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神秘老人
三天後，張曉華他們才先後闖出大廳，來到廢墟。
三天來永夜一人在整個廢墟內轉了一圈，結果卻發現了一件讓他不得不決定立刻離開的事情！
本來天尊推測這裡只是洪荒大陸的一個角落，甚至推算出這片地域的大概位置，可是三天裡永夜卻在這裡發現無數骸骨，不是那些被埋在廢墟下的古老骸骨，而是後來者留下的！
從一百年前的骸骨，到數千年前的，幾乎每個百年都會有一批新的骸骨出現，這讓永夜一陣發毛，就連天尊也驚得眼皮直跳。
不是骸骨多麼恐怖，而是這些人的死法，從最近一批骸骨可以看出，數百人全在同時死去，這些人的骸骨上沒有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而且在這成片的骸骨中不但有修身期的修士，還有一些化神期的強者，可以看出一些人在秘境呆了幾年，十幾年，甚至數十年才尋到這裡，結果與其他人一樣死的毫無徵兆！
這裡簡直成了萬人塚，無數骸骨堆成了小山，看上去格**森恐怖！縱然是天尊，當看到這一切也不禁皺了皺眉。
“這是邪術，這些人肯定被人用秘法引誘到此，然後被吸取了精元”仔細看了看地上的骸骨，天尊說道。
會是什麼人竟然如此殘忍，殺這麼多人！秘境內恐怕並不太平，有大恐怖！
眼前可是一座骨山，要死多少人，才能堆出這樣一座骨頭堆成的小山！
“修煉邪術的人自然不會是好人，此人修為至少是返虛境，不是你們所能匹敵的，還是趕快離開這吧！”
“這裡這麼大，就沒有人走出過這裡？難道全被他殺了？”看到白骨堆砌的小山，張曉華幾人眼皮直跳。
“恐怕是的！修煉此種邪術的人必然有其他方法引誘其他人到這裡，奇怪的是這個人為什麼會呆在這裡，要等每一百年才能吸取他人精元。修煉邪術的人必然都是些心術不正，在修為上想要速成的人，既然想速成何必要呆在這裡？”
莫北難得認真起來，他這麼一說卻是無心人說給有心人聽，這話聽在天尊耳朵裡卻不是那麼簡單！
“小子，這次還真難為你能看出點東西來”
天尊難得誇獎莫北，不過莫北聽起來卻覺得很彆扭！
“有兩種可能，一，此人被迫如此，不敢離開這裡。二，就是這個秘境有問題，恐怕先前老夫預料錯誤，這裡很可能被人下了禁制，而這個人必然受到禁止的束縛離不開這裡！”
不過不管是哪一樣，對永夜幾人都不利，都不是永夜幾人能應付的了得，還是趕快離開這裡為好！
可是我們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啊！幾人糾結。
這才是永夜最頭疼的，原來的山洞根本回不去，而他們在這片深山裡連方向都很難分清楚，四周都是一望無盡的密林，連個人影也沒，根本找不到路回去。
“這裡雖然早就破敗，不過肯定還有出路吧，畢竟是曾經的大勢力。”齊嶽說道，四處搜尋。幾人從銅鏡中出來後，都有大收穫，但看到這座骨山後，那絲興奮蕩然無存。只想趕緊離開，更何況一個月的期限就要到了！
“說的不錯，夜小子去後山找找，肯定還有出路才對！”
幾個人在廢墟後的山林裡翻找出路，竟然真的找到一條隱秘的山道，山道很狹窄也非常隱秘，不經意間的確很難找到。幾個人一直沿著山道走，最後來到一個山洞前，山洞幽深，被樹叢遮擋，裡面漆黑黑的看不清楚。
幾個人依次走進山洞，永夜與小華一起走在最前面，齊嶽斷後，幾個人都手握兵器以防有變。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山洞從越來越狹小潮溼，慢慢變得寬敞乾燥起來，更詭異的是山洞裡開始能看到光線，不在那麼黑暗。
不過幾個人更加小心了，因為那光線不是應該有的陽光，而是暗紅色，像鮮血一樣的暗紅。
“大家小心點，注意四周！”
永夜提醒大家小心四周的情況，這暗紅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止是他，其他人也被這暗紅色照的心中恐慌，就好像他們即將進入魔神巢穴。
再往前走光亮越來越強烈，到了後面開始有些刺眼，幾個人心中也越來越惶恐不安。
幾個人很小心的往前慢慢走去，最後走到一個寬敞的石洞裡，這時候他們才知道那刺目的血紅，竟然是從一尊坐著的人身上發出來的。
說他是人，並不完全正確，因為幾個人感覺不出他有一絲一毫的生命氣息，好像死了很久。
可就是這個好像死了很久的人，卻給永夜幾人帶來莫大的危機感，好像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魔神。永夜不禁聯想到那座骨山。
“多久了，竟然還會有人來到這裡！”
就在幾個人打算後退的時候，那個好像死了很久的人竟然開口說話了，而且聲音聽起來如此蒼老，蒼老到有些飄忽，讓人覺得不是他發出的聲音一樣。
“誰在說話！？”幾人大驚，永夜仗著膽子問道。
“當然是老夫！”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竟然在回答永夜。
看著眼前神秘的老者，竟然真的開口說話，幾人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全都盯著他，手中的兵器握的更緊了，不經意間，幾個人同時咽了口唾沫。
“前輩是？”永夜再次詢問，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了他。
“該老夫問你們才對，看你們幾個小家夥不像我門中人，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到我天都門後山？”
“前輩，我們幾人是誤闖到這裡的，打攪前輩靜修，晚輩這就離開！”
“不，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吧，陪老夫聊聊天，老夫很久沒見到外人了！”
天都門消亡了多久，永夜不知道，其他人更不清楚，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就算是天尊，知道的也不多，他只記得天都門曾是一方大勢力，後來一夜間消亡。具體的他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天都門消亡了無數歲月，早已被人們遺忘在歷史的長河中。
可現在永夜他們面前的這個人，自稱是天都門的人，而且一直在這裡守著什麼，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是個“活人”。
雖然不太相信，甚至覺得遇到個騙子，但是面對這樣一尊讓他們有如面對魔神的“騙子”，他們還沒膽量戳穿他。
“這...前輩為什麼不出去呢？”
“出去？我的責任就是守在這裡，自從我來到這就沒出去過！”
“不知道前輩什麼時候開始守在這裡的呢？”
既然走也走不了，永夜只能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大著膽子跟他聊幾句，不過他們可沒放鬆戒備，情況一旦有變他們會立馬往回衝。
“什麼時候？自從我有記憶開始，就在這裡守著，更不知道有多久了”
“自從有記憶？前輩難道一出生就在這裡？”
“可以這麼說！”
老者的回答讓永夜幾人驚異，這座山洞並不大，沒有水源，也沒器具，只有老者端坐！老者說出生在這裡，根本不可能。
“前輩你就從來沒出去過嗎？”永夜接著詢問，越來越覺得老人不對勁。
“沒有，從未離開這裡半步”
“那前輩可知道外面的情況？”
“外面，那不是我該關心的，我的責任只在這裡，守候在這裡是我唯一關心的事！”
天都門早就破滅了，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莫說這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只看他一身恐怖的修為也沒必要騙他們。因為只要他願意，恐怕瞬間就可以將他們全殺光。
若說是真的，那眼前這個人就太可怕了，他活了多久，據天尊所說就算功參造化，修為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也不過有萬年的生命。很明顯天都門不是萬年以內的大勢力，因為像天都門這樣大的勢力，如果在萬年以內存在的話肯定有人提起過，就算十幾萬年前也必然有所記載。
“不知道前輩在守衛什麼呢？”
“我守在這裡是為了...為了...為什麼呢？”
老人好像突然失去記憶，竟然想不起來自己守在這裡是為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守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我是誰？”
“你們是誰？”
.........老人從一開始的自言自語，慢慢變得狀若瘋狂，不斷問著守衛什麼，他白髮亂舞，身上暗紅色的光芒更勝。到了後來連自己是誰也不知道了，當看到永夜他們時竟忘了他們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再後來，他開始又哭又笑，變得更加瘋癲，曾幾次想要衝出去卻又回來，不肯離開。就好像有兩個人在爭論，一個人要離開這裡，另一人卻要守在這裡履行他的職責。
永夜幾人早已躲在角落，幾個人緊緊盯著他，不敢插嘴說話，也不敢退走，只能緊緊抓著手裡的兵器，以防有變。
還好老人瘋癲了好一陣才漸漸平靜下來，並未對他們出手，他又回到一開始的狀態，閉眼坐在那裡就像死了一樣。
“走”
永夜暗中傳音其他人，幾個人儘量放輕腳步，不發出聲音，生怕在驚擾到他。這個人太可怕了，就算毫無氣息的坐在那，也會有忽然撲上來撕碎一切的感覺。
可就在他們慢慢後退的時候，老人又開口說話了，聲音還是那麼蒼老，還是剛開始的那般平靜。
“多久了，竟然還會有人來到這裡”
聽到這個聲音，幾人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剛抬起的腳也不知道是放下好，還是不放下好。
“怎麼，你們這是要走嗎，來到這裡就不打算陪我老人家說兩句話？”
“前輩，你...？”
“看你們幾個小家夥好像不是我門中人吧？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來天都門後山？”
同樣的話再次被提起，好像剛才一切都沒發生過，又好像時間倒退一切重來了一次，永夜幾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們只是誤闖進來的，還請前輩原諒。”
“既然你們幾個小家夥能來到這裡，就證明你們與本門有緣，就從你開始吧。”
老人說罷，一指張曉華，接著一揮手，一道紅芒掃來，張曉華根本來不及躲閃就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一幕，其他人瞬間後退數米，與老人拉開距離，永夜對著老人就是一腳踢出，老人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又是一揮手，林逸也同樣消失不見了。
永夜一腳踢向老人，眼看就要踢中，卻不想老人身上的紅光忽然一閃，便將永夜撞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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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永夜大喊，讓齊嶽他們逃走。見狀，其他人掉頭就跑，不是他們不講情義，而是這老人太過恐怖，根本不是他們可以面對的存在。
幾人飛快往回逃竄，老人依然坐在那裡不緊不慢的一揮手，還在飛快向後逃竄的齊嶽被紅芒籠罩。
“救我！”
齊嶽大喊，看向永夜，滿臉驚恐。還沒說完，就地消失！
同樣的，其他兩人也被老人揮手射出的紅光籠罩，然後消失不見，最後只剩下永夜一人！
永夜雙眸熾熱，所有源氣被他聚集，兩隻眼睛神光閃耀，照亮了山洞！
他要尋找老人的弱點，儘管老人修為強大，不可匹敵！
周身源氣狂霸，雙眼因為聚集的源氣變得赤紅，承受巨大壓力！
“放了他們！”永夜呼喊，漫天劍影將老者籠罩，獨孤九劍前兩式被永夜用到極致，無數劍光閃耀，襲殺老者！
永夜狀若瘋狂，不斷對老人出手。老人卻毫髮無傷，依然盤坐，紋絲未動。
“呼。呼”
永夜力竭，無論他如何攻擊，都毫無效果，哪怕一絲希望也沒有，兩人差距實在太大，即使老人未動一分一毫，永夜也傷不到他！
“你究竟將他們怎麼了！”永夜喝問老者依然沒有問答，永夜震怒，擔心張曉華他們安危！
如發狂的野獸般，永夜兩隻眼睛赤紅，青筋鼓起。卻見到老人，一直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
這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啊，永夜與老人四目相對，老人睜開眼睛的剎那，永夜彷彿看到無數星辰泯滅，群山在崩塌，大地在顫抖，無數生靈在哭號。看到這雙眼
睛就像看到了世界末日，彷彿這雙眼睛能毀滅一切。
永夜被老人眼內的景象所震撼，雙腿不由自主的倒退，想要快點逃離這裡，離老人越遠越好，但是他又強忍著這份恐懼，倔強的望著老人的雙眼，沒有把目光移開分毫。
也不知道兩人相對視了多久，忽然老人雙眼射出兩道神芒，永夜躲閃不及被神芒擊中，只感覺雙眼火辣辣的疼痛，腦袋像要炸開“啊”永夜痛的大叫一聲，劇烈的疼痛讓他昏迷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