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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傾天長風

漸漸明澈起來的天空印襯著馮宇衝、高涵悅、馮姍姍、蔣月寒、俞菲還有南宮韻六個人前進的步伐。沉寂於平原四野上空的夜幕漸漸散去了它的光輝。乘著這漸漸明亮起來的光芒,馮宇衝、高涵悅、馮姍姍、蔣月寒、俞菲還有南宮韻六個人已然向前邁出了不止十步。現在的他們算是正式進入了封國所在的地界。轉過頭去凝視齊國一點一點遠去,直至消失於視野之中不見蹤影的方向,年輕的他們心中除了淡淡的傷感以外,心中更多的卻是對於他們在一次封國之行的期待。

前途有多少艱難險阻,我不可能能夠全部預知到。就算預知我也不能避免很多事情的發生。我只知道,既然已經選擇走上了這一條不歸的旅途,我便已經不可能選擇回頭。看透沿途的風景和看風景的人,是我亦不是我。——《九影天奇傳》

青瑟的清風淡淡地吹拂在一座隱隱勾勒出輪廓的城市之上。此時沉海臨風淡淡展開了一陣子夜的曉風殘月。此時天空已經變得黯淡了下去,柔和的日光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輪皎潔的月光,月光隨著清風漸漸泛起在了魔靈大陸上方。月夜底下,寂靜的曠野除了偶爾傳來的幾聲微鳴以外並無其他的聲音。

魔靈大陸上的月夜漸漸深遠起來。月光筆直地從人們的頭上傾瀉而下掃在大地之上,照耀出別樣的光輝。此時這座隱隱只能夠看盡輪廓的城市外的外面已然看不見任何百姓或是士兵們的身影,城門也已經緊閉在那裡。隨著月夜靜靜悸動的聲音,沙沙作響的樹木旁閃出了幾道看見了就會令人覺得不同尋常的身影。

這些身影的身上披著暗夜的氣息,黑色輕便的風衣隨風擺動著。這些足足有百餘人的黑衣身影背上都揹著一柄用布包裹著的長刀。他們的腰間還佩戴著一柄圓弧型的短刃。領頭的一位黑衣人頭上綁著一根隨風舞動的長風紅色絲帶。這位黑衣人靠在一顆橫躺著樹後,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座隱深在月夜之中的城市。

此時的城頭寂靜無聲,除了一塊隱藏在黑夜之中無法看清楚詳細字目的紅色牌子懸掛在城頭以外。其他的就連城樓上飄揚著的旗幟城下的這些黑衣人們都無法看得清楚。他們正在等待著的,就是城頭上此時此刻點燃著的一束明亮夜空的火光。城頭,一束看起來並不怎麼起眼的火把正在那裡隨風擺動著。一點一點零散的火星從火把上傾瀉下來形成了一朵接著一朵轉瞬即逝的絢爛白光。頭上綁著紅色絲帶的那位黑衣人領頭人物看到此火炬出現,他立刻轉過頭去,壓低聲音命令自己身後的百餘名穿著黑衣的武士們說道:“好了..........大家收拾筋骨準備出發了..........如果這一次我們成功了...........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們了............明族復興!”

“復興!”這百餘名黑衣武士齊聲吶喊,同時他們都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柄長根的索套。這百餘名黑衣人在他們的那位領袖的帶領下開始緩步向面前那座城樓下方快步走去。等到他們已經摸到了這座城市城樓邊上的時候,他們總算是看清楚了他們這一座早已經熟知了的城市。紅色的牌匾上寫著碩大的兩個紅色字眼,上書“若城”兩個大字,

這百餘名黑衣人煽動自己手中的長鎖套,目光炯炯不絕地凝視著就在他們頭頂上的若城城樓。對於他們來說,這座城樓承載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今日,他們要來結束這一切的一切!

百餘名黑衣人開始行動了,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是決絕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糾結。百餘名黑衣人整齊劃一地開始透過自己手中的長鎖套向城樓上緩步攀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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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那位頭頂上帶著紅色絲帶的黑衣人在後方壓著陣型。他的臉上因為表情過於激動而顯得有些瘋狂而扭曲了。看著自己的弟兄們一點一點地開始向著他們的目標前進。這位領頭人的臉上不僅泛起了深邃而悠長的笑容。

他回憶起了這幾年來他帶領弟兄們東躲西藏,躲避追殺,流離失所。他的眼眶不禁就這麼溼潤了。他根本不甘心就這麼躲著一直不去復仇,而現在,有機會而來的他們勢在必行。這一次,他們一定要一雪前恥!

百餘名黑衣人基本上都已經開始按部就班的向城樓上攀爬而去。這位頭上綁著紅色絲帶的黑衣人領袖也拉上了自己的那根繩索開始向上攀登而去。此時的若城城樓上鴉雀無聲,就連點燃著的火把都沒有。這個城樓上一片寧靜,而,似乎這寧靜非常的可怕。

黑衣人們已經在城樓上穩住了自己的腳步。他們等待著自己後面的那位領軍人物。此時此刻,若城城內的民居和酒樓都已經黯淡了光輝陷入了無盡的安靜之中。不多時,那位頭上戴著紅色絲帶的黑衣男子也已經尋著手中的繩索也這麼走了上來。

這位黑衣男子走到了自己這百餘名手下的身前,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勝利者般的笑容。

“兄弟們.........我們復興的日子就在今天...........我們遵從聖女的指示來到了這裡...........今日便是我們復仇的大日子!”

“明族必將復興!”百餘名黑衣人全數舉起了自己背後揹著的長刀。目光迥然凝視著現在安靜無比的若城,只是沒等他們信誓旦旦的出發下城,他們的面前就點燃起了一束不怎麼起眼的火燭。火燭下印襯著的,是一個身穿白甲、頭戴白盔的身影。

這道火燭雖然不怎麼起眼,但卻著實嚇了這百餘名黑衣人一跳。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前這位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身穿一襲月白色盔甲的男子卻先開口了。冰冷的聲音如同漆黑的鋒刃吹動在這百餘名黑衣人的心頭。這位中年男子箭步上前,來到了這百餘名黑衣人的面前。他的聲音不大,充斥著的卻是一種讓人感覺到了無盡威脅的聲音。“怎麼.........你們是菲兒派來的人麼..........”

這百餘名黑衣人先是一愣,隨後他們都轉念想起了他們的那位聖女。聖女不就是這位身穿白甲的男子所說的“菲兒”了嗎?不過,這百餘名黑衣人同時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敢於這麼稱呼他們的聖女的人,決計不是什麼普通的人。於是,這百餘名黑衣人在那位頭上戴著紅絲帶的領頭人物的帶領下半躬身下去。向面前的這位穿著白甲的男子行了一個禮。

這位白甲男子呵呵一笑,“倒是不必如此........我畢竟和菲兒是故知.........但她是明族的聖女.........在明族的傳統裡聖女是僅次於族長的存在...........我陳杰可擔不起你們這樣的禮節呢.............”

此話一出頓時語驚四座,這百餘名黑衣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陳杰”是何許人也?名義上是齊國的南方總督,實際上卻已經成為了基本上統領整個齊國軍隊調動的大將軍了。現在此時此刻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這位陳杰將軍,竟然自稱是他們明族的族人,還這麼膽大妄為得稱呼他們的聖女為“菲兒”。可見這位“陳杰”怎麼能不讓他們心驚膽顫呢?

站在他們面前的那位自稱是“陳杰”的白甲男子輕輕一笑,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然的笑容。緩緩地,他伸手向自己的臉上撫摸而去。在緩緩之中,這百餘名黑衣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如同恐懼般的神色。這位“陳杰”從自己的臉上掀下來了一塊完整無缺的麵皮。這塊麵皮的做工非常的精緻,而且貼在這位“陳杰”臉上的這塊麵皮幾乎收完美無缺。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張做在那裡的麵皮。繞是這百餘名黑衣人奔走江湖這麼些年,還真的是沒有見過這麼精妙的面具製造工藝。這樣的情況下,弄得這百餘名黑衣人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這位“陳杰”凝視著面前的這百餘名黑衣人,他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微微不屑的笑容。不過現在,他還是靜下心來對面前的這百餘名黑衣人說道:“現在情況下.........這個問題並不太重要.........我們要做的事情也就變得............非常地明確..........就是佔領若城!重振我們明族往日的雄風!把這些年以來的賬一筆一筆的和齊國,和他們田家算個清楚!”

ps:馮宇衝他們這一次的封國之行,不僅會遇到他們的老朋友,還有遇上他們將來的戰友。此行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僅是一次機遇。也是一次挑戰,請各位拭目以待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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