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深瞳微微眯了一下，鳳夜歌隨意的斜睨了女子一眼，回過頭，看著琉璃眸裡溢滿了調侃意味的飛揚，嘴角一勾，邪魅的笑道：“沒你好看。”
“哦？”拉長尾音，飛揚笑的越發的邪肆，恍然若悟的說道：“原來夜喜歡醜女啊。”
眉一挑，鳳夜歌嘴角勾起的笑意越發的深，“舞兒覺得自己沒她好？”
“當然不。”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調侃夠了，拍了拍手，“喏，自己惹得麻煩，自己搞定。”
“我不認識。”
清冷的聲音淡淡的吐出，聽不出情緒。
一旁的女子，看著打情罵俏的兩人，至少此刻在她的眼中，是這樣，貝齒緊咬，這個女子是誰？為什麼六皇子對她這麼不同，眸子微微閃過一抹狠厲，轉眼，又是楚楚可人，再次嬌媚的喚道：“六皇子……”
淡淡的望了她一眼，鳳夜歌清冷的眸子半眯，聲音裡有著冰冷，“我不認為我認識你。”
“六皇子。”輕嗔了一聲，讓飛揚渾身打了個寒戰，天！這聲音，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好不好？
“我是玉兒啊。我們在皇宮的御花園有過一面之緣的。”看到鳳夜歌依然輕皺的眉宇，盈盈水眸更加的痴迷，接著說道：“丞相府的程史玉，記得嗎？”
程史玉？額？飛揚眉頭蹙了蹙，這名字咋這麼熟悉，突然腦光一閃，想起來了，是那個什麼程史康的妹妹，就是程史玉來著，暈。怎麼又來一個丞相府的。
斜睨了一眼鳳夜歌越皺越深的眉，吃吃的笑了兩聲，還是她出面吧，看夜那表情，十之八九不記得了，輕咳了一聲，開口說道：“呀。原來是丞相府的千金，失禮失禮。”
美目橫挑，鄙夷的望了飛揚一眼，“你是什麼東西，我和六皇子說話，哪輪得到你說話？”
“額？”
砸了砸嘴，飛揚眸色凌厲的看了她一眼，剛想開口，只見一陣風過，眼前雪影閃過，只見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眨了眨眸子，飛揚看著瞬間摔倒在地的程史玉，再望了一眼一旁深瞳冷冽的快結成冰的鳳夜歌，無奈的攤了攤手，怎麼都不給她反擊的機會。
淡漠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程史玉，鳳夜歌眸子裡的冰冷在一點點的加深，薄唇微張，吐出的話，卻冰冷至極，“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你又是什麼東西。”
清冷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一出，程史玉瞬間白了臉，目光流轉，淚水泫然欲泣，更加的楚楚可憐，“六皇子，我……”
看著這樣的程史玉，飛揚挑了挑眉，原本是有些同情她的，但是想起她剛才的一句話，徹底的讓她對她的同情煙消雲散，還是頭一次有人說她是東西，哎。東西這個詞，能隨便說嗎？
不耐的搖了搖頭，大好的心情都被攪了，擺了擺手，“夜，我先回了，你自己的事情還是你自己處理吧。”
衣袖一擺，向夜王府的方向走去，突然，一隻冰涼的手，輕輕地抓住了她的，回過頭，眉頭微微一擰，“怎麼了？”
“我和你一起。你就這樣放我一個在此？”眉一挑，鳳夜歌望著飛揚。
拽了拽額前的碎髮，飛揚搖了搖頭，“喏。我沒辦法。”
不自覺的握緊了飛揚的手，鳳夜歌眉頭一皺，看向夜王府外，正猶豫著要不要過來的守衛，淡漠的擺了擺手，聲音裡有著清冷，“過來。”
聽到鳳夜歌的聲音，兩人立刻小跑過來，恭敬地喊道：“夜王。”
眉輕輕地抬了一下，淡漠的瞥了淚痕漣漣的程史玉，“如果不是看在丞相對鳳玄國有功的份上，我一定殺了你。”冰冷的話語，讓程史玉的眼眸驀地一滯，畏懼的縮了縮。
轉過頭，看向守衛，淡漠的一擺，“送她回丞相府，告訴程元明，管好他的女兒。”
說完，頭也不回的拉著飛揚向夜王府走去。
身後，守衛拍了拍腦袋，看著坐在地上的程史玉，伸出手，“請。”
狠狠地瞪了守衛一眼，程史玉看到鳳夜歌走遠，憤憤的站起身，低下頭，原本柔弱的臉上，有著狠意。
今日原本是聽到六皇子回府，什麼人都沒有帶，匆匆趕來，想要見他一面，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對她？
狠狠地咬著下唇，眯起眼，看著不遠處的紅色身影，精緻的面容有些猙獰，咬牙切齒的心底默唸，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丞相府攬玉苑。
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從精緻的閣樓裡傳來，接著是瓶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的聲音，舞雲菱輕步輕腳的走進，入眼的是一片凌亂，瓷片的碎屑到處都是，程史玉正抓著一個雕龍花瓶，猛地一摔，濺起的碎屑，四處噴濺。
幾個小丫鬟縮到一旁，看著面目有些扭曲的程史玉，全身瑟瑟發抖，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勸。
妖媚的眉輕輕地一扯，舞雲菱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然而在程史玉看到她時，卻很快的嘴角一揚，諂媚的笑道：“喲，這是誰惹了我們家的大小姐了，這麼生氣。瞧著小臉氣的，都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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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把手裡剛抓起的硯臺扔到舞雲菱的腳下，眉宇間有著驕橫，“哼！要你一個外姓人來管？本小姐怎麼著，礙你何時？別以為你那不入流的娘，得寵，就拽的跟什麼似的？告訴你，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聽著她的話，舞雲菱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著，手指間刺進了掌心，直到掌心傳來刺骨的疼意，狠狠地咬了一下貝齒，忽的妖媚的一笑，“是，我的確什麼都不是，我這不也是關心你嗎？你看你，”看著腳底下的硯臺，“怎麼連硯臺都給丟了。當心爹爹回來會說你的？”
“呸！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喚我的爹爹叫爹爹？叫丞相大人。”鄙夷的望了舞雲菱一眼，程史玉原本楚楚可憐的小臉上，滿是橫意，和在夜王府外，簡直是兩個人。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舞雲菱指尖又刺皮肉三分，嘴角依然掛著笑，“是。是丞相大人，我說錯了還不行？我這不是想幫你的嗎？”
抬起頭，程史玉懷疑的望了她一眼，“你有這麼好？”
“當然了。怎麼說我們也在一起住了這麼多年了，我何曾害過你？”舞雲菱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了，眨了眨妖冶的眸子，倒是頗為真誠的。
“那倒是。”放下手裡又拿起的一個茶壺，輕輕地放下，看了舞雲菱一眼，眼眸一轉，想了一下，那倒也是，“那好吧。你替我好好地想一個方法，我一定要懲治一下，那個女的，竟敢搶走了六皇子。太可恨了！”
女子？六皇子？眸子微微眯了一下，舞雲菱向程史玉走近兩步，“什麼女子，這麼大膽，竟敢強了程大小姐未來的夫婿？”
聽到夫婿兩個字，程史玉的臉微微紅了一下，眼眸也輕緩了許多，“哪有那麼快？爹爹只是和皇上提了一下，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看著程史玉瞬間變得嬌媚的小臉，舞雲菱心底嘲諷的一笑，面上去不動聲色，“今天不是去夜王府了嗎？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回來了？難道沒有見到？還有什麼叫搶走了六皇子？”
提起這個，程史玉的臉又沉了下來，“是一個叫舞飛揚的女子，我剛剛派人去查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讓六皇子一直圍著她轉，哼！今日竟然六皇子為了她，還差點殺了我？”
舞飛揚？眸子微眯了一下，“你確定叫舞飛揚？”
“怎麼不確定？你難道還懷疑我派出去的人不成？哼。”不屑的看了舞雲菱一眼，程史玉不滿道。
“沒有，只是好奇而已。”聽著程史玉，舞雲菱突然低低的笑了，舞飛揚？舞飛揚？還真是哪裡都有你的出現啊，“你也不用擔心，如何真的想懲治她的話，我到有一計可使，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了？”
“哦？真的？”眸子猛地一亮，隨即程史玉又懷疑的看著她，“你會這麼好心。”
扯了扯嘴角，“你若不信的話，那就算了。”說完，舞雲菱眉一挑，就要走。
“哎，你別走，我信還不成嗎？”扯回舞雲菱，眉頭皺了一下，“你有什麼好的想法？真的可以懲治到她嗎？”
“當然，”一抹陰鷙在舞雲菱的眸子裡閃過，又很快消失，靠近程史玉，低低的在她的耳邊說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