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上個月宮少來酒吧,還有我們的新老闆一塊兒來進行的酒吧轉讓。"
小五眨巴眨巴靈活的眸子,一臉的疑惑。
半明半暗的燈光照的孩子有些不對勁兒。
梓染少年半眯著眼睛,思忖很久,大眼睛露出犀利的光。
"小五,你們的新老闆是不是姓王?"意味深長的看著小五。
小五手裡拿著高腳杯,擦的明亮,正準備放在架子上。
"是啊,不過他基本不怎麼來。"
這句話就有點兒嘲諷的意味兒,似乎是對不理酒吧事物老闆的控訴。
梓染瞭然於心的點點頭,一聲苦笑。
"走吧李碩,邊走邊說,我跟你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梓染衝李碩少年嚴肅的點點頭,似乎是對這個討厭少年的極其忍讓,這個是必須的。
李碩只得乖巧的跟著梓染的後邊兒,大眼睛明亮的很。
似乎自己對這個迷題已經看到眉目了。
梓染拍下幾張百元大鈔,搭上李碩的肩膀往外走。
小五疑惑的看著倆人的背影,不由得一聲喟然長嘆。
李少喜歡的不是宮少麼,怎的和這個人勾肩搭背的呢。
出來酒吧後天黑了,華燈初上。
"你應該也知道了,你的酒吧是阿彌買下了,不然的話怎的能同意你以前的遠攻一個都不能動呢。還有那個老王,可能你不清楚,他原先是個流浪漢,阿彌幫助過他。也就是酒吧的新主人。"
梓染話說到這就不消往下說了,任誰都能聽的明白。
李碩點點頭,表示同意。
以前在F市無數次和這個老王打照面,這個人警覺的很,沒能抓到他問明白。
"阿彌真的回來過,上個月。"李碩別的不在意,只有這件事兒長久的放在心中。
梓染也呲著小白牙,一臉明媚。
這說明阿彌沒有死,只要孩子沒有死,別的倒無所謂。
就算他一輩子不露面也無所謂了,現在大家的願望變的無比淺薄。
要是照以前的爆脾氣,一定要找到沒死的公宮彌,現在只希望這個人是活的。
"走吧,走吧。"
李碩勾上梓染的肩膀,笑得嫣然,傾國傾城。
梓染點點頭。
倆人沒有開車,沿著馬路走在路燈下,周圍穿行著行色各異的人,或是面容平靜,或者一臉煩躁。
總是心情不錯,看其他的也錯不了。
那天兩個人破天荒的聊了很久,心裡的話,或者是對對方的不滿,一一道出。
言仍少年在宮家的樓下,安靜的等倆孩子會來。
就像個盼著大人回來的孩子,朝著大門的方向看的認真。
"哎呦言仍,你怎麼在這坐著,不冷嗎。"
梓染少年一臉不解的看這安靜的言仍少年,心中空了一塊兒。不知怎的,只要和言仍說話,自給心中總有這種感覺。很討厭這樣的言仍。
沒有一點兒活著的希望,沒有。
言仍慢里斯條的腆起乖巧的白皙小臉蛋,喏喏開口。
"不冷啊,我在等你們回來。然後看看我去誰家睡覺。"
然後是乖巧的笑容,恬靜的很。
"走吧,今天晚上都去我家。"
梓染微笑著看這倆孩子,好久沒有這麼濟世的豪情了,挺好的。
李碩少年攤手聳肩,臉上還是那番喜悅到極點的微笑。
"我要回家的,還有點兒事兒沒搞清楚,你知道的我是個工作狂嘛。"
少年說吧,邁著長腿轉身離去。
梓染和言仍目送李碩離開,站在原地像兩個雕像,安詳,在路燈下鋪上一身金黃。
最美的風景,一個少年走,兩個少年安靜目送。還有一個少年在不知名的地方,笑得淚流滿面。
生活給了他們什麼,李碩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上帝這個人蠻偏心的。
第二天言仍少年從梓染家睡醒起來,戴上他佯裝文雅的平光鏡,默默的走出去。
穿過客廳的時候,梓母正從房間出來,驚異的看這言仍。
"阿仍你這是去哪兒,馬上要吃早飯了阿。梓染還在上邊沒起床麼。"
言仍少年極緩慢的轉過頭來,大眼睛安靜的看這雍容華貴的梓母。
"不用了伯母,我還有點兒事兒要回學校。梓染已經起床了,在洗刷。"
一字一句說的極為認真,大眼睛失去狂野的意味。安靜的像一灘死水,甚至不像言仍。
梓母目瞪口呆的看著言仍,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沒這麼正經過,今兒個是犯了什麼神經。
言仍走後,梓染慵懶的踏著拖鞋下樓,白皙小臉上的大眼睛睏倦的眯著。
"梓染,言仍走了,說學校還有點兒事兒。不是,這孩子今兒個怎的了,不太正常。"
梓母將手上的筷子放在餐巾紙上,認真的看著少年。
梓染點點頭,長胳膊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
"嗯嗯,他不正常有一陣兒時間了,不用管他了,過段時間一定會好的。"
說吧,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似乎睡的意猶未盡。
不能再睡了,因為今天學校確實還有些事兒,得儘快走才行。
且說言仍少年回到學校後,第一時間跑到小變態的宿舍裡,果真不出他所料,小變態自己一個人在宿舍裡,也不去上課,也不打遊戲。
一臉憂傷的雙手拄著下巴,看著外邊的秋風掃落葉,淒涼的很。
粗線毛衣在透光窗戶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厚重。
"喂,小變態,你丫幹嘛呢。老子推門進來都不知道。也就是老子進來了,萬一哪個懷春的大老爺們兒進來了,把你丫給禍害了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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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仍少年又恢復了他的大嗓門,聒噪的很真實。
小變態驚異的幾緩慢的轉過身來,詫異的看著戴著眼睛文質彬彬的言仍。
這就是傳言中的言仍變的文靜了麼,阿呸,都是被表面現象迷惑了。他言仍什麼死樣兒的,小變態不比誰都清楚。
"你丫就藉著宮彌那死妖孽失蹤出什麼么蛾子吧,看哪一天讓李碩他們發現了,不打死你丫的。"
小變態皮笑肉不笑的專注盯著言仍的眼睛,鄙視到了極點兒。
言仍伸出修長白皙的中指,勾下眼睛,仍在桌子上,極其粗魯。
一屁股坐在桌邊上,好笑的看著小變態,嘲諷的語氣。
"少爺我成什麼樣子還要你說麼。別他大爺的廢話,老子就知道霸王回來找過你,快點兒麻利兒的給老子說到底他找你什麼事兒。"
言仍好看的羊脂玉般的小臉湊近小變態的臉,小變態瞪大眼睛,心跳加速,小亂微紅。
移轉目光,極力的調整自己的呼吸,這張妖孽的小臉確實不能多看,不然著實隱忍不住的像咬一口。
"那啥,他就是來找我借點兒錢的,其餘也沒別的。"
小變態甚至能感到少年鼻息間撥出的熱氣,打在臉上就成了一朵朵的紅雲,讓人羞澀的很。
言仍看小變態那個樣子也不像是說謊,便坐直身體,一臉滿意的笑意。拍拍小變態的肩膀。
"嗯嗯,不錯,你丫確實沒有說謊,很是讓老子滿意。這樣吧,老子一會兒回來請你吃飯,千萬別跑去上課阿。老子回來一定要看到你在這裡。"
言仍少年大眼睛認真的很,急忙拿上眼鏡,旋風般的出去。
小變態目送言仍的身影,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揉碎在空氣中,化作一抹桎梏。
歸期未有期,人面桃花淚。
小變態的心從那一刻起開始流淚,在以後的幾年裡,以若即若離的最熟悉的陌生人的關係出現在言仍面前。
至於為什麼喜歡上言仍這個問題,他曾經無數遍的問過自己。而且還給自己追根究底過,確認是從小就看上隔壁院兒的陽光明媚的孩子。
晚上的時候,舍友回來,看到小變態還在宿舍裡冥思苦想的,不由得一陣苦惱。
"哎呦,我說子安阿,你丫的天天不上課在宿舍裡修煉成仙阿要。"
說罷走過來看看小變態在窗戶前幹嘛呢。
小變態黛玉藏花般的楚楚可憐,水汪汪的大眼睛,嬌俏的比女人還要嫵媚的臉。
舍友趕緊甩甩腦袋,不能再看這個孩子,不然的話就會被他迷惑住。忒生猛了。
"我今兒個晚上要出去和同學吃飯,要是太晚的話就直接打車回家了,你們不用留門兒了,但是得消停會兒,不能再看那種片子了。今兒個早上宿管老師過來點名批評,可惜你們這群罪魁禍首都不在。"
小變態一笑呲著小虎牙,明媚得很。
舍友稍微一怔忪,慌亂得點點頭。
"哦哦,知道了,話說你們這群孩子真有錢,你們家裡學校也夠遠得,打個車不得有個幾張毛爺爺。"
說罷,拍拍小變態的肩膀,去忙活自己的去了。
過了大約一刻鍾,言仍少年又開始扮自己文質彬彬的模樣,很是乖巧的在宿舍外敲門。
舍友開門,看見言仍來了,趕忙的招呼他進來。
小變態侷促的站在一邊兒,雙手搓在一起,看著言仍笑容滿面的進來。
"走吧,子安同學。"
說罷,惡作劇般的衝他眨眨眼。
言仍幾乎沒叫過小變態的名字,就連小變態這個綽號都是言仍給起的。
小變態默默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