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說不上自己是個什麼人,要是硬加定義的話,那就輸一個不好不壞的人。
確實如此,就是一個嬌羞的小女生而已。
想得到的也簡單,就是一份平靜的愛情和生活,一旦這種思維模式定性,便開始追逐。
念希休息了一個月終於開始上學,而小月就不幸撞到她。
"怎的,休息好了開始上學了啊,真是嬌貴的人啊。"
語氣裡的冷嘲熱諷,念希還是聽得出來的,而且今天就心情不錯,和小月鬥鬥嘴也挺好的,生活嘛,就得來點兒精彩才行。
"是啊,您老有事兒沒,沒事兒趕緊的躲的遠點兒,姑娘我可沒功夫搭理你。"
說罷,勾起鄙視的神色,大眼睛半眯起來。
這句話不是什麼好話,小月聽了絕對不好受。
"哎呦喂,您老還姑娘呢,有您這樣的姑娘麼。可不要忘了,我把你從醫院旁邊兒的路上撿回家的。要不是當時人多怕丟人,我才懶得理你。"
小月說罷,雙手叉在胸前,一臉鄙視的看著念希。
念希自然不怕什麼威脅啊,什麼不屑啊,敢作敢當,誰有怕誰。
"哎呦,您這可不夠光明磊落啊,說個話還拐彎兒拐的那麼大。不就是說我流產的事兒麼,有什麼好威脅的額。"
念希不屑,鄙視的看著趁人之危的小月,對她的不喜之情放大數倍。
本來吧,念希不喜歡小月,覺的她這個人特麻煩,甚至有殺死她的念頭。這對一個殺手來說,很稀鬆平常。
但是後來念希有了梓染,肚子裡有了小寶。在殘忍的殺死自己的小寶貝後,念希這輩子再也不會殺人,她把這一切都定性為報應。
"算了,今天姑娘心情好,不願意搭理你。"
念希說罷,深深的白了小月一眼,轉身離去。
小月氣憤的使勁兒跺跺腳,大眼睛使勁兒的翻啊翻。
言仍少年這幾天心情還是不錯的,因為自小到大自己受的寵愛不小,除了可以蹭吃蹭喝,還能蹭逛街。
淡然,這種為富不仁的做法只有言仍能想的到,穿著自己蹭來的高階定製的服裝去小變態的臉前顯擺著。
著實氣人的很啊,不管怎樣言仍就是氣人到底。
"哈哈,看看老子蹭來的衣裳,是不是好看的很。"
言仍少年來回的展示自己的新衣,大眼睛明亮的很,喜不自勝。
小變態一臉鄙視的看著言仍,手裡的毛線在芊子上靈活的飛轉。
"得了吧哈,你丫的又不是沒有錢,天天的逮著人家李碩坑到底。你說人家李碩該你的還是欠你的。"
再低頭認真的織毛衣。
言仍不屑,愛說什麼說什麼吧,反正小變態就是嘴巴毒一點兒,其實也無所謂,反正十年八年的不來找他玩一會兒。
"哀家願意,李碩這丫的錢多的花不完,老子這是助人為樂。啥時候你的錢多的花不了,老子也會幫你花的甭客氣。"
言仍少年的厚顏無恥小變態是知道的,只是嘴上說說,也並不排斥。
少年的喜不自勝在宮彌的一個電話催促下結束。
"言仍,見過念希麼。"
宮彌是怒吼出來的,帶著不可抑制的氣憤。
言仍少年呆立幾秒鐘,在宮彌的再次吼叫中清醒過來。
"哦哦,這樣啊。那啥,我沒有看到,怎的了?"
還沒等到哪邊兒的回答,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怎的了?"小變態從織毛衣的繁忙中抬起頭來,手上的動作也停下。
言仍少年思忖片刻。
"哎呦臥槽,好像是念希失蹤了。"
然後奪門而出。
夜,靜下來,外邊的林蔭路上各種情侶慢悠悠的走出,絲毫不會想到在這個校園的最高樓上有個少年女,孑然一人的站立,生無可戀。
"快來人啊,有人跳樓了。老師呢。"
從主樓那邊兒傳來的聲音。
宮彌少年跑的飛快,大眼睛裡的血絲通紅,恨不得把世界擋路的人都掐死。
"閃開,給老子讓開。"
宮彌少年終於跌跌撞撞跑到樓前,仰頭看著上邊蕭然站立的念希,腳往前伸,馬上就要踏空出來。
下邊兒尖叫一片。
宮彌少年痛苦的看著上邊的念希,飛快的推開人群往樓頂上跑。
梓染李碩和言仍稍後來到,看著衝動的念希,不由得一陣心驚。
"哎呀,這個女生不是因為公告欄上的流產病歷跳樓的吧。這也忒瘋狂了"
"是啊,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梓染瞪著血紅的大眼睛,憤怒的看著兩個無關痛癢扯著別人生死原因的人,這種情景和殺人犯有什麼區別。
念希又往前邁一步,悽慘的笑著,絕望的看著下邊兒驚慌失措的梓染。
"這下終於可以清靜了,實在太累了,活著太累了。"
喃喃自語。
宮彌已經到達樓頂,小心翼翼的走向念希。
"宮彌,你不要過來了。你過來我就跳下去。"
淒涼的聲音,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宮彌絕望的看著念希的背影,孩子只穿著棉麻長款的襯衣,纖細的身姿在寒風中更加淒涼。
宮彌多想給她披上一件衣服,多想把她抱下去,多想告訴她一切都沒有關係。
多該有個人在念希的身前遮風擋雨,多該。
委屈的是他的心頭肉,現在這個局面,只剩下無可抑制的傷心和難過。
"念希,你冷靜下!"梓染在下邊大聲喊叫。
樓上的念希悽慘一笑,瞥梓染一眼。
"這個男人,一切都不怪這個男人是吧,哥。"
念希淒涼的轉頭看宮彌,凍得嘴唇發白。
"你下來,我替你去死。或者是你不聽哥哥的話,跳下去的話,我也跟著跳下去。"
宮彌在念希面前始終是個寬容的好哥哥,笑得溫暖,寵溺的意味濃厚的很。
世間的人都可以不愛念希,但是他不可以。
消防官兵到了樓下,疏散人群,鋪上救生氣墊兒。
宮彌一秒不離的看著念希的背影,心疼的要命。
"是哥哥不好,這麼長時間沒有照顧到你。其實我小的時候就盼著能有個弟弟或者妹妹,有溫暖的哥哥寵著他們。"
宮彌咧開嘴,笑容明媚。臉上附上一層陰影,因為樓下的燈光,還是照在緩慢向前的宮彌身上,沒有照到光的地方就附上一層陰影。
念希微笑著回頭,好似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大眼睛眨巴眨巴。
"沒關係,這就是我的命。"
梓染在下邊兒看到宮彌和念希在僵持著,急得要命。
因為下邊的氣墊兒起不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念希是殺手,知道怎樣求生也知道怎麼樣讓自己死的更加徹底,這點兒毋庸置疑。
"念希,我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咱們回去,一切的事情哥哥會解決的。而且會送你到國外留學,不會再讓別人打擾到你了好麼。"
宮彌祈求的看著少女,大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悲傷,伸出修長的胳膊。
念希發呆的看著少年,笑得悽慘。
"不會了,我罪孽深重,這是報應。"
趁著念希回頭和宮彌對話的空檔,消防隊員在雲梯上一把摟住念希的腰。
下邊兒的梓染深深吐出一口氣來,心跳慢慢的緩下來。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大家夥兒的心也沉下來。
宮彌少年將念希抱在懷裡,心疼的將臉貼在她頭頂。
"真好,這樣真好。"
喃喃自語,眼淚掉下來。
言仍和李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梓染親自開車,不時的透光後視鏡看依偎在宮彌懷裡的念希。
一點兒不似從前那個伶牙俐齒毒舌愛鄙視人的念希,就和平凡的小孩兒一樣,聽話的很,大眼睛迷茫的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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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家吧,梓染,你知道回家該怎麼說的。就說小月和念希在一個房間裡住。"
宮彌少年的聲音很冷,眼睛裡的寒光也不置可否。
至於那個把念希病歷單掛在公告欄裡的人,宮彌絕對不會手軟的,一個差點兒害死自己妹妹的人,絕對不能輕饒。
梓染點點頭,手指骨節微微發白。
確實自己的不盡責,差點讓他失去念希。
李碩和言仍始終不話,因為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老套的安慰,未免顯得太虛偽。
一路上大家開靜默起來,比較長的車程,和堵車的煩燥,都在一點兒點兒消失。
宮彌是抱著念希進入宮家的。
小月在沙發上吃著蛋糕看漫畫,當看到大家會來,宮彌懷中抱著念希的時候,心裡的火蹭的燃燒起來。
正待上前指責,言仍將她拉住。
"你丫還是消停點兒吧,今天霸王心情不好,很不好,別撞槍口上。"
小月不滿的撇撇嘴,大眼睛翻騰的歡快。
言仍和李碩在客廳裡坐著,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忙,但也不敢亂說話。
李副官和李嬸問的時候,他倆沒有說話,只是很迷茫的看著他倆。
"真的不知道怎回事兒叔叔阿姨。"
言仍少年這次的反應和李碩一樣,沒有搞砸。
小月生氣的咯噔咯噔跑回房間一下摔上門,重重的甩上,聲音很大,就是為了發洩自己的不滿。
憑什麼她念希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