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擅自行動的，保羅。”
隊長瓊斯得知了保羅的計劃，在通訊機中直言不諱的批評道，連代稱都免了。
調查賽夫子爵的住宅是他的命令沒錯，可他想不到自己的屬下居然會想出利用夜鶯的進行潛入，首先不說保密原則是否到位，他對於這種異想天開的作戰是非常不滿的：保羅想要作為奴隸商人，將這幾個“**隸”賣給議會區的大人物，以達到潛入的地步。
想法很不錯，可西蘭公國已經嚴令廢除奴隸制十多年了，即便只是演演戲，這也讓隊長閣下有種蒙羞的錯覺。無情的、野蠻的、反人類的制度，想想都令人覺得噁心。
“瞭解，但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保羅委屈巴巴的回道，他旁邊的三個女孩也緊張兮兮的盯著他，自從他掏出對講機的時候，這幾個夜鶯就用看怪物的眼神沒從他身上挪開過：能夠發聲並能聽懂人話的盒子，想想都覺得神奇。
“獵人1號，你負責掩護紅酒7號強攻，紅酒7號，明天我會想辦法派人過來給你送份標識地圖…到時候我們會給你提供曲射魔炮的火力支援。”
膽大的瓊斯早就已經制定了強攻的策略，而且他甚至在約瑟夫的幫助下找到了一條適合保羅撤退的道路。有嚴密的計劃和先進的裝備，保羅的成功率應該很高才對。
本應是這樣。
“我覺得這個小夥子的想法不錯，”忽然間，保羅聽到了對講機那邊有陌生的聲音，“為什麼拘泥於用那種強硬的手法呢，你也看到了…咳咳…玩硬的，下場就跟我這樣。他的想法我覺得可以嘗試嘗試，聽上去那幾個夜鶯女孩也值的利用利用…”
是萊蒙.派中校吧，保羅聽聞了他的情況，雖然還下不了床，傷勢也未見痊癒，甚至還有惡化的趨勢，卻能夠清醒的與人交流。反倒是瓶果將軍的那位好友約瑟夫，好的倒是蠻快的，據說能夠自己用餐了…
“中校，我是隊伍的負責人，您並非我的直系上司，恕我不能遵循您的要求。如果您有什麼不滿，可以回去向憲兵打報告，但現在，我希望一切行動都由我來主導…”
萊蒙翻了翻白眼，繼續躺下睡覺。這個小夥子倒也算是鐵骨錚錚，居然沒有因為官大而把他當回事。他索性裝死，以避開繼續對話的尷尬。
“好吧，好吧”瓊斯有些不爽的看著萊蒙這副把他當笨蛋的樣子，不耐煩的對著通訊機說道：“既然中校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一意孤行，肯定會被說是獨裁霸道，紅酒7號，我給你4小時時間，你先按照你的計劃來辦，失敗或者面臨死亡威脅的時候，你必須按照我剛才所制定的方案來行動…”
這時，萊蒙偷偷睜開眼睛，對著軍醫翻了個白眼。後者也無可奈何的笑了。這個隊長就是這樣，心口不一。
既然得到了臨時總部的認同，保羅如釋重負。這個大膽的方案源於他熱愛冒險的天性，比起強攻那種毫無技術含量，純粹比拼戰鬥技能的活兒，他更喜歡這種有偷偷摸摸性質的潛入，這才是他跑過來當間諜的緣故。有了旁邊這三位小美人的幫助，行動應該事半功倍才對。
“那我說明一下好了，”見所有女孩正襟危坐的等著他的號令，保羅也嚴肅了起來，“報酬是每天額外增加100盎司麵包，接下來我需要帶你們進入議會那邊，我會打扮成奴隸商人，而你們則將臨時扮演我的**隸，會賣給那些大人物。但你們放心，一旦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我會把你們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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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會？”卡莎有些擔憂的看著姐妹們，“那是不是有些…”
“對，危險。”保羅不否認的回道，“但我也會保證，只要我還沒死，我就會想辦法把你們弄出來。另外你們也不用擔心事後被追捕，我有路子把你們送往其它城市…”
按理來說，這樣危險的還可能斷絕自己在這個城市前途的活兒，是不該去思考的。畢竟保羅的身份神秘，似乎又在謀劃什麼危險的事兒。卡莎和蒂娜早就打了退堂鼓，可唯獨蘭花卻在認真思考，她似乎沒有把否決當成是唯一的答案。
“其它城市？路費你們報銷嗎？能不能在開春前…”
“所有費用全由我們解決，我們會把你們安頓到你們能獨立生活位置，之後你們是要繼續當…夜鶯，還是什麼，我們都會儘可能協助你們，”保羅回憶起有關協助這方面的國家政策，繼續道，“只是是不是能在開春，這得取決於…空間。”
“空間？”蘭花有些不解了，那是什麼意思？
保羅還不會輕率到透露有關己方的資訊，留下這樣神神秘秘的答案已經足夠了，如果對方不願意，透露更多也無用。
這已經足以讓卡莎和蒂娜都心動了，儘管夜鶯的生活衣食無憂，可沒有女孩子是願意一輩子依靠依附於男人，在男人胯下承歡過活的，她們也想要過平凡人的生活，也想要戀愛、結婚，而夜鶯的身份即是生活的保障，也是阻礙走向幸福的罪魁禍首。如果能夠在其他城市換個身份重新開始生活的話…
現在，蘭花不知姐妹們的決意如何，讓她有牽掛的只有一件事了：
“保羅先生，我願意配合你…”她低了下頭，希望足以表達自己的敬意，“只是，我希望，您答應我一件事？”
卡莎和蒂娜突然也意識到了什麼，紛紛補充道：“對，如果是您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
高燒、時熱時冷、身體虛弱、缺乏營養、上了年紀。這些事情單獨拉出來都不是什麼大的毛病，可集中在一起，特別是這個季節和環境，就足以要人命了。保羅從女孩那裡得知，她們所在的鶯巢的主人“鶯母”身體狀況急劇惡化，已經奄奄一息，如果他能想辦法的話，她們會毫不猶豫的按照他的要求來幫忙。
不願意做“夜鶯”和跟鶯母關係好不好是兩碼事，不是每個鶯巢的鶯母都像這位那麼善良溫柔，還會在女孩們受到客人虐待的時候出身保護。作為有良知的人，即便是夜鶯，也會想要報恩的。
“我不敢打包票，但我會試試的，”保羅翻了翻自己破舊袋子裡的醫療用品，作為間諜人員，他所攜帶的藥物並不像一般隊員那麼多，不過由於季節緣故，退燒藥和抗生素還是有攜帶的。
女孩們表示萬分感激。
天色更加暗一些後，在女孩們的帶領下，保羅帶來了她們的住所——一個主要由夜鶯和普通女孩構成的聚集區，在這種世道，這些很容易遭至強姦和欺負的女孩們只能抱團取暖，雖然有多大用處也值得深思。
“我決定了，”蘭花邊走邊說，“不管您最後成功與否，我個人都會幫您的，我比姐妹們都要好看，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卡莎和蒂娜很想說“我也要跟隨你，蘭花姐”，可話到了嘴裡卻又說不出來。不僅僅是美貌上，在勇氣方面，她們和蘭花的差距恐怕要更遠一些。
“再說吧，你們的鶯母希望能挺過去…”保羅不動聲色的回道。
前方快到的時候，似乎有些吵鬧，給了保羅一種不好的預感。女孩的尖叫和男人的笑吼，這兩者組合在一起，往往就沒什麼好事。跑進去一瞧，果然如保羅所擔心的那樣：
有喪心病狂的男人過來劫掠女孩們的聚集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