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情形,海月不由打了個寒顫,全身的寒毛瞬間都倒豎了起來,抱著儲蓄罐的手也開始微微晃抖出汗。
可是這樣砸下去,真的沒有問題,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嗎?如果再次把允言砸成植物人,那她所做的這麼多努力不是白費了嗎?
海月舉著小豬儲蓄罐正準備要砸下去,腦中突然閃現杜允言毫無生氣躲在醫院裡的情形和兩人談戀愛時甜蜜的種種事件,高舉在空中的手突然之間凝住,緩緩地收回來。
司空經秋的眸光越過杜允言,盯住海月。
當他看到海月緩緩地收起小豬儲蓄罐的那一剎那,利眸危險一眯了起來。
杜允言這樣對她,她還捨不得?
司空經秋黑沉的瞳眸微微一閃,掠過一抹陰厲的暗光,身側握成拳頭的手不留痕跡地緊了緊。
海月被司空經秋凌厲的目光全身寒毛倒豎,不由自主地心虛微抖起來。
司空經秋他……為什麼要這樣看著她?
她砸不砸杜允言,對司空經秋來說,應該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吧,他們……
海月瞄了全身上下都掛了彩的兩人一眼。
大概是喝了醉,腳步和行為都有些亂的原因,比起司空經秋,允言身上的傷好像更嚴重些。
允言的傷……她這樣砸下去的話……
海月更加猶豫了。
可是不砸的話……
現在的允言已經陷入瘋狂,沒有任何理智可言了,他一定會把那件事說出來的……
她抬看了司空經秋一眼,再看看揚著一抹玉石俱焚般的怪笑的杜允言、斂下眼瞼,低眸沉思了一秒,心一橫,重新舉起了手中的小豬儲蓄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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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解決眼前的困難把杜允言敲暈,到時候,再打電話叫醫生來好了。
就在海月砸下小豬儲蓄罐那一剎那,杜允言突然止住了笑聲,怪腔怪調道,“司空總經理,你一定很有興趣知道,我跟你老婆之間發生過——”
然而他的話根本沒有機會說完,就被海月給砸得頭一撇,暈並過去。
倒下去之前,杜允言用意志力撐住模糊的意識,咬著牙以極緩極緩的速度轉過頭,不敢置信地看了一臉慌亂的海月一眼,這才不甘不願地癱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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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允言在司空經秋和海月面前緩緩地倒在地上,“砰——”發出一聲悶響。
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下手,把允言砸暈了!
彷彿被眼前這個事實嚇到,海月驚慌失措地丟開手中的小豬儲蓄罐,臉色發白地往向趔趄幾步,跌坐在床……上,雙手止不住的瑟瑟發抖,呼吸濃重而急促,腦子大片的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
她……
她砸了允言,她把允言砸暈過去了!
怎麼會?
她為什麼會有這種舉動……
她愛允言的不是嗎?
既然如此,就支援允言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然後跟他站在一起,請求司空經秋的原諒的成全。
為什麼在緊要關頭,不惜把允言砸暈,也不想讓他把事實說出來……
海月機械般緩緩地低眸,看了發顫不已的雙手一眼,再慢慢地抬起眼瞼,看著站在對面的人,腦子一片混亂,完全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司空經秋揚著眉,要笑不笑,沒有開口,就這樣站在幾步之外,靜靜的看著海月,靜靜地……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房間裡陷入一片靜寂。
久久之後。
司空經秋動了。
他慢慢地朝海月走過來,腳步有些不穩,但卻沒有絲毫停頓,一步一步,堅定不移地走到海月面前。
司空經秋微蹙著眉,看著海月因為方才的動作而幾乎再次全……裸的身體,拉來散在海月腿邊的床單,正準備把一臉茫然的人包住,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