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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相見不識

“少宗主看上了這家人後院的那棵桂花樹!”

果然……遙知有些頭疼的扶額,少宗主每次看見長相不錯的桂花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挖回去。想起自己身旁還站著主人家,遙知轉身又一次向扶澤道歉。

哪知,這家主子似乎很寶貴那棵樹,一聽師弟說到桂花樹,就跑了出去。

遙知只看到他一個絕塵的背影,只得對師弟說道:“走!”

自扶澤聽到江築就在後院時,心裡就躍躍欲試,嘿,這麼久不見,也不知道江築能不能認出自己。

要不要逗逗他?

想起江築上次醉成那個樣子,扶澤又有些心疼他。想必,江築也很自責吧,如若不然,也不會喝成那樣了,還叫著自己的名字。

以往,從前廳到後院不過眨眼的時間,此時卻讓扶澤覺得這條路特別長。在他的心臟跳出胸膛之前,好在是趕到了。

遠遠的,扶澤就看到江築還穿著當初的那種衣袍,白衣飄飄,站在已經完全落葉的樹下,仰著頭,髮絲被寒風吹起,又隨之搖曳飛舞。

哈,等他知道了自己就是扶澤,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驚訝?驚喜?還是大笑呢?

也不知道阿五會不會怪自己瞞著他真實姓名的事,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啊,知道這個名字的本就不多,他有沒有家人,“臨川”雖然說是他的道號,但是也跟名字沒多大差別。

江築溫文爾雅的性子,想必也不會計較這些的。

扶澤美滋滋的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但是由於他忘記了自己對他的感情,自然也就不記得,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中,看到江築有些霸道的性子時,扶澤心裡的那種震撼和小小的牴觸。

或許,這對於他來說,也不是壞事。

一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扶澤即使記得這些事,也不會多想。

反正江築不會害他就是了。

想著無數種兩人見面時的熱烈場景,扶澤含笑朝著江築走去。

待他終於走到離那一人一樹五步之遙時,才收步站定。

壓著快要急著跳出來的話,扶澤咳了咳嗓子,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江少宗主,可還記得我?”

說著,怕江築反應不過來,扶澤就想準備做些具有他標誌性的動作,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沒什麼標誌性動作。他有些訕訕的負手而立,突然靈光一閃,從袖中取出那根準備用來畫符的紫毫筆。

這種暗示,足夠了吧。

冬日的寒風凌冽,一如那冰棺的溫度,只要你伸出手去觸碰,就是徹骨透心的冷。

江築看著桂花樹曲折向上的枝丫,以藍天為景,這環境倒也精緻。想著,就把手貼在樹幹上感受一下這棵樹有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健壯。

如果小澤看見桂花園裡有一棵垂死的樹,就不太好了。

想著,白淨修長的手就攜帶著絲絲靈力覆上樹幹。正當他想仔仔細細的檢查一下這棵樹的時候,身後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

須臾,江築收了手,眉間帶了些愁容,不過很淺淡,只一會就消失不見了,這才響起剛才自己身後好像有人的樣子。

一轉身,就看到一個身著紅衣的少年,嘴角帶笑的看著他。

江築被他的笑顏晃了雙眼,又見那與小澤如出一轍的桃花眼,腦中“轟”的一聲,整個人有些站不住腳。

他怕眼前只是一場幻覺,晃了晃頭,聞了聞心神,才鼓起勇氣看去。這次,他看清楚了,眼前站的事什麼人。

一瞬間,江築只覺得那人的衣服紅的無比刺眼,那雙勾人魅惑的桃花眼簡直不入流,有違儀態!還有他手間拿著的紫毫,簡直絲毫沒有風雅之態!

將心中的憤怒收到心底,江築還記得自己身擔晰雲宗少宗主的身份,但是眼前這個少年實在是不討喜啊。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江築態度生冷的問道:“你是何人?”

哈,終於問道這個了。扶澤想著,江築之前不是埋怨他沒告訴他自己的真實姓名嗎,這次就當重新認識吧。反正,這個世上,知道他真名的人不多。

他張口就要說出“扶澤”二字,身後就傳來遙知師兄弟匆匆趕來的聲音。

於是,扶澤出口的便是:“叫我小澤就好。”

他不想讓晰雲宗的這些人知道他的“扶姓”。

心裡還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的扶澤並沒有看見江築眸中洶湧而來的風暴。

遙知擔心少宗主陰晴不定的性子得罪了夏侯公子,叫上師弟們就立刻匆匆趕來。還沒站定,遙知一見到江築的表情,就知道壞事了。

果不其然,扶澤想聽的重逢話語沒聽到,眾人只聽見那位白衣少宗主輕起薄唇,一字一句道:

“哼,就你?也配‘澤’這個字?”

扶澤的毛筆沒拿住,掉到了地上,帶起肉眼看不見的塵埃。

江築卻是還沒說完,他剛才似乎是在想怎麼措詞。

“還有你那個扎眼的紅衣服,難看死了!別以為自己長了雙桃花眼就隨便勾人,告訴你,本公子不吃你這一套!還有,沒有別人那樣好的本事,隨便拿著一根破毛筆,你以為你是誰啊!”

晰雲宗是修仙界不可小覷的一方,哪知他們的少宗主竟然如此……

夏侯府的下人們看見這位少宗主竟然這麼貶低自家的寶貝少爺,紛紛在心裡補上一句“竟然如此信口雌黃!”他們是不能隨便上前的,要不然,就算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讓這位少宗主見識見識,夏侯家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晰雲宗的眾弟子都羞赧的低著頭,遙知作為這裡弟子中輩分最高的,自覺的想要安撫一下夏侯公子。

畢竟,夏侯家可不只是一個訾宿國大臣那麼簡單。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回應江築冷言冷語的是夏侯公子的笑。

這笑,還不是假笑,不是冷笑,確實是那種開懷大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許久不見,江少宗主可是越來越有趣了。”

扶澤是真的覺得好笑:罷了罷了,既然這個傻小子沒認出自己,那就陪他玩玩,也不知道這個死腦經的阿五什麼時候才會發現他就是扶澤。想著,反正自己出事已有一年有餘,也不差再多些時日。

於是,扶澤就打定了以後賴著江築,慢慢暗示他,等他自己發現眼前的人是誰。想到江築發現事實的那天,扶澤就想笑,等那天,阿五的模樣一定很滑稽。

江築卻是不屑一顧,自從一年多年,他現世並在世間遊走,為小澤尋找各種他感興趣的東西,世俗中大大小小的勢力從未放棄拉攏他。

世道將亂,能得到晰雲宗的助力,自然是最好的。

其中,便有一興旺的傳世世家力度最大。

因為這家的花樣層出不窮:美人計、苦肉計,累累寶物源源不斷。是以,江築對這家的記憶尤為清晰,那就是——鉅鹿夏侯家。

他記得,這個院子好像就是夏侯家的。

哼!故技重施,這次還外帶一個名中帶“澤”字的、與扶澤睡去時年歲相差無幾的少年,這個夏侯家,還真是,煞費苦心!

認定了眼前這個夏侯家的少年就是被那些人派過來,江築就決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的。

扶澤是不知道的,在不知不覺中,不僅自己成了冤大頭,而且夏侯夫婦也背了不知道誰的鍋。

不過,有一件事他是知道的,眼前晃著的江築的臉龐,簡直是他認識江築以來,見過最臭的!

哼!走著瞧!看我不整整你!

此刻的冬風小了很多,卻帶著那棵繁茂的桂花樹枝隨風搖曳,站在樹下的兩個少年神色各異,一心中煩躁,一興致勃勃。

紅衣少年的衣袍在寒冬中格外惹眼,只見他那紅潤明媚的面龐上滿滿的都是笑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衣服映襯的,旁人只覺得眼睛好似被他吸引,根本移不開視線。

只見他的朱唇動了動,如泉水般的聲音就響起來:“江少宗主,這身紅衣服我也不喜歡,嗯,等家父家母有空了,我就去問問他們,把我的衣服都換成月白色的怎麼樣?”

江築聽在耳裡,心裡卻覺得這個夏侯家可真是在他身上下了大工夫了,竟然查的怎麼細緻,連他之前給小澤買的衣服顏色都知道。也是,只要稍微用點心,就能打聽出來,那年,臨川公子一改往日風格,竟然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袍。

呵,當他是那麼好騙的嗎?!

“夏侯公子,奉勸你一句,不適合自己的東西還是不要染指的好!”

說罷,江築覺得再在這裡待一刻都做不到,隨即提氣離開。

看著少宗主就這樣離開了,遙知指著江築離開的方向,讓師弟們趕緊追上去。

“你麼快去追上少宗主,我看著他脾氣不太好的樣子,以防萬一,實在不行,就用咱們帶來的藥,讓少宗主靈境冷靜!”

眾師弟如風一般的領命而去,沒有絲毫的遲疑!

扶澤的嘴角抽了抽,恰巧,遙知將他這個小動作盡收眼底。

“夏侯公子,抱歉了,少宗族他只是喝多了,並非有意,望夏侯公子不要放在心上。”遙知的心裡好比吃了黃連,想起自己之前還傻乎乎的以為跟著少宗主事很光榮的任務!哪成想,光榮是很光榮,四處道歉也成了家常便飯。

嘴角依舊帶著放不下的笑,扶澤心情極好的說道:“嗯嗯,不放在心上,不放在心上。遙知不必掛懷,都是兄弟嘛。對了,那酒,我讓我府裡的下人送過去吧。”

見夏侯公子這麼好說話,而且真的並沒有因為江築的話而心情不快,遙知也松了口氣。

“夏侯公子是個爽快的人,遙知領下的差事,自會盡力完成,酒還是我去送。只是……遙知有意結識夏侯公子,不知……”

嗯?江築手下的弟子怎麼總是比他好相處?

想著,扶澤就把手搭在遙知的肩膀上,白皙的手握拳,打在遙知的胸膛之上,不一會就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好啊,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交朋友啦!不是我吹牛,這從珠峰到齊陵國,就沒有我不認識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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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知疑惑:“據我所知,夏侯公子自出生以來,最遠只到過本國的陽靈派中,怎麼珠峰……”

知道自己一不下心說漏嘴了,扶澤趕緊打哈哈道:“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嘛……那麼認真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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