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基地,瞭望臺。
曹英和彭驥平站在上面,用望遠鏡督促著訓練。
二人觀望著陳忠的格鬥訓練,看著後者今非昔比的成績,忍不住由衷的點了點頭。
“這小子進步倒是不錯!”彭驥平不禁誇讚。
曹英亦是頜首,難得的認同。
“以他目前的成績,在集訓隊裡倒是算得上出類拔萃了。雖說沒有實戰經驗,但只要將7號教導的發揮正常,想來名列前茅倒也不難了吧。”彭驥平笑說道。
“還不夠。”曹英搖了搖頭,神情冷淡的道。
彭驥平嘿嘿一笑:“如果你是說的向張連交差,那肯定是不夠。但如果你說的是獲得這個月考核前五,怕是也差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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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只是勉強擠進前五,那也未必太差勁了些。”曹英搖著頭道。
彭驥平不由一愣,頭兒這是寄予厚望啊?
曹英未做解釋,只是定定的盯著訓練場。
訓練場中,陳忠開始和雷誠進行對練,開始手把手的教導格鬥路數。
陳忠的反應和速度都發揮了出來,氣勢亦是得到很好的改變,唯一差勁的則是格鬥路數的掌握。
雷誠對這方面倒是十分熟悉,帶著陳忠一起訓練,讓後者獲益匪淺。
陳忠激情高漲,亢奮積極,無論被雷誠如何折騰,他都表現出向上的拼搏氣勢,一直不曾放棄。
……
177師08團,紅軍連駐地。
張光輝駕車自團部返回連隊,泊好車,轉身進了辦公室。路徑門口,略作停頓,看著負責站崗的士兵吩咐了一句:“去,叫周指導員和萬副連長他們來我辦公室。”
“是!”
守崗的士兵急忙匆匆而去。
張光輝目送了一眼,最終推門而入,走進辦公室,摘下了軍帽,置放在辦公桌角落,他則是拉開辦公椅,隨意的倚坐下來。
默默地閉著眼,假寐靜候。
不多時,敲門聲響起,張光輝睜開了眼睛,看著門口沉聲應允:“進來!”
辦公室大門被推開,紅軍連指導員周彥禮和副連長萬德彪相繼走了進來。
“老張,這麼急吼吼的找我們,出什麼事了啊?”剛剛入門,指導員周彥禮即是一邊摘下軍帽,一邊問道。
副連長萬德彪跟隨在周彥禮身後,圓圓的黑臉也是佈滿疑惑。
“坐!”
張光輝抬手示意二人落座,他起身為二人倒了兩杯水,一邊落座,一邊問道:“動員工作做得怎麼樣了?”
周彥禮端著水杯喝了一口,聽到張光輝的詢問,即是放下了水杯,嘆了口氣:“戰士們的情緒波動有些大啊。”
“我理解!”張光輝頜首,裁軍整編這個訊息,對於他們所有人來說,對於每個熱愛部隊的兵來說,一旦來臨,都不會好受。
周彥禮沒有糾纏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找我們的主要目的,應該不是詢問這個吧?”
張光輝點了點頭,他手肘撐著辦公桌桌沿,雙手捧著保溫水杯,看著周彥禮和萬德彪道:“我剛從團部回來,高團告訴我,下個月初的冬季軍事競賽演習照常進行,紅軍連會參與今年的演習賽事。”
“什麼?我們還可以參與?”周彥禮和萬德彪齊聲驚呼。
部隊雖然每年都會有許多的軍事演習,但春冬兩季軍事競賽演習,東南軍區每年也只各舉行一次。
每年春冬兩季時,軍區則會專門抽選某集團軍內部師旅級對抗,或者某兩支集團軍抽選對抗。
雖說每年都有演習,但演習限定名額有限,不是每支部隊,每個兵都有機會參與的。
所以,能夠參與一次這樣的重大演習,幾乎是每個兵都夢寐以求的事情,是十分珍惜可貴的機會。
紅軍連自組建開始,至今也僅僅參加過8次這樣型別的重大演習。
眼看著整編裁員,他們早已經不抱希望,卻沒想到,臨走前,居然還有幸可以獲得這樣彌足珍貴的機會。
看著周彥禮和萬德彪驚喜若狂的樣子,張光輝倒是很冷靜的道:“紅軍連畢竟是英雄連隊,傳承久遠,歷史悠久。如果就這樣默默無聞的離開,豈不是太對不起英雄連隊的番號?所以,料想師部這樣覺得,才酌情准許我們最後一次參加演習,權當留個紀念。”
“如果戰士們知道這個訊息,想來一定會很振奮的。”周彥禮頜首笑道。
“這即是我找你們來的目的。”張光輝冷靜道。
“你有什麼想法?”周彥禮疑惑。
張光輝沉默了下,吸了口氣,方才講道:“我希望,在這次最後的演習中,紅軍連能夠在部隊留下一次難忘的回憶。即便我們要走,也要贏得榮譽再走。”
周彥禮神情凝重下來,鄭重點頭:“我會動員下去!”
萬德彪察覺到了氛圍的變化,急忙跟隨著響應:“我會負責督促訓練!”
“那我就放心了!”張光輝頜首一笑:“希望,我們都可以功成身退。”
周彥禮和萬德彪相繼點頭,凝重的神情愈發明顯。
……
如火如荼的訓練緊張的進行著,日漸推移,數日一晃而過。
這晚,距離月末僅有4天時間,眼瞅著月度考核將要來臨。
陳忠獨自一人坐在夜梟基地操場內的排椅上,雙手抱膝,默默地看著天空懸著的月牙。夜空烏雲飄浮,夜色昏沉,襯托得形單影隻的他愈發的孤獨寂寥。
“噠、噠、噠……”
輕微的腳步聲,自身後傳來,引起了陳忠的注意,當即回頭望去,即是看到蔡義雙手抄兜,神情淡淡的走了過來。
也沒在意陳忠的注視,蔡義直接在旁邊倚坐了下來。
“哥,你也沒睡呢?”陳忠問道。
“廢話!”蔡義看也沒看陳忠,冷淡的回答。
陳忠訕訕一笑,本能的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在昏暗的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到他手背上仍然殘留著的烏青痕跡。
那是被雷誠用枝條抽出來的鞭痕,數日而過,都還沒有徹底散去。
“感覺怎麼樣?”
蔡義瞥了一眼陳忠手背上的傷,即是收回了目光,神情冷淡的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