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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兩難抉擇

南宮韻和俞菲兩個人答應的倒是非常地爽快,她們在齊國皇家學院裡過了這麼幾年覺得挺無聊的。在兩年半之前的時分,齊國皇家學院的院長換成了另外一個不知名的老者來擔任。這位老者根據同學們私底下互相的猜測和推斷,據說這位年逾古稀的老者是現今時分把持齊國朝政的丞相李丹獨子李復的老師,曾經在李復小的時候傳授他禮儀和規範的老師。而且,不僅僅是這齊國皇家學院的院長變成了李丹的心腹,齊國各地能夠調動的掌兵官員都已經在暗中被李復所調動,成為了他們所掌控的重要勢力。

這個調任的訊息很多齊國的官員都知道,有些熟悉丞相李丹的人知道這必然不會是出自李丹之手的改動。不過,現在齊國朝政和朝堂已經被李丹一手把持住了,而在這三年之間齊國朝堂上的官員已經有大多數的官員倒向了李丹這一邊。即使李丹自己本身是沒有什麼野心的,但也很難說跟著李丹的手下或者是他的這位獨子李復沒有什麼想法。很多明眼裡的官員就可以清晰地看出,現在調任齊國皇家學院的院長,這件事情可能是李丹所默許的事情。不過,李復既然敢這麼做,說明他確實是有一定的野心。這野心雖然有可能只是為了掌權不是為了篡位,但這都不是能夠忍受的。

當然,有些不熟悉丞相李丹的官員都已經認定李丹這是明地裡的準備奪位了。現在齊國國君軒樂君潛入封國三年未歸,齊國整個的朝政都已經被李丹和他的獨子李復暗中明地裡一點一點的開始進行著改政換官的政策,現在還沒有什麼動作準備。

而現在,齊國皇家學院裡雖然名義上現在招收的都是那些自稱為“貴族世家”的子弟,實際上現在的齊國皇家學院招收的這些貴族世家子弟都是頑劣不堪的年輕人。這些年輕子弟在暗中被齊國皇家學院的管理層給收買,上至齊國皇家學院的現任院長,下到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師,都在暗中給予這些貴族世家的子弟們更好的福利,讓他們在齊國皇家學院裡哪怕是混,都混得風生水起。這麼一來,像諸如南宮韻、俞菲他們這些出身寒門,來到齊國皇家學院只想好好領悟些什麼,平時這些貴族子弟並不可能像南宮韻、俞菲兩個人那麼努力。但是,這麼些時光以來,這些貴族豪門子弟不僅僅是在享受到的待遇,甚至是在平時的食堂裡吃的飯菜都和她們那些沒有背後勢力的學生要好上太多太多。

而這些貴族世家子弟知道這樣能夠獲得

蔣月寒和駱銀瑩兩個人同樣也“享受”到了這樣的待遇。曾幾何時的兩位錦衣玉食的公主已經非常貼近尋常人家的感覺了。而現在,駱銀瑩和蔣月寒兩位公主現在反倒是變得比較平和淡然了。當然,蔣月寒和駱銀瑩兩位公主比起出身寒門的南宮韻和俞菲兩個人來說還是要穩重一些的。

這一次,蔣月寒也跟馮宇衝、高涵悅還有馮姍姍三個人提起了發生在齊國皇家學院裡的種種情況,這三年之中發生的事情確然讓她們覺得有些寒心。不過,蔣月寒說起這話的時候倩麗的臉龐上露一絲痛苦地神色。馮宇衝、高涵悅還有馮姍姍三個人也都明白,現在她們一旦要深入封國的話,蔣月寒必然會遇上忠於封國國君聖帝的勢力。而在這其中的部分軍隊原本就是從廣武君手中接掌過來的精銳軍隊。這些軍隊裡的將士們基本上都是認識他們的這位琉璃公主的。這讓蔣月寒心中有些糾結,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做。一方面,她是真的不想在齊國皇家學院裡待下去了;而要回去封國,讓蔣月寒確實也覺得有些無奈。她只能想要選擇逃避。

高涵悅揀起桌上的一碗香菜走到了蔣月寒的身邊,馮宇衝趕緊站起身來向邊上靠了過去。趁著高涵悅勸說蔣月寒的功夫,身邊還不是很熟悉蔣月寒的馮姍姍小心翼翼的向自己身邊的哥哥馮宇衝問道:“哥哥,這位姐姐似乎聽起來很不一般啊.............”

馮宇衝輕輕地拉過了自己的妹妹,揀起桌上的一塊精牛肉放進了馮姍姍的嘴裡,同時湊到自己妹妹的耳邊說道:“噓............這位姐姐確實不是一般人.............她是封國現在的國君聖帝的親生女兒................上一次被封為琉璃郡主的步月寒...............”

“啊...........咳咳咳...........”馮姍姍的臉上泛過一絲驚愕的激動,她剛想喊出聲來的時候她嘴裡那塊還沒有嚼碎的精牛肉剛好把她的喉嚨給噎住了。馮宇衝趕緊拍了拍自己妹妹的後背,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有些嚴肅的說道:“小心些.............知道就好了不要那麼激動................”

馮姍姍忙送不迭地點了點頭,她意識到了這樣嘴裡有東西說話容易噎住的事實。不過她對於自己哥哥所說的這位傳言中封國的“琉璃郡主”倒是很感興趣,她拉住自己的哥哥一直在那裡詢問著些什麼。

高涵悅和蔣月寒兩個人交談了一陣,高涵悅說出了蔣月寒所擔憂的事情,並告訴蔣月寒她要是不願意可以留在東臨關附近等待他們迴歸。而且,高涵悅在有意無意之間和蔣月寒提起了她的那位義父——蔣明誠。正是因為這位義父的關係,步月寒來到齊國才自稱為“蔣月寒”。

關於這位魔靈密使的盟主蔣明誠,原本高涵悅是不怎麼瞭解的。經過陳杰的講述和兩年前馮百夷和夏清最後送來的信件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瞭解的。而現在,高涵悅在蔣月寒的面前提起了這位身陷封國的魔靈密使的盟主,很顯然就是想要讓蔣月寒跟著她們一起前赴封國。

想起自己最近生死未卜的義父和讓自己無法相認的父親母親,蔣月寒的美眸中的淚水不自覺地開始滴落在桌子上,她陷入了一種深深地回憶之中默然不能自拔,她面色略帶痛苦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陷入了沉思,在她身邊的高涵悅並沒有去打擾她,而是自己一個人回去照看自己的母親了。現在,從另外一邊卻又傳來了一陣低低地驚呼,在另一邊的俞菲和南宮韻兩個人卻聽起馮宇衝的話表情變得非常的凝重。

縱然是和蔣月寒最為親近的俞菲和南宮韻兩個人,她們也一直並不知道蔣月寒的真實身份。蔣月寒除了告訴了高涵悅和馮宇衝兩個人以外再也沒有告訴過別的人。而且在平常時分蔣月寒和自己的同學和夥伴們在一起的時候根本沒有表現出像一個公主般的架子,顯得非常的平易近人,所以導致現在俞菲和南宮韻兩個人有些吃驚。

俞菲和南宮韻兩個人也靠近了馮宇衝和馮姍姍兩個人,她們在那裡聽著馮宇衝講述著當年的往事。不知不覺之間這種回憶的魅力也將俞菲和南宮韻兩個人拉進了一種對往昔的嚮往中去。

高涵悅的母親表情異常地隨和,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她們不會在這裡多久留,還要離開這裡。

良久時分,蔣月寒的雙眸緩緩地張開,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凝視著面前已經結束了談話的高涵悅她們幾個人。她的臉上泛過一絲堅毅的神色,高涵悅則是微微傾斜著自己的目光盯著蔣月寒,似乎在問她究竟考慮的怎麼樣了。

蔣月寒緩緩站起身來,絳紅色的裙襬宛如紅衣仙子一般,她緩步走到了高涵悅的身前,輕輕躬身說道:“悅姐姐.............宇衝............我願意和你們一起去封國..........”

高涵悅卻不動神色地輕輕補了一句道:“在我們面前.............你不是什麼封國的公主..............你就是我們的朋友蔣月寒.............”

高涵悅這話一說頓時讓心頭如同堵塞的河水一般的蔣月寒淚水入注,她已經不止一次怨恨過自己為什麼生在這麼一個絕情的帝王家。而現在,她竟然在心中默默地感謝上蒼,讓她遇見了自己想要遇見的人。這些人現在看上去還只是小毛孩子,只是他們的前景卻讓蔣月寒感受到了一片的光明。

“好!”一向心直口快的馮姍姍見現在已經完美了下來,她便嬉笑著說道,“我們好好吃飯吧...........即刻就要踏上這麼一條不歸路了呢...........”

“大家吃飯吧..........”此時,旁邊一直也沒有說話的高涵悅母親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碗筷,和藹的對面前的幾個孩子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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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原本原封不動的滿滿一桌菜餚,在接近小半個時辰過去的時間裡已經變成了一碗碗疊放起來的空瓷碗瓷盆..........而坐在這裡享用他們“最後的午餐”的這些年輕人,註定要走上的路便已經註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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