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碩好不容易逮到宮彌少年請客,便敞開肚皮饕餮而食。
"李碩啊,其實我也可喲再請你吃飯的。你最好不要嚇壞人家的服務員。"
宮彌看著沒出息的李碩,心裡有些擔心他的肚皮撐爆。不值當得~。
李碩依靠在沙發上,抱著肚子,心滿意足的打了三個飽嗝~。
"吃飽之後,再看這些飯,簡直覺得以後不再會吃飯了。"
李碩思維混亂,說出來的話,宮彌聽不懂。
但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的出來,這孩子餓之前看哪個東西都好吃,饞的要命。吃飽之後,看什麼都不稀罕。
"用一句話,少爺就能幫你總結出來,聽好了哈。咳咳"宮彌煞有介事,輕輕嗓子。
"擼前如*,男女老少皆通吃。擼後如聖佛,佳麗三千眼前過。"
一排小蝌蚪,在李碩腦海中游來游去,帶著些哀怨,抱怨爸爸為什麼不留下他們。
"啊呸,說什麼美人兒,少爺我是多純潔自愛的好孩子,什麼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小紅花統統往我胸裡塞。"
宮彌吃驚的看著說這一翻話的李碩,我去,這孩子不是不愛說話,今兒怎的說話說這麼順溜。
"你丫平日裡一副嬌滴滴弱撫柳的樣子,呦嗬,今兒這是吃*了還是和槍藥了。"
少年瞥著嘴,一副嫌棄的模樣。
你說你釋放天性就行了唄,還裝什麼較弱。
李碩氣結,不好意思的看著宮彌少年,識破了呢。
"好吧,好吧。咱們還是想想怎麼回家。我是撐的走不動了。"
宮彌少年接著說一句:"你撐著管我屁事兒,反正我還走的動。"
少年起身去結賬,撂下扶著肚子一臉哀怨的李碩。
"老周,哪裡有個討厭鬼,你負責把他送回他家,我先回家了。"
少年悠長的聲音飄到包間,李碩的耳朵裡充斥的全是,討厭鬼,討厭鬼。
兩個身影挺拔的從路燈明快的馬路上走過來,一個胳膊搭在另一個肩膀上。
宮彌走出蟹先生,差點和那兩個身影撞在一起。
"臥槽。"少年大罵。
再看清兩人,正一臉壞笑都無看著宮彌。
"我去,你倆怎麼也做逃兵回來了,忒不地道了,這特麼還是好的共產主義接班人麼。"
宮彌少年看著梓染和言仍一副狼狽為奸勾肩搭背的模樣,不由得大吃一驚。
言仍不客氣擂宮彌胸口一拳,笑得糯米小牙泛著光澤。
"哎呦,你兩個行啊,為了回來,這苦情戲演得夠逼真啊。連我特麼都相信了,林老師當時嚇得那個表情。嘖嘖~。"
宮彌少年呲著牙,笑得開朗,眉眼都泛著光澤。
不動聲色,梓染看宮彌一眼,發現並無異樣,不由得輕輕吐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謝天謝地宮彌給自己面子沒有當著言仍的面拆穿,說這一切不是演得,是真實的討厭。
不過接下來,確實感受到了少年的冷漠。
"言仍,快去,你家的租客馬上要撐死在老周的包間。211。"
少年揚揚雪白手指,不耐煩的語氣。
言仍瞪大眼睛,捲髮瑩潤著光澤,好看的很。
"臥槽,你丫竟然和李碩這孩子偷吃。我和梓染回來的時候在大山裡就吃了點地瓜,然後馬不停蹄瞪大去你家,你家副官痛心疾首的說你倆來老周這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霸王,你真是太損了。"
言仍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皺著眉頭指著一臉桀驁的宮彌。
這張精緻的假面,真想一口給他咬破,讓他們來偷吃好吃的。
"快滾,少爺要回家睡個好覺去了~。"
宮彌少年說罷,看不看梓染一眼,伸手攔計程車。
"宮彌,一起走吧。"
梓染皺著眉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宮彌。
宮彌稍微一怔忪,默默點頭。
兩人一同坐在後座。沉默無語。
暖氣開的充足,脖子後邊暖的不行。
"阿彌,以後還是兄弟對吧"梓染輕言細語,一臉虔誠看著宮彌。
宮彌轉頭看外邊的霓虹燈,點點頭。
兩人不再說話,各懷心事。
我是能隱忍,還像以前一般笑的沒心沒肺,一口白牙,可是關係變得怎樣只有你知道。
宮彌輕巧一笑,笑得像個孩子。
"走吧,梓染,下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
少年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大眼睛笑成一輪彎月。
"好的,回家。咱們過兩天就該回校了。別忘了。"
梓染溫潤一笑,心裡的桎梏劃開。
同時也知道,少年心中計較還在,裝作風輕雲淡。這樣不累麼宮彌。
看著少年轉身回家,梓染笑得落寞。
月影之下,影子悲涼。
宮彌到家之後本來想跑到自己房間地毯上躺著。這是他最喜歡的發洩方式。
最接近大地,最接近死亡的方式。
"宮彌,快點來喝杯奶。"
副官推門進來,看到穿著毛茸茸睡衣的大男孩躺在地上,習以為常。笑得慈祥。
"哦,放在那裡吧。少爺我好累。"
宮彌合上大眼睛,濃密漆黑睫毛鋪在眼瞼上,微微顫抖。像個美貌都的女孩子。
"怎的了,是不是心情不好了。"
副官一聲嘆息,蹲坐在少年身邊,撫摸他柔潤黑髮。
"我好累李副官。"
少年喉嚨輕輕顫抖,吐出這幾個字。別的委屈無從說起。
李副官笑眯眯的大眼睛,瞬間變得悲慼,心疼的不可抑制。
"阿彌當然累,身為獨苗獨孫,什麼都要你扛著。要是你爸媽還在的話,就好了。"一說起這個事兒,李副官紅了眼眶,手背在眼上抹一下淚水。
"怎的,怎的又哭哭哭。"少年雖是不睜開眼,也準確的知道副官掉淚。
這是多少年的習慣,早就習以為常。
"好了,不哭不哭。"
副官重新笑容掛上臉,像個慈母般看著宮彌。
"明天早餐想吃什麼。"
"南瓜粥。"
少年說罷,將手枕在頭後。
"霸王,霸王。"
"美人兒,美人兒~。"
樓下言仍和李碩聲音此起彼伏,錯落有致的叫喊。
少年煩躁的堵上耳朵,輕蹙眉頭。
"李副官,快去把這兩個煩人鬼趕走,趕走。"
少年語氣不爽,睜開大眼睛翻個白眼又重新合上。
李副官笑容滿面,知道少年這是氣話,不予理會,起身去樓下。
"哎呀,李碩和言仍來了呀,快去樓上,阿彌在樓上呢。"
聲音傳來,宮彌不由得一瞥嘴,暗暗在心裡不爽。
"真是世道不平,人心不古啊,竟然幫著外人,壞副官。"
雖是這樣想,這個把他從小抱到大的副官,心裡還是敬重的很。
"美人兒幹嘛呢,擼呢?"言仍笑顏嘻嘻,小心翼翼探頭進來。
"哎呦,躺在地上挺屍呢丫,這愛好不錯額。"李碩神補刀。
宮彌氣結,看著狼狽為奸,這麼不社會主義的孩子,真是心碎啊。
"您倆少爺怎麼有空來我這一畝三分地來了。"冷笑,斜視兩人。
言仍不是客氣的主兒,來到他家先佔領香噴噴的床。咔唧一趟,真有彈性。
"我是真愛宮彌家的床啊,真他大爺的舒服。"
言仍張開雙手,享受佔領的地盤。
宮彌少年一臉黑嫌,從地上爬起來。
李碩見情況不好,忙堵住耳朵,躲的遠遠兒的。少年這是要發力啊。
果不其然,少年怒火中燒,指著閉眼享受的言仍。
"你他媽家裡沒床還是怎麼著,每次一來哪裡不佔,非要趴在老子床上。我喊一二三,你要是敢再躺一秒鐘,看不打斷你的三條腿。媽的。"
少年口水橫飛,氣結要命,小臉綠的可怕。
言仍茫然的看著突然發火的宮彌,以前怎的不發火,今兒是吃了槍藥還是怎的?
大眼睛裡蓄滿淚水,委屈的不得了麼,不就是一破床麼,不躺就不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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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起來,起來。霸王您也不用發這麼大火額。"
言仍悻悻站起來,無奈得看著少年。
少年一聲冷哼,扭頭不看他。大眼睛餘光不小心瞥到李碩。
"你丫不裝了,終於恢復到正常了是吧。"
諷刺佔大半。
不過李碩並沒有生氣,宮彌只是因為受的傷太多,無處可以發洩。
身為兄弟,讓他罵兩頓又怎的了。
"那啥,我們是來找你玩的。"李碩笑得像個孩子。
宮彌也不是真得有多生氣,稍微憤怒得心也被李碩這溫潤得笑容融化。
"好吧,自己玩自己的,不許再碰我的床一下。"少年聲音冷靜下來。
"咳咳。"樓下傳來宮老的乾咳聲,好似再訓斥宮彌的大吼大叫。
本來各家老輩們關係比較好,想當年都是一個戰壕滾過,腦袋別褲腰帶上的兄弟,現在自然是希望後輩們交好。
今天實在看不下宮彌這大吼大叫,要是讓人家聽見,心裡自然是不得勁的。誰家又比誰家差多少,憑什麼你家孩大吼大叫別人家孩子。
宮彌自是不管這些,孩子們之間吵鬧著玩兒,一會就過去了。
這不。
"哎呀,霸王,你那個小人往左一點,我這個過不去了。"言仍大大咧咧,聒噪使然。
"不行,他往左之後,少爺我的小人就過不來了。言仍你可不能幹這種損人利己的事兒哈。"
李碩蹙著眉頭,煩躁的使勁按著手中遊戲手柄。
"哎呀,死了吧,死了吧,來賴你們,不吵不行麼。"
少年心煩意亂一扔遊戲手柄。
夜越來越深,這群孩子們依舊狂歡怒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