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旗幟赫然是夜梟特別偵察行動隊的隊旗!
看清隊旗,眾人仍有些疑惑,他們都忍不住懷疑,這群傢伙難道已經突襲了夜梟基地,奪走了夜梟的隊旗?
心下質疑,但很快恍悟過來,卻都垂頭喪氣自營帳走了出來。即便是假的,他們被發現了,都會被突突,對方沒欺騙他們的必要。
“醫療組,救治傷員,快!”
而隨著考核結束,集合哨在夜色下響徹,那些先前受傷的集訓隊員緊繃的神經鬆懈,終於是忍不住虛弱,身體一軟,滾倒在地。
醫療組急忙抬著擔架上前,將一名名傷員帶走。所幸這些傷員的傷勢並無大礙,只有蔡義稍微慘重一些。
大腿上的一槍傷口幹疤,子彈殼鑲嵌在了血肉內,須得做一場小型手術取出子彈殼。其他的傷勢則都是皮外傷,擦擦藥酒,過幾日就會痊癒。
全員帶回,基地一片沉寂。
沒有人歡呼,曹英他們都緊守在醫務室,集訓隊員們則都是被全員體檢,進行心理諮詢輔導,及生理檢測,確認他們的精神和心理都不存在障礙。
一夜無眠,直到次日清晨。
緊張了一夜的氣氛,隨著刨地龍自手術室推出來後為之一松。
將刨地龍送進病房,白露摘掉醫用口罩,看著曹英道:“不用擔心,刨地龍的傷勢並無大礙,只是在劇烈衝擊力量下導致胃粘膜碎裂,從而胃出血。另外,腹部肋骨有所骨裂,這是傷勢看起來很重的原因。”
“經過治療,胃部傷勢已經穩住,不會存在生命危險。只是近段時間暫時不能進食,只能靠營養液維持。當然,訓練什麼的,就更不能提了。”
隨著白露的講述,曹英等人提著的心都是松了下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曹英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半晌才長長地吐了口氣。
斑馬在病房門口朝著房間內昏睡未醒,甚至還掛著氧氣的刨地龍看了一眼,不禁詢問白露:“白醫生,那……他什麼時候才會醒啊?”
“不用擔心,他只是因為劇痛過烈從而導致的神經麻痺,所以暫時昏迷。如果不出意外,晌午前就會醒來。”白露認真解釋道。
“那就好,那就好!”斑馬松了口氣,嘿嘿笑道。
“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沒有的話,請你們儘快離開,病人目前需要靜養。”白露看了一眼緊張兮兮的曹英等人,問道。
“沒……沒事了。”曹英擺擺手,嘿嘿一笑。
“頭兒,1號呢?”鬣狗在旁低語,提醒曹英。
曹英臉色一僵,這才醒悟過來,急忙問道:“對了,白醫生,1號目前狀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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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們只關心你們自己的隊員傷勢呢。”
白露橫了曹英等人一眼,淡淡道:“1號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受到強大力量的波及,導致氣血震盪。另外,他的頭部可能存在影響,有些輕微腦震盪的情況,須得暫時觀察一段時間,目前不能急於訓練。”
“除此之外,則是背部皮膚被高溫燙傷,現有些紅腫脫皮。如果加入訓練的話,會嚴重影響他的傷勢恢復速度。所以,這段時間,他需要休養。”
“噢,好的,好的!”曹英連忙訕訕點頭,揮揮手,帶著鬣狗等人離開了。
至於蔡義這些傷員的情況,他們早就知曉。蔡義的傷勢並無大礙,已經被救援隊現場手術,取出了子彈殼,傷勢包紮好,送進了病房。
……
天色明亮,朝陽初升,新的一天徐徐而來。
陳忠渾渾噩噩,只覺做了個漫長的夢,夢見自己被手雷炸成粉碎,血肉模糊,死狀慘不忍睹。
血淋淋的一幕幕畫面在夢中浮現,讓得陳忠臉色都是浮現起痛苦的掙扎之色。良久,他忽然身體一震,自噩夢中脫離出來。
“呼!”
一口粗氣猛地吐出,陳忠驚醒,慌不跌的扭頭看向左右,這才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張床上。
鐵製單人床,白色床單,白色毛毯,周圍一切顏色都是白色的。
“白色?這……這是天堂?”陳忠下意識的呢喃了一聲,忽覺後背一陣灼痛持以為繼,他不由無力的趴倒在床,暗暗倒吸冷氣。
好痛!
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後背,則是發現整個背部都是纏滿了繃帶。微微抬起上半身看了下身前,則是發現自己整個上身被剝了個精光,繃帶纏滿了上身。
我……我這是怎麼回事?
陳忠有些錯愕,他不是應該死了嗎?
“你醒了?”
疑惑時,卻聽旁邊傳來一聲淡淡的笑聲。陳忠猛地扭頭,尋音看去,即是看到身穿白衣大褂的白露正笑盈盈的站在旁邊,一臉好笑的看著他。
“白……白醫生?”陳忠瞳孔緊縮,不由驚訝到:“你也來了天堂啦?”
天堂?
這傢伙真當自己光榮犧牲了呢?
白露愣了愣,隨即抿嘴輕笑:“對呀,每個醫護工作者都是天使的嘛,所以,來天堂不是很正常嗎?”
“呃……”
陳忠微微錯愕,隨即訕訕的撓了撓後腦勺,有些尷尬的笑道:“抱歉,白醫生,我……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
白露笑容一僵,心頭有種媚眼拋給了瞎子看的苦惱,她難得調笑一聲,對方居然沒聽懂?
沒聽懂!
白露都有種抓狂的衝動,沒聽懂你笑個啥?
心頭忿恨,白露臉色一冷,沒好氣的道:“這裡是夜梟基地的醫務室,你目前受了傷,正在住院觀察治療,現在懂了沒?”
“我沒死啊?”陳忠滿臉驚喜的問道。
“你想死啊?”白露沒好氣的瞪著他反問。
“嘿嘿,不想。”陳忠頓時嘿嘿笑道,笑容憨厚。
看著陳忠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白露原本的怒氣都是不自覺消失,忍不住的又想氣,又想笑。
沉默了片刻,白露即是轉移了話題,道:“我已經跟曹教官說了,目前你的傷勢需要靜養,不能進行訓練。所以,你可以放心的休息。”
陳忠聞言,神色一變,隨即迫切追問:“那些歹徒呢?還有,其他集訓隊員呢?他們都獲救了嗎?1號怎麼樣啊?他有沒有生命危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