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真是傻瓜呢，明明都猜出這個工作的危險性了還偏要跟過來，這個世界上傻瓜比聰明人多這句話還真是沒說錯呢。還是說是因為那一點微不足道的偽善才跟過來的嗎？
不管怎樣，這幾個人絕對是最佳的實驗品啊。
小女孩在前方帶路，一邊想著已經一邊忍不住偷笑了出來。
“你在笑什麼？”
彌瑠娜忽然間朝著前方的小女孩俯下身子一臉好奇地問道，小女孩被嚇了一跳。
“啊，別、別嚇我啊，真是的，我討厭有人靠我這麼近說話！而且別把我當成普通的小孩子看了！我今年可是剛成為魔法學徒哦，向我這麼天才的孩子，以後肯定會成為魔導師的！”
“誒，真厲害呢，這麼小的年紀就是魔法學徒了啊，真厲害真厲害。”彌瑠娜笑著摸了摸小女孩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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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算你這麼誇我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哦，老師的魔法藥水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住的呢，你們都是老師的小白鼠！”小女孩傲嬌地紅著臉扭開頭道。
“三歲。”聽到了對話的西耶芙在後面淡淡地說道。
小女孩奇怪地看了西耶芙一眼，然後向彌瑠娜問道：“喂，那個大姐姐在說什麼啊？”
彌瑠娜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哦。”
這時候艾利斯插嘴：“大概她是說她三歲就成為魔法學徒了吧。”
“哈？那怎麼可能？要成為魔法學徒就首先要學會冥想，難道說她是在孃胎裡就開始學習如何冥想了嗎？別開玩笑了！”女孩明顯不相信的樣子。
“兩歲。”
“她說她兩歲就開始學習冥想了哦。”
小女孩：“……”她翻了個白眼，仍然不相信。不過她已經把西耶芙當做是一個很會吹牛的小姐姐了，如果真的有這麼天才的人，這種年紀肯定是已經成為大魔法師了。
不過這個小姐姐看起來也沒多大，這種年紀就成為大魔法師的人？聽都沒聽說過，不可能啦不可能。
“到了哦。”
小女孩放過這個問題，在前方七拐八拐地拐進了一個小巷子，小巷子的牆壁上有一扇鐵質的門，看起來鏽跡斑斑，但上面鎖著一把老式的鎖，小女孩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把鎖開啟。
艾利斯看了看那把鎖，經過判斷後，艾利斯懷疑他甚至都不需要使用劍氣就可以把鎖砍斷。
“進來吧。”
小女孩說了一句後便率先打開門走了進去。
艾利斯發現身邊的西耶芙認真地握緊了手上的魔杖。於是艾利斯對西耶芙笑了笑：“放心吧，沒事的。”
西耶芙看了艾利斯一眼，仍然沒有放鬆，不過還是對艾利斯沉默著點了點頭。
艾利斯跟彌瑠娜率先走了進去，西耶芙緊隨其後，最後才是一臉無精打采的利佩爾。
“把門關上。”
艾利斯等人還沒有來得及觀察這間房屋裡的構造，便聽見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便看見了一個滿臉褶皺，身體彷彿乾枯了一般的老太婆。
老太婆躺在屋子內最裡面的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被子，彷彿生命快要走到盡頭一般，眾人也不想這麼想，但是既然看到了就不得不這麼想了。
小女孩馬上跑到門邊關上門，瞪了最後進來的利佩爾一眼，利佩爾自然是無視她。
“隨便找個地方坐吧，你們既然來到了這裡，就說明你們其實也知道要做什麼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開始吧，首先是……”
“等等，不先做個自我介紹嗎？還有，每測試一種魔法藥水或道具給一千珂蘭幣，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
艾利斯打斷了這個老太婆的話，提出質疑。
小女孩此時走到老太婆的身邊，替老太婆提了提被子。
“我叫瑞希，老師叫瑞琴。”小女孩淡淡地說道。
“咦？你們的名字……”彌瑠娜猶豫了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
“咳咳……嗯，你們沒有猜錯，我跟瑞希的確有血緣關係。”老太婆咳嗽了一番後回答，到這部分還算是正常，但是接下來老太婆的話卻讓眾人快要驚掉了下巴，“但是，瑞希不是我的孫女，而是我的妹妹。”
“剛才……說什麼來著？”
“真是的，每個聽到真相的傢伙都會擺出這樣討厭的驚訝的表情，我都快煩了！”小女孩瑞希不耐煩地嘟囔道。
“是的，你們沒有聽錯，瑞希是我的妹妹。雖然她喊我老師，但實際上是我要求瑞希喊的，其實我是她的姐姐。關於這件事，你們還需要瞭解嗎？還是說可以開始工作了呢？”
躺在床上的老太婆瑞琴淡淡地問了一句，彷彿剛才說出令人震驚的事實的人並不是她一樣。
“不，我們還是不多問了，趕快開始工作吧。”
“哼，真是傻瓜呢。白白撿到幾隻小白鼠，真是可憐！”瑞希一邊偷笑著一邊站起來，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了幾瓶藥劑下來。
艾利斯眾人才看見這個昏暗的小屋子內居然到處置放著擺玻璃瓶的架子，傢俱並沒有很多，整間屋子幾乎都被貨架給佔滿了空間，不過雖然顯得有些擁擠，但十分井井有條。
玻璃瓶裡裝著各種顏色的藥水，瑞希一隻小手拿一瓶，一紅一綠，在昏暗的房間內散發著點點幽光。
“具體測試程序是這樣的，為了防止你們拿了錢就跑，所以得讓你們先喝再付錢。喝下這兩瓶藥水後會發生什麼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概不負責。而且在喝下去之後，最多半個小時藥效就會全部散發完畢，喝下去的人需要在半個小時後告訴我們各自有什麼感覺。明白了嗎？”
“明白。”艾利斯點點頭。
西耶芙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被瑞希拿在手上的藥水，又看了眼躺在床上地老太婆，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那麼你們誰先來？”
小女孩晃了晃手中的藥水。
“我先吧，這瓶綠色的。”
艾利斯上前一步拿下綠色的藥劑。
“紅色。”西耶芙也上前一步，拿下紅色的藥水，隨後看向艾利斯，認真地點了點頭。
艾利斯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也笑著點了點頭。雖然他的本意是讓利佩爾和他來斂財的，但既然西耶芙也參與進來了，那麼就說明其實她也有把握吧？要是西耶芙察覺到真的很危險，那麼應該會跟他說才對。
西耶芙跟艾利斯對視了一眼後，在瑞希有些不耐煩的眼神下，將手中的藥水仰頭一飲而盡。
“看都不看就喝下去了啊，對了，忘記跟你說了哦，上次喝了紅色藥水的人七竅流血死掉了，喝了綠色藥水的人瘋掉了，所以我們沒有付他們報酬哦。”
什麼？！
艾利斯猛然間看向瑞希，發現瑞希一臉看好戲的樣子，並沒有說謊的跡象，而瑞琴則是仍然躺在床上，時不時虛弱地咳嗽幾聲。
“真是愚蠢呢。”
利佩爾不屑地撇了撇嘴，輕聲說道。
瑞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看那個小屁孩都說你們愚蠢了，你們還真是蠢到家了啊。事先都說好了我們不需要付任何責任的哦~”
“不……”利佩爾淡淡地看向瑞希，“……我說的愚蠢的人是你們。”
瑞希的笑容戛然而止：“哈？”
利佩爾仍然面無表情，但這副興趣缺缺的樣子誰都看得出來：“這種程度的魔法藥水，根本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的。”
“你……你是在小瞧老師配的藥劑嗎？！”
瑞希捏起拳頭，生氣地對利佩爾喊道。
“哦？是你姐姐配的藥劑？”利佩爾看向床上的瑞琴，然後淡淡地嘲諷了一句，“這種死到臨頭的廢物也就只能配出這種廢料了。”
利佩爾剛說完，瑞希便衝了上來。
但是瑞希帶著怒氣的拳頭還沒有碰到利佩爾的時候，就被來自身後的艾利斯的手按住了腦袋。
“冷靜一點，瑞希。”
“利佩爾，說得太過了吧？”
艾利斯淡淡地看向利佩爾，而利佩爾則是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一個活不過三天的人能配出什麼垃圾東西？連魔力都幾乎要枯竭了的魔法師我還是第一次見。”
西耶芙看了利佩爾一眼。
這時候，躺在床上一直沒說話的瑞琴咳嗽了兩聲，然後虛弱地問道：“你是誰？”
“我？呵，一個跟人類不共戴天的……呵呵。”利佩爾之所以沒說下去，並不是擔心暴露身份，而是艾利斯又制止了他。
“能看出我生命不到三天時間，你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孩。”瑞琴先是虛弱地回應了一句，而後深吸一口氣後說道，“但是你說錯了，我的生命不止三天。”
利佩爾皺眉：“你認為我會看錯？你的生命能量被死亡能量完全壓制住了，你隨便一個動作就會消耗一分生命能量，死亡能量都濃到快要溢位來了……”
“從一年前開始，我就只剩三天的生命了。”
瑞琴淡淡地打斷利佩爾的話。
利佩爾愣住。
“由於一次錯誤的魔法實驗，我消散了大部分生命力，同時也變成這副鬼樣子，實際上我今年只有二十歲。我的妹妹瑞希今年只有九歲，原本我想透過配製魔法藥劑將我恢復回原狀，但是根本不行，在這一年間我不斷配製藥劑來嘗試讓我恢復原狀，可惜無論我怎麼做，都以失敗告終。但是終於有一天，我研發出了一種飽含充足生命力的魔法藥水，每一瓶都可以讓我多活一個月。”
“但是一年前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藥水有副作用，雖然很小，但如果不斷服用的話，就足以對我的殘燭般的身體造成毀滅性的傷害。所以我就想方設法要消除這種副作用，於是只能找人來不斷試驗，將副作用放大來找原因，也就是你們所知的這種短時工的工作。”
說完一連串的話後，瑞琴稍稍喘了一口氣，利佩爾發現瑞琴在說了那麼一長段話後，生命能量又消散了一點，死亡能量又濃了一分。
“雖然我知道我作惡多端，但是……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不惜一切代價。”
瑞琴轉過頭來，看向艾利斯和西耶芙：“因為你們服用了魔法藥水我才會跟你們說這些話，如果想活下來就配合我完成藥水測試，否則的話，不到半個小時你們就會死。”
艾利斯：“……”
“你們不信嗎？哼，那就看著好了，不信邪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了，而且雖然我油盡燈枯，但我仍然是一個高階魔法師，在這個屋子裡，我就是最強的！”
瑞琴的語氣變得邪惡了起來，但是艾利斯忍不住看向西耶芙。
如果沒記錯的話，西耶芙是大魔法師吧？大魔法師光憑魔力就可以碾壓任何一個高階魔法師，瑞琴身為魔法師難道看不出來同為魔法師的西耶芙的實力嗎？
不，說起來伽德萊身為大魔法師都不能在第一眼看出西耶芙的魔法等級，難道說西耶芙的魔法等級實際上已經達到了高階大魔法師……或是更高的境界？
“哈哈哈，向你的魔法師同伴求助嗎？抱歉，很遺憾，在我這個年紀成為高階魔法師已經很罕見了，你的魔法師同伴總不可能是大魔法師吧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說話都費力了，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了，身體要緊。”艾利斯憐憫地看了眼瑞琴。
瑞琴冷笑：“想博取我的好感以便求饒嗎？呵呵呵，莫非是魔法藥水的效力發作了吧。如果真想求饒的話，就趕快同意配合我做實驗！之前的實驗品大多都是寧死不從，最後都死掉了。如果同意配合我做實驗的話，尚且還有一線生機！”
艾利斯沉默地看著瑞琴。
“怎麼樣？藥力開始蠶食你們的身體了吧？”
不，並沒有任何感覺。
艾利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稍微配合一下？對方錢還沒付呢，難道說要強搶不成？
“哈哈哈哈哈，你們快撐不住了吧？我看見了哦，劍士小弟弟，你的身體都在顫抖哦……咳咳咳……”
聽到這話，西耶芙立馬上前伸出魔杖對艾利斯點了點。
然而無事發生。
西耶芙歪了歪腦袋表示不解，她使用的是中級魔法“排異檢查”，但是沒有發生任何狀況。
“哈哈哈哈，沒用的沒用的，我的魔法藥水加持了隱蔽效果，就算是大魔法師來了也檢查不出任何問題，全都沒用的，快點妥協吧！”瑞琴笑著笑著便欲圖坐起來，但是虛弱到沒辦法支起身子。
西耶芙看了看瑞琴，而後震驚了似的再次使用魔法，這回是高階魔法“強治愈術”。
但是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然而艾利斯此時也有些驚訝了，從魔杖上傳出來的光芒看這肯定是高階魔法……這傢伙，連高階魔法都能瞬發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