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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鼉潔身世

見危機解除,白龍馬敖白急躦四蹄,載著師父飛似地逃離戰場,身後緊跟著那自稱是黑水河水神的老頭子和貪狼星文天樞。

唐三藏挽著韁繩,大笑道:“你這老頭戰力不濟,逃起來倒還挺利索。”

“聖僧見笑了,老朽的這般技能,卻也是被那怪給逼出來的。”老水神喘著粗氣,呵呵苦笑,那笑聲簡直比哭還難聽。

三藏聞言心中大奇,正色道:“這話怎麼講,莫非那些妖怪閒著沒事幹,成天地趕你不成?”

話一出口,老水神老淚縱橫,頭道:“聖僧只當是言者無心,卻真讓您給中了,整整兩百年老朽都是被追著過來的,您我還能跑不快嗎?今日老朽行將被抓之時,虧得大聖爺一棍子將河水給攪了,老朽才得以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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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樞緊咬貝齒,好奇道:“那他們沒事追你個老頭作什麼,也太無聊了吧?”

“唉,還不是為了練兵,那妖怪每五十年為一位大人操練新兵,勤勤懇懇,日夜不輟,時至今日已是第四波了。這廝雖然可惡,卻真是塊練兵的料,每次新兵一到,沒幾個月工夫就被他練得兵強馬壯,戰力非常。練兵的其中一項是耐力跑,您想那蝦兵蟹將要麼就是腿軟,要麼就是橫著爬,如何才能練好耐力?那廝就想了個異常缺德的辦法,就是找個能跑的東西讓士兵們追趕。一開始那些兵腿腳不利索,跑得極慢,剛巧老朽年邁體弱,腿腳也不靈便,正好被那怪給挑上了。到了後來,老朽越跑越快,那些兵丁也都強壯了,追得上癮,就不換人了。所以每當那鼉龍練耐力的時候,就該輪到老朽受苦了,這一鬧就是整整兩百年不得安生。”老水神到傷心處,不由得淚如雨下,嚎啕大哭起來。

天樞不由得眉頭緊皺,恨聲道:“丫的,這也未免太欺負人了,那您既鬥不過他們,就不會上別處去告他嗎?”

豈料這話一出,老水神哭得更傷心了,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抽泣道:“別提了,姑娘你是有所不知啊,也怪老朽家門不幸,碰上這前世的冤家。那是兩百年前一個漲潮的夜晚,那怪乘著大浪從西海岸邊率隊殺入我水神殿中,只怪老朽法力低微,奈何不得他的蠻橫手段,被他趕出了水神殿,四處流浪。”

“老朽憤恨不過,便拿著摺子往西海龍王那告他,不想那廝竟是龍王殿下的親外甥,當即按下老朽的狀子,不許我告他。可憐老朽位卑言輕,上不得高府衙門,輾轉上投的摺子也被重撥回龍王那不予理會。老朽這般投訴無門、惶恐終日那也就罷了,還要受那賊廝的迫害,被當作是練兵的工具,讓老朽委實咽不下這口惡氣。只可憐我這把老骨頭臨老還要受這等迫害,可憐我那衡陽峪河神府被邪人侵佔,致使老朽流離失所,無身可依,這般冤屈該向何人述?”

見老水神得悽楚,文天樞感同身受,禁不住抹了幾滴清淚,憤然道:“叵耐西海龍王竟如此瀆職護短,當真可惡。老水神你別怕,咱三藏軍團一路西行,專管那不平之事,您的事咱們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師父,您是也不是?”

見天樞不懷好意地衝自己擠眉弄眼,唐三藏微笑頭,無語地聳了聳肩,我靠,你都把話到這份上了,還容得我拒絕嗎?

於是**師臉色一正,大義凜然地拱手道:“天樞得是,我三藏軍團正義之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老神仙你這件事,三藏軍團接下了,此次前去,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不想師父竟答應下來,龍太子敖白撅蹄在地,仰天嘶鳴,似乎有話要。

見老水神一臉的疑惑,唐三藏呵呵笑著下得馬來,幫敖白解開鞍轡,解釋道:“老神仙你莫要見怪,這傢伙原是西海龍宮的三太子,只因犯事被罰來做我的坐騎,剛才你有言語衝撞他父王,想來是急了吧?”

話一出口,老水神臉色大變,嘆息一聲,悽然道:“得,不想竟又是自己人,老朽這冤恐怕又訴不成了。”

敖白掙脫韁繩,愜意地舒展筋骨,見老頭轉身要走,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恨聲道:“你這老頭真是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既然有冤只管訴來,難道本太子還會瀆職護短不成?”

見老頭子嚇得渾身顫抖,唐三藏微微搖頭,提醒道:“敖白,你且放開他,看把老人家嚇成了啥樣,你也好意思?行了,你就那鼉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他又是個什麼關係?”

敖白依言放開老水神,躬身施禮道:“師父,這事來話長,他確實是條鼉龍,本名叫做鼉潔。他父親便是兩百年前與神運算元袁守誠打賭的那個涇河龍王,只因我那姨父不服袁守誠神算,私扣了下雨數,延誤了布雨時辰,結果觸犯天條,被壓上剮龍臺開刀問斬,只留下我姨娘和鼉潔在涇河龍宮無依無靠,受人排擠,姨娘氣憤不過,一怒之下便回了孃家,在我西海龍宮偏殿住了下來。”

“遭此大變之時,鼉潔尚自年幼,轉瞬間從一個高貴的王子淪落為寄人籬下、橫遭白眼的孩童,如此巨大的身份落差,縱然是成人也難以接受,更何況發生在一個生性敏感、心智尚未成熟的孩童身上,其內心的痛苦壓抑,實不可與常人言道。而鼉潔乃是一條鼉龍,長相醜陋,是我四海龍族遺傳基因中最失敗、最遭人唾棄的一種,不為正統皇室所喜,所以人人都避礙他,沒有哪個孩子願意跟他一起玩耍。在這樣一種孤獨壓抑的生存環境下,鼉潔的性格變得越來越偏激衝動,漸漸地成為一個暴躁易怒、睚眥必報的不良孩童,更不為皇室正統所喜,處境越發地寂寞孤立。而我身為偏房庶出,也時常被同族欺負,處境與鼉潔恰好相當。久而久之,這兩顆孤獨而又不甘寂寞的心竟不知不覺地靠在一起,成為了莫逆之交。直到鼉潔漸漸長大,言辭性格偏激如故,後來竟出反叛天庭的話語,終於惹得父王震怒,怕他禍及四海,便將他趕出了西海。而我也是在沒有朋友陪伴的情況下,才會接受兩位皇兄的拉攏,陷入那無謂的奪嫡之爭,並最終被父王貶謫到鷹愁澗,過了兩百年的困苦生活。”

三藏頭,沉吟道:“難怪鼉潔聽到你的聲音,就不發動攻擊了,原來是跟你情同莫逆啊。不過我要問一句,你們為啥都叫他鼉龍,我看那家夥長得倒挺像鱷魚的。”

天樞聽得滿臉大汗,捏著鼻子鄙夷道:“師父,您這知識面實在太狹窄了,鼉龍就是鱷魚,只是叫法不同,其實是同一種物事。”

唐三藏無言以對,弱弱道:“不會吧,都了龍生九子,九子各有不同,可都把鱷魚當成了龍,也未免太誇張了。”

敖白聞言滿臉尷尬,極不自然地解釋:“話龍生九子,其實只是虛數,真正可以稱得上龍的又何止百種之多。野生的鼉龍嚴格意義上不能稱之為龍,它們雖性情兇猛,卻無半法力,懵懂愚頑,不入其類。由龍眾所生的鼉龍之所以被稱為龍,那是因為太古時候的龍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所以我姨娘生下鼉潔或許是因為基因缺陷,出現了返祖現象,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所以鼉潔才不為同族所喜,一直被排斥在外,鬱鬱寡歡,性格偏激,就連他被趕出西海龍庭,也沒幾個人出來替他求情。”

老水神把手一攤,喟然嘆息道:“原來那鼉龍還有這般傷心的過往,實在可悲可嘆。不過這些與老朽又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奪我水府,拿我開練,甚沒道理。”

敖白嘆了口氣,拱手賠罪道:“老水神,這般確是鼉潔的不是,我在這向您賠罪了,我此番前去,定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敖白把話完,轉身向三藏施禮:“師父,鼉潔手下皆是水族,不耐陸戰,我已將您帶出數里之外,他們應該不會追來。您看前面有片密林,就去那裡歇腳乘涼。鼉潔與我情同手足,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與三藏軍團為敵,萬望師父成全。”

聽敖白這番誠摯的話語,也知他是個性情中人,三藏不便阻攔,只微微地頭叮囑:“好,那你便去吧,萬事心。”

不想師父竟這麼好話,敖白不由得喜出望外,連連拱手道:“師父放心,敖白必定心在意,絕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話音剛落,他便騰空而起,朝黑水河畔飛馳而去,當真不作半停留。

三藏便帶著兩人一路向密林走去,閒來無事,邊走邊問道:“老神仙,你可知那鼉潔究竟在為誰練兵,這般兢兢業業,日夜不輟。”

老水神搖了搖頭,回答道:“那人極其隱秘,兩百年來從未露面,練兵也只派個偏將過來,所以神委實不知。不過想來也該是個大人物,不然憑什麼只花費五十年時間就招募到幾千個蝦兵蟹將,要知那麼大的數目,非得富有四海才養得起。”

“哦,那這些妖怪追到你之後,會打你不?”文天樞似乎對這個問題比較感興趣。

“廢話,要是不打,老朽用得著跑嗎,他們非但打我,有時還扒光衣服吊在樹上示眾,真******可惡。”老頭子到後來,禁不住又抹起眼淚。

“那這黑水河本就是這麼黑的嗎,真是奇怪。”唐三藏眯著眼睛,慢悠悠地道。

“不是,千年之前,這條黑水河也跟平常河流一樣,河水清澈,不見汙泥,別提有多清爽。到了姜子牙岐山封神那會,大破九龍島練氣士張紹的紅砂陣,其中有一縷紅砂飄飄蕩蕩地向西飛來,落入我黑水河中,將河水染成了一片緋紅,當時紅光豔豔,在陽光的映照恍如血水一般,別提有多詭異。時過境遷,那豔麗的紅色漸漸褪去,便留下了這連綿六百裡黑水河。聖僧不用擔心,這黑水看著挺髒,其實富含礦物質,常喝能讓人神清氣爽,益壽延年,絕對是上好的佳品。”當下老水神眼微眯,開啟話匣,娓娓道來。

原來是這樣,唐三藏不覺由衷地感嘆,話西遊世界受封神時代的影響還真挺大的,不過老頭子得也未免太一廂情願了,就這髒臭水能有啥好口感,就算喝了能益壽延年,老子也絕對喝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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