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沫,這個戒指不是最好的,只是暫時表達我心意,算是我初步的求婚。等著正式舉行訂婚典禮的時候,我會訂個更好的戒指!”喻景的眼睛發著亮,就好像那鑽石一樣。
方沫呆呆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眼角餘稍往喻哲的方向掃,看見他悠然地靠在旁邊的大樹上,保持著笑容。
心裡驟然間劇痛,那個男人,看見別的男人向她求婚難道就一點也不過難過嗎?
笑容有那麼點點僵硬,她低聲說:“戒指什麼的我不在意,你要真的對我好,往後的日子好好鍛鍊康復。”
“我會好好鍛鍊的,但我也絕對不會虧待你。從此以後,你和筱涵一起都是我心裡的寶貝,我會很珍惜你,很珍惜你!”喻景動情地回答,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在她的嘴唇上啄吻了下。
喻筱涵拍著手怪叫起來:“爸爸親姨姨的嘴了,爸爸親姨姨的嘴了!”
喻景笑對她說:“筱涵,是因為爸爸愛姨姨,姨姨也愛爸爸,爸爸才可以親她的嘴,知道嗎?等你長大了,也要碰到你愛的男生和愛你的男生,才能這樣,知道嗎?”
喻筱涵笑得燦爛,撲到喻景的懷裡,對著他的嘴唇“啵啵啵”連著親了好幾下:“筱涵愛爸爸,爸爸愛筱涵,所以也可以親親。”
喻景摟住她,兩個人一起“哈哈”的笑起來。
方沫站在旁邊看著這父女倆親熱的樣子,心裡稍稍有了些溫暖。仰面看著天空,她的心裡默默念,姐姐,至少現在你的女兒和她的父親這麼幸福,姐姐,你在天堂會安心的是不是……
吳姨跟著拍手:“太好了,恭喜你啊,方沫,我這就去做頓大餐慶祝慶祝。”她說著看向喻哲,“二少爺,你也來吃飯。”
喻哲悠悠擺手:“不了,公司事多,我得走了。”他朝著喻景俏皮一笑,“大哥,你慢慢享受你的幸福吧,我看著可真是羨慕嫉妒恨,我走了,不能看!”
喻景知道他是玩笑,也不以為意,笑說:“走吧走吧,去找你的未婚妻早點也造個漂亮的女兒出來,你也會幸福的。”
“看來我得聽你的。”喻哲笑起來,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方沫的臉,方沫的臉紅了。
幫著安頓好喻景,陪他和筱涵玩了一個下午,到了傍晚的時候方沫堅持回學校去。
不是不能在喻景這裡睡,現成的房間,而且現在她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但是她卻十分的不想。不想和喻景真正親密到情侶的地步,抗拒,心裡十分抗拒。
喻景只當她是女孩的矜持,也不強留,只囑咐她路上小心。
方沫出了別墅區,莫名地鬆口氣,感覺離開喻景,自己的呼吸都似乎輕鬆許多。
正要上地鐵的時候,電話響起來,竟然是徐若素打過來的,想想這段時間忙著喻景的事情,方沫已經半個多月沒見過徐若素了。
接通電話,徐若素就說:“方沫,我的好女兒,媽媽想你了。”
方沫心裡頓時感動得要死,眼圈都紅了。
“你什麼時候能來看看我呢?”徐若素的聲音低低的,好像是種請求。
方沫立刻決定改變行程:“我今晚就去看你吧。”
“好,那我等著你,給你煮宵夜吃。”徐若素的聲音立刻就顯得高興起來。
換了方向,方沫坐地鐵往徐若素的住處去,在外面的超市又買了點她平時愛吃的小零食拎上。
一路也沒多想,只想著去看看那個待她如親女兒樣的徐若素,等著真的走到單元門口的時候,她的小心臟又“怦怦”亂跳起來,想著,喻哲今晚會不會在?
上樓敲門,徐若素來開了門,屋裡散發著香香的味道,是她做的桂花元宵。
方沫進門,伸頭看了看,心裡有點小小的失落,看來還是自己想多了,喻哲怎麼會在?
徐若素拉著她的手,親熱地問東問西,然後給她盛了元宵看著她吃。
元宵又香又甜,咬下一口,甜到心裡,方沫也顧不他燙,吃得香噴噴的。
徐若素看了她一會,忽然輕輕開了口:“我聽說喻景坐了輪椅?”
方沫的手頓住,抬頭看她:“嗯,這半個月我都在照顧他,他……是為了救我才受了那麼重的傷的。”
“所以……你的心裡過意不去,打算把你這年輕的一生都奉獻給他嗎?”徐若素小心翼翼地問,握住她的手,“傻孩子,感激可以有很多方式可以表達的,不一定非要——”
“我和喻景之間太複雜,事情走到這一步,只能如此了。”方沫垂下眼瞼打斷她的話。
徐若素不說話了,良久的沉默之後,輕拍她的手:“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媽媽都會支援你的,你放心。”
方沫感動地抬眼看著她,看見她和藹溫柔地對著自己笑,心裡猛猛的一顫。俯身過去,她將她緊緊摟著,將頭埋在她的胸口,低低地哭泣起來。
徐若素撫著她的頭髮,溫柔地安慰:“好孩子,沒事的,沒事的,就算你和喻哲不能在一起,也可以當我的女兒。我一直當你是女兒看待的。”
溫柔的撫摸讓方沫有種恍惚的感覺,感覺似乎媽媽真的回到了她的身邊,她將她抱緊,久久地賴在她的懷裡捨不得出來。
發洩了好久,情緒才稍稍穩定,徐若素陪她進房間,扶她躺下,幫她蓋上被子,輕輕拍著她:“好女兒,睡覺吧,媽媽等你睡著了再走。”
方沫頓時感覺眼皮沉重,柔順地閉上眼睛。
迷迷糊糊正要睡著的時候,外面忽然間“砰”的一聲響,似乎是門聲,又似乎是什麼東西掉下來。
徐若素站起身要出去看,方沫跟著也起來,摟住她。
兩人出去,看見黑著燈的門廳地上躺著一個人,徐若素立刻驚叫著奔過去:“小哲!”
方沫也奔過去,才到近前,就聞到了股非常刺鼻的酒味。
她從來沒有看見喻哲喝那麼多的酒,也從來沒有見他如此失態過!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竟然已經醉了!
徐若素和方沫合力把他抬到了方沫的房間,那房間原本就是喻哲的,那張床原本也就是他的床。
徐若素拿了毛巾來給他擦拭臉龐,心疼地嘀咕:“這孩子,怎麼喝這麼多酒,多傷身啊……”
方沫的心裡也很疼,想著,他會不會是因為今天上午的事情心裡難過才喝酒的?但是隨即又自嘲,方沫啊方沫,你沒看見他目睹喻景向自己求婚也無動於衷麼,也許,你在他的心裡並沒有那麼重要。
徐若素忙亂起來:“我去給小哲熬點醒酒湯吧,你幫我看著他?”
方沫點頭:“你去吧,伯母。”
徐若素出去了,方沫靜靜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熟睡的面孔,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手就像是不受控制,就這麼攀上他的額頭輕輕地撫摸,他的額頭,他的眉眼,他的鼻樑,他的嘴唇,這些這些,都是深刻在她心底的啊!
大概感覺到她的撫摸,喻哲皺了皺眉頭,睜開眼睛。
往日裡精明的目光此刻有些渙散,久久的不能聚焦,就這麼落在她的臉上,半晌沒動靜。
方沫想要對他笑的,但怎麼也笑不出來,只得嘆息著說:“你喝多了。”
他掙扎著彷彿要坐起來,她趕忙俯身來幫忙,他忽然撈住她的脖子,猛的將她的嘴唇壓在了自己的唇上。
他的氣息帶著濃重的酒氣直衝進方沫的口中,嗆得她要窒息。
方沫強忍著那種嗆人的味道,雙手攀住他的脖頸,回應著他熱烈的吻。就算今晚被他的氣息薰醉了,她也不想鬆開他,堅決不鬆開他。
他躁動起來,手上用力,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他粗魯,毫不憐香惜玉,好像身體裡藏著個*,猛然間爆炸了,無限當量的能力釋放出來。
方沫被這種爆發力吞噬,卻沉溺其中,雖然身體疼痛,但心裡卻痛快。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不想讓他停,不想讓他離開她。
她俯身吻他,狂熱得彷彿不是自己,她用盡全身地力氣釋放,釋放……
不知徐若素到底有沒有聽見或者是看見什麼,她去熬醒酒湯熬得再也沒有進來過。
精疲力盡的最後,喻哲伸手扯下了她脖子上的項鍊,然後又粗暴地拽下了她手指上的戒指,這才滿意地摟著她陷入了沉沉的睡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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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沫渾身痠痛,疲累不已,但是卻了無睡意。
儘管他醉著,儘管他瘋狂著,但最後他還是堅持扯下她的項鍊和戒指,這是不是說,他的心裡十分在意,十分在意?
甜蜜,甜蜜湧上心頭,她緊緊將他摟住,陷入甜蜜的夢裡。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豔陽高照,方沫顯然錯過了上學時間,只得打電話給沈麗娟讓她幫自己請個假。
喻哲還在她的身邊躺著,睡得香甜,她悄悄起身去洗手間梳洗。
脖子上胸口全部都是紫色的吻痕,昭示著昨晚的瘋狂,方沫撫著它們,不自覺的露出笑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