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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千里走西都

昨晚,熊熊大火燒盡了一切,王家這個百年大族一夜間從世上抹除。清晨,天剛矇矇亮,徐府空蕩蕩。

伏在徐府外探聽訊息的人匆匆回到古族報信,三炷香後,古族來人,撬開緊閉的徐府大門,嘭,門梁上掉下一幅字:好自為之。

訊息傳到族長古拓海的手中,老謀深算的他暗自吩咐人,潛在徐府內繼續探查,可一連七日,均不見動靜,古拓海沒了耐心,趁夜,悄悄讓人點了把火,羅沙城又一旺族灰飛煙滅。

滄江水線上,樓船百十座,在這其中相對破舊的一艘船上,鳳瞳人隔江一望,摟著小狼女,飲了口茶,笑道:“時辰差不多了,龍猿也該出世了”。

轟隆一聲巨響,遠在百里之外的陷空島下,那只昏睡了千年的龍猿,睜開了血紅的雙眼。

萬尺高浪捲起,橫亙三十裡,一夕之間,羅沙城被海浪所吞噬。

龍猿嘯日而吼,紫雲升起,紅雷落下。

遠遠的,徐鳳池觀著此景,轉頭往韶國西都的方向瞧了一眼,滿目蕭然,道:“北域三十二國,以韶燕獨大,自三年前雙方爭霸,實力大損,這兩雄犄角的日子就已經不多了。”

小狼女貼著徐鳳池的胸膛,柔情脈脈地望著那張帶著苦澀的臉龐,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神情了。

徐鳳池嘆了口氣,道:“韶國,燕國,趙國,三家的局,我已佈下,誰先破了局,我便遵誰為君,助他統北域,徵四域,在成神前,立一番不世之功”。

船行漸遠,慢慢朝著南域有著修真百宗之稱的靈臺山而去。

殘陽燙的江水起了波瀾,一圈圈泛著紅光,像是血淚。

一月後,韶國巨巖沙漠,青銅半遮面,九指寄奴郎。

古逸臣行至沙漠的中央,一層層土黃色的旋渦彷彿黑夜中飄蕩的幽靈,追逐著尚有生氣的活人。

夜晚,小白飛了出來。

古逸臣抖了抖身上的沙土,道:“小白,你說的果然沒錯,雪麟決只有在酷熱之地才能更好的提升,如今以劍紋驅動,我已經能夠施展出四十七式”。

小白點了點頭,回道:“照這個勢頭下去,再過三月,你便可以將這七十六式熟練運用,但沒有蛟族的心法,這雪麟決單靠劍紋還是施展不出全部威力,我看你還是前往蛟族碰碰運氣吧”。

古逸臣搓著手,哈著氣,道:“蛟族早在十幾年前就沒了訊息,我乾孃臨走前什麼也沒告訴我,天地之大,如何去找”。

小白抬頭指了指天上的星星,道:“紫微斗數可不只是用來推演兇福,世間萬物皆有氣,小至螻蟻,大至神帝,觀星望氣,雖說不能通曉因果,但也多少沾了些邊,你也是時候學這門本事了”。

“星有三桓甘八宿,紫微主帝,太微御臣,天市守民。且有五行幻五星,太白金,歲星木,辰星水,熒惑火,填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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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兩個月,夜空月燦無雲,繁星璀璨,小白指著天上的星星,將天市桓與五行星的運轉,各種排列格局所延伸出的運勢講了一遍,古逸臣雖是第一次聽,但隱隱覺得這些東西似乎從哪裡見過,甚至有些小白都講不出的,古逸臣卻能以另一種語言,說出來。

自羅沙城一去,已有半年,這六個多月,古逸臣每日除了練劍,練魄,推演紫微斗數,剩下的時間就是捧著那壺梅子酒,揭開蓋,聞一聞,合上。一閉眼,眼前始終飄著一襲紅衣,沐浴在太陽下,一笑,雲羞。

“小蠢貨,醒一醒!”

古逸臣被一陣熟悉的聲音嚇醒,渾身冷汗直流,他猛地睜開眼,卻只看到小白那灰色的眼睛,像兩團烏雲,透不過任何色彩。

古逸臣結結巴巴問道:“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小白麵無表情道:“沒叫什麼,只是讓你注意點,少做春夢”。

古逸臣失望地躺下,側過身去,不想再瞧小白的臉。

“老白啊,老白,死在一隻雞上,唉,不值啊”,古逸臣心裡嘀咕道。

古逸臣在巨巖沙漠中又呆了一個月,雪麟決練到劍式五十七,根據紫微斗數的推算,韶國西都有蛟龍之氣,於是古逸臣便沿著沙漠一路西去。

西都舊時稱長安,十八年前,護國戰役後,長安城化作了一片廢墟,雖然這些年來,朝廷一直撥款修城重建,但十八年過去了,新城雖大,起遼東,臨川蜀,靠滄江,至燕境,漫道一萬裡,但城中人丁不過三萬戶,百廢俱興。

古逸臣走出沙漠時,沿路斬了六十多頭焱虎,得了十幾塊蠻晶,由於出門未帶銀兩,他打算一到長安城,便就近販賣,少說也能換出二三兩金。

長安城東境有一座小鎮,古逸臣趕了十幾天,登山,見遠處炊煙裊裊,便順著沿著煙升起的方向,來到了這座小鎮中。

此鎮宛如盆底坐落於群山之中,東面是一座禿山,遠遠望去山上坑坑窪窪滿是雞蛋大小的滾石,西面是一座植被茂密的山丘,雖然遠不及東面禿山的高大,但一片生機勃勃的樣子到比那禿山不知好了多少倍,南面是一片密林,但樹卻高達數十丈左右,遮天蔽日一眼望去倒顯得群山特別渺小,北面是一川瀑布,背面有一層彩色的石壁,在陽光在照耀下,飛湍的瀑布閃著波瀾的波光,頗有些仙境之感。

“站住,別跑,臭小子天天到我家裡偷吃今天正好讓我逮個正著,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皮大叔至於嗎,不就是拿你幾個饅頭嗎,至於追我整條街嗎?我以後還你還不行嗎?”

“野雜種!今天老子非得打死你不可!”

自遠處疾馳來兩個男子,一老一少,老的約摸四五十歲身材魁梧,滿臉絡腮鬍正氣沖沖的追著前面的少年。

“嘿,大哥你評評理是不是這回事”,嗖的一聲,未等古逸臣反應過來那少年便來到了古逸臣身旁,拉著古逸臣的胳膊說道。

“好快的速度呀!”,古逸臣心裡驚歎道。

仔細瞧去,這人十一二歲頂著一破爛草帽,臉上露著天真的笑容,身上穿的是一塊塊各色的補丁縫成的小褂,還有那腳上拖拉著雙露著腳趾的破靴子,再加上那瘦弱的身軀,怎麼想他也就是個尋常的乞丐呀。

“哼...哼...”不消一會兒,絡腮大叔也跑了過來,大口喘息著,“臭小子,你...你別跑,哼...哼...可累死老子了”

“皮大叔,你可別介,我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這是我大哥,有什麼事你就找他吧,是吧,大哥”,草帽小子從後面一把抱住古逸臣就死活不鬆手了。

“你別誤會,我可不是他的什麼大哥,不過大叔要是真的心疼那幾個饅頭,我倒是可以幫他墊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見草帽小子死活賴上了自己,古逸臣無奈,也不想過多的在這裡耗下去便只當是花錢了事隨便掏出了一枚晶核交到了絡腮鬍皮大叔手裡。

“臭小子,今天算你走運,日後要是再讓我逮到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皮大叔喜滋滋的接過那蠻獸晶核便也沒再為難他們,哼著小曲就走開了。

草帽小子嘿嘿笑道:“大哥,你可真仗義!”

古逸臣搖了搖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草帽小子眼裡冒出了一股興奮之色,“我叫小泥鰍,怎麼,大哥是相中我了,想帶我闖蕩江湖嘛?”

古逸臣唇角一挑,接著又沉了下去,“你誤會了,我只是想知道我的錢是被哪個‘小泥鰍’,搞沒的!”雖然那晶核並不是特別貴重,可古逸臣為了捕殺蠻獸卻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就這麼白白扔了,心裡確實也不好受,所以免不了發幾句牢騷。

“好了,以後不要再偷東西了”,古逸臣瞧他可憐,解開錢袋,掏出了三塊蠻晶,遞到了他手上。

小泥鰍抽泣了一兩聲,隨即緊緊擁抱了下古逸臣,“大哥你是個好人,可惜是個傻子!嘿嘿!”

嗖,古逸臣手上空空如也,一轉眼,小泥鰍已經一抹眼溜的不見蹤影,只剩下古逸臣一個人吹著冷風,尷尬無比。

咕咕咕......

古逸臣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他勒緊腰帶,拎著劍步入小鎮中,小鎮人約有幾百戶,他走到相對較不窮一點的茶鋪前,脫下小褂,擺下一攤,胸口碎大石。

一下午,石頭砸的胸口磨出了血印子,臨過的人沒有一個不交手稱好的,但小褂上,錢卻沒扔下一文。

最後,古逸臣實在撐不住了,學著丐幫的鼠來寶,蹲在地上,彈劍唱到:“小弟我家住滄江的城邊,家裡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不想那一日,惡婆來探親,她蠻橫不講理,一箭射我的胸前,佔我大屋奪我田,搶我小妹辱我妻,此恨更難填。為求武藝報此仇,這才千里西都走,哪想剛到貴寶地,盤纏被偷盡,唯有賣身賣藝自作賤,一面勤賺錢,一面練劍便,發誓要把名聲揚,手刃仇人意志堅!從此寶劍帶身邊,我銘記此仇不共戴天!!!”

“各位大爺大媽,大叔大嬸,大閨女大小夥子,有錢的給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吧!”

掌聲稀里嘩啦,片刻後,人群呼呼沒了蹤影。

古逸臣累癱在地,眼前冒出了金星。

古逸臣實在頂不住了,從懷裡掏出了酒壺,小小地吸溜了一小口酒,夕陽沉下,巨大的山影漸漸將小鎮送入了一片黑暗,今夜無星,古逸臣大口吞著刮來的冷風,心裡酸楚。

夜色中,古逸臣慢慢摸索著前進,走了半夜,他離開了這座小鎮,來到了一處小溪澗。

小白不宣而至,他沒說什麼,只是抬起一腳,將古逸臣踹到了水裡。

古逸臣抖著身上的水罵道:“你瘋了!”。

小白回道:“人心險惡,給你提個醒而已”。

古逸臣不甘罵道:“有病!”

古逸臣生了堆火,烤了烤衣服,突然水中跳出一隻十多斤重的鯉魚,在岸上張著嘴,一蹦一蹦。

古逸臣笑了笑,睡了個好覺。

小白搖了搖頭,守在岸邊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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