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想了想,看著方沫:“現在正好是晚飯時間,不然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再來拿結果吧?”
方沫歉然:“可我的腳不能走——”
“沒關係,我揹著你就是。來的時候我看到醫院外面有個西餐廳,我們去那裡吃點,正好休息休息。”喻景算是邀請了。
方沫想了想,朝著他俏皮一笑:“你是我的老闆,今天是工傷,是不是應該老闆請客呢?”
喻景也笑起來:“當然,今天費用由老闆我全包!”
兩人相對而笑,氣氛很好,方沫故意漾開自己的笑容,捕捉到喻景眸子裡異樣的光。
心裡暗暗感嘆,這個喻景雖然自私懦弱,但似乎對姐姐倒還是真的付出過感情,不然也不會屢屢因為自己和姐姐有些相似的笑容失神了。
只不知道,自己和姐姐的這點相似能不能重新打動他的心……
心裡千迴百轉,忽然被喻景的聲音給喚醒:“快上來啊,你幹嘛呢?”
回神過來,方沫看見,他已經又重新蹲在自己面前了。
趴上去,自然摟住他的脖子,他也全然接受了,不會再覺得不自然。
就這樣,喻景揹著她出了醫院,進了旁邊的那個西餐廳。
西餐廳環境不錯,放著輕柔的音樂,兩人面對面坐下,被暗暗的燈光籠罩,平添了幾分浪漫的氣氛。
侍者上來點餐,方沫看也不看將選單推到喻景面前:“既然是老闆請客,就由老闆做主了!”
開玩笑的口氣,輕鬆愉快。
喻景笑笑,也不拒絕,在選單上指指點點的點了餐,最後諮詢她:“甜品要蛋糕還是冰激凌?”
方沫一笑:“冰激凌。”
侍者接受到指示夾著選單離開了,喻景笑看她:“你說冰激凌的時候,讓我想起筱涵來,她從來都是點冰激凌!”
“孩子都喜歡吃冷飲。”方沫笑答,雙手撐在下巴上,歪頭朝他眨巴眨巴眼睛,“我也是個孩子呢!”
喻景目光閃爍,認真地看著她:“你有的時候就真的像個不苟言笑的老師,但有的時候又真的像個孩子!”
方沫伸手撫弄著桌布的一角,聲音輕輕:“我才二十一歲而已,在有些人眼裡就還是個孩子,但有的時候卻又不得不讓自己更成熟穩重,畢竟我已經是成人了……”
她這話倒是發自內心的。
十一歲的時候父母雙亡,自己和姐姐靠著奶奶相依為命,五年前,姐姐又去世,之後奶奶撒手人寰,她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雖然社會給了她不少幫助,但是在接受這些幫助的時候,她不得不讓自己顯得更加成熟穩重一些。
但其實,她真正的性格就是開朗活潑的,只是磨難奪去了她許多笑容而已。
她低垂著眼瞼,能夠感覺喻景正在小心翼翼的窺探自己的內心,索性抬起眼皮衝他笑笑。
他愣住,眼神在那個瞬間有些迷離,然後就伸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方沫心裡“怦怦”亂跳,感覺到他覆著自己的大手有點微微的顫抖。
很想快速的把手抽離,但方沫剋制住了自己。將視線落在他的手上,她微微一笑:“感謝你的安慰。”
彷彿是剛剛驚醒一樣,他把手縮了回來,略有些尷尬:“別介意,我只是剛才聽你說話的時候,想起了我的那個朋友而已——”
“跟我有點像的那個女朋友?”不等他說完,方沫就打斷了他的話。
他不吱聲了,方沫朝他湊近了些,問:“我能問問嗎,那是個怎樣的女人,看來你和她的友誼挺深厚的啊?”
他沉默了一瞬,不答反問:“上次我問你你是不是那晚的那個兔女郎,你沒有否認,你真的除了當家庭教師外,還在當兔女郎?”
“只不過是偶爾一次代替朋友而已,沒辦法,我需要掙錢。並不是所有的女孩都能有筱涵這樣的好運氣,生在富裕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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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一頓,聳聳肩接著又說,“我從上大學開始,學費和生活費除了助學金其他全部是自己賺來的。那晚朋友讓我替她的朋友趕一晚場子,出的價格不菲,我就去了。”
“就那一晚?”喻景似乎松了口氣。
“就一晚,而且後來我和你弟弟送你出來之後我就回家去了。”方沫回答。
她心裡很明白喻景的想法,他無非是在關心她的清白而已,如果她是個隨便到為錢可以出賣肉體的女孩,他大概會立刻轉身就走吧。
好在,她不是,就一晚而已,什麼事都沒發生。
不,其實原本是發生了什麼的,如果不是喻哲從中作梗,也許今天,他喻景和她已經勢如水火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