澹臺子魚認真的說道：“第一句話，就是關我屁事？第二句話，就是關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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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疑惑的問道：“那剛才他們過來職責我們，就是……”
旁邊的小男孩立刻插嘴道：“我知道了，是關你屁事！”
澹臺子魚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真聰明！”
一旁的一臉憨厚的姬淵，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關我屁事？關你屁事？”
他周圍那些黑色的文字，驟然收縮，瞬間落入他的體內。
而後，原本憨厚無比的姬淵，雙目之中，隱隱有了一絲光芒。
澹臺子魚沒有看到這一幕，她抬起頭時，發現四周的黑色文字消失，便以為是那些文字的效力消退。
而後，她看向姬淵，笑著說道：“姬淵老師，好了，沒人打擾了，我們繼續學習。”
姬淵微微點頭。
澹臺子魚感覺到姬淵似乎有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
澹臺殿中，姬淵盤坐在牧嶼城旁，俯瞰著姬淵，雙眼之中，光芒隱隱一閃。
“嗬嗬嗬，這主魂居然於大夢幻境之中，生出幾分靈智，如此下去，真不知道你們二人，誰才是本尊，誰才是分身？”那黑色面孔，哈哈笑道。
姬淵本尊冷漠的看了這心魔一眼，淡淡說道：“關你屁事！”
心魔一愣，面目猙獰的看向姬淵，剛要繼續惑亂姬淵本尊的心神。
卻沒想到，姬淵驀然張口，吐出無數詭異文字，落向心魔。
心魔淒厲慘叫道：“不可能……我們的文字，你怎麼會如此輕易掌握……”
心魔一面慘叫，一面想要脫離此地，但他瞬間就被這無數文字追上，落入……
片刻之後，一枚黑色晶體，叮噹一聲，跌落在地。
姬淵附身，拾起這枚黑色晶體。
這枚黑色晶體，共有幾十面，每一面之上，都攜刻著一枚奇異文字。
姬淵本尊冷漠之極的望著這文字，自言自語道：“雖然此番回憶起了一些文字，只是……心魔和被抹去記憶主魂，居然懂的比我還多？”
他帶著幾分戒備之意，看向牧嶼城中的姬淵和子魚，冷冷說道：“本尊和主魂之間的間隔，似乎被動搖，不能繼續等待了。”
他伸手一揮，正在和姬淵潛心學習的澹臺子魚，瞬間回到了自己的竹樓，而後姬淵，卻消失不見。
……
澹臺殿頂，金光閃耀，於九天之上，於九地之下，於億萬裡九州，都清晰可辨。
只是許多人，將這光芒，當作一枚星辰而已。
只有真正的大能，才望著這團光芒，微微嘆息。
“靈武大帝真是驕奢縱慾。”
“本源之力居然用來護衛一座宮殿，靈武此舉，真是讓人看不通透。”
“哼，不過是昔日殘留而已，我看他如此下去，很快就會跌落境界……”
一個個隱秘的大能，對姬淵此事，發出了自己的看法和聲音。
他們的意志，很快就會得到體現。
大殿之中，姬淵微微睜開眼睛。
他的臉色，有些發黑，附身看了一眼自己手掌之上，一道道黑色脈絡。
姬淵面容變的愈發冷漠。
他自言自語道：“不論如何，這第二層，也算是，成了！”
而後，他站起身來，伸手一抓，就將澹臺子魚從牧嶼城中抓出。
澹臺子魚脫離牧嶼城之後，記憶還沒有回覆，驚叫一聲，就被姬淵抓在掌心。
澹臺子魚努力掙扎，卻瞬間看到姬淵的冰冷的目光。
她心裡一顫，小心翼翼的縮了起來，任由姬淵抓著巴掌大的自己，向外走去。
一絲一縷的記憶，迅速回覆過來。
這一次，連同大夢幻境中的記憶，也悄然恢復。
澹臺子魚扁了扁嘴唇，微微有些委屈。
但是，她卻不會向此時的姬淵，說出自己的想法。
因為此時的姬淵的，臉黑無比。
走出大殿，姬淵冷漠的看向大殿之外。
金光籠罩範圍之外，雪葉靜靜的跪伏在地上。
她紋絲不動，也不知道在此跪伏了多少天。
姬淵淡淡說道：“雪葉，你在此處等待，所為何事？”
雪葉徐徐抬頭，看向姬淵，輕聲說道：“雪葉蒐集到一道丹方，於大帝恢復極為有利，特獻給大帝。”
而後，她手中飛出一枚冰晶玉簡，落向姬淵。
姬淵隨手捏住，神識探入其中，細細檢視了起來。
澹臺子魚見狀，也悄悄放出自己的神識，探入這枚玉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