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過一家飯店門口的時候,靠著店外的牆邊坐著的一個孩兒抬起頭看到了楚月。
似乎是注意到楚月的衣著不像是窮人,這個孩兒努力對楚月露出討好的笑容,:“可以可憐可憐我嗎?”
很冷的天,下著雨夾雪。這個孩兒卻只是穿著一件破爛的衣服,雖然是坐靠在牆邊,卻也是在不住的蜷縮著。長時間沒有剪過的頭髮亂糟糟的,也因此看不出來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不過看那清秀的臉,洗一洗的話肯定是很好看的。
而這些都不是楚月注意這個孩兒的原因。之所以停下來觀察這個孩兒,是因為楚月發現,自己好像越看這個孩兒越眼熟。
不僅僅是臉,更是那眼中的感情。
孤獨的,渴望被人認可和接受的眼神。
正在楚月想要問一下這個孩兒的名字的時候,卻有人在楚月身後拍了一下楚月的肩膀。
楚月回過頭,看到是油女志微。
“走吧,楚月。”油女志微對楚月。
“等等。”楚月對油女志微,然後半蹲下來看著這個孩兒,問道,“那個……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我的名字嗎?”這個孩兒有那麼幾秒鐘陷入了迷茫,然後才,“白。”
“嗯?”
“白……我的名字。”這個孩兒道。
“白?”楚月表面上只是為了確認的問了一下,心裡卻早就竊喜了起來。
白啊!再不斬身邊的那個少年啊!火影裡出現過的唯一一個水無月家族的人啊!
“志微大叔。”楚月轉身對油女志微,“可以再等等嗎?”
油女志微沒有想到楚月會對這個孩兒這麼有興趣,想了想,頭,“可以,但是不要再耽擱太長的時間了。”
“嗯!”楚月頭,然後對白伸出手,“來吧!起來!”
看著楚月對自己伸出手,白露出了驚訝的眼神。
驚訝過後,白便看著楚月的手,愣了片刻之後,伸手握了上去。
楚月微微一用力,就把白從地上拉了起來。而白卻比楚月想象中的輕很多,這“微微一用力”還是有些過了……結果就是,在把白拉起來之後,楚月自己也後退了一步,而且因為手沒有放開白,直接就把白拉進了自己懷裡。
“呃……”
這本來是很好的一個畫面……但是……
白是男的啊!
更何況!這個時候的白還要比楚月要高出一截!白現在幾乎是在摔倒之前靠在楚月身上!身高馬上就顯出來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楚月在這個世界裡和鳴人他們是一個年紀。而白那個時候要比楚月大一些,高也是很正常的。
因為不知道楚月要做什麼,所以白被楚月拉進懷裡之後也一動不動。
楚月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放開白,然後拉著白直接走進了這家店。
飯店裡的老闆馬上過來招呼楚月了。雖然好奇為什麼楚月要帶著這個乞丐,不過穿著忍者服飾的楚月一看就是大顧客,所以也就無視了白了。
油女志微跟著楚月走進了飯店,一直呆在楚月身邊。以防這個乞丐對楚月不利。
三個人坐在座位上,楚月把選單給了白,“想吃什麼可以自己。”
“真,真的可以嗎?”白滿臉震驚的看著楚月。
“真的。”楚月頭。
“那,那個……需要我做什麼嗎?”白又有些警惕的。
“當然。”楚月對白笑著頭,“但是,先吃完再。”
白想了想,然後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反正自己就一個街頭乞丐,和這個比自己的孩子也沒有仇,死也做個飽死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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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白就開始指著選單上的菜開始了起來。基本上把選單上的每一樣菜都了一樣……
老闆看向楚月,等待楚月的意思。
楚月汗一下,然後對老闆,“隨便上一些菜吧……不用那麼多。”
“好,好……”老闆完,就去吩咐廚房做飯了。
“楚月,你過來一下。”油女志微對楚月。
“嗯。”楚月頭,對白,“你先在這裡等一下。”
“嗯!”白頭。
楚月跟著油女志微到了另一邊,志微,“楚月,你想做什麼?”
“嗯……我覺得,這個人不簡單。”楚月。
“不簡單?”油女志微又看了看白,然後,“什麼意思?”
“我要帶他回村子。”楚月直接道。
“什麼?!”油女志微驚訝的後傾了一,少見的用驚訝的語氣出了這兩個字,然後又沉聲問,“你是認真的嗎?”
“沒錯。”楚月頭,“相信我吧,志微大叔。”
油女志微看著楚月,最近無奈的,“這個我不能決定……雖然你的身份很特殊,但是要帶這一個身份不明的孩子回村子,而且我們還是在這樣的處境下……”
“請相信我!”楚月再次對油女志微,“他一定沒問題的!”
“……”志微看著楚月,沉默了片刻,然後,“是不是要帶著他,我們需要問一下卡卡西和止水。”
“恩!”這件事情楚月是必須要做的,不管卡卡西,止水,還是志微同意不同意。不過三人能同意的話自然是最好的。
“先這樣吧。”志微,“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覺得那個孩子不簡單,但是以楚月你的實力和智慧,也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
“謝謝。”楚月頭。
沒多久,飯菜就上了一桌子。白開始狼吞虎嚥了起來。而楚月和志微則只是坐在白的身邊,一直等到這個少年幾乎把所有的飯菜都吃了一半,再也吃不下了為止。
吃飽之後,白也沒有忘記問過楚月的問題,馬上對楚月,“那個,謝謝!”
“不客氣。”楚月笑了笑,對老闆,“老闆,結賬吧。”
結賬之後,楚月就帶著白,和志微一起走出了飯店。
“走吧。”楚月帶著白朝著旅店走去。
“那個……”雖然比楚月高,年紀也比楚月大,但是白卻不敢對楚月露出絲毫的不敬,“我們要去哪裡?”
“先帶你去見一下其他人。”楚月,“要另外兩個人同意才行。”
“哦……”白不再什麼,默默地跟在楚月的身後。
到了旅館,看到楚月竟然帶來了一個白髮的少年,卡卡西和止水都有些驚訝。
“楚月,這個孩子是誰?”卡卡西問楚月。
“是一個乞丐。”楚月,“不過……我覺得他不是普通人,我想帶他回木葉。”
“楚月想要帶他回村子嗎?”相對卡卡西,止水更平靜一些,看了看白,然後,“如果楚月你執意要這麼做的話,我也不會阻攔你。”
“楚月……你知道我們的現狀的。”卡卡西對楚月,“你真的要帶這個少年一起回村子?”
“是的。我是一定要把他帶回去的。”楚月堅定的,“卡卡西大叔,志微大叔,你們就同意了吧。”
止水看起來很相信楚月,所以一開始就表示同意了楚月。
卡卡西和志微互相看了看,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管怎麼,我都是不太同意楚月你的這個做法的。”油女志微。
“……”而卡卡西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如果是別人的話,我的回答會和志微一樣……但是,這個人偏偏是楚月你。”
“那,卡卡西大叔……”
“我相信你。”卡卡西對楚月笑著。
“謝啦!卡卡西大叔!”
“但是,出了什麼事的話,你要負責哦。”卡卡西又笑著加了一句。
“沒問題!”楚月給了卡卡西一個ok的手勢,然後回頭笑著對白,“那麼,今天晚上我們兩個先在一個房間吧!下次再給你另外一個房間,好嗎?”
“啊,啊?”聽到楚月的話,白卻呆住了,反應過來之後馬上,“不,不用了!我,我睡地板就可以!”
“嘛,先去我房間吧。”楚月。
“嗯……”
旅館全是單人間,所以現在眾人住著四個房間。因為晚上才多了一個白,所以沒能再加一個房間。不過楚月和白都不是大人,擠一個床沒問題的。
到了楚月的房間,只剩下楚月和白兩個人了,楚月才對白,“先坐吧,我再告訴你詳細的事情。”
“首先,我們是忍者,這個想必你早就知道了。不過,沒接觸過忍者,你應該不知道,我們是木葉村的忍者吧?”
楚月把腰間的護額拿在手上,“每個村子都有屬於自己的村子的標誌。這個標誌就是木葉村。”
“木葉村是火之國的忍村,而這裡是水之國。水之國的忍村是霧隱村。我們來霧隱村,是來參加中忍考試的……呃……這個以後你會詳細知道的。我就不多了。”
“中忍考試期間我們和霧隱村產生了一些誤會,所以我們要儘快回木葉村。”
“那麼,想必,白對吧?雖然你比我大,但是我就這樣稱呼你沒問題吧?”
白馬上,“沒問題沒問題!”
“嗯,白,想必你最好奇的,還是我為什麼會想要帶你一起回木葉村吧?”
白頭。
“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種力量!”楚月,“一種和我相似的力量!”
白的眼睛瞬間瞪大了,身體也顫抖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東西一樣。
“我,我……”白用顫抖的聲音。
這個樣子的白,倒是出乎了楚月的意料。沒想到白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等待了片刻,白恢復了過來,但是看楚月的眼神,卻也有了一些敵意。
楚月知道他的秘密!而曾經知道他的秘密的人,都被他傻掉了!
但是,楚月是忍者,忍者的實力白是知道的。他是不是能殺掉楚月,他不知道。所以他眼神裡才是敵意,而不是殺意。
看出了白眼神中的意味。楚月笑了笑,然後伸出手。
一個水團凝聚在楚月的手上。
“這樣的力量,就那麼讓你害怕嗎?”
白呆住了。
完完全全呆住了。
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忽然再次出現在白的眼前……
……
白凝聚了一個水團,然後開心的對旁邊的人,“媽媽!媽媽!你看!”
但是,回應白的,卻是媽媽的一個巴掌。
“為什麼!為什麼你也會有這個力量!”
著著,媽媽就哭了起來……
……
白的父親,舉著斧頭,看著躺在地上的白,眼裡卻留下了淚水。
“對不起,白……”
“不,不要!!!!!!”
意識再次恢復的時候,已經是在屋子外面了。
白回頭看向屋子,整個屋子都已經被冰錐刺滿了。
……
楚月把玩著手上的水團,一會兒把水團變成了白的名字,一會兒又把水團凝聚成冰盤,這團水在楚月的把玩下倒更像是玩具。
“為……為什麼,”恢復過來的白努力,“為什麼你會,你也會有這樣的力量?”
楚月聳聳肩,“跟我一起回木葉村,你就知道了。”
“木葉村?”
“是。”楚月,“事實上,我失憶了。進入木葉村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所以,木葉村就是我的家。我只承認木葉村。”
因為白是出生在水之國的,所以楚月有擔心白有些不喜歡木葉村。雖然動畫中和再不斬一起的時間裡白好像並沒有在意國界的問題。
“木葉村嗎……”白喃喃的著,然後看向楚月,“我,我跟你回木葉村!”
看著白的眼神,那敵意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渴望。
與自己擁有相同的能力的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渴望被瞭解,渴望被認可,渴望能跟……成為,朋友!
楚月笑了笑,頭。
“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楚月,“因為是單人間,所以我們兩個只要擠一擠了。對了,你要先洗嗎?”
白猶豫了一下,,“你先吧……還有,我睡地板吧。”
“怎麼了?不願意和我一起睡嗎?”楚月,“我一都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真的。”
“不,不是,是因為……”白了一半,卻低下了頭,沒再繼續下去。
看著白的表情,楚月瞬間想到了什麼。
“白……你,你,你不會是女孩兒吧?”楚月指著白問。
“……”
“呃……難道我猜錯了?”楚月又猶豫了起來,性別這個東西真的很難琢磨啊……尤其是在動漫裡……
“我先去洗了。”楚月沒再問這個問題,而是了這麼一句,然後就去浴室了。
沒多久,楚月就洗完了。看了一眼白,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等待了片刻,白聽到楚月在床上響起了輕微的鼾聲,才輕手輕腳的朝著浴室走去。
“呼——”白松了一口氣,開始脫了衣服洗了起來。洗完之後,白正想要穿回自己原來的那一身破爛的衣服,卻忽然發現,自己原來的那一身衣服不見了!
這下麻煩了……衣服怎麼會不見啊?已經很晚了,楚月也睡了……我要叫醒他嗎……還是不要了……我,我就直接在這裡睡吧……
這麼想著,白就在浴室的地板上躺下了。
楚月等了一會兒,發現白竟然真的沒有出聲叫自己,有些奇怪的到了浴室門口,輕輕打開門,卻發現白竟然躺在浴室的地板上睡了!
楚月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怎麼呢,現在的白和動漫中的白,相差太多了吧!
不過,動漫中的白已經是跟隨再不斬多年之後的了。現在的白,也只是一個乞丐而已,只不過無意間被楚月帶來,想必內心還是有些自卑的吧。
楚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出浴室,把白的那破爛衣服仍在了床底,取出自己的備用衣服,再走回浴室,把衣服放在浴室門口。
敲了敲浴室的門,楚月,“白,起來吧,把衣服穿上。”
因為完全沒穿衣服,又是在浴室裡,白根本就沒睡好。楚月敲過門之後,白馬上就醒了。
而聽到楚月的話,白馬上就又紅了臉。
“先穿好衣服出來吧。”楚月。
白猶豫了一下,穿上了楚月的衣服,走了出來。
可惜,楚月比白,楚月的衣服穿在白身上也顯得有些。但是總比那一套破布強多了。
“呃……不好意思,剛剛我是故意裝睡的。”楚月,“而且……在你洗澡的時候,偷看了你洗澡。”
白站在那裡顫抖了起來,但是,卻也沒敢對楚月動手,或者話。
楚月撓了撓頭,白表現也的太弱勢了吧……
“對於這個,我很抱歉……但是,我也只是為了確認你的性別而已,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楚月,“結果……白你竟然……真的是,女孩子?”
片刻之後,白輕輕應了一聲:“嗯……”
“呼——”楚月總算松了一口氣。
這個問題楚月早就該注意到的。當初在魔法**目錄裡的時候,一方通行就是本來是男孩子,但是因為是阿賴耶的意識時間,有太多人在意識中把一方通行想象成女孩子的時候,楚月來到的世界就是一方通行是女孩子的世界了。
同樣的,白在火影中是一個漂亮的少年,而且鳴人在森林裡訓練的時候看到白,卻一直是叫白“姐姐”的。在白離開的時候,白才告訴鳴人,自己是男的。
可能因為這個,所以很多人的意識中認為白是女孩子。結果,楚月來到的這個火影世界裡,白就真的是女孩子的了。
“對不起。”楚月忽然又。
“嗯?”白奇怪的微微抬起頭看著楚月。
“真的很對不起。”楚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要隱瞞自己的性別,但是我偷看你洗澡確實是我不對,請你原諒我。”
“……”白沉默。
“不過……還是希望白你以後不要再隱瞞了。”楚月,“那個……可以別站著了嗎?坐在我身邊好嗎?”
白猶豫了一下,卻被楚月直接拉到了身邊。
讓白坐在自己的身邊,楚月把自己的手放在白的手上,“可以告訴我,白你為什麼要女扮男裝嗎?”
“別這樣好嗎?”楚月有些悲傷的,“你這個樣子,讓我很內疚啊……”
楚月的語氣改變之後,白終於有些動容了。在楚月的話語下,終於起了自己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朝人傾訴,白的話越來越多。除了了自己的處境,害怕,還很快把自己的身世,父母的事情,都了出來。
父母的事情和楚月所知道的一摸一樣。白的母親被父親殺死,父親被自己殺死。然後,白便開始流浪和乞討。
白知道,就是因為自己和母親擁有那奇異的力量才引來的父親的轉變,所以根本不敢向別人展現自己的力量。自從殺了父親之後,白就再也沒有殺過人。
也因為這個力量,白從來不敢和別人多話。一個人流浪到現在,是一個朋友都沒有。
一直到流浪到這個村子,遇到了楚月,到現在。
而之所以一直女扮男裝,是因為白知道,男孩子在生存上要優於女孩子的。如果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女孩兒,她自己都不知道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
所以,才一直女扮男裝到現在。到楚月發現了她是女孩子。
這些,倒是都和楚月猜測的差不多。但是,楚月仍然是耐心的聽完了。
“我理解。”楚月頭,“不過……白,你不可能一直隱瞞著。所以,回到村子之後,不要再女扮男裝了,好嗎?”
“可是……”
“放心吧,村子裡可是很安全的,不會再有人欺負你!”楚月,“要是有人對你不好,你就和我!我來保護你!”
“你?”白看著比自己還的楚月。
“喂!我可是很厲害的啊!”楚月馬上,“不要看我啊!”
“是嗎……”白有些恍惚的,“那……我,以後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
因為知道了白是女孩子,所以自然也就不能和白睡一個床了……雖然現在的年紀來睡一起也不會發生什麼……
楚月想讓白睡在床上,可是白什麼都不肯。沒辦法,楚月只好在地板上鋪上被褥,讓白睡在地板上。
……
早晨。
“楚月,白,醒來了嗎?”卡卡西敲了敲楚月的門。
“嗯,醒了!”楚月的聲音響了起來。
“準備一下,我們出發了!”卡卡西。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