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趕的不是買賣,這真是特麼得真理啊。我和江楊之間就有一桿秤,我這邊兒給的愛太多了。江楊那邊兒就開始傾斜。
所以我們在看到包間裡的江揚和劉希凡的時候,我的心痛了一下,僅是一下。過後他指著我的鼻子罵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個男的真悲哀。
言子慕沒有說什麼,他就像個看客一樣,抱著胳膊看我和江揚他們之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我能說我湊過去打了江揚一巴掌嗎。
脆生生的巴掌響起的時候,江揚驚呆了,劉希凡的眼淚下來了。只有言子慕很平靜的看著一切。
我自己蒙了,我很痛快也很後悔。
之後言語衝進來,幸災樂禍的遞給我一把刀。“飛翔吧朱小北,去殺了他們。”
我能聽出他這句話的諷刺,不過我還是接過刀。
江揚生氣了,應該在他新女友面前捱打很跌份兒。但他看看言語和言子慕,知道萬一打起來,他不佔什麼優勢。
“行啊朱小北,咱倆之間沒完了。”
“有完。現在就是完了,去你媽的二十萬損失費,去你大爺的學歷不般配。老子是眼瞎了才看上你這個東西,”我笑得一定很難看。
我衝出包間的時候,言語跟上來,一直看著我手上的刀,特小心翼翼的問:“你丫不是要拿著這刀自殺吧,我是拿來讓你殺江揚和那死女人的。”
我看言語一眼,這就是他說的留下來要看好戲吧。他知道江揚和劉希凡在那個包間,故意讓言子慕去跟人搶地盤的吧。
都是他大爺的連環套,一個坑接著一個坑啊。
言語看出我的想法,特嬉皮笑臉的解釋“我這不是讓你報仇麼,你想想咱們這麼多人在,只有你打江揚的份兒,江揚是拿你沒有一點兒辦法的。”
嗬,這哥們兒真可以,拿著人家的性命看戲呢。
我打車回家了,回家之後摔上門,到自己房間。
我媽問我怎麼了,我說以後要是對門的倆妖孽再來咱們家,我特麼就去死。
然後我聽見我媽在客廳給言子慕打電話的聲音,聽我媽的語氣還不錯。
我簡直要抓狂好不好。有種和江揚咱一起談戀愛,就是十惡不赦罪人的感覺。所以我和江揚分手了,算是罪惡結束了,我沒有人再選擇男人的權利,一切都是我媽做主。我特麼自己竟然沒有資格過問我的人生。
我記得那天我跟我媽說你以後別管我戀愛的事兒了,我媽就和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說我不管你誰管你,你看看你找的江揚,那是什麼東西,得虧現在分手了。
“以後再找對象,可由不得你亂來了。”這話說的和我亂搞一樣。
我特麼想要孤獨終老還不成麼。
我心裡不得勁兒,用枕頭壓著頭一直哭,哭的死一樣痛快。
再然後我睡著了。再醒來就是後半夜了。
我肚子餓,跑去廚房煮吃的。廚房的燈是亮著的,我以為是我媽在廚房。
進去之後,才知道是言子慕,他正在煮麵條,看我過來微微一笑。“醒了,正好下麵條,要不要吃點兒。”
我本來想很剛烈的拒絕,肚子特沒出息的咕嚕兩聲,只好點點頭。
言子慕盛好一碗麵條放桌上,然後自己端一碗過來坐我對面。
我低頭往嘴裡劃拉麵條。
“慢點兒吃,不想說話我安靜吃就是了,又不逼你。”說完言子慕低頭吃麵,動作很紳士。
說實話,我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我跟人的親近程度表現在吃飯上。和一些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會很彆扭。但是和言子慕就沒有那種感覺,有種親近感,
我不用擔心他看我吃飯不淑女的模樣,也不用擔心醬汁沾嘴唇上丟人。
吃完之後我回自己房間。
剛才我想問言子慕大晚上的來我家幹嘛,後來一想,我睡了這麼長時間,他一定是那個空檔過來的。
然後我聽見我爸和言子慕說話的聲音,兩個人好像在談什麼關於古玩的東西。
我爸喜歡古玩,經常是逮著人就開始大談特談。
言子慕還巨有耐心的跟他聊。
剛才睡得很多,現在死活睡不著,只好在床上挺屍。
躺了一會兒,客廳裡的我爸和言子慕絲毫沒有要停止聊天的意思。我要上廁所,得經過客廳。
我看他倆的時候,他倆也正好看著我。
我上廁所出來,想繼續憋在自己小屋裡的時候,我爸招手把我叫過去說睡不著覺的話一起聊會天兒。
我看客廳的時鐘,凌晨一點半。
不過我還是過去了。因為我很長時間沒和我爸聊天了,至於言子慕麼,我完全把他當成一團空氣。
這團空氣有點兒帥氣。
我爸說起我小時候的事兒,當然家長們只要提起以前的事兒,糗事兒一定會拿出來爆料一下的。
比如我四歲尿褲子,五歲從窗臺上翻下去摔倒腦袋。
“哈哈哈,還有小時候你和子慕一起玩兒,看到別的小男孩扒光了下河,你也非要脫衣裳,幸虧子慕一直攔著你。”
我愣了,我還有這麼一段智障的童年時代?可是我怎麼完全不記得了。
再看言子慕笑得很有意味,深邃的大眼睛閃亮的過分。
“爸,您能說點兒好的麼,我就不信我這悲慘的童年就沒有好的一段兒時光。”
我爸笑了,他看我臉紅就知道我不好意思的了。
言子慕雙手枕在腦後,很愜意依靠在沙發靠背上。
“你小時候應該沒有什麼好的時候,我記得你那個時候很調皮,特膽大,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我白他兩眼,他知道什麼啊就亂說。
我爸一聽見言子慕說起我小時候的事兒,特興奮的講我小時候是怎麼往人家杯子裡放死老鼠,又怎麼從四合院兒的牆頭上扔蛇到人家家裡。還有吧人家的內褲抹上辣椒麵。
我真不知道我爸怎麼記這些記得這麼清楚,反正他說的時候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還哪是小女孩,簡直就是流氓土匪。
“都是子慕從後邊兒給你撐腰,不然你也幹不出這種事兒來,小時候你膽兒也小,子慕給你寵的脾氣特別大。”
我爸笑了,一直看著言子慕。
言子慕也笑了,說我不寵她,誰寵她。
我怎麼感覺自己跟失憶一樣,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這麼個齷齪的童年。再說往人家內褲上抹辣椒麵兒這種事兒多早熟多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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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倆聊,我先去睡覺了。”我甩下這句話之後,迅速逃離客廳。
言子慕哈哈笑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