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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迷

天邊層層烏雲,似要降雨。這乾涸了大半個月的氣候,如今總算也盼來了天降甘霖。

前方有令,紮營休息。

花爻看了看鬆懈了緊張神情的士兵,平安城已過,只消明日過境,戰爭便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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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得的大雨,對他們而言或者也是一種無言的恩賜吧。

夜色漸起,荒涼的四周,雨聲滴答響個不停,淅瀝瀝的漸入遊人夢境。

故國家園中的海棠是否被雨滴壓彎了枝丫,故國的心上人是否在夜中安眠,可曾皺眉思念,如同自己思念她一般。

軍帳中,士兵們或許也因著這滴入人心的雨聲,放下了堅強的心房,堅強的軀殼。睡前細細的說著,如同女兒家般羞赧,憧憬,溫柔的說著的最深處的心思。

霍東籬也如同這萬千軍士中的一員,心難靜,夜難寐。

可是,他卻只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自己帳內,燈火幢幢勾勒出他此刻蕭索落寞的心情。

他一言不發的喝著酒,如同多年前的一個夜晚一樣,時光悄悄溜走,卻留下滿身傷痕。這夜如此靜,這雨如此纏綿,可這心,卻為何這樣冰冷。

清冷的風夾著冰冷的雨捲入了帳中,霍東籬短暫的頓了一下,突然笑了笑,說道:“還回來幹什麼?”他並未回頭,卻已知曉那人的到來。

黑夜中,一人影淡淡的照在帳中,霍東籬掌風一掃,便將那燭火熄滅。帳中頓時黑了下來,可這樣的黑色卻帶給人更安定的感覺。

衣服窸窣的摩擦聲輕輕傳來,霍東籬嗤笑一聲,反問道:“怎樣?還想從我這裡套取資訊?”

“東籬,我……”一女子輕聲而又極快的想要辯解,可話到了嘴邊卻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黑暗中,她看著那人頹然的神情,聽著這冷嘲熱諷的話語,心卻沒來由的疼了。

昭伊敏敏緊了緊手中的東西,她自己也不知來這裡到底是對的還是錯了。

這個人她明明再也不想來招惹,可是一聽見他也在此次行軍途中,一聽見哥哥回到烏智來不及規整局勢就下令營救花爻,一聽聞他如此的蕭條她便也顧不上那許多了。

回到烏智的日子她日日蕭索,她失掉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全部,而那些東西被她丟在了這人身上。她跑到了萬軍之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做什麼,或許只是想看看他,連自己的生死也已經顧不上了。

她想,反正也是被她救了的,就當還命吧。

“你說,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了,”那人輕輕的帶著濃濃的落寞之意似自言自語般的問道,“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她的眼睛根本就沒有看過我一眼。呵呵,可我為什麼又這麼賤啊。”他仰頭又喝掉了一壺酒,揚起的頭隨著酒壺的空掉也垂下了。

“明明知道她是敵國的,身份,地位,我們完全都不一樣的。可是,呵呵,看著她受苦受難,我就好難受,好難受……”他略微痛苦的皺皺眉,繼續暢飲,“想看她笑,看她自由,哪怕這笑,這自由不是因為我。”

“我的底線一點點坍塌,防守一點點崩潰,呵呵,她啊,將我打得一敗塗地呵。”

敏敏抑制不住的低吼道:“夠了!”她抹了抹臉上不知何時漫出的眼淚,苦笑道:“對啊,你怎麼這麼賤啊。”她偏過頭,眼中波光粼粼,在黑夜中閃著悽清的色澤。

霍東籬偏頭,恰好對上她清亮的眸子,這麼一晃神,他似乎見著了那夜房中流螢點點,那人痴迷的看著那微弱的螢火,眸色清寧,卻燦若星華!

輕輕的他覆上她的唇,昭伊敏敏渾身一震,向後退了一步,霍東籬卻一把將她抓住,攻城略地般的佔據她的整個空間。

“唔……”敏敏伸手欲推開神志不清的他,奈何她越加推阻,那人卻禁錮得更加厲害。

意亂情迷間,霍東籬丟開手中的酒壺,竟直接將敏敏環抱住,由於酒醉,他一個身形不穩,雙雙摔在了地上。

他似要將這幾年的壓抑釋放出來般,那女子這段時日來對他的冷眼相向,此刻盡數化作怒火只想將身下的人兒融化掉。

他仍是眼神迷濛的親吻著身下的人兒,敏敏微微溼透的衣服被他粗蠻的揭開,露出圓潤的肩頭,微涼的空氣浮上,她打了個寒戰,繼而一雙渾熱的大手猛然揉捏著,卻又帶來火一般的感受。

她嚇壞了,看著眼前同往日熟悉的人完全不同的霍東籬,她覺得自己快要哭了,他那猛烈的男子氣息直接將她照在身下,無論她如何掙扎她都逃脫不得,滿心滿臉的都是那人的氣息。而自己卻不敢大聲喚醒那沉入自己夢中而不願醒來的人。

可是,難道就該這樣麼,就該這樣任他將自己當做另一個人,任他自由攫取?

“叮鈴。”一瓷瓶滾的聲音,敏敏醒過神來,偏頭躲過霍東籬的猛烈侵襲。

“敏敏,若要救花爻和長恭,全靠你了!”回想起哥哥將這小瓶子慎重其事的交付到她手上的時候,她頓時害怕了,那是花爻和長恭的救命稻草,她不能丟,不能弄丟。

她伸手要去夠著那瓶子,誰知剛攥入手中便被霍東籬粗蠻的手拍開。

一陣清香漫漫散開,霍東籬停下動作,略微痛苦的抱頭皺眉,敏敏也是愣住了。

還沒待二人再想更多,霍東籬那染上*的眸子漸漸清明,睜眼看著她,嘴角微微苦笑道:“你,你還是……”

敏敏看著那人如一座山般壓向自己,倒在自己身上,她愣愣的竟不知發生了什麼。

一陣掀簾聲猛地傳來,敏敏詫異的偏頭,沉聲道:“誰?”

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公主,是屬下。”說完那人便將癱軟如爛泥般的霍東籬拉起,抗於身上。

敏敏錯愕的看著這一連串動作,直到那人快要行至簾邊,她才低聲切切的喚道:“阿頓都,你……”

前方那人身形頓了一頓,繼而開口說道:“是大汗的意思,公主快跟我走吧。”

敏敏仍沒有反應過來,可是腳步卻已經跟著那人往外走。

二人小心翼翼的行至一個草垛,因為下雨的原因此處偏僻至極,也無甚士兵巡邏。阿頓都放下霍東籬,早有人等在這接應。

敏敏張了張嘴,看著那個略微眼熟的人卻不知道說什麼。

那個人卻似認識敏敏般,夜色中,衝著敏敏恭敬的點了點頭。這一笑之間敏敏猛然記起,她支吾道:“你,你……”

那人依舊笑道:“阿蠻都領,別來無恙。”

敏敏吃驚的盯著那人,在去年還是這人告訴讓她不要輕舉妄動那人,看樣子,他又升官了。

她在這二人間轉動目光,又看見昏迷過去的霍東籬,她似醒悟過來一般,怒道:“阿頓都,你們想幹嘛!你們把他怎麼了!”

阿頓都面色不變的答道:“這是大汗的意思,公主,還請隨同我們回去。”

敏敏卻不願配合,仍舊道:“我來這不是要你們擄走他的!你把他帶回去,哥哥肯定要置他於死地的!”

阿頓都嘆息一口,道:“公主,大汗不會讓他死的。您,您如果真的擔心他,還是趕緊隨我回去吧。”

敏敏見無論如何也奈何不了這二人,霍東籬是擄定了的,當下一咬牙,便往外走。阿頓都嘆息一聲,同那人告別,便也腳程頗快的跟上去。

敏敏心中怒火中燒,原以為是哥哥體恤自己才會容許自己前來看他,原以為自己手中拿的小瓶子是要交給霍東籬然後給花爻解毒的,原以為阿頓都跟著自己是保護自己。他算計好了自己會先去霍東籬那兒的吧,算計好了會讓他昏迷,即使,即使自己同他並沒有發生那些,阿頓都也是會趕過來讓他倒下的吧。

敏敏緊握著手,臉上的皮膚繃得緊緊的,二人已經行出了軍營範圍之外,她忽然想起霍東籬倒下時的神情,那樣的苦痛,卻似又在意料之中一般。

他,他難道是知道的?

敏敏停下腳步,不由自主的身子便因啜泣而隱隱發抖。

“你,你還是……”

他是知道自己給他下藥的吧,知道哥哥肯定會想辦法救走那女子,那麼多的選擇,那麼多的方法,可他還是做好了自己充當棋子的準備。他為了讓人將她救走,竟不惜到了這樣的地步……

阿頓都靜靜的站在她身旁,見時辰差不多,他低聲勸道:“公主,大汗,大汗也實屬無奈,張青把守過於嚴密,派去的好幾波人都被他擒獲。如今兩軍對峙,大汗不可能因此而受制於人的。”他微微苦笑道:“即使他允許,可那些王公大臣也不會的。到,到時候,只怕還不等兩軍對峙,花爻,花爻他們都會被他們給殺了以絕大汗的後患。”

敏敏抹掉臉上的眼淚,吸了吸鼻子,清冷的月光,清涼的雨滴,她的笑也是淒涼的。

“我知道啊,”她故作無所謂的將眼光看向遠方,聲音悶悶的繼續道:“可是,呵呵,我是刁蠻公主嘛,你們這樣玩耍我,我自然要胡鬧一番的。”說完看了看昏沉過去被抗在阿頓都肩上的霍東籬,大步離去。

阿頓都見那女子倔強的昂著頭隱入雨幕中,心中只是嘆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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