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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明族天荒

隨著悠悠西沉沒入山巒之後的夕陽,皎潔而無暇堪比白玉的月光再次降臨魔靈大陸,這一夜卻早已經註定並不是一個平凡而簡單寧靜的夜晚。這一夜並不如尋常時分那般寧靜,棲息於山林樹木之中的蟲雀鳥兒們嘰嘰喳喳在夜空中漂盪起自己那並不討喜的樂章。在此之外,今夜圓月潔白如朝霞一般讓人感覺到深刻的不同尋常。很多百姓今日都滿懷心事睡不著覺,趁著現在天氣比較溫和,也沒有了冬季的那般寒冷。於是,很多百姓滿懷心事睡不著覺,就搬上自己家中的藤椅出來看著漫天璀璨的星光和皎潔如白玉盤般的月光。他們絲毫沒有想到,也從來沒有想過,今晚不僅是一個天空月光明媚不太正常的夜晚,今夜還同樣是一個註定不會平凡的夜晚。

夜幕掩蓋下的一座若隱若現的城市。這座城市的佔地面積並不算是很大。從城外同樣觀察起來這座城市並不如從外界看起來的那麼平淡和寂靜無聲,相反,城樓上並無任何的光亮,甚至連原本點燃著的火炬和巡視宵夜的衛兵們都全然不見蹤影。唯獨能夠隱隱約約瞥見的,便是這座城樓下方硃紅色的牌匾,這座牌匾只要湊近了有心人還是能夠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分究竟。這座匾額上清清楚楚地攜刻著兩個紅色的赤木大字——“若城”。

這座隱藏於淺底黑暗中的城市,便是齊國南部城市若城,在這裡不僅僅是齊國南方總督陳杰的所在,這座城市同樣也是齊國總督南方各個州縣的控制點。這座若城,在經歷過了三年之前的東臨關聖戰和數年以來的長足發展,現在已然有了一種發展長足的趨勢。隨著這股趨勢的必然發展導致了若城現在無論是經濟、政治還是軍隊。在齊國整個國內都是處於一種領先地位的。這一點,部分是因為若城總督陳杰和齊國丞相李丹這三年以來對於齊國的諸多政策的改革和變通。齊國各地都已經踏上了高速發展的道路,當然,在這其中,齊國各地以這座南方城市若城為最。由於先前東臨關聖戰之時的總督陳杰將自己手下的五萬大軍都調動回了若城作為以戰養戰的軍隊的存在。這支部隊平素時分協助百姓耕種農田,生產冶煉,甚至還有為數不少的士兵們幫助在家中居紡織的女子們紡織紗布。這些士兵們也很和氣,在陳杰的命令下將收穫的糧草、皮質品、茶葉、紡織布料、甚至販賣而來的戰馬都用金錢收購下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若城原本承擔的糧食儲備即使不足以供給這五萬軍隊。這五萬軍隊也透過自己的半耕半收穫和收穫軍糧,在這平靜的三年之中一直保持著以戰養戰,始終保持著強勁的戰鬥力。

而若城,同樣也是經過這三年的發展和休養生息,百姓和樂安居樂業。居住在若城裡的百姓們對於齊國新頒佈出的這些改進的政策和排程都讚不絕口,現在沒有什麼戰事,百姓們家境富裕起來的時候便也有了更高的物質和精神追求。現在,若城的百姓們上路穿著的都是錦城生產出來的高階絲綢蠶制上等錦布。染著的都是南方會城安居培育而出的名貴花卉。很多的百姓們更是將自己的家中進行了大面積的改動和翻新,換上了材質更加優秀的楠木制的名貴傢俱。

不僅如此,現在的若城已然在半年之前在陳杰的申請下,經過了現在齊國當政的丞相李丹的批准,若城正式將會城勢力所囊獲的七座縣城,還包括了錦城所轄的九座縣城。現在的若城已然擁有了六十一座縣城,基本上已然取代了錦城曾經在齊國之中的地位,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齊國南方第一城市。

生活在若城的百姓們這幾年如同沐浴了春風一般,像是走進了新時代的腳步似的大踏步前進。這些百姓們都對他們的若城總督,南方兵馬總督陳杰心中懷著深深地感謝,百姓們發家致富之後都不忘帶上一兩份精心挑選的禮品前去感謝帶領他們走上正途的總督陳杰,當然,陳杰自然而然地不會接受這些百姓們的好意,他都會帶著微笑感謝這些百姓們,然後婉言謝絕這些百姓們的深深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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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百姓們對於陳杰的感激自然是不止如此的,縱然明知陳杰並不會接受他們的這一片心意,但這些已然發家致富的百姓們已然樂此不疲,直到現在這個時分都有不少的百姓們都會心懷感激地帶上他們挑選好的禮物前去拜見身處在若城裡的總督陳杰。陳杰每每都非常客氣地回應這些熱情的百姓們,將他們的禮物和好意都一一謝絕回去。

讓若城甚至是整個齊國的百姓們都變得富裕、安居樂業起來。這一點也是陳杰和李丹兩個人所期望看到的這麼一幕,陳杰並沒有過多的期望和所求。他曾經也同樣言明自己只是為了齊國的富強而努力,其實他並沒有付出特別多的東西。

百姓們心情樸實,忠厚老實。雖然陳杰是一種非常客套的說法,並沒有收下這些百姓們送來的禮物。只是,這些送禮上門的百姓們最近才發現一點點不對勁的地方,原本他們送禮上門的時候,他們這位平易近人的總督陳杰都會非常客氣地將他們一一送走。而現在,陳杰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在若城裡出現了,有心的人算過陳杰並沒有出現的時間,已然過了一個月多的時間了。

不過,這些百姓們都視陳杰為他們的恩人,他們並不在意陳杰最近有些奇怪的行為。相反,這些百姓們都心中升起一抹擔憂,生怕陳傑出了什麼問題。當然,這些百姓們縱然心中擔心,但是他們卻也不會追進陳杰的府邸裡一探究竟。若城裡的日子還是正常地在這麼過著。

今夜,看似並不正常但是非常寂靜的夜晚,高懸在天空之上的輪盤般的白淨之月在時間默默地推移之中處於清冷的黑夜的籠罩中,漸漸泛起那抹如同血色一般的濃郁光束。今日,老一輩兒的人們都曾經聽自己的祖父輩的人們說過,每過莫約數十年,將近一百年的時光,就會出現純白色的寂靜之月。隨後,這月光便會變為一種血紅色的光淨之月,一旦這種明亮不同尋常的月亮出現,便意味著魔靈大陸之上即將發生不同尋常之事。而出現在人們眼前的這麼一幕,被老一輩兒的人們稱為“雲吞紅月”之奇事。

傳言,三百餘年前魔靈大陸上還存在著的九域故地,在距今莫約三百餘年前幽朝統一魔靈大陸的最後十年,神天皇寵愛自己的愛妃幻月不理朝政。當年九域故地王城位於九域中央申食地區之上,當年權傾天下的神天皇以八州駐江水河堤為九域最繁華之宮殿。這一年,隨著宮殿落成的時候,九域接連三年發生這種雲吞紅月的奇聞異事。而隨著這三年同時發生的,是九域上的大旱和後一年的洪澇重災,百姓們流離失所,軍民離心。而神天皇絲毫不理會發生的這麼一次接著一次的劇烈隱患。依舊是我行我素,寵信愛妃幻月而並不理會朝政,導致外族入侵,幽朝滅亡,九域浮沉,魔靈動盪二十餘年,直到封國齊國皇帝最終分而治之並且簽訂停戰協議,魔靈大陸之上方才算是穩定了下來。

縱然九域已然消失於魔靈大陸之上三百餘年,但這故事的傳說依舊還是隨著時代而流傳了下來,明事理的人知道這是因為神天皇寵信愛妃不理朝政,從不安撫百姓安撫軍隊,只知道盈語笙歌放縱極其奢華。而,這幽朝統治的最後幾年在九域之上接連三年發生的奇怪之事也成為了現在這些老一輩兒的人們所說的“雲吞紅月”的故事的有力證據。

只是,這老一輩的長者們所說的話並不被自己的兒孫們認可,兒孫們深受私塾教育的影響,明了這老一輩兒的人們所說的話並不一定是真的。再說這些年輕人們特立獨行,喜歡根據自己的喜好來做事情,並不受到這些世俗的羈絆。當然,這些老一輩兒的長者們今日看到這漸漸變化的月光,依舊在那裡苦口婆心地和自己的兒孫們講述著這上古的傳說。卻絲毫沒有被這些年輕的兒孫們聽進去,這些年輕的兒孫們更加關注的,還是這一晚是否會發生奇異的景象。

若城之中,陳杰的總督府邸,隨著紅色的月亮漸漸升上天空泛起最為明亮的光芒。陳杰的總督府邸原本緊閉著的紅楠木大門突然悄然洞開。從裡面緩步走出了一道看似蒼老,身上穿著白色素袍的老者的身影,這位老者走出門來,默默地凝視著遠處漸漸升起的紅色月亮。隨著這位老者的腳步,從後方的陳杰府邸內繼續跟隨出來的是百餘名手持短刃的黑衣人身影,這百餘名黑衣人都是跟隨著一位頭上戴著紅色時絲帶的黑衣人領袖為尊。這百餘名黑衣人加快自己的腳步,跟隨到了面前的那位老者的面前。他們,只聽到面前的這位穿著白衣素袍的老者輕聲一嘆,隨即臉上露出了略帶猙獰甚至可怕的神色,這位老者緩緩地,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道:“雲吞紅月,必然有四散而起的傳言............今夜便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先拿下若城的統治權............透過陳杰的調兵符控制若城外所駐紮著的這五萬精銳軍隊..............而後控制整個齊國的南方城市...............最終進兵宣城終結齊國的統治.............我相信...............我們明族忍辱負重這麼些年............幾乎都被趕盡殺絕..........可是............我們..............明族必將復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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