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黑衣人卻不悅的說道：“你這話是不對的，人人都有過錯，人人都需要幫助，我們便是來幫助你們的。”
“對，我們都是來幫助你的！”他身後，那些黑衣人，都高聲說道。
澹臺子魚眯了眯眼睛，眼前這場景，讓她非常的……生氣！
……
澹臺殿中，姬淵冷漠的望著這一切。此時，他的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你看看這個場景，多麼熟悉。”
姬淵沒有回頭，淡淡說道：“我早該知道，這些都是散落的分身，真正的心魔，還在此處。”
那聲音說道：“我便是你，你便是我，你應該知道這點。我是無法除去的。也不會被你抹去記憶。”
姬淵淡淡說道：“我知道……但是，我從來也沒有想著抹去你這個心魔本尊的記憶。”
他身後，那聲音一愣，而後笑道：“怎麼，你還是希望和我融合為一麼？”
姬淵沒有回話，反而岔開話題說道：“你看，主魂和子魚，就要發生一些讓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了。”
……
“那你們呢？你們就沒有錯麼？”澹臺子魚冷冰冰的看向這些黑衣人。
黑衣人傲然說道：“我們的錯，就是來的太晚，才會讓你冥頑不化。”
澹臺子魚失望的搖了搖頭，轉身對姬淵說道：“姬淵，你覺得呢？”
姬淵苦笑著說道：“我覺得他們的話，有幾分道理，但是……好像又有哪裡不對。”
澹臺子魚微微搖頭，姬淵的性子太過寬厚，如此一來，人容易為人所誘導。
那名為首的黑衣人嗬嗬一笑，揮手丟過來幾個黑袍：“來吧，承認你的過錯，承認你們生來就有錯，加入我們。”
澹臺子魚眯著眼睛，看向飛過來的黑袍。
這黑袍之中，隱隱散發著讓她有些厭惡的波動。
對，不是恐懼，而是厭惡。
澹臺子魚望著黑衣人，忽然展顏一笑：“經你們這麼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我生來……就是個惡人！”
說完，澹臺子魚手中輕揮，幾個剛學會的奇詭文字，便書寫出來，飄向這幾身黑袍。
黑色的袍子落入這文字之後，發出淒厲的慘叫，而後，砰然炸碎。
為首的那名黑衣人，猛然吐出一口鮮血，跌跌撞撞的向後退去。
他身後其他黑衣人，黑袍鼓動，扶住為首的這名黑衣人。
“冥頑不化！你到底要做惡多久？”
“你現在做惡，可知道要遭報應的麼！”
周圍的黑衣人，紛紛聲討起澹臺子魚。
澹臺子魚嘿嘿一笑，看向這些人，笑道：“報應？九州之上，怎麼會有報應！”
她此言一出，不光是周圍的人變了臉色，就連在澹臺殿中，俯瞰此地的姬淵本尊和那心魔，都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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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九州之上，沒有報應！
因為報應這個詞，本就是佛教之語。
而九州之上，無有佛教!
心魔雖然失去記憶，但報應之詞，卻是懂的，但她，又是從何處得知？
姬淵本尊冷漠的望向澹臺子魚。
澹臺子魚卻不知道自己的異常被人看在眼裡，她雙手一揮，一道道詭異文字，從手中飛出，落入四周那些心魔的身上。
這些文字澹臺子魚才剛剛開始學習麼，只記得這些文字具有復原、增長等諸多妙用，但其實效力也沒有多強。
她本身只是隨性而為，讓這些黑袍人吃點苦頭而已。
但沒想到，這文字落入這些黑袍人體內，這些黑袍人一個個頓時慘叫起來，捂著頭顱，滿地打滾。
澹臺子魚愣了一下，轉身疑惑的看向姬淵。
“姬淵，想不到你教的文字，殺傷力這麼大？”
姬淵也微微發愣，而後搖頭說道：“我也不知，我只記得這些文字，對生活頗有助益，所以才想著教授出來。”
澹臺子魚無奈的說道：“行吧，你看，他們要多久才能擺脫這文字的困擾？”
姬淵掐著手指頭說道：“大概要半日功夫，這些文字，就會自行消退。”
澹臺子魚點點頭：“半日啊，那看來還不夠。”
她一揮手，就要繼續書寫這種文字。
為首那名黑袍人，忽然尖利的喊叫道：“你……執迷不悟，做惡無數！一定會……”
澹臺子魚哈哈大笑道：“一定會很爽！”
說完，她手中數十個文字飛出，落向為首的這名黑袍人。這名黑袍人方才雖然躲了過去，讓那些身穿黑袍的普通居民抵擋這些文字。
但當澹臺子魚幾十個文字落向他頭頂時，便再也躲避不得，被這些文字落入體內，頓時發出更加慘烈的叫聲。
澹臺子魚滿意的說道：“不錯不錯，做惡一時爽，一直做惡一直爽！”
但是釋放完這些文字之後，她也有些疲倦了。
她轉身對姬淵說道：“姬淵，要不要試試？很爽的，做惡這種事，很容易上癮呢。”
姬淵一愣，退縮著搖頭：“澹臺小姐，我還是不要了。我總覺得這樣不太對。”
澹臺子魚不耐煩的抓起他的手：“你都沒有試過做惡，怎麼知道這樣不對呢？”
姬淵隱隱感覺到澹臺子魚的話有些問題，但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就好像之前那些人“勸他善良”一樣，總是想不起來問題出在哪裡。
他雙手被澹臺子魚抓著，任由澹臺子魚擺弄。
姬淵本身有些抗拒，但被澹臺子魚光滑冰冷的小手一握到手腕，就頓時心跳加速，對澹臺子魚的抵抗，也變的欲拒還迎。
在姬淵無意識的配合下，一個碩大的奇異文字，落向那些黑衣人。
這個黑衣人看到源自姬淵只收到奇異文字，頓時心中莫名的驚恐，不顧身上的瘙癢劇痛，爬起來就想躲避。
但這枚出自姬淵之手的文字，瞬間追了上去，落入此人的後背。
這名黑衣人慘叫一聲，身軀迅速脹大，最後，化為一枚黑色的文字，懸浮在半空中。
姬淵微微一愣。
澹臺子魚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很爽。”
姬淵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剛才，在這黑衣人消散的瞬間，他確實發自內心的，感覺到了一絲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