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李破天和張丞相爭論的面紅耳赤，竟然不阻止，悠閒地看著他們27論。
這二位也感覺出來失禮，一起看著皇上，不敢在說下去。
皇上問李破天：“依李愛卿的意思，如何處理這起把反狐仙和衛狐仙一事？”
李破天回答：“狐仙害人事實存在，為防止他們作亂，依臣之見，應禁止信仰狐仙。”
張丞相馬上否定道：“陛下，我認為李將軍的意見不妥。塵世出現反狐仙事件，那是有人借狐仙之名鬧事。老臣認為應嚴厲懲罰反狐仙人，這樣衛狐仙的塵民也就安定下來了。”
李破天駁斥道：“張丞相。反狐仙的塵民曾經被狐仙加害過，你反而還要處罰他們，這是治世之道嗎？難道想激起民變嗎？”
張丞相不示弱地說：“朝廷上下信奉狐仙千萬之眾，沒個信服的理由，貿然禁止，狐仙信徒鬧事，你怎麼辦？”
李破天冷笑道：“即使朝廷不禁止信奉狐仙，他們就不鬧事嗎？據我掌握的情報，現在周圍十七個郡的狐仙信徒開始向京城進發，請問張丞相，他們欲預何為？你能給個解釋嗎？”
張丞相對李破天的話並不吃驚，胸有成竹地回答：“我也得到情報。狐仙信徒就是因為聽到京城有迫害狐仙信徒才入京護教，這還不是那些迫害狐仙信徒們惹的禍。只有處罰鬧事者，才能平息狐仙信徒的怒氣。”
皇上看到張丞相和李破天各執一詞，似乎都有道理，卻南轅北轍，一時半會說不到一起，只好和稀泥了：“這事今天就商量到此，你們回去再好好想一想辦法，明天再朝議。”
“尊旨。”張丞相和李破天同時回答。
皇上又對騰蛇前郡郡守說：“騰蛇郡守，你要把兵丁全部派出，凡發現打鬥者一律緝拿，不準釋放。皇叔家丁也不例外。”
騰蛇前郡郡守回答：“尊旨。”
皇上似乎有點累，對張丞相、李破天和郡守一擺手，示意他們退下。看到張梓也要退下，又說：“張梓，你陪朕呆一會。”
“尊旨。”張梓停下腳步。
待屋內只剩下皇上和張梓後，皇上嘆息一聲，真感覺很累。自從當上皇上就沒消停過，天天出事，不是災就是難。這是什麼日子啊？
“陛下，你累了吧？”張梓小心翼翼地問。
“心累。”皇上用手揉揉腦袋，有氣無力地說出兩個字。
“張梓，你對反狐仙和衛狐仙的塵民發生衝突這事怎麼看？”皇上依然在閉目養神，話卻扔給張梓。
張梓小心地回答：“陛下，這事把我也弄糊塗了。”
聽到張梓如此回話，皇上睜開眼睛，饒有興趣地說：“這我可得好好聽聽，還有張公子弄不明白的事。”
張梓慚愧地說：“陛下。從情報顯示，狐仙害塵民在先，塵民反狐仙行動在後。看著似乎順理成章，可我總感覺這裡面透著邪勁。”
皇上問道：“邪在哪裡？”
張梓給皇上分析情況：“狐仙是善良的天仙之一，他們以為塵民排憂解難為先，享受香火其後，這也是狐仙山千百年來香火鼎盛的原因。怎麼會突然轉了性，以害人方法奪取香火？”
“還有一個原因。”張梓緊接著說：“這次事件只有狐仙天仙參與，卻沒有地仙參與，這也不合常理。”
皇上問：“這有區別嗎？”
張梓回答：“天仙的法術是透過地仙實現的。比如狐仙信徒生病了，天仙是不能親自治病的，必須讓地仙來完成。可這次狐仙的地仙只是出面瞭解一下情況，就再也沒見他們出面。”
皇上接過話說：“這不正說明事件上狐仙鬧的嗎？”
張梓回答：“這正是臣糊塗的地方。如果是狐仙鬧事，他們的地仙會來護法，保護成果。現在情況是他們不來護法，卻讓黑姑等介入，讓其他老教派做大。”
皇上也聽明白張梓糊塗的環節：“按照狐仙現在的作法是把信徒往其他教派中推。聽你這麼一說，事情是很可疑。”
皇上接著又說：“張梓，我記得凌飛雁的師傅是靈狐族的狐仙，你沒讓凌飛雁去問問怎麼回事嗎？”
張梓留個心眼說：“陛下，就是因為她的師傅是狐仙，我才沒和她說這些事。如果陛下允許，我可以讓她查一查。”
皇上擺擺手說：“算了，算了。你們馬上要大婚，讓她準備婚嫁之事吧。”
皇上似乎感覺坐累了，站起來在地上轉著，又問：“皇叔組織人保衛狐仙，目的真的就是那麼單純嗎？”
“這？”張梓不敢亂說話了，疏不間親，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皇上知道張梓的顧慮，開導道：“張梓，你還有揹著我的話嗎？說吧，錯了，我不會怪你。”
張梓猶豫一會說：“皇叔的作法也讓臣迷惑。如果說他信仰狐仙，出手保護狐仙信徒，似乎沒可疑之處。”
張梓停頓一下又說：“皇叔要保護狐仙信徒不被騷擾，完全可以走正常途徑，直接找郡守，甚至找陛下。可他繞開郡守私自派人鬥毆，這就可疑了。難道皇叔不知道這是生亂之道嗎？”
張梓的話正點中皇上擔心之處，對於皇叔，他表面上是敬，暗地裡是防。因為整個皇族，皇叔的威信最高，號召力也強。皇叔利用這個事件奪位，那還真是一個好機會。
皇上心中的憂慮並沒說出來，反而換了話題：“各郡的狐仙信徒進京城也是皇叔號召的嗎？”
張梓知道皇上已經懷疑皇叔了，急忙回覆：“根據臣的情報，這些信徒進京城是受狐仙夢境召喚的。不過。”
張梓沉吟一下說：“皇叔到是秘密派人與這些信徒聯絡過，大致意思是堅決保衛狐仙，不獲全勝，決不收兵。”
“噢。”皇上應了一聲說：“看來皇叔還是有行動啊。”
張梓接著彙報：“李破天將軍也下令到各郡將的軍，要求他們密切關注狐仙信徒進京城一事。”
張梓想一下又說：“我父親也知會各郡，要求各郡郡守關注信徒的動向，但不要干預信徒之間的事。”
皇上面色凝重起來，嘴裡唸叨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張梓回答：“目前還看不出來，李將軍和我父親表面上看都是公事公辦，皇叔的行動似乎也符合常理。”
皇上也想不出結果，只好說：“咱們靜觀其變吧，你注意監視。”
皇上思考一會又說：“如果狐仙信徒鬧事，立即命令軍隊彈壓，決不能開這個先例。”
張梓不敢再和皇上求情，只好點頭說：“臣領旨。”
凌飛雁將收集到的情報分類後，攤開紙，提起筆要給紅火苗寫詳細的情況報告。
這時張梓走了進來，對凌飛雁說：“你收拾一下，現在就搬到李破天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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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飛雁聽著就是一愣，放下手裡的筆，疑惑地問：“張公子，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張梓情緒不高地說：“我也不知道啊。李家管家來接你。說是咱們大婚前一個月內，你不能看到婆家燈，我父親也認可，還說經過皇上同意的。”
“是這樣啊？”凌飛雁想了想說：“我馬上給紅師妹寫封信。等我離開府後，你到李破天府斜對門的一個花店，把信交給掌櫃的。”
張梓知道凌飛雁是給紅火苗傳達訊息，當然會幫忙了：“你慢慢寫，我告訴他們，你收拾一下就來。”
“好。”凌飛雁答應一聲，開始寫信。
張梓送走凌飛雁之後，拿起凌飛雁交給他的信離開家，直接奔凌飛雁所說的花店。
服務員看到有客氣來了，急忙上前問候：“貴客你好。請問你需要什麼鮮花？”
張梓看著花店沒太多人，一邊看花一邊問：“有沒有雁凌花？”
服務員稍微愣一下，又熱情地說：“這種西域的花需要長途運輸，按理說這昨天應該到貨。可送貨方傳來訊息，這花半途被鴻雁叨走了。貴客如果想要的話得等幾天了。”
張梓按照凌飛雁說出接頭暗號後，服務員東拉西扯一頓，差點把他驚走，直到服務員拐了半天彎才在話裡帶出“被鴻雁叨走”這五個字，而且是加重語氣說出來的，這才放心。
張梓點點頭說：“我預定三束。”
服務員對張梓說：“請貴客到裡面找掌櫃的填個單子，並留下定金。”接著對裡面喊：“掌櫃的，這位貴客要預定雁凌花。”
張梓剛走到裡間，一個非常年青的掌櫃的已經迎在門口，非常客氣地說：“歡迎公子張梓光臨。”
張梓打量這個年青的掌櫃，疑惑地問：“你認識我？”
掌櫃笑了笑說：“京城大名鼎鼎的公子張梓，哪個不認識？”恭維完，接著小聲問：“張公子，凌飛雁主人有什麼吩咐？”
張梓這才知道，感情這個店是專門為凌飛雁辦的，店員都是凌飛雁屬下。
張梓也沒多話，拿出封說：“飛雁讓我把信交給你，說你知道送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