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你這樣削弱我們的權利,這就是*裸的削弱阿。我們為這個公司當牛做馬的這麼多年,現在到是好,想一棍子打死我們。"
那天被砸的小高管義憤填膺,氣的脖子上的青筋逗露出來。
與此同時,他的心裡早就思考好防禦的措施,要是董事長強行要他們交出手裡掌握的客戶資料,他們就直接給客戶打電話。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誰知道哪一天就會被徹底的過河拆橋掉,所以自己要長幾個心眼。
現在公司裡的人基本上都是這種想法,一朝元老,在改朝換代之後遭遇冷落,實屬不幸。
塞文雙手自然的搭在桌子上,大眼睛犀利的看著嘰嘰喳喳議論的元老們。
不由得長嘆一聲,本來就是這般嘛,誰都想活成人上人,無奈的事兒太多,無奈的人也太多。
"那好,你麼給你們所負責的客戶,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願意選擇這個公司我熱烈歡迎,願意跟著你們走的我也不強加挽留。"
李碩一本正經的掃視眾人,大眼睛全是審視和犀利。
各個元老萬萬想不到李碩能這麼絕情,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西裝革履,少年老城的心,手段也他爸爸並不同。相比較之下這個李碩更加的狠。
少年慢悠悠的站起來,對著新來的員工彎下腰,虔誠認真,尊重與理解。
啞然開口。
"謝謝大家對這個公司的支援,完成新一輪的員工變更。現在所有的元老的股份早就被公司收回,今天的這個會議我李碩做了個比較大膽的決定。從現在起所有的元老都要被辭退。新的部門經理從新員工中選拔。"
李碩少年淡定說完,睥睨一眼一臉絕望坐著的眾人。嘴角勾起不易覺察的笑,耳朵裡聽著眾人的議論紛紛。
"真他媽的不是人,過河拆橋,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好,既然你敢魚死網破,我就敢破釜沉舟。"
這些老臣們義憤填膺的訴說心中的憤恨,口水四濺。
李碩少你窩在軟皮黑椅子裡,淡定的看著人們臉上的憤怒,還有嘴裡吐出的一句句的不平。
這樣才是人間百態。沒辦法一朝天子一朝臣,老舊的就該更迭成新的。
塞文也淡定的坐在會議桌旁,看著老臣們的激怒,紛紛離去。不由得想笑出聲來,真的挺好笑的。
如果他們都穿著古代的衣裙的話,指定會激動的拂袖離去,憤恨的離去。
這個時候的他們真的可憐的很,就像個迷途的羔羊碰上獵人。
"走吧,還愣在這幹嘛,估計下午之後這個公司就清靜的多了。"
塞文走到李碩面前,坐在會議桌上,一臉淡定淡定看這李碩。
這個孩子變了,溫潤的孩子變得容易激怒,手段不復柔和。
具體的還說不上來。
李碩抬眼看一臉悠閒的塞文,不由得一陣蹙眉。
"你丫現在也是有家庭的人了,怎的還有這樣的惡習,動不動的就坐在桌子上,什麼毛病阿。"
說罷,嫌棄的瞥塞文一眼。
塞文鼓起小臉,大眼睛迷茫的看著李碩。
這孩子是變戲法麼,怎的表情又好起來了阿。
時間一點兒一點兒的過去,兩人有默契的在辦公室裡待了很久,相互不說話,但也不尷尬。
直到老王進來找到塞文。
"那個經理,你快去看看九月怎的了,拍攝過程中突然就暈倒了。"
很是焦急的看著兩個不動聲色的少年。
塞文需要二十秒的時間來反應這件事兒,雖然有些大腦缺氧,但二十秒後又是一個冷靜反而塞文。
腳輕輕點地,站起來,拍拍李碩的肩膀。
"走吧,過去看看,這孩子指定是低血糖上來了。這不天天的給他準備著巧克力。"
塞文掏出口袋裡的巧克力,一臉無奈的看著李碩,大眼睛明亮的很。
李碩微微一笑,兩人快步走出去。
九月從小因為營養不良就落下了這個毛病,總是無緣無故的暈倒,雖然自己也是難受的很,但是極少去醫院看,說別的都是瞎話,心疼錢倒是真的。
李碩默默的站在一邊兒,看塞文緊蹙眉頭一臉擔憂的給九月喂巧克力。
溫馨的視覺衝擊,似乎很久沒看到這樣溫馨的畫面。
這段時間據宮彌少年失蹤已經三個月了,不知道少年安康,是不是桀驁依然,反正一定要好好的,不能生病。
一定不能生病,不要感冒,不要感冒。
九月緩緩醒過來,大眼睛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不知道自己暈倒的事兒。
李碩衝他嫣然一笑,默默轉身裡去,這裡的氛圍不適合他一個外人。
外邊兒的天氣好的不成樣子,明晃晃的太陽在天空肆意的照著眾人,很是灑脫。
口袋裡的手機微微顫動,李碩少年慵懶的看著螢幕上顯示的未接電話,一看就是座機號。不由得卷唇一笑,沒準是那個小孩子的惡作劇。上次也是這樣,對面許久沒有人說話,甚是連呼吸聲都用不到,滲人的很。
電話又想起來,李碩有些不耐煩的接起電話,無奈的放在耳朵上。
"喂,你不說話我就掛了哈。到底是誰阿。"
李碩少年微蹙眉頭,大眼睛波光流燁的閃動,突然一個人的面孔浮現在他面前。
緊緊握住手機,手指骨節發白。呼吸開始有些急促。
"是不是阿彌,阿彌,是不是你,你在哪~"
少年還沒問完,對面的電話結束通話,只剩下嘟嘟的響聲,駭人的很。
一聲喟然長嘆揉碎在空氣中,李碩苦笑一聲。臉上淌下兩滴清淚。
一定是他,一定是。
李碩少年的胸中憋悶的很,堵的難受。
瘋狂的奔上車,極速行駛,絲毫不顧交警的阻攔。
淚淌的越來越多,手指骨節發白的厲害,胸中的桎梏衝破。
對面駛來的車驚恐的避開這個瘋子,以免被撞上,看來這人是不要命了。
後邊的交警騎著摩托車在後邊追。
"前面的逆行車馬上停下來,起面的紅綠燈處抓緊停下來。"
交警叔叔看到不要命的摩托車不由得一陣氣惱,怎的還有這般不要命的人,自己不想活就算了,還想拉別人墊背。
李碩少年現在不是理智能支配的了的,懊惱的不成樣子。
"老子失去了宮彌還有什麼,還怕什麼。老子什麼都不怕。"
輕聲喃喃自語,爾後啞然失笑,癲狂的很。
傍晚,梓染接待交警大隊的電話,讓去領人。不由得一陣驚奇,似乎沒有什麼朋友不長眼到交警隊裡轉悠一圈阿。
不過聽到是去領李碩的時候,梓染似乎明白什麼,二話不說立馬開車過去。
交警隊裡的老張看到梓染過來不由得會心一笑,忙招呼梓染進屋。
畢竟老張和梓染的父親挺熟的,少年交好,一直保持聯繫,時間長了免不了互相幫忙。
現在看到梓家的少爺來領人,自然是很痛快的把人交出去,但是矜持一點兒還是比較好的,總的讓這個少年接受點兒教訓才行。
"梓染,你的這位朋友可真行阿,逆行。"
老張端過一杯水放在梓染的面前,微蹙眉頭焦急的看著他。
梓染瞥一眼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李碩,忙回過頭來。
笑得禮貌但不失文雅,輕輕鞠躬。
"張叔叔,我還不知道您麼,平日裡最寵我們這些孩子們了。你看我和李碩差不多大的年紀,又是小孩子,您就往開一面兒。"
梓染少年的恭敬很到位。
老張樂得梓染少年的好話,怡然自得的看著少年,挑一下眉毛,笑得一口黃牙,看來平日的沒少抽菸。
李碩少年依舊漆黑的眸子,很安靜乖巧的坐在沙發上,像個洋娃娃一般。
梓染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
"那張叔叔這次該怎麼處理呢?"依舊一口白牙。
老張輕輕一笑,從香菸喝裡拿出一顆煙放在鼻子下邊兒輕輕的嗅幾口,饞的很,但是輕易不敢抽。
畢竟人年紀大了,身體的零件不好。
"按照規定處理,沒有辦法,還得交罰款。"
梓染少年始終平靜的一張玉白小臉,認真的看著老張,不由笑得一臉陽光明媚。
"好啊張叔叔,罰款我去交,那人可就領走了。"
李碩少年乖巧的點點頭,輕輕走到李碩面前。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李碩,以後我們可以開車載你的。"
拍拍李碩的肩膀,安慰性的話語並沒有讓李碩的臉輕鬆下來。
或許他不關心這些,滿腦子裡都是那個電話在縈繞。
西服的邊角有些皺褶,看樣子得用熨斗好好的燙一下,不然很難舒展開。
"可以走了麼。"李碩少年無神的大眼睛驚恐的看著梓染。
梓染有些微微心疼,雖然他不瞭解李碩的全部,但是他知道這個大男孩不管遇到什麼事兒都會淡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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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淨空就像個巨大的諷刺,控訴作為朋友的梓染沒有照顧好他。
"李碩沒有關係的,咱們回家吧。"
輕柔下來的語氣,牽著李碩的手慢慢向外走。
明明大家都不怕這個交通隊,可是為什麼在這裡微微露怯。
他不知道李碩到底發生了什麼。(未完待續)