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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憂思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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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北長老說話的口氣已然經過了可以的模仿,再加上現在這個時分聚集在城下的士兵們足足有五萬之數,人多自然嘴雜。以至於即便這位北長老刻意模仿的聲音像極了陳杰那清淡平靜沒有任何波瀾的聲音,竟然在城下的數萬齊國軍士竟然沒有聽出這聲音之中充斥著一絲絲的蒼老。而這位北長老,也樂見其成,臉上表情印襯在清亮貫徹夜空的火把之下並沒有任何的波瀾,心中卻是充斥著一種淡淡的感慨和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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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若城向西而去的不遠處,駐紮著的連綿數十裡的牛皮帳篷所支成的營地。這座營地便是這五萬大軍所駐紮著的地方。今日,五萬大軍全數在三位副將的帶領下,被明族的北長老假扮總督陳杰,用陳杰的白玉虎符調動這一支軍隊在夜半子時時分來到了若城城外。而原本跟隨在這位北長老背後的那百餘名黑衣人,便是今日去執行這一次計劃北長老非常順利地執行了自己最為重要的一步,他要透過這麼一個契機來徹底消除他們明族起義的最大隱患。北長老同時也非常清楚,這一支軍隊是齊國重點培養的精銳之軍,對齊國那肯定是忠心耿耿忠誠不二。他們自問明族沒有這個能力將這一支軍隊收編入自己的麾下,那麼唯一能夠保證安全的辦法,便是將這一支軍隊徹底地消滅。

正當這五萬精銳之軍有些不知所措地緩緩開始後退回營地的時候,一直等待在城樓上的明族北長老和手下的明族族人們都清晰地看見,遠處那座空無一人的營地外閃爍著點點明亮的火光。這火光僅僅只是存在了短短一瞬之間便又重新消失在了茫茫深黑悠長的天空中。取而代之的則是漸漸從繚繞的雲煙中探出頭來的紅色之月。不過,這短暫如星點一般的火光還是被等在若城城樓上的那位明族北長老看得一清二楚。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狂喜一般的激動,他知道,今日的行動已經基本成功了。

想起這數年以來的忍辱負重和倍受折磨和屈辱的生活,這位北長老蒼勁的面龐上也不由得閃爍著一絲兇光。他籌劃這麼多時日的復仇計劃終於能夠實施,一旦這件事情繼續收穫成功,那麼距離他們名族復仇雪恥的日子已然不遠了。

隨著清明的可堪紅月,這原本深黑悠遠的黑夜又再一次漸顯明亮,若城城樓上卻在這一瞬間便揚起了一張卷著旗杆,素色的大旗。這一杆白色的大旗替代的是原本齊國藍底的獅子旗幟。取而代之的,是一幅上首寫著一個碩大的“明”字的素色大旗。

看著全新的明族旗幟冉冉升起,站在城樓上凝視著身後城闕上這面素色旗幟的明族族人們都不由得心中暗暗感慨,有的人更是流下了喜悅的眼淚。這是他們全新的旗幟,是最近方才打造出來的象徵,象徵著他們明族的未來,不再是一片黑暗受盡苦難和殺戮。而是即將迎來一片喜悅的光明!

其實北長老的心思比自己的族人們還要細膩很多,他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他們現在起義,看似架勢很足實際上內部卻是危機四伏。次日他們設計用火焰點燃糧草堆殺盡這城外的五萬齊國精銳之軍,必然會引起齊國的慘烈報復。現在齊國經過三年的休整和重構,已然擁有了將近二十萬的精銳部隊。而他們明族現在即使控制住了若城,但手頭的兵力數量還是奇缺,他們這樣,不要提進兵宣城,就是齊國隨便派遣幾萬軍隊來剿滅他們,他們都不得不龜縮若城不出。這是所有明族這一次起義的人們都不願意看到的最壞的結局。

北長老經歷一生將近六十年的歲月,也只有他一人對於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還是保持著一種冷靜應對,從容不迫的思緒。他知道,聲勢浩大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反而會發生相反的作用。他們現在即將面對的便是齊國大軍可能出現的圍剿,只有提前找好屬於他們的後路才是現在的當務之急。而這後路,北長老選擇的便是齊國的死敵,封國。

北長老非常老辣,他也同樣明白封國並不是一個可以靠得住的盟友。只是北長老能夠想到封國怎麼樣才能夠獲得最大的利益,便是透過他們這一支如同星星點點火燭燃燒齊國的國力,而後他們再會選擇動兵進攻齊國。到那時,恐怕齊國難逃一劫,縱然是他們這些明族人們恐怕也難逃殺戮。

正因為這個原因,北長老最終還是選擇了一種暫時據守若城而不動兵北上,而是伺機南下攻佔會城的戰略方針。現在會城的守軍不足一萬,他還可以趁訊息尚未穿出去的時機再次使用陳杰的總督調兵符令調出這一支軍隊,不費吹灰之力攻佔會城。會城是齊國鹽鐵供應重地,一旦拿下依靠這兩座城市和下轄百餘縣城不難駐守住這基業。而後靜觀局勢變化,一旦封國即將滅亡齊國,他們便立刻出兵夢城逼封國回撤;而一旦齊國戰勝了封國,他們即可以北上錦城阻止齊國擴大戰果,又可以藉此機會出兵攻佔封國城市夢城。這麼一來,等於說就是出現了一種三足鼎立的態勢。

而且,北長老不僅僅是有如此規劃和大志,他的手中更加還是握有一張親令的王牌。這張王牌便是他們明族這一代的聖女,也可能是下代的族長繼承人。

北長老個人而言,他是並不想成為真正的明族之主的,不僅是因為他一直都是明族的北長老,一旦他成為了組長說三道四之人必然無數。而這北長老之位,將這一代的聖女推出作為明族的領袖。一旦形勢不利他還可以安然出逃,不需要在自己的族人們面前做些什麼表率。這一點,便是北長老的深謀遠慮。

只是,現在這位聖女此時並不在齊國境內,反而是身處封國境內,這一次這位聖女實際上便是去勸說封國出兵的重頭戲。北長老心中有數,自己現在的計劃和謀略很大一部分其實是這位年輕的聖女所規劃的結果。北長老他一生除了對原本的族長心懷敬意以外,對於這位新晉年紀尚輕的聖女也存在著一絲敬意。這位聖女雖然年紀不大,而且為人處事還是尚顯稚嫩,不過北長老依舊是深信,這位聖女就是指引他們明族再次走向輝煌的一盞明燈。而自己,則是這盞明燈之下堅實的拖盞。不過,北長老自己其實也算是留了一個心眼,他縱然覺得將來可以將明族現在的基業傳承給這位現在年輕尚輕的少女,但他必須要保證自己足夠安全,這也便於將來一旦出什麼亂子的時候他至少也有自保的空間和實力。

正當這位北長老正處於一種淡淡的感慨之時,一位頭上披著斗篷遮蓋住臉龐的黑衣人迅速地從城樓下躍上自己胯下的戰馬,隨即徒步飛奔而來。這位穿著斗篷的身影引起了現在尚在城樓之上的北長老的注意,不過沒等他出身詢問,這位身穿著斗篷的黑衣人已然衝到了城樓之下,高聲喊道:“長老.......我們那裡計劃一切都已經成功了.........現在只等著五萬精銳軍隊回營便可一網打盡了...........”

北長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悅的神情,他不由得暗暗攥緊了拳頭,臉上露出了長足感慨的表情。他的心中無比的激動,甚至就連這位穿著斗篷的明族成員這麼肆無忌憚的說話口氣不怎麼符合他們明族一貫低調的原則。不過,現在情緒已然萬分激動的北長老怎麼樣也不想意識到現在自己面前出現的這略微有些不同尋常的一點。

北長老面帶微笑,他此時心中已經湧起了無比欣喜的神色,他也意識到這位戴著斗篷站在他他面前的男子應該就是他最近才瞭解透徹的那位年輕輕輕的明族聖女的手下,這位頭上戴著斗篷,看不清臉龐的男子必然替這位聖女前來監視自己的。可見,北長老也意識到這位年輕看上去只有十來歲的少女絕對不像是普通的少女,她的心機和智謀已然深沉如斯。

正當北長老陷入沉思的時分,站在他面前的這位穿著斗篷看不清他的面容的男子卻深深微微一笑,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龐。此時這位男子只是覺得聖女真的是非常聰慧過人,已經看出了現在這位北長老是真心推舉聖女為明族的下一任領袖。那麼他倒是不需要再擔心些什麼了,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遵守聖女交給自己的命令。

他的心底其實還有一個想法,這位聖女絕麗出塵,平素雖都以面紗遮蓋不見真容。但這位男子可以感受得到,這位聖女清亮的聲音和略帶一絲粗糙但又倩細無比的玉手,甚至還有這位聖女的善解人意和名澈天地胸懷大志。無一不讓這位男子敬佩歎服,這位男子平時沒有多少時間能夠跟著這位聖女,所以也沒有什麼機會接觸,這一次聖女給予他的這個任務,無疑是讓他獲得了一個可能可以青睞聖女的機會。這怎麼能不讓他欣喜若狂,趨之若鶩呢?

想到此處,這位男子他便上前一步,躬身行禮說道:“小人李恕,見過北長老........北長老奇謀定齊國......小人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北長老微微一笑,捋了捋自己蒼白的鬍鬚。此時他依然褪下了臉上那張原本做工精緻的陳杰人皮面具,露出的是他原本的臉龐。這位北長老也是不動聲色地回應道,“賢侄幸苦了,難得今日盡興言歡........便請去陪老夫喝上兩杯如何.......”(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新增朋友-新增公眾號-輸入ddiaoshuo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iaoshuo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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