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司空經秋相比,景略就顯得熱情多了,他又跳又叫的,對紫株的話高度贊同。“李爺爺囉嗦囉嗦很囉嗦!”
“景略,不要跳那麼高,小心撞到頭。”紫株一邊拉跟跳蚤一樣的景略,一邊用眼角餘光偷偷地瞥司空經秋。
他在不高興什麼?
紫株發現,這個男人真的很讓人摸不著頭腦,前一秒還高高興興的,下一秒就立刻變臉。
她覺得他善變的程度簡直跟景略有得一拼。
不過景略才三歲,怎麼善變都覺得可以理解,但是司空經秋……
一個大男人,情緒這麼善變,不太好吧。
紫株又偷瞄了他一眼。
“有話要問我?”司空經秋雙手枕在腦後,放鬆地靠著椅背。
他的臉上依然掛著不是很高興的表情,但心裡的感覺卻和面上並不相同。
他心裡現在很高興,因為——
現在,是他三年來,所經歷的歲月中,最美好的一刻。
海月、景略、還有他,一家三口人,開心平安地在一起……
司空經秋看著對方鬧成一團的一大一小,胸口被一陣柔軟擊中,內心暗暗地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不再往前走……
只可惜,對面的女人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甚至還用生疏的方式來稱呼自己。
而且,還一副完全沒進……入狀況的樣子。
她難道沒看出來,自己對“司空先生”這四個字裡頭的“先生”兩字非常介意嗎?
司空經秋暗暗一嘆,抬眸,迎上紫株不斷朝自己瞄來的目光,“你可以叫我司空、也可以叫我經秋、或者你願意叫老公也行,但是,絕對不要叫我司空先生。還有,李管家不是‘你們家的管家’,他是‘我們家的管家’。”
他們所坐的位置離駕駛座有點遠,再加上車子的構造,司空經秋並不擔心談話會被司機聽到。
“欸??”紫株被司空經秋話裡那些“你們、我們”繞得有些腦子打結,表情懵懵的。
她傻乎乎的樣子,實在讓人忍不住要發笑,司空經秋使勁兒憋住,心情極好地調侃她,“你真的不是走後門進的幼稚園?”
他的話讓紫株非常生氣。
什麼叫走後門進幼稚園?
她堂堂奧克拉荷馬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進幼稚園當老師還需要走後門嗎?!
紫株白了對面的男人一眼,知道自己在這個問題上跟他說不清楚,轉頭不理他,專心和景略玩。
司空經秋也不死纏爛打,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對面,看著他們的互動。
半個小時後,車子來到夏東野工作的醫院,在門口停下。
司空經秋先下車,把景略抱出來後,朝車內的紫株朝出手。
紫株遲疑了下,把手交給了他。
司空經秋牽著紫株直接搭電梯上樓。
雖然已經升職,但由於夏東野本人的堅持,他的辦公室和三年前一樣,在六樓。
司空經秋牽著紫株來到夏東野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沒人,司空經秋問了過往的護士,被告知夏東野正在手術,大約還有半個小時,才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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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時間不長不短,挺尷尬的……
司空經秋打量了來過無數次的辦公室一眼,決定坐下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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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夏東野從手術室裡走出來。
交待完護士該注意的事情後,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走向電梯。
還有幾分鐘就下班了,夏東野準備回辦公室換衣服,然後再去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吃早餐,跟著回家體息。
這場手術長達五個小時,長時間高度的集中讓他的精神十分的疲累,甚至視線都有一些恍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