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悟真眼眸凝聚火焰，火焰衍化《伏天古經》，融合伏字訣、天字訣和久字訣之後，伏天劍意顯化。
“死！”
他本能的出手，彷彿透過天樞奧義和天命法則的能力，以蘊含命運氣息的劍意，殺回了過去。
“噗嗤——”
一縷寂滅的火焰，與劍意契合一起，瞬間席捲夏妍卿。
“嗤嗤——”
這樣的火焰之下，夏妍卿卻沒有掙扎，反而嘴角泛起一絲解脫的笑容，於火焰深處，一點點的寂滅，涅槃。
這一幕，持續了一段時間。
或許是幾個呼吸，又或許，是幾天，幾年。
“呼——”
陳悟真呼出一口濁氣，從推衍的狀態清醒了過來。
記憶中的那一幕，似乎又並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變化，因為，夏妍卿在他重生前那一世，的確是那樣被血煉而死的。
至於夏妍卿死之前，有沒有很詭異的看著他笑，他反而無法很清晰的想起來。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但結果，的確是夏妍卿走向了寂滅。
陳悟真沒有繼續血煉九竅奇石化作的九天神皇劍，而是沉吟之間，拿出了璇璣石，朝著夏妍卿傳送了投影申請。
這一次，陳悟真等待了約莫六十個呼吸的時間，夏妍卿才接受了投影要求。
“嗡——”
一道美麗的虛影投影顯化了出來。
夏妍卿一身雪白的紗裙，讓她看起來更加聖潔而出塵。
只是，她臉上的傷勢不僅沒好，反而還加重了幾分。
不僅如此，她身上，竟是明顯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像是遭遇到了致命的傷勢。
“抱歉，剛修煉走火入魔了，所以有些狼狽。本想換一身靈衣紗裙的，又怕你等急了。”
夏妍卿臉色有些蒼白，說話的氣息，都有些不足。
“嗯？走火入魔？以你的根基底蘊而言應該不會吧，怎麼回事？”
陳悟真心中微微一動，不動聲色的詢問道。
夏妍卿輕嘆一聲，有些紅腫的臉上，多了幾分複雜之色。
“我高估了自己對於傳承血脈的掌控能力。與你一戰的時候，我將自以為可以完全掌握的血脈之力提前覺醒了，當時還沒什麼。但剛剛苦修的時候，卻生出了心魔，陷入了幻境，被心魔之火煉死了。
你若不傳訊過來，驚醒了我，恐怕，我已經死了。”
夏妍卿的話，卻讓陳悟真不由有些動容。
“我之前真的出手了？”
“現實和未來某些情況產生了重疊嗎？”
陳悟真深深的看了夏妍卿一眼，道：“心魔幻境裡，是我對你出手的吧？”
夏妍卿嬌軀猛的一震，美眸猛然顯出駭然神色，死死的盯著陳悟真，俏臉也頓時變得極盡蒼白。
“你……控制了我？！”
夏妍卿顫聲開口，隨即又苦笑搖頭，道：“抱歉，我想多了，你是不會這樣做的。”
陳悟真道：“我在以魂火祭煉九竅奇石，其中有九荒神凰血脈的秘密，這秘密，目前已經被我盡數破解。其中有一道類類似於你的靈魂影子吧，應該是引出了一些奇妙的變化，我看不順眼，就以劍意斬殺了她。
所以，應該是你出問題的原因。
不過，我傳訊給你，一方面，是確定一件事，現在沒事了。
另外一點，便是告訴你，天虛婆婆，嗯，夏凝虛應該並沒有居心叵測，因為她核心精血凝聚、幫助的依然還是你那一縷幽魂。
但，當初我說過的那些話也並非虛假，多半，她還是想補償吧。”
陳悟真想了想，提醒道。
他漸漸想明白了。
這大概就是九天神皇劍和夏妍卿的因果吧。
在天虛婆婆那諸多的九荒神凰血脈之中，還依然蘊含著一小撮的、夏妍卿的靈魂之力。
這幾乎相當於是雙重保障。
陳悟真以《九重涅槃》結合《伏天古經》的功法，煉化了九荒神凰血脈，並遭遇到了‘命運之力’，所以出現了和推衍之中的場景‘契合’的一些變化。
但在那一劍之中，夏妍卿的這一道靈魂之力被斬滅了，所以夏妍卿和‘九天神皇’的關係徹底中斷，因果消失。
因而，夏妍卿才會出現那般情況。
這種念頭生出，陳悟真的心神，也瞬間通透、暢達了。
“嗡——”
他與夏妍卿說話之間，境界如水波紋盪漾了一下，隨後他身體發光，瞬間精進了兩重境界，踏入真元境五重，並瞬間圓滿。
“看來，婆婆其實也有許多苦衷，當年那些事情，多半也是身不由己、逼不得已的。”
夏妍卿有些感慨，隨即美眸凝視著陳悟真，剛要說話，便見陳悟真頓悟了、境界瞬間提升了兩重。
她美眸泛出一抹驚訝之色，整個人有點兒震撼——你，你就這樣與我說說話你境界就提升了？
要知道，九竅奇石以及其中的神凰之血，針對的是靈魂的蛻變，更契合九竅奇石本身進化蛻變，對本體而言，其實提升並不會很大！
“你你——你平常都是這樣提升境界的？！”
夏妍卿聲音都微微有些發抖，彷彿見識到了天下間最奇葩的事情一般。
“有問題？這種低廉的境界，隨意提升十個八個的，很稀奇嗎？！”
陳悟真反問道。
他這反問，問得夏妍卿也是一臉懵逼。
“隨意提升十個八個？很稀奇嗎？”
夏妍卿呆了呆，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一個廢材。
她的芳心輕顫了一下，生出一種很奇怪的、心如鹿撞的感覺來。
她美眸閃爍著靈性的光彩，凝視著陳悟真，道：“陳悟真，你還需要侍女嗎？”
陳悟真直接給了夏妍卿一個白眼：“我答應你將你當朋友，你卻想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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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妍卿心情好了許多，美眸含笑，道：“侍女而已，當然，若是可以地位升級的話，我肯定是不介意的。”
陳悟真搖頭，道：“別想了，這輩子都沒機會了，等下輩子再說吧。”
夏妍卿彷彿早已經知道了結果，卻還是笑道：“嗯，那我這輩子多努力一些，爭取下輩子有個好夫君。”
她說著，神色又肅然了起來，道：“陳悟真，這次，多謝了。不論如何，我夏妍卿，欠你一條命。”
陳悟真點了點頭，道：“看來，這個傳訊值了。”
夏妍卿說話之間，卻嬌笑道：“當然是值得的，我先換一身紗裙吧，這麼狼狽，終究有失體面呢。”
她說話之間，竟是當著陳悟真的投影的面，要將一身雪白的紗裙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