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的確。”重重的點著頭，飛揚的琉璃眸深深地望著無塵，嘴角的笑意，驀地一抹邪肆的笑意浮上嘴角，趴到無塵的面前，再次揪著他的白鬍鬚，威脅的說道：“我說白老頭，這些生與死的，咱就不討論了，你可不要忘了過幾天是什麼日子哦，否則我剛研製的毒藥，就有試驗的物件嘍。”
身後的木彥青，聽到飛揚的話，眉頭狠狠地挑了一下，看著飛揚手掌裡的白鬍鬚，嘴角微微的勾起，突然想起了師妹曾做過的試驗，低下頭，悶笑。
看著無塵沒有什麼反應，還是淡淡的笑著，飛揚把玩著手裡的鬍鬚，接著威脅道：“白老頭，話說你這鬍鬚，你也是很愛惜的，這我也知道，雖然呢？它曾經經歷了由白變黑，由飄逸變成狗咬的形狀，這一次呢？咱也就發發善心，不會改變它的面貌，頂多就撒點毒藥，把它自然脫落罷了。呵呵，你說這樣好不好？”
聽著飛揚的半威脅，無塵點了點頭，淡笑著撈回白髯，“方法不錯。值得考慮。”
看威脅不成，憤憤的站起身，飛揚咬牙切齒的看著無塵，指著身後的木彥青，“白老頭，不要太過分了哦，你說過的，只是十年，在過幾天，十年的期限就要到了，師兄從三年前就可以下山的，為何我還是不可以？”
拍了拍長袍，風一揚，輕輕地捲起漣漪，無塵拂了拂身旁的拂塵，輕輕地朝飛揚一笑，聲音裡有著空靈，“揚兒，為師有說你不可以下山嗎？”
拍了拍長袍，風一揚，輕輕地捲起漣漪，無塵拂了拂手裡的拂塵，輕輕地朝飛揚一笑，聲音裡有著空靈，“揚兒，為師有說你不可以下山嗎？”
為師有說你不可以下山嗎？細細的咀嚼著無塵的話，腦海裡有一刻的空白，為師有說你不可以？不可以下山嗎？那就是可以下山嘍，琉璃眸驀地一亮，像是不相信似的，看向無塵，低喃道：“可以？真的可以？”
“嗯。可以。”淡笑著望著這樣的飛揚，無塵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拂了拂飛揚的腦袋，卻又驀地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眼神裡有著深意，“揚兒，這十年來，你已精通醫術與毒術，但是武功還是不行的，下山以後要聽你木師兄的話，可記得？”
重重的點著頭，飛揚的琉璃眸中，有著難掩的驚喜，終於可以下山了，可以下山了。天！她這不是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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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飛揚眼眸裡閃爍著的流光溢彩，無塵目光有著一抹意味深長，擺了擺拂塵，低低的說道：“揚兒，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記得這句話：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笑著面對，不去埋怨。悠然，隨心，隨性，隨緣。”
“額？”嘴角的笑僵了一下，不解的抬頭看向無塵，“白老頭，為什麼要給我說這些，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呵呵，”淡然的一笑，無塵邁開步，向遠處走去，“等到日後，你自然會知道。”
呆呆的望著無塵的背影，飛揚眨了眨眸子，她現在就想知道可不可以？搖了搖頭，目光微微有些迷離，不想了，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扯著嘴角，眼神微微的動著，抬起頭，看著天空，白皙的手指，不自覺的摩挲著脖頸上的玉佩，輕輕地低喃，夜，我就要下山了呢，你、可有忘了我？
突然，一隻手搭在了飛揚的肩膀上，回過頭，飛揚望進了一雙灰瞳，帶著飛揚不知名的情緒，木彥青揉了揉飛揚的頭，順了順她在風中舞動的青絲，“師妹，可高興？”
“嗯。”點了點頭，飛揚的眼神裡有著平靜與木彥青看不懂的神采，心突突的跳了一下，木彥青深深地望著飛揚，突然有一種感覺，此時的師妹離他好遠，第一次發現，十年的時間，他或許從來沒有真正看透師妹。
餘光看著一旁靜靜地看著她的舞凌然，飛揚輕輕地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地喚道：“爹爹。”
“揚兒。”站起身，舞凌然輕輕地撫著飛揚的腦袋，低低的嘆了口氣，“揚兒，不用擔心爹爹的，爹爹在這裡也習慣了，去吧。爹爹知道這十年來，你在這也悶壞了。”
“爹爹……”抬起頭，琉璃眸閃著光彩，有著不捨。
“呵呵，去吧。”揚兒，你終究是要飛翔的，但是希望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腦海裡突然閃過十年前那個雪衣的少年，眸子裡有著擔憂，如果他真的是她的兒子，那麼揚兒你，終究要踏入皇宮那個黑色的漩渦，“揚兒，如果累了，就回來吧，爹爹和無塵師父，會一直在這的。”
“嗯。”
淡淡的日光，緩緩地照射在冥雲山上，山巒逶迤，谷壑幽深，雲海中絮浪翻騰，峰巒時隱時現，層巒疊嶂的茂林，碧綠輕揚，拂起陣陣的微波，猶如一塊塊翡翠，奪人眼球。
回過頭，飛揚看向不遠處的院閣，淡淡的青煙徐徐上升，很快的與雲海相連，琉璃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嘴角微微扯了扯，風輕輕地吹起她的紅色衣衫，微微的搖擺，捲起陣陣漣漪，輕輕地喃道：“爹爹，白老頭，再見，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一旁的木彥青看著飛揚低垂的小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灰瞳裡有著淡淡的心疼，“師妹，不用難過的，等師妹玩夠了，就回來啊。”
“嗯。”抬起頭，看了一眼木彥青，飛揚的嘴角揚了起來，“木師兄說的是，嘿嘿，的確是飛揚矯情了，只是突然離開，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呢？”
伸了個懶腰，淡淡的日光照在飛揚晶瑩剔透的小臉上，鍍上了一層光暈，眉欺新月，臉醉春風，淡淡的風揚起
她的青絲，飛舞在空中，驀地一個閃身，飛揚身影一閃，依然飛出了數尺之外，轉過頭，痞痞的看著身後的木彥青，低低的笑出聲，“木師兄，我就先走一步了，看誰先到山下哈！”
搖了搖頭，木彥青拂了拂墨藍色的長袍，快速的追了上去，低沉冷靜的喊道：“師妹，記得在山下等師兄，你不識路的。”
“呵呵，知道了。”清脆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帶著低低的笑意，此時，木彥青甚至可以想象的出，此時飛揚嘴角揚起的笑意，狡黠而又靈動。
影過，無痕，只有風在輕輕地吹過樹枝，發出沙沙的響聲。
長陽的古道上，飛揚懶洋洋的走著，琉璃眸好奇的眨著，淡淡的風，輕輕地吹拂在她的臉上，癢癢的，卻也帶著莫名的柔意，手裡有著一根樹枝，不時的轉過頭，看著身後的木彥青，琉璃眸有著淡淡的笑意，“木師兄啊，給人當苦力的感覺，如何啊？”
身後，木彥青揹著兩個包裹，卻仍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慢慢地跟在飛揚的身後，聽到飛揚的調侃，灰瞳裡淡淡的笑了一下，俊朗的臉上，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沒有了平日的淡漠，無奈的搖了搖頭，“師妹，你是不是無聊了？”
“哈哈，”乾笑兩聲，飛揚甩了甩手裡的樹枝，腦袋卻微微垂了下來，“哪有？”
“是嗎？”挑了挑眉，木彥青嘴角微微扯著，看著飛揚耷拉著耳朵的樣子，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她的身邊，低沉的聲音緩緩地響起：“在過半個時辰就到歷城了。”
歷城？停下腳步？飛揚睜著琉璃眸，好奇的看著木彥青，“好玩嗎？”
“嗯。”好笑的看著飛揚的眸子，木彥青低低的笑出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還說不是無聊？師妹啊？
看到木彥青點頭，飛揚眼眸猛地一亮，一下跳了起來，“好！呵呵，終於到了有人的地方了。”
眉頭狠狠地挑了挑，“師妹，感情咱們不是人嗎？”
“額？”眨了眨眼，飛揚反應過來，擺了擺手，“嘿嘿！口誤！口誤！那咱們加快速度，加快速度。”
邊說著，一個閃身，已經不見了蹤影。
身後，木彥青看著那抹紅影，只剩下搖頭了，認命的拍了拍衣袍，閃身，追了過去。
歷城。
熙攘的街道上，一片喧譁，此時正值正午，川流不息的人群，熱鬧非凡。
睜著琉璃眸，飛揚隨意的看著，不住的點了點頭，十年沒有下過山，看來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嗎？和江陵的景象到還是頗為神似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抹熟悉的感覺頓時襲來，呵呵，現在看著這些來來往往的人，終於有了下山的感覺了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