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低低的說著，眼神裡閃過一絲黯然，飛揚的腦海裡閃過一抹孤寂的而又絕望的背影，從那個女子在天台如殘蝶一樣墜落的那天起，他就沒有笑過，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想要問問她，死？真的就是解脫嗎？
聽到飛揚的話，於成然的心，狠狠地一蹙，耳畔迴盪著鳳後十年前蒼白、悽楚的話，“成然，我……苟且偷生在這個世上，不是我還留戀著這個世間，而是我知道……如果我死了……夜兒他，真的會一生都活在仇恨裡……活在黑暗裡……他是我的兒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願……留給他……仇恨……與孤獨……”
眼前似乎又閃過鳳後自己廢了全身武功的那一刻，悽楚的聲音，彷彿依然迴盪在耳邊，縈繞不絕……只因為……只有那樣她可以保留一條命……保留著一抹傷痕累累的靈魂……去拯救另外一抹靈魂……
眼前似乎又閃過鳳後自己廢了全身武功的那一刻，悽楚的聲音，彷彿依然迴盪在耳邊，縈繞不絕……只因為……只有那樣她可以保留一條命……保留著一抹傷痕累累的靈魂……去拯救另外一抹靈魂……
聽著飛揚低緩泛著淡淡哀傷的語速，鳳夜歌低下頭，看著那琉璃眸似乎穿透一切，迷茫而又迷離，看透了世事滄桑一般。
他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清冷的眸子微閃，不自覺的摟緊了飛揚，放在她身側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卻又驀地伸開，深瞳更加的深邃，卻帶著一抹不知名的光芒，映襯的他的俊顏，越發的白皙晶瑩，如上好的白玉，越發的絕塵。
搖了搖頭，飛揚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眼眸一轉，正好對上鳳夜歌的深瞳，望進那雙帶著一抹蒼涼、憂傷，此時卻燦若星辰的眼瞳。
心微微蹙了一下，突然有一種衝動，想要抹去他眼底的哀傷，眼神一轉，嘴角痞痞的一揚，伸出小小的手，撫上他的嘴角，輕輕地一扯，彎起一抹弧度，雖然有些不自然，但的確是笑。
“呵呵，你要多笑的，看！這多好看。”歪著頭，飛揚的眸底有著深深地笑意。
一旁的白衣男子詫異的看著飛揚的手，詫異的看著她的動作，死死地盯著她放在鳳夜歌嘴角的小手，少主竟然沒有甩開她的手，就這樣？！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驚愕，相互看了一眼，睜著大大的眼睛，不相信的搖了搖頭。
突然想起三年前，少主十幾歲的時候，也有一個女子就這樣碰觸過少主，卻被少主一個甩手，甩飛了出去，從那時開始，他們就不讓別人接近少主了，沒想到這次少主竟然沒有把那個小女孩扔飛，竟然還抱著她，任她胡作非為，暈了！暈了！
難道那個小女孩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沒吧，四個人細細的瞅了瞅鳳夜歌懷裡的飛揚，也沒什麼特別的啊，也就是一個幾歲的小娃娃而已。
餘光瞥見幾人的直愣愣的眼神，鳳夜歌清冷的眸子，一眯，凌厲的看了他們一眼，頓時讓他們收回了目光，訕訕的低下頭。
“喂！你們還真的不怕死嗎？現在可不是讓你們聊天的？”終於，領頭的黑衣人，想到了他們這次來的目的，開口說道。
聽到他的身影，飛揚轉過頭，琉璃眸看了他一眼，小臉微揚，“我說，這位黑衣服的大叔，打擾別人說話，可是不禮貌的？”
“大……大叔？！”眉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領頭的黑衣人低下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黑衣打扮，自己有這麼老嗎？
看著他的動作，飛揚忍住笑，卻止不住嘴角的上揚，琉璃眸彎成了月牙，呵呵，老兄，沒再往老的叫你，已經夠意思了。
“大……大叔？！”眉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領頭的黑衣人低下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黑衣打扮，自己有這麼老嗎？
看著他的動作，飛揚忍住笑，卻止不住嘴角的上揚，琉璃眸彎成了月牙，呵呵，老兄，沒再往老的叫你，已經夠意思了。
餘光看著飛揚琉璃眸閃過的痞笑，鳳夜歌的深瞳裡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風輕輕地襲過，吹起飛揚額前的碎髮，白皙的手指輕柔的為她拂了一下。
於成然詫異的看著鳳夜歌，剛剛他眼裡閃過的，是笑意嗎？心微微的酸了一下，卻是欣慰的笑，自從鳳後死後，六皇子他、除了冷漠，就只剩下淡漠與哀傷了，沒想到，今日他竟然還能看到他露出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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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黑衣人眼神一漠，手裡的長劍指向鳳夜歌幾人，也不再廢話，向他身後的黑衣人一揮手，“上！”
飛揚看到這種情景，低低地嘆息了一聲：“哎！看來今日小命就要丟這兒了，希望不要死的太難看就好嘍！”
於成然幾人詫異的看著她，這是一個幾歲的孩童說的話嗎？常理不是應該“哇哇”大哭的嗎？
不過此時已沒有時間想了，長劍一擋，於成然擋過一個黑衣人襲過來的劍，翻身一樣，解決了一個黑衣人，倒下。
看著眼前打成一片的眾人，飛揚琉璃眸直直的看著，這可比在灌木叢中看著更加真實、驚險，低低的嘆息了一聲，就是危險了點。
抬起頭看了一眼，仍是沒有什麼反應的鳳夜歌，“你說，一會兒是我先死，還是你先死，或者我們一起死？不過說實話，你這麼的帥，死了，還真是可惜了。”嘖嘖有聲的說著，飛揚看著已經快要襲到他們身上的長劍，無奈的搖了搖頭，下輩子一定要投個好胎。
冷然的看了一眼即將襲來的長劍，鳳夜歌的眸子一冷，耳畔聽著飛揚不溫不冷的話，深瞳裡有著一抹堅定，雪衣一揚，遮住了那雙淡然的琉璃眸，衣袂翻飛，抱緊了飛揚，驀地，從腰間拔出一把軟劍，白皙的手掌下揚，內力積聚在掌心，順勢沿襲到軟劍上，泛著淡淡的冷光，凌然飛到半空，軟劍一揚，只見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一群黑衣人，已然翻到在地，痛苦的呻吟，血染紅了地上泛青的草地。
幾下翻飛，動作淡雅，鳳夜歌的俊顏上沒有一絲的情緒，然而那清冷的深瞳上卻是泛著冷然，雪衣舞動，紅與白的視覺衝擊，卻給人帶來更深的震撼。
收回軟劍，鳳夜歌雪衣竟然未染一滴血漬，依然白如雪緞，墨髮絲絲飛揚在空中，此時與滿地的痛苦呻吟的黑衣人相映襯，卻越發的詭異。
領頭的黑衣人斜躺在地面上，痛苦的握著流血的手臂，眯著眼驚恐的看到不遠處一身雪衣的少年，渾身都在顫抖，他……他竟然可以在五招之內傷了他們所有人？！
領頭的黑衣人斜躺在地面上，痛苦的握著流血的手臂，眯著眼驚恐的看到不遠處一身雪衣的少年，渾身都在顫抖，他……他竟然可以在五招之內傷了他們所有人？！
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空氣中，鳳夜歌拿著的軟劍上竟不染一絲血漬，依然光潔、明亮如初。
那佇立在風中的少年，沐浴著微光，淡雅如初，清冷的深瞳縈繞著冷光，卻莫名的讓那些黑衣人打了個冷戰，渾身顫抖，鬼魅？他簡直就是鬼魅……
雪色的長袖下，飛揚睜著大大地琉璃眸，淡淡的清蓮雅香遮蓋了血腥味，日光透過雪衣有著微微的光亮，耳畔傳來一聲聲痛苦的呻吟，飛揚動了動，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嘴角抿了抿，外面這是怎麼了？
小小的手掌扒了扒，探出了半個腦袋，眼前立馬亮了起來，定神一看，難以置信的閃了閃眼，小嘴微張，看著滿地哀嚎的黑衣人，再次眨了眨眼，天！這不是真的吧？
抬起頭，半眯著眼，瞅了瞅那依然一臉清冷的鳳夜歌，拽了拽他的衣袖。
低下頭，鳳夜歌深瞳望著飛揚，眉宇微蹙，怎麼了？
琉璃眸對上鳳夜歌的眼眸，砸了砸嘴，“你會武功？”
點了點頭。
“很高？”猛地一拍頭，飛揚的嘴角微微扯著，看了看一地的黑衣人，自己問的這都是些什麼問題？這不是廢話嗎？
“額？這個問題你可以選擇不回答？呵呵……”摸著頭，低低的笑著，小手拍了拍鳳夜歌的雪衣，朝那一地的人奴了奴嘴，“他們怎麼處理？不會也把他們都給殺了吧？”這麼多的人處理起來，還是蠻麻煩的！
深瞳隨意的一瞥，目光深了一下，清冷的眸子沒有什麼反應，收起手裡的軟劍，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四個白衣男子，手臂微微一揚，邁開步子，向樹林深處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