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覺得只要是現實生活不會存在這麼多的狗血戲。後來我才發現自己錯了,上帝偶爾也會調皮的。
我爸旁邊站的是江揚,兩個人正在推推搡搡。交警在一旁協調,兼顧拉架。
我爸撞上的救護車裡是江揚的母親。我以前就聽說他母親得了挺重的病,至於什麼病江揚一直不肯說,當時我也就沒問,
現在真巧,我已經不是他女朋友的時候,竟然有幸見到他母親。不過她情況並不好。交警已經給聯絡了另外的救護車,正在趕來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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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揚很快衝過來,結實實給我一個大嘴巴子。我沒反應過來的那一刻感不到疼,反應過來火辣辣疼。
言子慕正在催救護車,看江揚打我。言子慕怒了,手機往地上一摔,立馬抓住江揚的衣領,拳頭就要砸下去。
幸虧我爸和交警過來攔著。
因為事關人命,警察也過來協助處理現場情況。
言子慕放開江揚衣領,特心疼的把我摟在懷裡,一直在輕輕哄我:“沒事兒的朱小北,這裡一切有我在,不會出任何差錯的,不會的。”
我沒有哭,也沒有叫,直到救護車鳴笛過來,我才覺得自己能活動了。
“朱小北,要是我媽有個三長兩短,老子和你沒完,指定讓你償命。”
說完江揚上救護車走了,交警在進行事故認責。我爸一直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才好。
我確定,江揚一定是上帝派來整我的,不然為什麼我們一次次麻纏在一起,我倆相互是對方陰魂不散的束縛。
然後車被拖走,我們也去了交警隊。我爸特懊悔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插頭髮裡。
我也覺得愧疚,我要是個兒子的話該多好,可以成為我爸的依靠。但現實是我只是個女兒,能力不大的女兒,離開言子慕什麼都不是的女兒。
言子慕讓我安慰下我爸,然後隨著交警過去看結果。
我和我爸對話特別扭。
“臉還疼麼。”
“不疼爸。剛才我在醫院看到我媽的氣色好多了。”
“恩,爸爸是不是挺沒用的,好死不死撞得偏偏是江揚他們的救護車。”
“沒關係爸,誰也不願意撞車不是。不管是江揚也好別人也好,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然後言子慕回來了,拿著一張紙,說沒事兒了都處理好了。
我爸問什麼結果,言子慕把手裡的紙給我爸看。
“是救護車先撞上的您車,當時司機比較急。現場有監控,他們的司機也敘述當時的情況。所以這次咱們不是責任方。”
我爸吐出一口氣笑了。
言子慕帶著我們回了醫院,我爸先進去看我媽,言子慕把我拉住了。
我一字一句的問言子慕,你是不是說謊了。
言子慕沒有絲毫掩飾,點點頭,“是叔叔開的比較急。”
“謝謝你言子慕,你這次又為我們墊了多少錢我給你。”其實我最關心的還是江揚的母親。
不管是我爸撞得救護車,還是救護車撞得我爸,我最希望看到的結果是大家都沒事兒。
言子慕緊緊抓著我的手。
其實我能看出他很累,那種眼神我看一眼就心疼。
我忘了我當時是怎麼喜歡江揚的,但是我現在喜歡言子慕很大一部分,我把他當成我的依靠。僅此而已,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都是帶著目的的,比如說你喜歡的是這個男人的臉,比若說你喜歡的是這個人的錢,比如說我喜歡的是言子慕無所不能的保護。
我和言子慕偷偷的跑去急救室看江揚的母親。
江揚看到我們這次什麼都沒說,他應該是沒力氣說了,因為他哭的眼睛很腫。
我們從醫生那裡得知江揚的母親得了淋巴癌,現在是擴散比較厲害。因為之前他母親一直瞞著,現在病的已經沒有辦法救活。
其實江揚什麼都知道,他寧願把怨恨附在我身上,也不願相信他母親得了這麼重的病。
我對江揚同情,我也為我自己感到慶幸。我媽媽比起他媽媽來要幸運的多。
後來劉希凡來了,她走的很慢,因為腳扭到了。
江揚在看到劉希凡的那一刻開始崩潰了。他抱著劉希凡,兩個人抱頭痛哭。
那樣的場景讓我想起”患難與共”這個詞。
我說言子慕咱們走吧,我們剛走出沒十步,醫生出來,宣佈江揚母親死亡。
江揚的哭聲鑽進我耳朵裡,我的愧疚感越來越濃。
我的淚很不自覺的流下來,言子慕抱著我,把我頭放進他懷裡,手輕輕拍在我後背。
真好,我能抱著一個人哭,而不是面對冰冷的牆壁。這算是一種救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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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曾經嘗試給江揚送一筆錢。前段時間江揚不是一個勁兒的哭喊著要一筆分手費麼。我向言子慕借了二十萬塊錢,把錢給江揚的時候,他把卡折斷,扔到地上。
“朱小北,你記住我恨你。你記住是你爸撞死的我媽。”
江揚不管是理性還是不理性,都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其實他在骨子裡知道,就算是沒有那場車禍,他媽媽也挺不過去那天的。
藉口,車禍僅僅是自我逃避的藉口。
之後江揚推搡我,我倒在地上,他走了。
我一個人走路回的家,都一次覺得回家的露遠。第一次知道我還可以無聲的哭。我特麼的也是人,也會覺得委屈。
我生命中的不幸,是從遇到江揚開始的。
灑水車過來的時候我沒有躲,身上一下自己變得冰涼的時候我想念言子慕給我遮水的西服了。想想我哭的更厲害。
一個人像神經病一樣,哭著回家。
言子慕站在門口,確地的說是依靠在他家門口,他知道我忙完會回家的。
“言子慕我哭了,你不問問我原因麼。”
言子慕很勉強的笑了,他說朱小北沒有我的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呢。
“能長這麼大你還真是不容易。”
其實這是我媽住院的地二十八天。明天我媽可以出院了。
大家都累的心力交瘁。言子慕和言語更是公司醫院兩頭跑。我沒有他們這麼自由,畢竟我只是個小職員。只有下班之後趕到醫院照顧我媽。
“你這樣我都心疼了。”言子慕抱著我,在我耳邊兒輕輕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