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在張戈的眼中,是過的枯燥無比。
每天按時上學放學,張戈也是雷打不動的上課睡覺,下課吸菸。老師礙著校長的面子懶得管他。對班裡的同學,張戈則是奉行‘不對話不接觸’的兩不政策,小孩子們因為張戈惡名遠播,也不敢去招惹他,彼此倒也相安無事。
回到家裡,便是一遍一遍無休無止的演練伏魔靈咒和天罡五雷符。
伏魔靈咒張戈走的函授加自學的路子,誰叫他老張家把這門手藝給失傳了呢?只有妖貓還算是見識過這伏魔靈咒,期間曾經來觀摩過一次,不過妖貓看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扔下一句似是而非的“好象就是這樣吧”,就跑的沒影子了,把張戈氣的直翻白眼。
好在二叔雖然對伏魔靈咒一竅不通,但在天罡五雷符上絕對算的上是專家級別。
這天罡五雷符是以硃砂在黃裱紙上寫出特定的符文,再以自身氣息帶起三味真火,焚著符紙,再念動咒文,禱告三清道尊降下天雷。
起初張戈手中夾著一張符紙,搖來晃去的擺弄,任憑他怎麼運轉氣息調動精氣神,只見符紙上不過微微冒些青煙,卻是半點火星也沒有,倒是把張戈弄了一肚子的火氣。
好在還有二叔這個明師指點,十幾天的練習下來,張戈按照二叔的傳授,已經可以燃著符紙,召出一道雷電了,只是威力還差了很多。按張浩山所說,這天罡五雷符修到極深的境界時,一張符紙便可以召出五記天雷,他浩山天師老人家現在已經修煉到可以召出三道天雷的境界了。
至於張戈召出的那道細細的雷電,張浩山的評價是,“不要說天雷了,只怕雷公放的屁也要比它響亮的多。”
張戈悶頭苦練了十幾天的天罡五雷符,卻被二叔說的一文不值,張戈的愣勁不禁又上來了。發著狠沒日沒夜的又練了幾天,卻是再也沒有什麼進展了,弄的張戈很是鬱悶。
日子就在張戈瘋狂卻又進展甚微的練習中又過了幾天。
這段日子的張戈,每天都會有些期盼的看看檯曆上二叔勾的一個紅圈,那是張浩山給張戈二進冥海定下的日期,就選在四天以後的週末!
在張戈和妖貓的強烈要求下,張浩山在考核了張戈的伏魔靈咒和天罡五雷符後,終於同意讓張戈和妖貓再入冥海了。
當時妖貓一陣歡呼雀躍,興奮的好象在僻靜的角落遇到了一隻風華正茂血統純正的單身波斯母貓。
張戈也是滿心的歡欣鼓舞,感覺自己又向著無數鈔票加無數美女的目標前進了一大步。
張戈在這四天裡,一方面養精蓄銳,保持旺盛的精力和體力,另一方面,和二叔一起,趕著畫出來了三四百張天罡五雷符。
張戈雖然有妖貓這個護身靈獸,不過暫時來說,老九還只是個擺設。
妖貓雖然已經煉化了殭屍王的神元晶,但還是元氣未復。他極力主張儘快二下冥海,也就是惦記著想再混幾個神元晶來補補自己的身子。目前狀態下的妖貓最多也不過是擔任個嚮導和參謀的角色。
因此這天罡五雷符可是張戈目前唯一的攻擊手段,自然是馬虎不得,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張戈雖然是個不怕死的愣種,可張浩山卻是極其在乎張家的這根獨苗。
四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週末的早上,張戈特意給自己換了一身行頭,身上是耐磨耐髒的牛仔裝,腳下蹬著一雙輕便的回力球鞋,脖子上掛著一架望遠鏡,背後一個旅行揹包,裡面是三百七十餘張天罡五雷符,還有零食飲料若干。收鬼伏妖那可是高難度高風險的體力活,張戈還是很愛惜自己身體的,尤其是腸胃。
衝著鏡子前一站,張戈對自己的造型很是滿意,理了理頭髮,就出了房間去找二叔和妖貓了。
剛一進二叔的房間,就見妖貓臥在二叔的床上打呼嚕,二叔卻並不在房間裡。
“老九,我二叔呢?”張戈問道。
妖貓懶洋洋的抬起頭,說道:“他剛出去了。說是有樣東西你去冥海一定用的到,他去取了,說馬上就回來。”
張戈心跳一陣加速,難道家裡還留著什麼祖上傳下的法寶,二叔便是去給自己取這法寶去了?不可能,張戈很快的推翻了自己這個設想,二叔是個愛顯擺的人,要是家裡真的還有什麼祖上傳下的法寶,他早就亮出來為自己充面子了,哪還等到現在才去取。
想了半天,張戈卻也沒想出二叔這是在搞什麼名堂。
“你身上背個大包幹什麼?”妖貓趴在床上,斜著頭看著張戈身上鼓鼓囊囊的旅行揹包。
張戈咧嘴一笑,卸下揹包,把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亮給妖貓看。其中,張戈很重點的介紹了自己帶的一包魚片,他琢磨著妖貓既然在陽間還沒有肉身,那他就是想吃也吃不到。
妖貓卻是看也不看魚片,盯著揹包看了半天才說:“以你現在的法力,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個大包帶進冥海呢。”
烏鴉嘴!妖貓果然是不折不扣的烏鴉嘴,從他嘴裡,張戈就幾乎沒有聽到過什麼好消息。聽到自己精心準備的東西,尤其是那三百多張天罡五雷符,有可能帶不進冥海。張戈一下子就急眼了,臉紅脖子粗的問道:“那怎麼辦?要是沒有符,遇到危險怎麼辦?”
“那是法器,當然能帶的進去。”妖貓用他招牌式的慢節奏語速回答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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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就是說那些吃食是別想帶進去了。但是,張戈很快就把自己心態調整好了,去收鬼伏妖,又不是去野炊,帶不帶那些有什麼關係。肚子餓了就忍會唄,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吃不到零嘴有什麼要緊。
張戈彎下腰,開始一樣樣的把那些零食飲料拿出來,擺到二叔床上,妖貓臥在一邊,賊眼溜溜的笑著。
“呀,小戈,就說去找你呢,沒想到你過來了。”張浩山推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鼓鼓囊囊用報紙包裹著的物件。
張戈直起腰,看看二叔手裡的物件,劈頭就是一句:“那是什麼啊?”
張浩山神秘的一笑,走到桌前,開啟了包裹。
張戈和妖貓湊過去一看,就見包裹裡竟是一件破破爛爛千瘡百孔的道袍,道袍上滿是蛛網灰塵,看上去好象是從垃圾箱裡拖出來的一樣。張浩山小心的抖開道袍,道袍居然裡還裹著一把斷了半截的木劍,木劍上坑坑窪窪遍佈蟲眼,半截劍身被油煙汙垢包了個嚴實,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了。。
“你馬上去冥海,把這兩樣帶上。”張浩山拿起這兩樣垃圾,不容置疑的對張戈說道。
張戈伸手在道袍上拍了拍,飛起一陣嗆人的塵土,“二叔,這是什麼啊?”
“剛才我去了一趟南街口的純陽觀,在呂真人身上扒的。”張浩山象是被被揚起的灰塵迷了眼,眯起眼睛不住的眨著。
南街口的純陽觀?那不是荒廢了幾十年的一個破道觀嗎?二叔居然跑到那裡,把裡面泥胎的衣服給扒了,還讓自己拿著這兩個破爛去冥海!張戈瞪著眼,看著二叔,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妖貓一陣大笑,兩個前爪按著肚子,地上滾來滾去。
張浩山的胖臉上微微有些發紅,強作鎮定的為自己辯解著:“別看這兩樣東西有點破爛了,總比沒有強。當年純陽觀沒有荒廢的時候,這道袍和木劍也是受過無數的香火,受過無數的膜拜。雖然算不上什麼法器,但多少總帶了些陽間的香火氣,可以壓一壓冥海中的邪氣陰風,對你身子有點好處。比你空著兩手進去強多了。”
“對,對,帶上吧。總比沒有強。”妖貓按著肚子,一邊大笑一邊說道。
張戈這才屏住呼吸,接過這兩樣破爛,皺著眉頭向二叔問道:“這東西怎麼用啊?”
“衣服穿上,木劍在手裡拿著。”張浩山見侄子把東西接了過去,心裡便猛一輕鬆,說話頓時順溜了不少,伸手把張戈的牛仔服扒了下來,拿著道袍就向張戈腦袋上套去。
“二叔,你把灰抖抖啊。就這麼讓我穿啊?”
“就這麼穿,再抖這衣服就爛完了!那地方都是鬼和妖,沒人笑話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