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老賴
於玉書不是釋兵的親叔叔，他是他爸爸以前的老司機，於玉書退休之後便開了一間私人福利院，在釋家倒臺之前，釋兵的父親還以私人名義向於玉書的福利院私人捐贈了幾百萬，依靠這筆錢，於玉書在華都市西郊買下了這樣一樁四進四出的四合院。
一個院長，幾名老師，就這樣，福利院算是有了一定的規模。釋家倒臺之後，於玉書曾經找過釋兵，並告訴釋兵有什麼難處就來找於叔。
于于叔跟了釋兵的爸爸大半輩子，算是釋兵爸爸的親信，釋兵從小就是於叔看著長大的，雖然於玉書並不是釋兵的親叔叔，但實際上也是相差不多了。
在福利院內稍稍等了一會，於玉書便買菜回來，聽聞一名青年來找自己，於玉書立時身體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加快步速朝著屋內走去，一進屋，他正好看到了坐在屋內沙發上的釋兵。
“小兵，真的是你啊，快，坐，坐著，晴晴，快去倒兩杯茶來，這孩子，也太粗心了。”
見釋兵似乎已經來了好一會，可就乾巴巴的坐在那裡，於玉書急忙招呼晴晴，也就是剛剛那個嬌小型的女孩給釋兵倒茶。
小晴晴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一拍自己的額頭。“哦，我這就去。”小丫頭風風火火，真的是所有的青春朝氣在他的身上都體現的淋漓盡致。
“呵呵，小丫頭沒別的毛病，就是粗心。小兵啊，你終於捨得來看你於叔了。”望著釋兵，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於玉書自己沒有孩子，釋兵從小是他看著長大的，實際上釋兵在於玉書的心中就跟他的親生兒子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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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家倒臺之後，於玉書知道釋兵一個人在華都大學一定很難，當初就提出叫釋兵先休學，等釋家倒臺的風聲過後幾年之後，在去完成學業，這段時間釋兵還是儘可能的離開華都市釋家原本屬於的那個圈子內的人的視線比較好。
不過釋兵的脾氣很犟，這點隨了他爸爸，釋兵的父親若不是太倔的話，釋家很可能也不會最終走到那一步。
“於叔，以前是我錯了，你說的對，過剛易折，我們釋家現在倒了，倒了就是倒了，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對抗那些人的資本，不過，釋家只要有我在，總有一天，那些人我一定會回去的。”
於玉書的手死死的抓住釋兵的手，驟然見到釋兵，他的情緒激動，緊接著他又聽到了釋兵這麼一通想開的話，不禁眼眶內含著的眼淚瞬間全湧了出來。
“小兵長大了，小兵長大了，好樣的，對，你說的沒錯，莫欺少年窮，只要你肯努力，留著青山在，總歸還是有機會的。”於玉書最怕的不是釋兵不強，他是怕釋兵逞強，如今的釋家已經不是曾經的釋家了，釋兵之所以在釋家倒臺後還能安安穩穩的在華都大學內上學。那也是多方妥協之後的結果，若是釋兵不知進退，還要企圖復興釋家的話，那麼釋家原本的對手再對釋兵出手就沒有人能夠說出什麼了。
曾經的釋兵執意留在華都大學，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於玉書清楚，釋兵那是在等待機會。可實際上，沒有了釋家，僅僅依靠個人，就算是有機會，那也不是釋兵能夠抓住的。現在好了，釋兵回來了，並且好像還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似的。
“嗯，對了，於叔，我在華都大學內將齊斌給打了，我離開的時候警方的人好像趕到了，我估計他們會找我麻煩。”這家福利院是釋兵的父親捐助的，現在釋兵除了宿舍沒有住的地方，所以才想到要來這裡暫住一段時間，不過既然是暫住，那麼就不應該給原本的主人惹來麻煩。所以，釋兵覺得自己有必要將自己剛剛做的跟自己的於叔講清楚。
“打了，打成什麼樣，重不重？”聽聞釋兵的話，於玉書眉頭微皺。不過好在他沒有很驚慌，印象當中，自己的這個於叔雖然只是自己父親的司機，但是為人卻極不簡單，人脈很廣，這些人脈一些是依託釋家建立起來的，另外一部分是完全屬於於玉書自己的。
“應該不算重吧，只是我把他全身的關節都給拆了。送到醫院重新裝上的話怕是需要吃些苦頭。”釋兵輕描淡寫的訴說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他說的輕鬆麼，但是聽在於玉書的耳朵裡，他差點將自己剛剛喝的一口茶水給噴出來。
“什麼！哈哈哈，全身的關節都給拆了？啊哈哈哈，小兵啊小兵，真有你的啊，我道是剛剛見到你的時候怎麼感覺你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走路的下盤很穩，分明你是瞞著於叔我練過啊，哎？不對啊，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有著本事我怎麼不知道？哦，是不是你在國外上高中那兩年跟國外的什麼師傅學的。”
釋兵原本認為於叔會很吃驚自己的行為，並且疑惑自己怎麼會有那拆卸人全身關節的手段，不過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釋兵自己還什麼都沒有說，他於叔就已經幫他想好了理由。
“額……呵呵。”釋兵沒有直接回答于于叔，尷尬的呵呵笑了兩聲算是間接的承認了，自己的本事是在國外上高中的時候學的。
“只是脫臼的話那就完全沒有問題，釋家雖然倒了，但是這件事情牽扯的範圍太大，這個時候誰也不會第一個站出來針對你，否則很有可能他就會成為下一個被針對的目標。
於玉書說了一些釋兵似懂非懂的話語，這設計到了一整個利益體系，所需要的邏輯程度絕對不是一個剛剛接受了這個世界基本常識記憶的士兵能夠理解清楚的。不過理解不了，不強求就是了，釋兵只需要知道自己多半會沒事就好了。
“於叔，學校那邊我就先不回去了，這段時間我就先住在這裡，給你幫段忙。”釋兵終於道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實際上釋兵來這就是求吧包養的。
“哈哈哈，好啊，你於叔早就盼著你來了，你在這裡隨便住，這裡就是你的家。”於玉書發自內心的暢懷深深的感染了釋兵，伸出瓦羅蘭大陸，從一出生開始面臨的就是一個嚴峻的世界，戰亂，爭鬥幾乎充斥了釋兵所有的童年，所為的親情，釋兵的記憶當中居然只有十分模糊的回憶而已。
“對了，於叔，我記得這裡的產權已經被你徹底買下來了，那前面的那些住戶是怎麼回事？”釋兵想到自己剛剛來到的時候，那四合院的前院住著不下十幾戶人家，看的出來那些人家一個個並不富有，屬於社會的最低層民眾。
“哎，那些人是寫老賴。”於玉書聽到釋兵提到前院的那些人，不禁低聲的嘆了口氣。
“老賴？什麼是老賴？”釋兵對於於叔給出的這個新名字十分的不理解，
就知道釋兵一定不知道什麼叫老賴，隨即於玉書給釋兵解釋道：“這裡的四合院都是老院子，原本的主人是跟一群人合住到一起的，後來，院子易主，新主人對於這裡的老住戶並沒有驅逐，打著叫這些人幫著看房子的想法，將房子出租給這些人。這一租就是二十幾年，到如今，這四合院裡的很多老人都是在這四合院內長大的。
於玉書接手這四合院之後曾經想過將這些人請出去，結束出租合同，但是這些人一方面是習慣了這裡低廉的房租，舒適的環境，令外一方面也是欺負於玉書一個人勢單力孤，開了一家福利院，帶著一群孩子，口上說著自己等人留在這裡有時候還能幫助老於照看一二。但實際上就是賴在這裡不走。
於玉書不是沒有想過強行趕走這些人，但是他曾經見過這一片其他買了四合院的主人這麼做過，那四合院內住著的人聯合起來，一群大老孃們天天堵你們罵街的壯觀景象，就是警察見了也要退避三舍的，這屬於歷史遺留問題，想要根治的話得要有付出大代價的勇氣。
聽著於叔講述這些老賴的事蹟，釋兵不禁眉頭微皺，心中這些人哪裡是老賴，這分明就是無賴了。這麼好的四合院，一家四口住著幾十平米的地方，房租居然只有三百塊。三百塊這個年頭能買什麼，可你想加房租人家幹嗎？人家會說這房子房租以往都是這樣的，鬧起來你面對的將不會是一個人，而是一整群同仇敵愾的市井小民。
人家都說寧惹君子，勿惹小人。這群市井小民就是屬於惹不起的那種，你咬他一口，都會粘你一手毛。
於玉書也想到釋家剛剛倒臺，自己這個釋家從前的老人雖然已經退休，但這段時間最好還是低調。否則，弄出太多的動靜，還是會惹出有心人的針對，種種的原因，便叫這四合院內的老賴問題一直積存到了現在。
“好了，於叔，你先幫我找一間安靜的房間，要那種絕對不能有人打擾的，我需要絕對的安靜，這些老賴的事於叔你做的對，暫時先不要動他們，等果斷時間咱們再一併解決。”
釋兵沉穩的話語，叫於玉書真的是感覺到曾經的小兵終於長大了，想到這若是以前的小兵得知有老賴這種人存在的話，那一定第一個反應就是不顧一切的將這些人全都趕出去，可現在小兵知道變通了，知道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