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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混入八都軍

秋日的風一天比一天濃,枯黃的樹葉紛紛落下,在遲暮的陽光中,它們歸於塵土。佝僂老人所要託付的事要在半年後,才能有機會完成,所以在這段時間內,古逸臣打算先把眼前三件要緊的事做完。

一是將青霜雪麟決的全部招式練會。這幾個月中,古逸臣練到第七十式後,便陷入了瓶頸,剩下的六式不是難,而是根本沒法練,他現在才知道,為什麼老白將天下的劍招都傳給了他,但獨有三招未傳。

以前他覺得是老白想藏一手絕活,可如今一瞧,原來那三式需要左手小指的配合,講究一指玄機,掌中乾坤,可他的小指活生生被老白咬掉了兩截,根本沒法練那指玄三招。而且後面六式獨不能缺此三招,這雪麟決練到如今,也算到了頭。

二是突破修真二境走泥丸。上次與曉露聯手引出的太乙清氣還剩了一絲,後來被小白熔鍊進了古塔中,使得古塔中的月華威力提升了十倍,也因此古逸臣有了衝擊此境的資本。

他打算等到此月中旬,月亮最圓的時刻,再藉著月光,衝擊此境。

三是幫曉露的父親尋一條生路。說起來民間的暴動與古逸臣脫不了干係,他既然擺下了這個局,就一定要管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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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古逸臣四處往洛平城中老人紮根的地上跑,從他們的閒談古今中,古逸臣對於韶國的政局逐漸有了初步的認識。

老韶皇當年立下過三條後世不可更改的鐵律,即軍政分離,嫡長子繼位,戰時軍權凌駕於皇權之上。當年護國戰役之所以能夠勝利,除了歸功於李崇義,何太衝,安祿銘,小郡主四路統帥有力,更多的還是老韶皇最後一條鐵律鼓舞了士氣,暖了將軍的心,以至於最後萬眾一心,抵禦外敵。

如今陷嶽子巖進退兩難的,是第一條鐵律,軍政分離。

拿攝政王安祿銘來講,老韶皇臨終前將給了安祿銘一頂攝政王的帽子,既已參政,自然而然便必須將八都軍的軍權交出來。不過因為嶽子巖的以戰治國之策,韶國處於戰亂之中,所以八都軍的軍權才一直未能順利交接下去。

近三年,自韶燕爭霸後,韶國元氣大傷,修整了一年。按照老韶皇的鐵律,安祿銘必須要在新皇親政之前,把八都軍的軍權移交下去。

同樣,嶽子巖既然已是當朝首輔,掌了政權,便不能再掌軍權,沒兵保護,隨便衝上幾個愣頭青的刁民,都能將這個白髮首輔刺死於街上。

眼下的韶國若說誰的處境最好,那自然便是小兵聖葉一秋。手掌五萬精兵,戰功赫赫,外有諸國重金美人拉攏,內有儒宗德高望重的外公扶持,毫不玩笑的講,此人若是想反,韶國無人可攔。

如今梁地稱萬歲,小梁王已經得了部分民心,再加上梁王府與葉府的聯姻,若是他們不想反,別說朝堂的那些人不信,就連古逸臣這個局外人也只能呵呵一笑。

古逸臣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韶國的水確實太深,任誰陷進去都不可能全身而退。曉露的爹明擺著要匡扶小韶皇親政,可如此一來,便將自己孤立到了極點,首先他與安王府有滅門之仇,自然不會尋求安祿銘的幫忙,另一方面,小梁王想反,也必然要除掉他這根眼中釘,再加上民怨的沸騰,幾乎所有人都盼他死,已成死局。

古逸臣想的心煩,便從小二那裡要了一壺酒。他美滋滋喝了一口,頓時感覺身體舒暢了很多。佈局與破局,從根本上來講,殊途同歸,只要找到所有人彼此間的利益網,順著某個缺口剪下去,便可抽絲剝繭,一切問題也就迎刃而解。

酒喝了三壺,床上的幾個銅錢已經被古逸臣反反覆覆挪動了數百次。當最後一枚銅錢佈置到了中央後,古逸臣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次日後,古逸臣拿出了一百兩銀子到當鋪兌換成了幾十串銅錢。隨後他在街上找了個身掛三個補丁口袋的乞丐,打聽之後,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此人乃是丐幫三代弟子。

古逸臣給了此人兩千枚銅錢,讓他把全城的丐幫子弟都集合起來,而後教給了他們一段鼠來寶,讓他們沿街叫喊。臨走時,古逸臣不放心,又把魯鐵拐的名號報了上去,沒想到小乞丐聽到之後,立刻變得恭恭敬敬,急忙給古逸臣作揖,說什麼也不敢收下這些銅錢。

別人敬他一尺,古逸臣便還他一丈。不光把兩千枚銅錢扔下,古逸臣還同時拿出了五十兩銀票,遞到了小乞丐手中,只說了聲‘留給兄弟們喝酒’,便匆匆離開了鬧市。

幾日後,洛平城響起一陣歌謠,“韶國有白山,崩之則亡,韶國有白蟒,除之則安”。

民間對此開始議論紛紛,白山,白蟒到底是何。民間有了動亂,儒生們再一次活躍起來,都恨不得抓住這個浪頭,建一番不世之功,留下了千古美名。

白山,白蟒,老百姓們自然猜不出是什麼,可儒生多年混跡文案,不難猜出。

山者,嶽也,白山不就是當朝白髮首輔嶽子巖嘛;蟒者,半龍也,按照朝廷禮制,只有皇室宗親才配穿蟒龍服,白蟒自然也就是白髮翁攝政王安祿銘。

猜是猜得出來,可儒生們卻不敢再多言,他們之所以敢明目張膽地罵嶽子巖,全因他手中無兵權,奈何不了他們,但攝政王可就不同了,麾下十萬八都軍,殺人抄家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哪能惹得起,給人家舔痔瘡,還求之不得呢。

沒了儒生攪擾,百姓們雖然知道了白山白蟒,可也不知該怎麼做,只能繼續每天憤世嫉俗,全然不論對錯,看誰不順,便破口大罵。

看著民間風氣大亂,古逸臣心裡感觸良多。非他不善,奈何民愚!非他無情,奈何儒奸!

有了這股新的言潮,平李誅嶽的浪頭便逐漸地開始被人遺忘,這對於曉露的爹來講,無疑減輕了他一份危機。

接下來便是朝堂之上的刀光劍影了。

古逸臣摸不清小梁王到底想不想反,但肯定的是,攝政王一定會反。一朝天子一朝臣,沒了兵權,光有個攝政王的帽子頂什麼用,雷劈下了,還不是乖乖見了閻王。

如今小梁王被軟禁在洛平,就算想反,也逃不出皇城御林軍的追捕。更何況沒有起兵的由頭,一旦興兵作亂,民心還能在他那?

古逸臣收起了這兩枚銅錢,床上便只剩下了三枚銅錢。

吳用的鐵浮屠遠在江南,這是個變數,古逸臣算不得接下來這支軍隊的會有什麼動靜。朝中眼下無當飛軍不會動,就只剩下了八都軍。

古逸臣又拋去兩枚銅錢,最後揣起最後的一枚銅錢,去了八都軍的招兵處。

此處募兵所不是很大,負責招兵的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口音很雜,古逸臣聽不出此人到底是哪的人士。

登記兵籍時,古逸臣沒有把自己的真名填進去,而是簡單地寫了‘王二’兩字。

招兵的人問道:“王二,你會什麼武藝?”

古逸臣裝成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道:“會...會砍柴”。

旁邊的人哈哈大笑,砍柴也算武藝,那廚子還不得當將軍了。

招兵的人擺了擺手,滿臉不屑道:“你走吧,我這不需要樵夫”。

古逸臣兜了個機靈,趁著別人不注意悄悄玩招兵的人腳下扔了枚銀子,“俺...俺就想混個伙頭兵,能吃飽飯”。

招兵的人微微低頭瞥了一眼周圍,道:“好了好了,正缺個伙頭兵,你趕緊領了兵牌,報道去吧”。

古逸臣心裡暗笑,抬腳剛要走,突然有人從背後叫住了他。

來人是個膀大腰圓,滿臉絡腮鬍,模樣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他腰間掛著把菜刀,滿臉兇相。

“老鄭,你幹嘛,又抽風了?”,旁邊的人嘲笑起來。

這位名叫鄭百千的人,一蹬眼,腰間的菜刀嘭的一聲插到了桌子上,明晃晃的刀刃,寒氣逼人,原本還笑著的人,都被他那股氣勢嚇得不敢再出聲。

鄭百千一把拽過古逸臣,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他朝地上咳了口濃痰,罵道:“這瘦小雞子也能當兵,呸,丟人,趕緊給老子滾!”

古逸臣瞧他雖是一副狠像,但自己卻並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殺氣。古逸臣氣呼呼道:“俺就當個伙頭兵,能吃飽飯就行”。

“呸......”

古逸臣一臉惱怒地擦著臉上的唾沫,扭過頭對著招兵的人,問道:“還讓不讓俺進去了?”

“老鄭,這小娃子就交給你了,怎麼使喚都行,但有一點,別出人命”。

古逸臣有種不祥的預感。

領了兵牌後,古逸臣隨鄭百千回到了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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