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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少年維特之煩惱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每一天、每一小時都是無聊透頂,浪費生命。

上了六節課,收了兩封情書,拒絕了一個女同學,教訓了四個不聽話的刺頭,歐明遠面無表情的背起書包放學回家。可以的話他連家都不想回,因為那裡不僅是無聊,更是荒誕和可笑。

其實生活本來就是如此,只不過那個人出現又消失之後,生活突然變得糟糕到無法忍受。

那個人離開的第四個月,思念不僅沒有像預想那般,隨著時光的流逝逐漸消退直至滅亡,反而是與日俱增。

他不是個瞻前顧後的男人,也不缺乏追尋心中所愛的勇氣,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會被拒絕,只是所有這一切的行動都得有個條件,那就是他的心中所愛必須得是單獨的一個人,而不是已經有了伴侶。

在感情方面,他太過於避免成為兄長那般的浪蕩不堪,於是矯枉過正成為了一個太保守的人,甚至保守到有些死板的地步。他恪守著自己心中的道德準則,最終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離開了自己。

國文試卷選擇題的選項是甲乙丙丁,英文試卷選擇題的選項是ABCD,瀏覽的順序是從甲至丁、從A至D,大家從來都是從前看到後,從來沒有人會從後看到前。因為相遇的順序從來都是由前至後,先遇見的那個先被看見和發現。

他在順序的戰爭中只有一個對手,結果還輸給了對方。其實他是不服氣的,因為這場戰爭的輸贏不依賴戰鬥力,只是依賴運氣而已。

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歐家二少,自認為運氣差到無可救藥。從自我意識開始萌發的那一天起,他就瘋狂的想要逃離這個家。

所以他努力唸書,想要掌握一技之長。他精通算數,畢業之後做個銀行職員大概沒有問題;英語也算流利,做一個半吊子翻譯也許也能成。

只是無論有多少設想,不出意外的話他最終只能安分守己的做歐家二少,一個規模略為遜色的大流氓,因為不能做的比兄長出色。

想到這裡,他抬頭看著天空,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家裡依然是一團亂麻,每天都糟心的很,不斷有新的更糟糕的情況出現。他表面上不說,實際上是看不慣的,為此他很少呆在家,總是躲在愫愫的雜貨店裡。不知從何時開始,這裡已經成為了他的世外桃源。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裡已經不是愫愫的雜貨店了,他依照自己的意思,把這裡變成了更為盈利的賭場。賭場的生意真是不錯,除了歐家二少這個名號外,他居然也還能漸漸的被人稱作歐老闆。

高中階段的學習走向尾聲,歐明遠打算一門心思發展他的賭場。只是楚芷薇和阿剛的姦情暴露,阿剛情急之下慌忙跑路,他是歐明遠的得力助手,賭場少了他,生意多少受到了一點影響。他找不到能夠取代阿剛的人,一個人又提不起勁兒,賭場的生意每況愈下,最終不死不活的吊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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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生活已經無聊到了一定的地步,歐明遠想到了出走。他受過科學教育,有知識也有常識,知道在這個地球上,東海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座標,外面有更廣闊的更不同的世界,他想去外面看看,看看那些不一樣的東西能否給予他新鮮感和刺激。

他帶了點錢和換洗衣物,本來只是打算做一場短期旅行,誰知旅行時間無限的延長。

首先去的是日本,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因為日本離得近,他又會一點日語,去那裡比較方便而已。

他住在箱根一家溫泉旅館,老闆的妻子是個中國女人,生了個女兒叫蕊然。蕊然的歲數和他差不多,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年紀。蕊然大概有點喜歡他,對別的客人總是兇巴巴的,唯獨對他不僅不兇,甚至還有幾分欲絕歡迎的嬌羞模樣。

他對蕊然也有幾絲好感,因為蕊然笑起來的樣子和愫愫有幾分相像,微微眯著眼露出小白牙的樣子更像。有好些次,看著蕊然的笑臉,他都有點走神了。

蕊然察覺出歐明遠對自己若有似無的好感,她是一個勇敢的女孩,敢於向喜歡的男士告白。

面對蕊然的大膽舉動,歐明遠一點不意外,他只是淡淡的拒絕了。

“為什麼!”蕊然不死心:“你明明也有一點點喜歡我!”

看著蕊然漲紅的臉,歐明遠坦誠道:“你長得很像我喜歡的人……”

“那太好了!”蕊然迫不及待的打斷他的話,一臉欣喜的說道。

歐明遠於是把剩下的半截話咽了回去,那半句話是:這樣對你是不公平的。

蕊然的想法很實際,甚至說是功利:如果不是因為長得像他喜歡的人,那自己根本就是半點機會都沒有。所以這可不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嗎,她的這張臉就是她在這段感情中最大的武器。

歐明遠覺得蕊然的反應有點意思,他笑了笑,對蕊然說道:“那好啊,你可不要後悔。”

結果最後後悔的人是歐明遠本人。前面說過在感情上他是一個頗為保守的人,對於自己有嚴格的道德層面的要求,他不能允許自己成為一個始亂終棄的人渣,那樣的話自己和歐時洋是什麼區別。

在這段交往中,蕊然始終是付出和包容的那一方,和她分手的理由就像在雞蛋裡挑骨頭一樣難找。

歐明遠在某一天猛的感覺自己是被蕊然控制住了,她是做溫暖而堅固的牢籠,把歐明遠養成了一隻籠中鳥。

不知不覺之間,蕊然開始有意無意的提起結婚的事情,歐明遠這才恍惚的意識到原來他們交往也有一年了。這一年他們相處的非常融洽,沒有吵過一次架,更沒有紅過一次臉。

歐明遠是想結婚的,婚姻對他來講也是一種未知的事物,而他對於未知物總保持著好奇心和征服欲。無論結果是好是壞,他總是要體驗一次。

一方面他想要踏入婚姻,另一方面他也沒有拒絕蕊然的理由。

蕊然的家人很看好這個高大英俊的中國男人,而歐明遠家裡壓根不知道有這件事情。於是乎,二人在沒有任何阻力的情況下於辭舊迎新之際舉辦了一張小規模的婚禮。

結婚之後的蜜月旅行,他們去了日本的名勝富士山。在富士山下,蕊然一定要和歐明遠合影留念,照片沖洗了兩張,一張由蕊然儲存,一張則被歐明遠寄給了愫愫。

他做這件事的時候並沒有瞞著蕊然,因為本身就不是一件鬼鬼索索的事情。蕊然立在寫字桌旁看著他在相片背後寫字,然後把照片牢固地封進信封裡。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蕊然問道。

歐明遠道:“我想這樣的話她應該會比較開心。”

在蕊然的面前,他很少提起愫愫的事情,今天顯然是個意外,於是蕊然抓住時機追問他:“那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歐明遠想了想,腦海中浮現的還是愫愫和餘野天結婚那天,她頭上扎著頭巾,在鍋臺之前忙碌的身影。

“她是個很生活化的人,”他如此說道:“和她在一起讓人感覺很安心。”

他在日本結婚的訊息,國內這邊是毫不知情的。直到第二年生下了個孩子,他這才打了個越洋電話給家裡,詢問祁月麟歐家這一輩的班輩是哪個字。

祁月麟道:“二爺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

歐明遠道:“啊,我剛生了個孩子,男的,現在正要取名呢。”

祁月麟也不是個一驚一乍的人,況且對於非嫡長子的二爺沒有太大的興趣。聽聞此言,他只是“哦”了,然後給出了合理的建議:“你們兄弟兩個也沒有按著班輩起名字,怎麼下一代反而要這樣?”

歐明遠心想也是,他掛了電話,扭頭對妻子說:“我想好了,孩子就叫威廉好了。多省事,連英文名字都不用再取。”

蕊然對於歐明遠的任何決定都沒有意見,她欣然接受了這個名字,低下頭對襁褓中的孩子呢喃道:“威廉,你是威廉,爸爸媽媽的小威廉。”

歐明遠在日本呆了有兩年,此地的風土人情都看得差不多了,於是他打算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轉一轉。

蕊然不阻攔他,只是默默的收拾了一個行李箱要和他一起去旅行,並且還要帶著孩子。

歐明遠依據常識判斷帶上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出行肯定有諸多不便,但蕊然向他保證旅途上的一切問題由她一人承擔,絕不會壞了他的興致。歐明遠拿她沒有辦法,在他們的關係中,蕊然整個就是付出和給予,所以她是主動的一方,歐明遠只是個被動承受的人。

在泰姬陵前,他們一家三口照了相片,歐明遠照例給愫愫寄去一張,蕊然又問他:“今年又是什麼意思?”

歐明遠答道:“想和她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悅。”

蕊然笑了,她想他原來終於是喜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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