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沒事吧?”
陳忠猛的驚醒,翻身坐起,緊張兮兮的在身邊胡亂抓著,卻是雙手抓空,身邊空無一物。
錯愕了霎那,陳忠扭頭看向左右,這才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病床上,周圍是純白色裝修,擺設很簡單。
我……我怎麼在這裡?訓練結束了嗎?我被淘汰了嗎?
陳忠下意識胡思亂想起來,心思彷徨。
“你醒了?”
正在陳忠思緒紛飛的時候,一道成熟溫婉的聲音傳入耳內,讓得他猛的一怔,抬頭看向被推開的病房門。
門口一道亭亭玉立的身影端著醫用托盤走了進來,穿著白色大褂,留著清爽利落的短髮,眉毛又濃又長,眼睛顧盼有神,顯得十分溫柔,並不凌厲。特別是微微帶笑的時候,那臉頰上的酒窩,更添了幾分俏麗。
真好看的姑娘……
陳忠心頭掠過一絲綺念,反應過來臉色忽的一紅,心緒瞬間緊張起來,不禁摸了摸後腦勺,忐忑的問道:“我……我這是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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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緊張,以至於陳忠的語氣都是略有些結巴。
“這裡是夜梟基地醫務室,我是駐訓軍醫白露。”女子抿著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一邊整理著醫用托盤,一邊解釋道。
“那我……我是被淘汰了嗎?”陳忠有些忐忑的詢問白露。
“怎麼會這麼想呢?”白露手裡的動作聽了聽,回頭看了陳忠一眼,反問道。
“因為我耽誤了集訓,並且在集訓中溺水昏迷。如果按照訓練即戰爭的標準,我想我應該已經算是犧牲了。所以……所以……”陳忠撓著後腦勺,有些苦澀的回答。
真是夠誠實的……
白露不禁笑了,臉頰上的酒窩更加的可人,讓她溫婉的形象更加清晰,看得陳忠不禁痴了,臉色不禁紅潤,心跳都砰砰砰的加速跳動了起來。
笑了片刻,白露並未說話,在忙碌中她已經抽取了一支針管的藥液,輕輕地彈動著針管,走近了病床邊,示意陳忠,道:“來,挽起衣袖,我再給你注射一針營養劑,稍微休息十分鐘,你就可以出去繼續你的訓練了。”
“繼續訓練?”陳忠不由錯愕:“我……我,我沒被淘汰嗎?”
白露抿嘴輕笑,“如果按照你所說的規矩,你確實應該被淘汰掉的。不過,夜梟基地的那些傢伙,可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冷酷無情噢。”
“為……為什麼?”陳忠有些不解。
白露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低頭認真的為陳忠注射了一支營養液,完事後一邊收拾針管,整理醫用托盤,一邊解釋道:“雖然特別訓練的規矩確實很森嚴,特種部隊的經歷也很殘酷。但是,特種部隊裡面,卻也更在乎戰友之間的感情。”
說到這裡,白露收拾完了醫用藥物,端著托盤轉身,看著陳忠輕笑道:“按照規矩,你雖然被淘汰了,但是你的行為,卻符合特種部隊,最起碼符合夜梟基地戰士間的相處原則。所以,你被破例保留繼續訓練的資格。”
“這樣啊?”陳忠有些意外,沒想到獵殺者們那群冷酷的傢伙,居然還有這樣網開一面的個性?
白露笑容不改,看著陳忠告誡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這次夜梟保留你的集訓資格,並非是你獲得了他們的認可。我必須提醒你,如果你各項訓練指標不合格,最終你依然會被踢出去的。所以,你好自為之,別太沾沾自喜。”
“我……我不會的。”陳忠急忙搖頭解釋,他可沒有沾沾自喜的心思。
“那就拭目以待,希望有朝一日,我們能夠成為戰友。”白露說完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隨即轉身離開。
看著白露的笑容,陳忠不由怦然心動,那樣的笑容,溫婉又清純,特別的感染人心。相信任何男人看到,怕都是難以保持從容。
呆了片刻,眼看著白露開門離開,背影將要消失,陳忠這才反應過來,翻身起床,追出去問道:“白醫生,和……和我一起的那個人呢?他在哪兒?還在嗎?”
白露駐足回頭,“你是指,被你救起來的那個人嗎?”
“對,是他!”陳忠摸著後腦勺,訕訕笑道。
“在你隔壁病房……”白露眼神示意了一眼,解釋道:“不過,他的狀況可能比你稍微要嚴重些,目前還在輸送營養液。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差不多已經醒了,你可以隨我去看看。”
陳忠慌不跌拿起衣服,追著白露而去,推開隔壁病房,走了進去。一眼即是看到病床上,蔡義正倚靠在床頭,翻閱著軍報。而在他的床邊,還掛著一瓶見底的營養液。
“哥?”陳忠當即笑開了花,嘿嘿喊道。
蔡義聞音抬頭,看見陳忠那張略顯憨厚的臉,不由臉色一黑,哼了一聲,扭頭繼續看著軍報,未曾搭理陳忠。
這讓陳忠有些尷尬,訕訕地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白露一眼,似乎覺得在美女面前被無視,有些掉面子呢。
不過,他並未在意,站在病房裡。白露也沒有關注他們,默默地走進床邊,為蔡義取掉了剛剛輸完的吊針針頭,一邊收拾一邊說道:“你們可以再休息十分鐘,之後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蔡義聞言,掀開被褥,翻身就要下床。
陳忠見狀,慌忙上前攙扶,關切問道:“哥,你不要再休息一會兒嗎?”
“不需要,這點小傷,死不了。”蔡義面無表情的回答。
“可你之前受過傷,挺嚇人的。而且白醫生也叮囑休息十分鐘,要不咱們多休息一會兒,不用著急的。”陳忠勸慰道。
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有沒有點主見啊?
蔡義眉頭一皺,扭頭看了陳忠一眼,隨即推開了後者的攙扶,一邊朝外走去,一邊淡淡道:“如果你想再多偷下懶,我可以假裝不知道,並且保證不會向教官告密。”
說著,已是走出病房,消失在門口。
“誒,哥,你等等我啊,我不是那個意思。”陳忠聞言,急忙追了出去,臨去時,衝著白露憨笑了一聲。
病房裡整理病床的白露目送著二人離開,搖了搖頭,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並未將陳忠和蔡義二人放在心上。
畢竟,新來的菜鳥,還不值得她過多的關注。
而她又哪裡曉得,這兩個菜鳥,會在她的生命中留下濃重的一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