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好，冬天摟著暖和。”
“夏天也好，能防蚊，絕對可以。”
我和言子慕一人一句衝著言語誇獎那姑娘。言語故作特不好意思的揮揮手，“哎呀，你們太客氣了。自家人有什麼好客氣的，不過哥你不該給我發發紅包麼。”
邪惡的小手攤在言子慕的面前，言子慕心情也不錯，從錢包裡掏出一張黑卡，拍到桌子上推到言語面前。
“隨便花，不要給你哥省錢。”
“遵命，老哥我可從來沒跟你客氣過。”
眼睜睜看到言語坑走他哥一張黑卡，齜著小牙得意的跟什麼似的。
然後那個體重200+的服務員姑娘又端來一盤菜，然後走了。說實話，這姑娘長得真不賴，皮膚白，眼睛大。要是再減下肥來，絲毫不輸模特。
言子慕一個勁兒的給我夾菜，我面前的盤子堆成個小山兒。言語是今天的主角，所以他明目張膽的從我面前盤子把菜夾走的時候。我並沒有打死，雖然我有這個衝動，搶我吃的真是罪孽深重。
吃過飯之後，我要去結賬，言子慕搶在我前面把錢付了。
我特別不好意思，言子慕笑笑，指著言語說：”算了還是我付吧，那家夥專挑貴的點，明顯是要吃垮你啊。咱倆一家人，吃垮你就是吃垮我。“
言子慕說的特別認真，那模樣就就和我們已經結婚了一樣，付完賬之後摟著我腰。
言語特沒心沒肺的衝過來，把我和言子慕分開，擠在中間也不嫌彆扭。
言子慕默默白了言語一眼，嫌棄的要命。
然後丟給言語鑰匙，讓他去取車，言語死活不去，鑰匙又塞回言子慕手裡，“我不去，你自己咋不去。”
言子慕看我一眼，然後特溫柔的說他去取車，讓我和言語等他一會兒。
他對言語不放心是應該的，言語這種不靠譜的青年，還真能做出那種不等他拉著我就跑的舉動。他認識言語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言語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又放回去。
“你就一玩笑忽悠你哥一黑卡來，不打算還他？”
言語很吃驚的看我一眼，“為什麼要還他，你難道不知道我哥特有錢麼？你不是不知道吧。”
言語的眼睛瞪的很大，稍後眉頭結在一起，特無語的看著我。
“你這個傻蛋，真是墨跡，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我哥的底細。我如果說我哥不是好人你信麼。”言語說的特認真。
我點點頭說信啊，言子慕不是好人我看出來了，他有你這樣到處給他揭底的弟弟，好人也會被逼成壞人。
言語能聽出這是句玩笑話，無奈斜我一眼。打了個哈欠，他不著調的說車來了，走吧。
依舊是言語開車，他把他哥栓在副駕駛上。車開的飛快。
我從反光鏡是看到這哥倆兒的臉色不好，剛才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不知道又抽的那股邪風。
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果然不能開車，經過第二個紅綠燈的時候，車差點兒衝向隔離帶，幸虧言子慕一把控制住方向盤。
“操你大爺的，言語你丫瘋了啊。”
言子慕罵了一聲，然後回頭看看我。
言語笑了，“我特麼就是瘋了，你覺得一個賽車手會讓車無緣無故的衝進隔離帶裡麼。我特麼就是想看看你丫對朱小北有多在乎。”
不幸躺槍，我真以為這只是意外。
“看你大爺看，你倆誰死了都特麼的不行！”
說真的，除了上次言子慕在交警隊裡打江揚，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還沒看到過他情緒這麼失控，一口一句髒話。
言語很平穩的開車，言子慕不在相信他，吼著讓他找個地方停車。言語全當沒聽見的。
我坐在後邊兒，心裡特別緊張，說真的我還沒活夠。我想過一千種死法，就是沒想到有一天會讓人蓄意謀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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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言語也就是開開玩笑，車上除了他一個是他親哥，另一個是我這個算是陌生人。言語再不靠譜也不至於這樣。
言語最終冷靜下來，把車停在路邊兒。
言子慕把言語揪下車。二話不說，往言語臉上擂了一拳。
我過去抱著言子慕，不讓他再打言語。言語不高興，撲過來打言子慕。
言子慕一動沒動，讓言語打。
我記得後來問過言子慕當初言語打他的時候怎麼不動啊，言子慕笑得特別優雅的說你傻啊，你從後邊兒抱著我的腰，我要是動的話，不就傷到你？
當然這是後話，眼前這個情景，我真的是無能為力。
是言語先走的，他特失望的看著言子慕，指著鼻子罵他虛偽，然後從錢包裡掏出黑卡扔到言子慕腳下。
言子慕看著言語走遠，擦擦嘴角的血。
我撿錢那張黑卡，塞到言子慕的錢包裡。然後堅持帶他去醫院看看，因為他嘴角已經腫的很高，牙齦都在出血。
“不用了小北。”言子慕特深情的抱著我。
我推開他，現在不是煽情的時候。
醫院裡，人特別多。排了很長時間的隊，才掛上專家號。
我閒雜才感受到當初言語的心情，特別著急，恨不得揪過醫生來揍一頓。
言子慕特別安靜，任我牽著他的手，去找醫生。
我特心疼言子慕那個模樣，本來挺好看皮囊硬是被打的嘴角淤青，換成誰誰特麼的不心疼啊。
言子慕一個勁兒的安慰我沒關係的，又不會毀容，男人總是受點兒傷才能長大。
“你特麼都不小了還長大。”我急的恨不能掐他胳膊。
言子慕壞笑的湊近我的臉說：”是吧，我就知道那個尺寸不小了，能滿足你的。”
哎呦我去，活該疼死，怎麼這麼臭貧。
“你特麼的給我滾進去看醫生，趕緊滾。”連推帶搡，言子慕才不捨得進了科室。
這期間我給言語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這麼大人了我倒不是怕他走丟了，我是怕他想不開。
言語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吧，兄弟之間吵幾句，打兩拳，不至於去跳樓吧。
一咬牙，又給他發了好幾條短息。
言語都沒回。
言子慕倒是出來了。
“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就一點兒擦傷。朱小北你這回兒要給我花很多錢了。”言子慕這個時候還能開出玩笑。
我去拿藥繳費，真是倒吸一口涼氣，我去。所以費用加起來兩千多塊錢。
特麼什麼靈丹妙藥這麼貴，拿出來一看，大多是消炎藥和活血化瘀的藥，言子慕臉上就上了點兒藥而已。這特麼也忒誇張了吧。
走出醫院沒兩步，我和言子慕說我來開車，言子慕顯然不相信我的技術，手裡的鑰匙猶豫半天沒給我。
“其實朱小北，我傷的並不嚴重，有句話說的好，輕傷不下火線。”就要開車門。
我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的，他在我眼中就是病人。我特麼給言子慕花了這麼點兒錢就心疼，人家言子慕給我媽墊那些治療費住院費什麼的也沒說心疼。
我搶了言子慕的車鑰匙，嫌棄的白他好幾眼。
“大老爺們怎麼這麼墨跡，我又不是沒駕照，難道還會把你帶溝裡去啊。”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特牛氣哄哄。因為當時我也不知道後邊兒會有打臉的事情發生啊。
言子慕死活要坐在副駕駛上，雙手墊在腦後，故作輕鬆的看著前面。其實他的目光一直在偷瞄方向盤。
我知道他現在的狀態就是救生員。等著我陰溝翻船的時候，好蹦出來救我。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緊張，言子慕的車是那種比較大氣的款，我這麼長時間沒有開車，現在有點手忙腳亂。
言子慕坐在旁邊兒一句話都不說，不會說類似於，你丫打車燈啊，掛空擋溜過去。
我聽過很多人都是一個開車，一個在旁邊兒指手畫腳，顯然言子慕不是這類人。
那時候應該是晚上的十點左右，路上的人沒有這麼多，更何況我走的是一條小路，從北衚衕一直往前走，就能進入大路。
我也沒想到，我們能遇上電影中那種黑幫火拼的場景。
言子慕那個時候才有點兒緊張，因為前面許多人拿著長砍刀，在打群架。按老北京的說法就是茬架。
前面路堵了，要是拐彎的話，衚衕的路又太窄，根本沒法透過。只能停車。
“怎麼辦。”我手腳開始哆嗦。
言子慕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前面亂哄哄場景，很清楚，既然他們選擇在這裡大群架，這裡指定沒有監控錄影。
“別下車，老老實實在車裡待著。”說完言子慕推開車門要出去。
我一把拉住他衣角，“你去幹嘛，找死的話也不至於在這種犄角旮旯裡死。”
言子慕笑了，揉揉我頭，特溫柔的說沒事兒。
然後言子慕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特好害怕，外邊兒這多人舞刀弄槍的，多嚇人。
我記得我大約等了言子慕有五分鐘的樣子，有個人被人砍的滿臉都是血，他衝著我們的車跑過來，在他後邊兒還有兩個提著看到追的。
說實話，他們衝過來的那一刻，我都要尿褲子了，大小便失禁也不過如此。
那個人趴到擋風玻璃上，他的眼睛瞪的很大，臉上的血滴滴答答往玻璃上落。我嚇得閉上眼睛，心裡特別怕。
佔據我大腦的就是言子慕三個字，那個時候我甚至祈求老天，我什麼都不要了，趕緊讓言子慕過來救我吧。
可能是老天覺得嚇唬我這個沒出息的孩子太無聊，言子慕真的出現了。他很淡定的把那個人拉下來扔到地上。然後開啟車門上車。
隨著言子慕進來的是一股挺濃的血腥味兒，言子慕十指相對，開玩笑的說：“朱小北，你覺得今天言語打我打的不狠啊，所以哪有危險帶我往哪衝對吧。”
我特麼都快嚇死了還哪有心情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