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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再逃

愫愫和餘野天兩人終日鬼鬼祟祟地在蘇宅附近遊蕩,觀察那些進進出出的人。既然自己無法深入蘇宅,那不免要借他人之手了。很快,愫愫就找到了突破口,那就是楊曉茹楊女士。

如果蘇炎武是個一個人過日子的單身漢,那愫愫可以說是束手無策。好在他有一個老婆,而且他的這個老婆恰好是愫愫最熟悉的那種那女人。與謝府的姨太太們如出一撤,楊女士有著一雙慾望深沉的眼睛。人往往是要得越多,破綻便越多。

楊女士這個人大概是天生的演員,她面對不同的人可以有不同的面孔。在丈夫面前,她是賢妻;在小叔子面前,她是逆來順受的好大嫂;而在這兩個人以外的男人面前,她則是個風情萬種的*。

愫愫看中了她這一點,說服餘野天使出美男計,勢要把她一舉拿下。

楊女士這天從髮廊出來,照常坐了電車往家回。按說她這個師長夫人身份高貴,理應配備一輛專用汽車專門接送。然而她不得夫心,並沒有從師長丈夫那裡得到這樣的高階待遇。其實這差不多也是她本人的意願,因為想要把自己塑造成在蘇家受盡委屈和偏待的形象。

話說回來,這天楊女士坐上電車,半途上了個英俊後生坐在對面,一個勁兒的往她的臉上瞧。楊女士被小夥瞧得很羞澀,也很心虛。

小夥子終於開口了,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說的話則很煞風景。他說自己家裡有祖傳的靈藥,可以將楊女士臉上的黃褐斑連根拔除。

隨著年紀的增長,楊女士臉上確實添了幾顆無傷大雅的斑點。陪丈夫出去應酬的時候,仔仔細細地用脂粉掩飾過去,並無大礙。她本人雖然不將這幾顆斑點放在心上,奈何小夥子面紅耳赤賭咒發誓的樣子實在太過熱情,也太過可憐,於是楊女士便中途下了車,跟著小夥子去了他家的那個所謂的百年老店。

楊女士跟在小夥子的身後,穿過了許許多多的小巷子,終於來到隱藏的極深的一處住宅。起初她以為小夥子不過是江湖騙子一流,然而到了這個時候,楊女士大概明白小夥子並非賣藥,而是另有所圖。畢竟誰會把店鋪開在這樣人跡罕至的角落呢?

這個世上的壞人,他們做的壞事無非就是兩種,要麼謀財,要麼劫色。既然眼前這個英俊的小夥子不要錢,那他要的還能是什麼呢?

想到這裡,楊女士那一顆寂寞已久的心像是一潭並不絕望的死水,風一吹便立刻盪漾了起來。

餘野天直感覺身後女人的眼神炙熱的快要把他的後背烤出了兩個洞來。今天他也算是長了見識,向來只知道有死在牡丹花下的風流男人,沒想到這世上也有色膽包天的女中豪傑。

餘野天把人引到了屋裡,立刻把房門反鎖上。楊女士這時倒是有些驚訝了,她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這麼大膽直率,一上來就直奔主題。

楊女士的目光放佛可以穿透衣物,她緊緊地盯著小夥厚實的胸膛和勁瘦的腰身。目光之下流,讓餘野天憑空生出一種被玷汙了的感覺。

餘野天頗為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愫愫聞聲從後廂房走出來。

楊女士見半路殺出個小丫頭,大失所望,心知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樣子。但色字頭上的這把刀,她拿得起放得下,並沒有因為好事落空而惱羞成怒,只是神情冷冷的,一副不願搭理人的模樣。

她泰然自若地找了張椅子坐下,從手袋中掏出小圓鏡子。她一面對著鏡子整理髮髻,一面問道:“說吧,你們想幹什麼?”

愫愫和餘野天對視一眼,兩個個都有點被楊女士這臨危不懼的氣場給鎮住了。最後還是愫愫定住了神,她清了清嗓子,笑盈盈的說道:“蘇夫人您千萬別誤會,我們不是壞人,絕對不會做傷害您的事。不是走投無路,我們是不會做到這一步的。是這樣的,我們其實是有件事情想要求您幫忙。”

楊女士還是冷冷的:“我想你們找錯人了,我一個弱女子,連自保的本事都沒有,哪有幫人的本事?”

“蘇夫人您說笑了,”愫愫恭維道:“您可不是一般女子,一般女子有誰能降住蘇師長這區野馬,還一降就降七年。”

楊女士聞言嘴角上揚,是一個得意的笑容。

愫愫見把人哄舒服了,就趕緊說正事:“蘇夫人,請問您府上是不是關押了一位白姑娘?——實不相瞞,我們兩個正是她的同伴,這一趟冒昧請您過來,就是想請您能發發慈悲把她給放了。”

關於今天這個小夥子,今天這件事情,楊女士想到了無數種可能,萬萬沒想到居然是跟那個小狐狸精有關。一想到家裡那個小狐狸精,她便有些不耐煩。啪一聲把鏡子合上,她起身要走:“老實和你們說,我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願意把另外一個女人留在自己家裡?這件事情吧,全是我丈夫一個人的意思,我也想幫你們,可我一個女人做不了丈夫的主呀。”

愫愫見她果然心有怨懟,趕忙煽風點火道:“蘇夫人,我這個人不會說話,我現在說一句話,說錯了您別怪罪。如果說這次您不做主,那麼以後就沒您做主的時候了。”

此言一出,楊女士瞟向在餘野天身上的目光果然轉向了她。

愫愫再接再厲:“據我所知,您跟了蘇師長六七年了,至今沒有誕下一男半女。如果這次任由蘇師長納妾,而小妾又好巧不巧的生下了個兒子,我想到了那個時候,她想要正室的位子,也不過是一句的事兒。”

“蘇夫人,如果我是您,我就不會給自己留一個這麼大的威脅。”

楊女士感覺她這是在說廢話,“哎喲喂姑娘,我比你多活了那麼多年,你都能看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我豈能看不懂?可是我看懂了又能怎麼辦呢?我不是沒想過把人趕出去,可這天底下的女人,有哪一個能違拗自己的丈夫?”

這時餘野天適時地拍馬屁:“可我覺得像楊女士您不是那種對丈夫唯唯諾諾的蠢女人。”

楊女士向他飛了個媚眼,算是承認了這句奉承。

愫愫趁機說道:“我們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這裡已經有了一個萬全的計劃,只盼望您能夠配合著演一齣戲。您放心,這個計劃非常完美,絕對不會讓蘇師長懷疑到您身上。”

聞言,楊女士不信任的看著她那張稚氣未脫的小圓臉,“就你,你能有什麼完美的計劃?”

愫愫嫣然一笑,不緊不慢地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楊女士抿著紅唇,頻頻點頭。沒想到這個黃毛丫頭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腦子倒是挺好使的嘛。

話說某天早上,白思露照例把按時送來的早餐吃得一乾二淨,然後坐在窗前發了會兒呆。自從蘇母和蘇學武被送走,蘇家就沒那麼熱鬧了。沒有戲看的白思露只好看著窗外的杏樹楓樹,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的葉子一個是越來越黃,一個則是越來越紅。

忽然,她那肚子一陣絞痛,起初她沒在意,以為是月事要來了。結果去衛生間檢查了一番,發現並不是月事在作祟,於是她又以為是自己吃多了撐的,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疼痛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像白思露這麼嬌生慣養的人,是根本忍不了痛的。她那意志力非常薄弱,身體上的疼痛還沒怎麼樣,精神就已經先崩潰了。只見她滿頭滿臉的冷汗,蜷縮在床上,一面呼痛一面向外面求救。

守衛聽到她的求救聲,連忙進來檢視,發現她面無人色地倒在床上,眼睛緊閉,放佛是暈死了,看起來極為嚇人。

守衛頓時慌了神,師長不在家,他只好把夫人請過來做主。

楊女士匆匆趕來,看見這個情況,便神情嚴肅地說道:“看她這個樣子,如果不加以救治的話,恐怕是要活活疼死。”

說著,她有條不紊地做出指揮:“你,趕緊去打縣醫院的電話,讓他們派個醫生過來看診。”

守衛立刻去給縣醫院打電話,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來了身穿白衣的一男一女。

這男醫生看了一眼病人,臉上立刻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快把人給抬進車裡!這是急性闌尾炎,得趕緊去醫院做手術,否則有生命危險!”

一聽這話,滿屋子的衛兵都慌了神。這人要是死在了這屋裡,其他人恐怕得跟著一起去死。想到這裡,他們趕緊七手八腳地把人給抬上了救護車。

車門一關,油門一踩,救護車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車走了,楊女士這才回屋去給丈夫打了個電話。

“當家的,白小姐剛剛發病,說是什麼急性闌尾炎,被送上縣醫院去做手術了。”

這幾天軍中有人鬧事,蘇炎武一直在鎮守師部,忙得焦頭爛額。聽到這個訊息,他那眉頭皺得更深了:“好好的怎麼會得闌尾炎?”

電話那邊的楊女士放佛也很疑惑:“誰知道呢。”

蘇炎武又問,“人現在怎麼樣了?”

“還不清楚。這不剛把人送上醫院,我就給你打的電話。馬上我去醫院看看白小姐,具體情況再打電話告訴你。”

“你就別去了,”蘇炎武潛意識裡不想讓楊女士摻和進來:“晚一點的時候我親自去醫院看她。”

楊女士在電話那頭冷笑:“那行,她那邊缺什麼東西你跟我說,我好給她準備。”

這天晚上,蘇炎武好不容易得了空,火急火燎地去縣醫院探病,誰知前臺的護士說壓根就沒這個人。

蘇炎武難免懷疑是護士在撒謊,威逼了許久,把人小姑娘都嚇哭了,結果還是一無所獲。不死心的他又派人把縣醫院翻了個底朝天,卻是連白思露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沒找著。

蘇炎武隱隱約約感覺事情有些蹊蹺,他怒氣衝衝地驅車回家,首先就找楊女士算賬。

楊女士好整以暇,正在等著他。面對快要生吞活人的丈夫,她委委屈屈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今天上午我在屋裡做刺繡活兒,白小姐那邊的衛兵突然叫我過去看看,說是白小姐出事了。我過去一看,那白小姐疼得面無人色,看著可嚇人了。我怕她有個好歹,就叫人打電話給縣醫院請醫生出診。

後來來了一男一女兩個醫生,說是白小姐如果不送去醫院做手術的話就有生命危險。當家的,當時情況有多緊急大家都是看到的,白小姐已經成了那個樣子,醫生說什麼我們就信什麼,哪還有心思去辨別醫生身份的真偽呢?”

說到這裡,楊女士不免埋怨丈夫:“說起來還不都是因為你,生怕自家的粗茶淡飯虧待了白小姐,非要讓館子送飯。你說這外面的飯菜再好吃,它能有家裡的乾淨衛生?現在好了,人白小姐吃出了毛病,你又在這裡拿我出氣。我知道我沒能給你生孩子,你心裡氣,可你也不能這麼糟踐我,好歹我們也是.....”

蘇炎武不耐煩地打斷了楊女士的喋喋不休:“那麼多廢話幹嘛!我說怪你了嗎?”

楊女士因為要表演問心無愧的樣子,所以也沒給他好臉子看,理直氣壯的說道:“你自己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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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炎武沒能在楊女士這邊找出紕漏,便從別的地方下手。他去飯店調查,原來今天早上發生了一起食物中毒事件,很多食客都發作了急性腸胃炎。而縣醫院那邊也確實接聽到了蘇家的求助電話,據他們所說,他們的人到那裡的時候,病人已經被接走了。

雖然蘇炎武非常懷疑是楊女士在其中搞的鬼,但他一拿不住證據,二也不是很確定。他還是覺得這個女人沒這麼大的膽子,也沒這麼大的能耐。

這顯然是一起計劃周密的越獄事件,蘇炎武承認自己棋差一招。

他派人把火車站和蓉縣城內的所有客棧都搜了個遍,白思露卻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蹤影。這是最壞的結局,白思露已經離開了蓉縣,離開了自己的地盤。

他們這些軍閥講究的是佔地為王,各自是一方的土皇帝。在別的地盤上,他蘇炎武的名號就沒那麼好使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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