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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心上呢喃

扶澤萬萬沒想到,世事竟然如此……之巧。

“阿……”想喊的阿五還沒來得及喊出口,扶澤就被江築緊緊地抱住,並且壓在身下。

扶澤原先想先打個招呼的,但是,看江築的反應……難不成,阿五已經認出他了?嘿嘿,倒是好兄弟,就是心有靈犀。

“小澤……小澤……”壓抑在喉嚨間的低吼,遲遲得不到釋放,江築覺得,自己八成快要死了吧。

他喝多了酒,此刻已經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只是心間的感覺是那麼的清晰,那個人的一舉一動,那麼輕易的就牽扯走了他全部的呼吸。

扶澤被抱得極其難受,又呼吸不過來,只能喊著:“阿五,阿五,你鬆鬆,鬆鬆啊!”

江築聽見這聲音,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

小澤啊,你好久沒來過我的夢裡了,你知道嗎?我……很想你,很想你,想的心都快要不會跳了。

什麼叫做心痛?他已經好久沒有體會到痛的感覺了。

麻木,只有無邊的麻木……

小澤,我覺得,那個千年寒玉似乎不太好,你等我給你尋來更好的,萬年的怎麼樣?你會喜歡嗎?

哦,我還四處收集了很多很多桂花樹,現在就栽在我的院子裡,你睜開眼睛看看,好不好?求你了,就一眼就好……

可惜,這些話,江築從不會說出口,這次也一樣。

他在心裡默唸了千遍萬遍,只期盼著,能夠透過這種方式傳遞給心中的那個人。

即使他的魂魄無聲無息的沉睡在那冰冷的身體裡。

是的,小澤的魂魄沉睡了,他要趕緊收集完世上最好的桂花樹,給他釀製最好的桂花酒,他就會回來了。

那個什麼寒泉桂花釀太難喝了,太苦了,世人都是騙我的……

扶澤看著抱上來後就睡著了的江築,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阿五……這是怎麼了?

以前,也沒見過他酗酒的啊……

夜逐漸深了,宴席將散。

扶澤被江築死死地抱著,動彈不得,再這麼下去,要是被發現了,江築該怎麼辦啊,世人又該傳:

晰雲宗的少宗主斷、斷袖了。

扶澤簡直不敢想,他還佔著夏侯澤的身子,這要是被傳出去了,也別指望夏侯澤原諒他擅自佔用身體之則,定會直接絕交。

雖然他們之前也沒什麼交情。

此時的夏侯夫婦的心裡也有些急了,夏侯逸看著嬌妻眼眶微紅,緊緊攬著他的肩膀,勸慰道:“別急別急,澤兒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夏侯夫人一邊點頭,眼淚卻止不住,她努力的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的說道:“是是是,這一年都挺過來了,沒事的,沒事的,那位大人也一定不會虧待小澤的身子的……”

宴席早已散去,但是夏侯澤還沒回來,眾人只以為這孩子頭一回參加宮宴迷了路,再加上皇帝對夏侯逸的態度和夏侯逸的特殊地位,除非夏侯澤犯了天理難容的事,否則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強撐著向寬慰他們的眾人道過謝,夏侯夫婦有些急了。

雖然這孩子看起來修為不低,但是可千萬別出什麼事。

夏侯夫婦是沒辦法過來拉出來扶澤的,但是江築隨身跟來的兩個小弟子卻是發現了情況。

自家少宗主喝得醉成了這樣不說,還借酒死抱著人家不放,兩個小弟子臉上火辣辣的。

他們用特質的藥水迷暈了江築,又散了力道,才掰開江築抱著扶澤的手。

雖然有心與江築相認,但是扶澤並不想讓別人過多的知道這件事,畢竟它的背後,可能牽連甚廣,能少牽扯就少牽扯。

還好,他剛才從江築身上摸到一根頭髮,回去正好研磨了,加進硃砂裡,嘿嘿,江築可等著他給他驚喜吧。

兩個小弟子見這人被少宗主壓著也不惱,心想:莫不是這人早有預謀?

兩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於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兩個弟子就帶著江築消失不見了。

扶澤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過了會,才收回手,轉身離開。

哼!什麼弟子!沒教養,他還想給江築留下些什麼話呢,畢竟江築當時真心待他,他還懷疑江築的用心。

真是愧疚的不行啊……

不過……

扶澤摸了摸心口,這裡似乎有些問題。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印象,往往取決於你在心裡對他的感覺,或喜或惡,或讚賞或排斥,亦或者是憎恨或者深愛。

在提起這個人的時候,與他的名字一同浮現的,往往還有你對他的心裡評價。

現在,問題就出在,扶澤記得幾乎所有的事,所有的人,但是不記得自己對他們的印象了。

就好像,你只是個旁觀者,旁觀了事情的經過,卻沒有最直觀的感受。

這種感覺,很不好,如同被抽離了靈魂的樹木,雖然鬱鬱蔥蔥,卻終無魂無靈。

扶澤緊緊皺著眉頭,駝紅色的衣袍劃破一方天地,又隱在暗處,消失不見。

那方,江築被弟子帶回暫時休息的寢宮,面對醉的不成樣子的少宗主,他們誰也不敢上前,只是蓋了被子,就退出去了。

而江築,也錯過了這次相遇。

……

這日,扶澤正在潛心修煉。想他之前都沒把修煉當回事,也沒遇到如今的窘境。

夏侯澤的靈力根基不穩,雖然平時看不太出來,但是他今天辛辛苦苦準備好了材料,就等畫出了符籙,傳給江築。

卻沒想到夏侯澤的靈力控制力不足,修煉心法殘缺,總之是哪哪都有問題,簡直沒把他氣的吐血!最終導致浪費了大半的加了江築頭髮的硃砂。

“叩叩叩”,有人在敲門。

扶澤也沒抬頭,出聲道:“小籃子,何事?不是跟你說沒大事不要來找我嗎!”

小籃子也知道少爺在忙著修煉,但是這件事也緩不得。

“少爺,不怪我啊,是那些老爺爺派人來取酒了。”

今日是初五,夏侯家沒什麼親戚,從宮裡出來後,夏侯逸又放了一批下人回去過年,這幾日竟然都待在家裡。整座夏侯府中多了些寂靜。

正好和了扶澤的心意。

要不是小籃子打斷,扶澤覺得自己還能再修煉一會,他以前順風順水,從未嘗過如此手無縛雞之力的感覺。

這種落差簡直讓他的心裡很不舒服。

“來拿酒?你給他們不就行了,還是說他們想見見我?”

“他們想見見少爺是不是安好,順便沾沾喜氣。”那幾個老爺爺竟然派來的都是男子,而且好像還有些修為,小籃子覺得有些奇怪,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少爺。

畢竟大過年的,還親自跑一趟,扶澤妥善收好僅剩一點的硃砂,才隨著小籃子往前廳走去。

剛走出去不久,便見一個臉上紅撲撲的丫鬟小跑過來。

“少、少爺,門口處有一行人求見,看服飾,似乎是大門派的人物。”

扶澤盯著丫鬟紅潤的臉頰看了會,笑道:“是不是長得還挺好看?”

面對自家眉清目秀,樣貌極其出眾的少爺的戲言,而且那人還微微笑著,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更是如幽潭般深邃。

看著已經完全呆住的丫鬟,扶澤也不叫醒她,繞過了她,對小籃子說道:“你去看看,若是也是你說的那些老爺爺派來來取酒的,把客人冷落在門口也可不好。我先去見先前的那些人。”

“好嘞。”

說著,小籃子一眨眼就跑出去了。

扶澤以為,一些告老的老僕役派來的人,也應該是一些年紀不小的僕役。

看著端坐在客座之上的幾個青年,扶澤眉目流轉,稍稍垂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神思和一閃而過的興奮。

清一色的修煉者,看樣子,至少都有三兩年的修煉時間了,最好的那個也築基了。

在世俗中,這個資質已經算是很好的了,剩下的修為也不低。

不過十年桂花酒,怎地如此重視?

正當扶澤整好以暇,等著他們道明來意,小籃子帶著一行人姍姍來遲。

“少爺,這幾位是受西郊那位前輩所託,前來賀歲的。”

“多謝爺爺們的掛念,勞煩在座的各位給爺爺們帶個話,就說夏侯澤一切安好,以後也會平平安安的。爺爺們就不必掛懷了,倒是爺爺們年紀大了,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說罷,扶澤起身,對著在座的人們,鞠了個躬。

小籃子差點感動的哭了,他家少爺好懂事啊,怎麼辦,他好想哭……

扶澤一禮施完,這一抬頭,才注意到剛才現在門外的那幾個人穿的是晰雲宗的服飾。

來著六位少年,與九里明和九裡香穿著的都市有些不同,但是這並不妨礙扶澤做出判斷。

晰雲宗的服飾分好幾種,不過都以白衣為底,必會在某個地方繡上不同字型的“雲”字,繡紋則與各自的師脈和修煉功法有關。

於是,他走到那些晰雲宗弟子的面前,施施然又一禮。不過這次是同輩禮。

“幾位是晰雲宗的弟子吧,在下夏侯澤。”

不過一會功夫,他已經施了兩次禮了,這要放在以前,他早就跑了,扶澤也不想這麼麻煩,誰讓他現在是夏侯澤呢?

修仙門派在這裡的地位可是不低的,不過他們是不會輕易參與國家之事的,要不然,這世道就亂的不成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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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最前方的赫然就是遙知,他見扶澤很是禮貌,趕緊回了一禮。

“夏侯公子客氣了,我們也是受人之託,前來賀歲的,順便幫那位老者求一壇桂花酒的,夏侯公子應該知道。”

扶澤邀請幾位坐下,下人立馬上了茶。

扶澤才落座,端的是儒雅大氣,見客人都來齊了,他才說道:“幾位若是不急,不防在府裡小住幾日,雖然是新年正月,但是我家沒什麼親戚需要走動,家父又不願與黨派走的太近,家母更是散了僕人們回去過年,是以府裡有些冷清……”

能在人人都想要攀附的夏侯家小住,順便跟這位夏侯公子整好關係,那幾位客人可是求之不得。

唯獨晰雲宗的幾位想也不想的就要拒絕。

說什麼呢,少宗主還在外面,說什麼他們也不放心少宗主一個人啊!

正想著,門外就傳來一個焦急不已的聲音,細聽之下還帶著隱約的驚恐。

“師兄!遙知師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聽見自己的師弟如此無禮的叫嚷,遙知有些臉紅,趕緊向扶澤陪不是。

之後,才皺著眉問道:“怎麼了?出來之前不是告訴你們不可再如此……”

“少宗主來了!”

遙知立馬嚥下想說出口的教導,神色緊張的問道:“少、少宗主來這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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