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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思緒萬千

手上心間,是可以觸控到的溫暖,帶著他所欲罷不能的氣息。撩撥著已經脆弱不堪的神經……

呵,酒可真是好東西,真心希望永遠都不要醒過來,就這樣醉生夢死一場罷。

可是,他不能這樣繼續睡下去,小澤還在等著他呢。

感覺身上的人好像醒了,扶澤激動的差點哭出來: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好好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江少宗主,你可是醒了!”絲毫不掩飾的雀躍,那聲音中也沒有旖旎。

江築不得不睜開眼,入目的事一張絕色的面龐,只是他酡紅色的衣裳已經有些凌亂,眼角微微泛紅,那波光粼粼的眼睛好像在無聲的控訴著。

江築的酒瞬間就醒了,但是昨晚發生的事,他也不是完全沒印象。

“你怎麼還在?”雖然是這樣問著,扶澤卻知道江築並沒有真的要責問他,他想:阿五大概是害羞了吧,這可怎麼好,他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說,難道直言他想知道自己的身體在哪嗎?阿五會告訴他嗎?

直覺告訴他,江築現在對夏侯澤的警覺性很高,等著江築主動告訴他,是天荒地老也等不到的。

江築再不屑於夏侯家的手段,也知道眼前這個少年是真的沒有城府,也沒有惡意,兩輩子的經歷,他還是識得清人的本性的。只是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出於什麼目的,才接近自己的。

小澤出事的時候,也這麼大……

他若是知道自己遷怒這個少年,八成會跟自己理論或者置氣吧,嗯……最差的情況或許是他覺得江築這個人不可交吧。真是頭疼啊……

只是,他看清了很多人,卻看不懂自己。更是看不懂那個對他奪魂攝魄的人。

江築稍稍用了些靈力,忽然周圍吹起一陣風,扶澤趕緊抬手擋在眼前。這陣風來的快,去的更快,不過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了。

再次抬眼看去,原本壓在他身上的那個人,現在已經穩穩地站在屋中,他身上白色的校服整潔如新,從扶澤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他鐫刻般的側顏,墨色長髮一絲不苟的垂在身後。

江築正對著前面的窗戶,劍眉輕蹙,那深邃的眼中似乎蘊含著什麼,翻湧不息。扶澤看的不真切。

還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麼,江築好似猛然回過神來,也不看他,背過身,語氣平淡的說了一聲:“夏侯公子還是早些回去罷,想必令尊已經有些著急了。”

“哦,少宗主,你會去承天賽嗎?”

江築已經抬步走向門口了,聽見扶澤的問話,他沒有回應什麼,只是在即將邁步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還呆坐在床上的那個人。

紅衣傍身,那懵懂的少年郎一隻手撩開擋在身前的青紗,此刻正看著他的方向,朱唇輕啟,終是,欲言又止。

這種明知事情不簡單,還是要擺出一副單純的樣子,真是跟小澤該死的相似!

害怕自己再荒唐下去,江築趕緊轉身離開。

此時,已經未時一刻。

江築以為,門口會有弟子等在那裡,可是為什麼他一路走來,也沒感覺到雪無閣有一個人?

天知道,他剛才發現現在是什麼時辰的時候,內心的驚訝……他竟然睡到現在。

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

江築不想深思,他現在只要等九里明和九裡香的訊息,還有……給小澤收集他喜歡的東西,等他醒來。

其實,這些事情完全沒有必要讓他親自做,只要他一個命令,晰雲宗上下都可以為他所用。只是,他不能讓自己閒下來,那樣的日子太度日如年了……

往事不堪回首。

七個月前,九里明和九裡香前後被他派出去探查一些事情,若是能有進展,小澤就可能早一天醒過來,哪怕只是一個人有訊息,哪怕只有那麼一點訊息……

正想著,雲家的通訊器就有了異動。

江築摸著手裡的玉佩,站了許久。

武陵雲府,這究竟還是成了他的包袱。往日,他可以毫不猶豫的以成為合格的雲家人為宗旨,毫無顧忌的披上那一身象徵著榮耀的審查使服飾,來往各地,踐行使命。

可是,他還記得,重生後自己的所見所聞。小澤好像很不喜歡審查使,甚至有些討厭。江築為此苦惱了好久,他並不覺得扶澤這樣正直的人會遭到雲家的追捕。

後來,他才記起,自己是在天封之地醒來的,還沒來得急仔細回憶一番,就被胸口上莫名浮現的傳送陣送到了殘冥澗。

淡藍色的傳送陣只有半個手掌大小,也不知是什麼人,用了什麼方法將陣法留在他身上。還有胸口處那猙獰的傷口,好像自己當時還不止被傷了一次?

江築的記憶有些混亂,年少時候的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廢,竟然一下子被傷了兩次,還不是同一種兵器所為。這個認知讓他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殘冥澗了。若不是他自幼熟讀雲家藏書,尤其是一些被雲曻那小子稱作“旁門左道”的一些書籍,那時怕是已經慌了神,連自己身在哪裡都不知道了罷。

原來,他們很早就見過,只是,那時的江築還守著雲家的清規戒律,以為那就是他的全部,卻是不想,不經意間他與自己的世界失之交臂,還差點昏頭的把小澤……

每每想起那些事,江築就懊悔不已,只是,當時的情況,他是怎麼也不可能“善待”小澤的。

如此想著,頭疼,心也疼。

那時,雲家長老念他過去十數年來都未曾請求過休息,風雨無阻的為了家族使命奔波,便許了他一年的休息時間。

上輩子的他是拒絕的,沒有使命,他活著便是碌碌無為。

但是……今生,那一年過得太快了,他有許多事都沒有來得及做,著手的事情也沒處理完。這一年又太過漫長,卑微的期盼著黎明的日子度日如年。

幸好,亂世中狼煙即將到來,他得以暫時放下審查使的職責,先當好晰雲宗的少宗主。

究竟是為了誰斬妖除魔,又是為誰披荊斬棘,也只有江築自己知道。

或許,遙知也有所察覺,只是結果究竟如何,卻是未可知的。

想的頗多,回神後才覺得不過是一瞬的工夫。

滄海桑田,不及你眸間剎那的光彩。

他此刻無比的清醒,他知道自己是誰,他知道自己活著為了什麼。他的每一寸骨骼上都刻滿了他的名字,都是他的印記。抹不去,更不想抹去。

早已記不清為什麼喜歡他了,現在的江築每日都在內心嘶吼,叫囂著,他想看見他鮮活的容顏,想看著他執著於陣法的模樣,他不捨得再去讓他冒險,更不捨得看見他失落的神情。

到底,還是自己沒用。

即使,當時的自己已經做好了為他去做一切的準備,到底還是失敗於一時!

無能的他導致了小澤現在躺在冰冷的……玉棺裡!

他不想承認,不想親口說出那個兩個字,但是他卻無法反駁那位,他敬重了兩輩子的師父所說的話。

師父說,小澤要想醒過來,只能寄希望於瀛洲白家的家臣——懸壺世家衣家。

惶然,瀛洲白家避世,雖說武陵雲府與瀛洲白家在這片大陸上的重要程度旗鼓相當,但是……世人根本就找不到瀛洲!

即使是雲家人,在沒有人的引領下,也會迷失在那片海上……

江築穩了穩心神,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好的情況。

深吸了一口氣,但願九里明和九裡香那裡會傳來好消息。

……

“遙知,你別趕我走就行,給我安排個房間唄。”扶澤的臉上不見異色,明媚的眼眸中盡是單純的討好。

這人,經歷了昨晚……那樣的事,還能如此談笑風生,遙知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了,少宗主出去的時候,他們躲在暗處,就是怕少宗主一時間想不開。

而事實證明,他們的決定是正確的。雖然江築面上沒表現出什麼,但是他的心情的確算不得上好。

他竟然抱著那個別有用心的姓夏侯的睡了一晚!想想就很不爽。

遙知此時有些看不明白了。看夏侯公子的樣子,似乎對昨晚的事情絲毫不介意。難道真的如同少宗主說的那樣,是夏侯公子處心積慮的算計了少宗主?雖然 他承認自家少宗主英明神武,但是耐不住,昨晚的少宗主醉成那樣。

只是,他之前與夏侯澤相交時,覺得此人甚是知禮,又極是豁達,原本還想與之深交。現在看來,不管是從少宗主的方面考慮,還是為了宗門,夏侯澤,都不適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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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叫遙知吧,昨晚是我不小心跑到這裡的,只是不知道這裡竟然是晰雲宗的落腳處。有失利之處,還望多包涵。”扶澤坦蕩蕩的聲音傳到遙知的耳朵裡,瞬間打斷了他的深思。

這個人,若不是心思極其深沉,就是昨晚的事真的是個意外。遙知定定的看著扶澤那張意氣風發又美如冠玉的面龐,心底卻不知為何,竟是就這樣信了他說的話。

“夏侯公子客氣了,令尊想必現在正在到處尋你,還是先向令尊報個平安的好。”遙知急急的說了這樣一句話,便先離開了。

在轉過身的那一瞬,遙知不知為何感覺臉上有些熱,心裡也怪怪的,不自覺的,眼前就浮現出夏侯澤那張俊美絕倫的臉。

自己八成是昨晚沒睡好!遙知這樣安慰著自己,匆匆練功去了。

扶澤原本打算跟這個遙知好好相處的,最好能結識一下,這樣方便他以後行事。可是,這個大弟子似乎有些,太過正直了。

唉,要達到自己的目的,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遙知都這樣說了,再加上少宗主出去的時候並沒有留下什麼話,其他的弟子自然不會再去為難扶澤。於是,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雪無閣。

剛出了雪無閣的防護陣法,腦海中就傳來夏侯澤賤兮兮的聲音:“臨川公子!那個少宗主是不是那啥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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